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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追求才能有回报 (1)

宝洁照顾消费者十分殷勤,任何人都不会因此感到惊讶。市场上对于消费者满意重要性的强调,可说是多如牛毛。宝洁的不同处在于:它不仅仅是原则而已,它更是驱使宝洁深入了解消费者及进行其他企业行为的基本动力;它不只是方法论,而且是一种行事态度。原宝洁品牌经理查尔斯·戴克曾在《宝洁的观点》中列举了宝洁关于消费者的原则。

相信消费者

消费者是有眼光且有分辨能力的,他们会仔细权衡产品的价值及成本,然后选择提供真实价值的厂商。

“企业将提供高品质及高价值的产品,这些产品不但将提升消费者生活水准,也由于消费者的认同,销售量将领先于同业并且获利成长。”这段话似乎是每家公司都用得上的金玉良言,但对宝洁而言不是说说就算了,宝洁不仅努力地了解,并尽力去满足消费者。宝洁深信:顾客是

最终决定谁是市场赢家的仲裁者,而他们往往是女性消费者。宝洁相信消费者的评价来自于其本身,因为消费者对品牌价值与品质的认知,将决定宝洁的未来。

过去曾有一位宝洁的品牌经理,建议将佳洁士(Crest)牙膏的开口加大,如此一来消费者将会很快地用完牙膏。这是一个糟糕的主意,而且根本就是欺骗!何况消费者不是傻瓜,他知道该用多少牙膏。

宝洁多年前有过类似的教训,预先量度好剂量的洗衣剂和漂白软化剂的新产品“汰渍惜得”(Tide Sheet),以及看似曲棍球的扁块状洗衣剂——萨尔沃(Salvo),全都遭挫败。这次挫败主要因为消费者希望,能够依据不同洗衣量、布料及肮脏程度,自由选择剂量。

基于对消费者的了解及尊重,宝洁首创浓缩洗衣粉。起初,当洗衣粉多了一条新的产品线,即“阿尔特拉2号”(Ultra2)时,所有消费者都为之一惊。这个做法十分冒险。因为消费者有可能误解浓缩配方的概念,认为付一样的价钱却得到较少的产品量;消费者也可能不自觉地多用了洗衣粉,以为东西的价值变低了,而不愿意再买。然而,事实证明,这些都不成问题,因为消费者会发现新产品的特性,进而调整使用方法。最后,消费者将享受到低价的好处,因为包装和运送的成本降低了;零售商也得到产品所占空间减少及产品周转率提高的利益;结果宝洁逐渐扩大了洗衣粉的市场占有率。

宝洁甚至用心为消费者减少不必要的产品用量,以增加附加价值。比如,宝洁提供一种大小任选的包替纸巾(Bounty Towels),消费者可依实际需要,透过中央分隔孔,撕下一半纸巾使用。另一种形式的包替纸巾具有清洗后可重复使用的功能,不但降低了耗用率,也为消费者带来更多的价值。

尊重消费者

销售劣质产品终究无法逃过消费者的慧眼。即使产品质量有点差异,消费者仍会细心察觉,并以购买与否的表达方式对产品作出评价。宝洁认为一个真正好的产品优势,即使是很小优势的也会决定谁是市场赢家或输家。而产品优势是无法用营销包装的,产品本身的优势反而可为营销带来高杠杆效果。产品的广告促销,可将品牌特性与产品效益传达给消费者。消费者对于经常使用的产品,只要有一丝的差异,立刻会发觉,因为他们可以将不同品牌加以比较并发现优劣。因此,品牌本身所提供的真实效益是最重要的。

产品“匿名测试”(blind-test),即请消费者在家里使用两种未具名的产品,让消费者比较两种产品的优劣。这是宝洁品牌的关键性研究之一。如果一个品牌无法在“匿名测试”中获胜,此品牌将无法上市。另一方面,若另一竞争品牌因产品品质提升而获胜,宝洁的品牌经理及产品开发部门将视之为极大的问题;这个品牌将被视为问题品牌,直到所有缺点都改进为止。

宝洁相信并尊重消费者认知产品优势的能力,但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能如此;甚至有些消费性产品企业根本不把消费者当一回事。

举例而言,当宝洁的新产品布里盖得(Brigade)马桶清洁剂成功地完成市场测试时,竞争对手不仅抄袭其产品外观,如颜色、香味及包装等,甚至在包装上胡乱印上布里盖得的数字条码,假装是产品包装控制号码。实际上,这些数字不具任何意义,但消费者无从察觉。尽管如此,竞争对手仍然无法仿制产品的配方,因此在市场测试时遭受消费者唾弃,产品无法发挥功效。因为幻想消费者会花大把银子买一个赝品而不会察觉,这是对消费者极端的不尊重。

消费者决定价值

价格并非决定价值的唯一要素,消费者对价值的敏感度,已由市场上无数成功的例子及少数失败的例子得到验证。如果是的话,那么所有连锁超市的自有品牌,即所谓的“价格品牌”,在全美各地以低于市价10%~20%的价格销售,则将胜过宝洁及其他竞争品牌的占有率。事实上却不是,价格品牌在零售店所销售的量不及总市场的25%。在英国,主要连锁超市的价格品牌被消费者普遍认为品质较好,市场占有率达到35%。然而,大多数消费者仍然选择价格较高的世界性品牌,他们认为世界性品牌所带来的效益远超过所付的代价。

以下为价值方程式:

价值=所认知的效益/价格

代表分子部分所认知的效益足以抵消相当的价差。

比如说,宝洁在亚洲所销售的洗发精,价格足足比当地产品贵了3倍,但市场占有率高达50%。因为对亚洲消费者而言,产品是物超所值的。

不过价格经常主宰着上述的价值方程式。如果价格高过消费者所接受的价值时,消费者会拒绝购买。假如效益和价格所产出的价值不为消费者接受,也是白忙一场。宝洁曾在首次推出抛弃式纸尿裤时,学到了宝贵的经验。

价值方程式对帮宝适抛弃式纸尿裤的成功有着关键性的影响。抛弃式纸尿裤并不是宝洁所发明的。当宝洁开始开发帮宝适产品时,市面上已有多种抛弃式纸尿裤,几乎80%的育婴家庭手边都有抛弃式纸尿裤。然而,使用抛弃式纸尿裤的量仅占数十亿换尿布次数的0.2%。消费者认为抛弃式纸尿裤的质料不如传统的布料好,而且一片的价格高达8.6美分,这使得妇女们不愿意经常使用。通常只有在特殊情况下,如全家旅行时才使用。因此,抛弃式纸尿裤的市场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宝洁推出品质相对更佳的帮宝适,并采取较高的定价策略:一片10美分。从价值方程式来看,帮宝适所提供的效益是超过其价格差异的。帮宝适在伊利诺伊州的皮欧利雅(Peoria)进行市场测试,起初设定销售目标为2.5%的总换尿裤量,约30%的母亲表示,比较喜欢帮宝适抛弃式纸尿裤。然而,市场反应冷淡,只达成0.8%的更换量。产品价值虽受肯定,但过高的价格却使消费者望而却步。

宝洁必须进一步降低成本。而唯一的方法是提高销售目标,因此,生产效率可望提高,广告量必须适应规模经济,进一步提高与供应商的合作及谈判空间。高销售量将导致架上商品周转率提高,也促使超市向宝洁进货。在那个时候,抛弃式纸尿裤只在药房销售,由于毛利率高,因此,药房并不在乎商品周转率。然而超市的毛利较低,因此需要较高的商品周转率。又经过3次市场测试,宝洁终于和消费者达成协议。如果每片的价格定为6美分,主妇们将会经常使用帮宝适。最后一次市场测试,产品使用率已超过原先设定的12倍之多。将近98%的尿裤换洗都是用抛弃式纸尿裤,而宝洁的市场占有率超过13。

了解顾客

宝洁的成功来自下面两个要素:首先,通过严谨系统化的消费行为研究来了解消费者的需求;其次,研制正确的产品,并规划适当的营销方案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

宝洁对消费者的反馈有种近乎贪婪的渴望。一位前任的宝洁市场研究员指出:“宝洁和其他公司不同,他们确实运用研究结果,而且喜欢倾听顾客的心声。”另一位任职长达16年的前任宝洁市场研究部门人员也说道:“他们是玩真的,他们并不把市场研究当做例行公事,而是出于一种探索真理的热情;他们充满好奇心,不仅相信结果,而且身体力行。”

从产品的概念成形到品牌的营销,每一步都想听听顾客的声音。

在产品研制的初期,“教堂咨询”(Church Panels)常被用来协助研究小组。在教堂的地下室,他们会设置不同的测试站,每一站分别放置测试品,如面纸、花生酱、药物包装等,以供教堂的妇女使用。测试的结果不会被下定论,但是可提供给产品研究小组一个实际的参考;如果没有这些消费者反馈的资料,研究人员恐怕会下错决定。

当产品属性逐渐确定以后,家庭测试将被用来评估一连串有关产品的议题,特别是在居家使用的情形。当产品研制告一段落,品牌管理小组将介入并取得主导权。这时,研究方向将偏向市场营销,而“匿名测试”将开始进行;如果一切顺利,产品将上市。

强化顾客关系

大多数的公司设有顾客关系部门。有些公司认为所谓顾客关系,不过就是处理或应付顾客抱怨罢了。宝洁积极要求使用其产品的顾客提供反馈,并给予迅速答复。在这一过程中,宝洁与顾客的关系被进一步强化。

在20世纪70年代,宝洁开始使用电话答复顾客的来信,以及更仔细回答顾客的问题并获得更多的反馈。品牌管理群决定在产品包装上印上免费专线电话号码,以表示对顾客反馈的欢迎。到了1981年,每一个宝洁的产品包装上都有免费专线电话号码。

现在,宝洁每年接到几百万个电话。顾客关系部门的服务人员接受持续性的训练,训练内容为有关宝洁品牌的知识、产品使用说明技巧等。同时,他们也运用线上接触的机会,发觉潜在的问题与未来优势。

(1)顾客关系是早期预警系统

改良式的帮宝适及乐芙适(Luvs)需重新设计其束带。此番重新设计产生了一个偶发性的缺陷,而此缺陷源于开发部门或工厂例行性检测的疏忽。当孩子的父母打开纸尿裤束带时,发现尿裤破损,他们感到十分生气。在接到数次电话抱怨后,生产部门马上被告知并且迅速更正错误。先前来电的顾客不仅将接到宝洁的回电感谢,确保问题已妥善处理,并将收到已改善的产品,以示歉意。

(2)顾客关系是一种市场研究工具

当第一次顾客来电询问是否有无味的产品卖时,接下这个建议并进行研制无味的产品。品牌管理群以电话接线生(欧蕾产品专属接线生)为焦点团体研究的对象,希望能提高产品的效益。随后,针对产品包装文字又举行了接线生焦点团体研究。

当产品正式上市,先前致电的顾客都将接到致谢电话,并被告知产品已经上市,同时他也将获得一份样品或高价值的购物代用券。

(3)与顾客建立良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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