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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平地波澜乍起

那温热的牛奶瓶在我手中握紧,有你在的地方,我总感觉很窝心。

次日下午。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里,江雪籽迈入咖啡馆的同一时间摘下茶色墨镜,一眼便望见已经等在临窗位置的男人。跟随者侍者的脚步,走到桌边,江雪籽微一颔首,唇映浅笑:“三哥。”

展陆正在搅动咖啡的手,有了短暂的僵硬,而后倏然间回神,放下汤匙,起身相迎。

两人一前一后落座,未等江雪籽再次开口,展陆已经一脸承受不住的无奈神情,抬手制止:“换个称呼成么?”

江雪籽一愣,继而有些尴尬,微垂下眼,轻绾了下耳边的发。

展陆话一出口,也发觉自己口吻有些冲。见江雪籽这个反应,心中升起淡淡懊悔,脸上的神情却没什么改变,依旧之前那副受不了的样子:“雪籽,你别误会。实在是,平常该叫的人,都没这么叫过我。还真不习惯。”

“那……”江雪籽有些为难,一时还真想不到更合适的称呼。

“你就叫我名字就好。”展陆微微一笑,凤眸清澈,笑意直达眼底:“过去每回见面,你不也都这么叫我的?”

江雪籽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并不欲多谈往事:“那时候不懂事……”

展陆摇了摇头,薄唇弯起一抹笑弧,原本有些冷肃的五官,因为这朵温柔的笑,而瞬间柔和起来:“你还不懂事?那时候大家伙都说,所有一块玩儿的女孩儿里,就属你最精!”

江雪籽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看他。

展陆莞尔一笑,眼带戏谑:“要不你怎么就挑中安全系数最高的展劲了呢?肯定是一早就看出我们这群人没安好心!”

江雪籽失笑,声音柔和的说:“看来我过去真不是太了解你们……”

“怎么?”展陆略一挑眉,那神情与展劲足有五分相似。不过展劲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总显出一份不容旁人置喙的自信洒脱。而展陆大概因为气质的缘故,则显得不那么有攻击性,反而有那么几分洗耳恭听的淡然味道。

江雪籽咬了咬唇,慢慢说道:“我记得过去展劲挺稳重的一个人,没想到,他有时也挺孩子气的……”而且还有点痞,有点贫,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更不只一点半点的坏……

展陆静静望着眼前这个眉眼微弯,笑容温甜的女人。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正是那没说完的留白,没有道尽的淡淡埋怨,让她看起来那么幸福、满足,完全是一个沉浸在甜蜜爱恋中的小女人。心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开始不受控制的紧缩、难耐,进而是细细密密的疼痛。展陆眼色微沉,嘴角微提,故意笑开的更明朗一些:“哦,那我呢?你觉得我跟过去也有很大不同?”

江雪籽从回忆中回神,目光不轻不重的落在展陆身上。展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与之一同变速的,是自己的心跳。

江雪籽若有所思,温温一笑:“你,你跟过去也挺不一样的。那时候,我记得你是挺高傲的一个人,可现在真正了解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

展陆笑容不改,嗓音清越:“你是不是想说,觉得我们俩好像调了个个儿。那家伙只是看着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儿,我虽然瞅着不好相处,其实是挺靠谱一人。”

江雪籽被他与展劲相类似的调侃逗笑了,慢慢点了点头笑道:“好像还真是这样。”

展陆唇角轻扬,笑容不变,只是微微垂下的眼,挡住了内里一片晦暗神色。

喝下少半杯西柚汁,江雪籽从包包里取出一份档案袋,双手递给展陆。

展陆解开线绳,抽出里面的文件,只看了眼最上面的一行字,就皱起了眉毛。

抬眼看了眼江雪籽,见她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可眼中的紧张和淡淡的不确定是骗不了人的。展陆索性将整份文件取出,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翻看一遍。

过了许久,展陆才抬起头,眉尖褶皱渐深,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赞同:“雪籽,你这份文件,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江雪籽略显急切地开口:“你先告诉我,这份文件还有没有法律效力。我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可所有能找到的资料,没有一条跟我这个,是完全相同的。”

展陆看着她的眼,缓缓说:“那要看,你想要干什么。”

江雪籽知道,既然自己开口向展陆寻求帮助,那么这件事就瞒不住他。所以深吸一口气,江雪籽说:“他们虽然跟保险公司的人通过气,控制住了我妈妈留给我的保险金,但没有这份保单,保险公司的人不可能越过层层程序,把钱提给他们。他们每年都会续款,为的就是不让这份保险失效。这份保险金,我可以全都不要,哪怕全用了打官司,我都无所谓。但我不想让江家任何人,拿到这其中的一分钱。”

展陆眉峰一动,联想到近日经济新闻上的持续报道,以及自己从展家人口中听闻的一些事迹。脸上的神情也不禁严峻了几分:“你想用这件事打击江梓笙,你想让他身败名裂?”

江雪籽嘴角微挑,露出一抹笑,原本脂粉未施的小脸儿,竟然因为这一朵淡笑,显出某种震慑人心的妩媚。展陆心跳一滞,就听眼前这个看着柔弱无依、娇美可人的女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江梓笙动了这个心思,想用我母亲留给我的钱去填补漏洞,跟展锋对抗,那我就让他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把这些年欠我的东西,统统还给我。”

但凡江梓笙还有一点良心,但凡外公那里,还对她的母亲念几许旧情,那么就不该绕过她这个保险金的指定受益人,用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去填补江家因为江梓笙判断失误,而搞出来的漏洞。也就是说,江雪籽的这次决定,不仅是在考验江梓笙和外公的良知和底线,同时也是她留给江家人的,最后一个和解怨气的机会。如果他们真如她所设想的,利用保险公司的人脉,骗保补漏,弃她于不顾,那么她绝不会坐以待毙,而是反过来,借用这次机会,赠予所有江家人终生难忘的沉重一击。与其说这是报复,不如将其称之为自保更为妥当。

展陆默默的看她半晌,才道:“你是想跟他打官司?”

江雪籽轻轻点了点头:“所以,我想找你帮我看看,有几分胜算。”

展陆脸上的神情有些沉重,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雪籽,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展劲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提到展劲,江雪籽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素白的指紧紧攥着桌沿,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出淡淡青白:“展陆,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这件事顺利解决以前,千万不要告诉他。”

展陆望着她娇妍的小脸儿,以及盈盈大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恳切。心中一阵酸涩难言,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如果真要打官司,你想过要告谁么?”江雪籽咬着唇,轻轻吐出一个名字:“江梓笙。”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上佳的选择。”展陆眼色沉着,将文件重新收好,交还给江雪籽:“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江梓笙可以算他一个,还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做好准备面对。”

展陆望着她的小脸儿一点点失却血色,却还是残忍的道出那个名字:“江镇道。你的外祖父。雪籽,你做好准备跟他针锋相对了么?”

“如果你要下决心要打这场官司,你不仅仅是把自己放在整个江家的敌对面上,”展陆不愿意跟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摆开这些,可无论从职业的角度,还是以朋友的身份,他必须让江雪籽看明白,她做的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雪籽,真到那个时候,你要面对的是满城风雨,整个B城的所有媒体,五大家族的悠悠之口,甚至是展劲的不解和背离,你明白么?”

樱粉色的唇上,显出淡淡血丝,江雪籽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展陆的每一句话,都切切实实戳在她的心窝。与江家为敌,与江梓笙甚至是外祖父针锋相对,五大家尤其是展家会对她是什么态度,还有展劲……整个世界的人都不理解她,也没所谓,过去的十年,她还不是自己一点点熬过来的。可是展劲……如果到时,展劲因为误解也好,因为不能够理解也罢,只要他对她显出一丁点的嫌弃和厌恶,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承受的住。

展陆向来奉行“点到即止”的原则,更何况他也知道,这些事,江雪籽本人,也不是没有一点都没想到过。只是有些话,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远比潜意识里的自欺欺人、不去细想,要沉重的多,也伤人的多。而展陆愿意为了她,来做这把剖开人心的刀锋,让她看清楚这鲜血淋漓的真相。

展陆推开已经冷掉的咖啡,率先站起身:“我还有点时间,要不要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江雪籽心下纷乱,所有的思绪仿佛缠成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先扯哪根才好。心思踟蹰间,也跟着他站了起来,胡乱的点了点头。

晚八点。展劲回到家,发现别墅内外一片黑暗,只有中央空调不停息地转着,证明屋子里并不是空无一人。换上家居鞋,一边解着警服的扣子,拾步上了楼梯。展劲微皱着眉,先推开江雪籽居住的那间卧室。虽然没有开灯,但长年的军旅生活,让他拥有着良好的夜视能力,只消一眼,展劲就扫视清楚整个房间的情形。心下迟疑,展劲把脱下来的警服挽在手肘,转而推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屋里依旧一片黑暗,但可以清晰的看到,墨绿色的大床中央,背对着自己的位置,蜷着一个裹着奶白色被单的人儿。

展劲心里一凛,随手将衣服抛在一边,几步走到跟前,轻触江雪籽的额头,小心翼翼放轻了嗓音,怕把人吓着:“怎么都不开灯?哪儿不舒服了?”

江雪籽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身上套了条冰蓝色的真丝睡裙,轻软菲薄的布料柔柔盖过小腿肚的位置。展劲皱了皱眉,前些天自己晾衣服的时候,这丫头还说,当初买的时候没仔细瞧,这件睡裙都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穿才合适。料子太薄,可长度又太长,什么季节穿,都觉得不得劲儿。今儿这是怎么回事,倒把这件翻出来套上了?

沿着窈窕曼妙的身躯往上一瞅,展劲这可看出点儿问题来。怎么把枕头垫腰底下了?脑袋下头枕了只从楼下沙发拿的抱枕。再看那脸色,尽管黑着灯,展劲也看出来这丫头脸色差得要命。伸手把床头灯打开,就见人小脸儿煞白,淡眉轻蹙,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还有些干裂。再一摸人脑门还有双手,都是冷汗。

展劲吓了一跳,单膝跪在床上,就要把人往起抱:“早上不还好好的,怎么一天功夫,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嗯?”

江雪籽这会儿全身无力,手脚冰冷,肚子、腰、后背,哪儿哪儿都疼,还一阵阵的头晕恶心。勉强伸手轻推着展劲的手,解释的话也说的有气无力:“没事儿,躺一晚上就好了。”

展劲不由分说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拨开半覆在她面上的发,用手掌的温度暖着冰凉的脸颊:“都哪儿不舒服,跟我说说,实在不成咱们这就去医院,有病不能拖着。”

展劲脱了警服,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背心,这会儿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热腾腾的体温,让她整个人都不由吐了口气,本能的往他怀里钻着。两只手臂也环上他的肩膀,搂着人的脖子不撒手:“真没事儿。你别大惊小怪的,为这个去医院,多丢人呢。”

展劲也没正经交往过女朋友,无论过去在部队,还是现在的特警小队,身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对这方面还真可说是一窍不通。估计要是过去有人跟他提“痛经”俩字儿,他能跟看神经病似的,眼一翻手一挥,让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江雪籽见他怎么说都说不通,眼瞅着真要披上衣服抱她去医院了,只能伸手扒住他的肩膀,小声把何谓“痛经”跟展队长大概讲了一下。

展劲听得一愣,过了好一会儿,眉心皱的都能夹蚊子了,黑着脸说了句:“是就你这样,还是所有女人都这样?”

整个人几乎蜷成一个团,被他里里外外抱得特别严实,那感觉简直就像是一只超级大的人形暖炉。江雪籽长这么大,还没享受过这般奢侈待遇,人也多少有了些精神,因此乖乖靠着他的胸膛,跟小猫儿似的,拿脸颊轻轻蹭着展劲的手掌,解释说:“不太一样吧。跟体质有关。听说有人来这个的时候,吃几大盒冰激凌也不是问题。”

展劲特别谦逊好学,耐心发问:“那怎么你反应这么强烈?那乔小桥呢,还有那个……”考虑到两人共同认识的女性着实不多,展劲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想到展锋家那三只:“阿蓝阿紫,你不说今天跟她们一块着么?”

江雪籽在这件事上说了谎。下午她确实出了趟家门。不过见的不是乔小桥,而是展陆。在高法附近找了间环境清幽的咖啡馆,把想要拜托他的事详细说了,而后两人又在附近的公园走了一会儿。前后大约一个来小时,打车回家的路上,她就觉着不大好。一算日子,这才发现,大概是前阵子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情绪也不大稳定,导致这个月的经期格外的晚。回到家里,知道展劲今天晚回来,自己就随便泡了碗面,吃了一半,就觉得恶心的要命。只能把东西潦草的收拾了,换了件最长最厚实的睡袍,跑展劲这张大床上睡来了。

一听展劲问这事儿,江雪籽心里发虚,因为身体不舒服,特别不愿意去琢磨那些烦心事儿,尤其是下午时候展陆对她讲的那些话。所以干脆撒起了娇,冰凉小脚蹬着展劲的手臂,使劲往他怀里埋:“没问过……回家之后才来的。”

展劲一见她这样儿,十足一只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手臂上那点伤早好利索了,干脆用手捧起她一双小脚,用掌心摩挲着,含笑瞅着扎在怀里不出来的俏丫头:“有这么舒服?稍起来一点儿,我把裤子脱了,抱着你躺会儿,好不好?”

江雪籽有点儿迟疑,这些天以来,尽管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每晚无论多晚,她都会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睡,有时候实在懒得动了,展劲也会尊重她的意愿抱她过去,帮她拿枕头,盖被子。眼看着展劲说话间就褪尽衣衫,江雪籽迟疑间就往床边躲,结果被展劲一把拖进怀里:“傻丫头,又瞎想什么呢……你还来着这个呢,我又不是禽兽,怎么着也不能今天把你办了啊!”

江雪籽咬着唇琢磨,他是不是禽兽,可要等他动了真格的,那简直是禽兽不如。

展劲从后头将人环在怀里,撩起菲薄的布料,有些粗粝的手掌,很快来到了柔软的小腹,打着圈儿的揉了两揉:“是这儿么?”

江雪籽有点儿不好意思,可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肚子这儿一捂热,好像全身的寒气都止住了。所以悄悄的把他手掌略往下挪了挪,有些凉的手指在他手臂上来回滑动,心里和身体一样,暖洋洋的融成一片暖流。

展劲把上身的背心也脱了,就剩下一条四角内裤,抱着蜷缩成一团、冷得跟个冰块似的的丫头,却觉得某个地方的热度一波更盛一波。毕竟嘴上说是一回事,身体上的生理反应是另一回事。掌心下的肌肤幼嫩细滑,手臂上的纤细手指还不知深浅的轻轻撩拨着,缭绕在鼻端的淡淡幽香,还有抱在怀里,柔软细弱、不堪一握的小腰身,几乎不过眨眼功夫,他就感觉到自己那里起反应了。不过想想也是,两人中间只隔了件有等于没有的薄薄衣料,就这么四肢交缠的抱在一块,这丫头的肌肤、身材又是一等一的勾人,最重要的一点,这还是他打从心底里想要深爱珍宠的人,他要再一点儿反应没有,估计他们家籽儿真该哭了。

过了一会儿,江雪籽也感觉到了,身体逐渐暖和过来,脑子也清楚不少。生怕自己一个乱动,把身后那头已经素了少说几个月的饿狼给惹急了眼,江雪籽只能轻轻推了推展劲的手腕儿,小声说:“我不难受了……”

展劲自己也知道,要再这么抱下去,非得出点儿什么事儿不可,所以当即异常干脆的起了身。把被子给人盖好,先去浴室里狠狠冲了个凉水澡,出来以后,从衣柜里找了套干净衣裳,套上裤子,一边钻背心,一边下楼,给家里当医生的展跃挂了个电话。

被展跃取笑了几句,展劲一点儿也不生气,把手机往桌上一撂。先从冰箱里取出一块生姜,大概切了片,往锅里一放,小火煮着。然后去小区里的便利店买了包红糖,两块黑巧克力,还有紧急止痛药。

回来又守了会儿,姜汤也差不多熬出味儿来了,把红糖往里一放,盛了一大碗出来。连带巧克力一起,端到自己卧室。江雪籽因为不太舒服,压根也没睡着。

初一闻到姜糖水味儿,江雪籽讶异的睁开眼,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展劲弯起嘴角,端着汤碗坐在床边,另一手把江雪籽从被窝里搂出来,捏了捏她冰凉的小鼻尖儿:“笨丫头!自己生理期不舒服,怎么都不知道做些准备?赶紧把这个喝了,然后再吃一块巧克力。很快就不疼了。”

被展劲跟哄小孩儿一样的,喝下一大碗红糖姜水。展劲虽然刀工不怎么样,好歹姜片的分量够足,熬的时候也得宜。姜糖水辣辣的,几乎刚喝完,就出了一身的汗,又吃下大半块巧克力,江雪籽的气色很快就见了好转。展劲在旁边看着,帮她把沾湿的发丝往耳后掖了掖,把碗往旁边一撂,关上灯,抱着人躺在床上。

江雪籽有点儿发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扭了扭身子,刚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却在下一秒钟,被人更紧的锁在怀里。身后,展劲的声音格外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霸道:“刚好点儿就折腾是吧?乖乖的,今晚上就在这儿跟我一块睡。”

感受着背心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意,展劲两条腿把她的两条腿夹在当中,一条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身,牢牢锁住她两条手臂,以一种非常霸道,又非常温暖的姿势,将她困在了怀里。江雪籽轻轻闭起眼,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起,白日里所有的纠结和烦恼,此刻都显得那么多余而无关紧要。在这个身心都异常脆弱的关口,她只要放心被他这样宠爱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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