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斐然双眼迷离如雾，眉头微蹙，恍惚间，手指抚上苏小曼的脸颊…
苏小曼一愣神的功夫，他又收回手，贝齿轻咬下唇。
看着他丰富的表情，苏小曼眨了眨眼：“你同意了？”
“不。”他简单地吐出一个字，表情很坚决，态度很明朗。
苏小曼不怀疑他的理解能力，他显然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那好，既然你不让我走，你现在就保证不要伤害我们两个人，以后还要保护我们，你能做到吗？”苏小曼趁势打铁。
姑苏斐然看着小宝，小宝根本不看他，只顾着扯苏小曼的头发。
他伸手握住他的小手，脸上现出温柔的表情，这一刻任看在谁眼里他都是无比正常的。
“你倒是说话呀。”苏小曼道。
“我同意。”姑苏斐然声音里透着坚决。
苏小曼道：“你是男子汉，说话算数。”
“你在与虎谋皮还是对牛弹琴？”姑苏斐然看着她很清楚地道。
苏小曼粉唇微张，他在诘问她，还用了两个成语，意思很明了。
姑苏斐然一展颜带着点坏笑：“听不懂吗？我是疯子，但我不是傻瓜。我很聪明的。”
苏小曼想了想，果真这两者是有差别的，可是从他口里说出来怎么就不对劲儿呢。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苏小曼看着他喃喃道。
姑苏斐然眸子突然一冷，然后鼻翼翕动，胸膛起伏，眼神渐渐开始狂乱。
苏小曼忙抚着他的胸口道：“淡定，再淡定，你是聪明人。”
小宝在旁边脆脆地道：“蛋蛋，再蛋蛋。”
姑苏斐然冲小宝伸出双手欲抱他。
苏小曼没有犹豫，把孩子交到他手上，还对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姑苏斐然接过小宝，眼神变得清彻许多。苏小曼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但脸上的表情仍很镇定，慢慢的，看见姑苏斐然只是抱着小宝，没再有什么举动，她终于长出一口气。
这时听到有人声越来越近。有小女孩清脆的声音，还有女人声。
“妞妞，慢些。”
“娘，快点，追我呀。”
苏小曼听声音知道是谁了。果然转眼间，小女孩拨开花草跑到他们面前。一身红色的衣装，两只冲天辫。两眉间还点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胭脂，衬得小丫头如画上的童女。
苏小曼刚要打招呼，小女孩一下子躲到苏小曼身后，然后又偷偷的探出脑袋看着姑苏斐然的背影。
“妞妞，”随着话音，那个清冷女子现了身，没想到这里有人，但也只是略一惊讶便恢复了端庄。
苏小曼冲她点点头，表示友好。
那女子微一颔首，转头看见姑苏斐然，然后一敛眉冲妞妞招招手。
妞妞没理她，看见了小宝，小宝正冲她笑呢：“接接（姐姐）”
妞妞冲他扮了个鬼脸。
女子淡定地站着。姑苏斐然并未转身，白衫下摆被风轻轻扯着，扯着扯着，整个人就透出清冷高远的调调来/
苏小曼也未说话，一时间就听见两个孩子的声音，清亮缭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