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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朋友(2)

秋阳微凉的下午,我和宁小宇说起这件事情。“当时,我很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你能理解吧?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为什么,还有些愧疚。”我说。“许诺,不客气地说,我觉得你无情无义。”宁小宇对我表示不满,“这件事还不能说明全部。你和苏明理成了朋友,就忘记我了。”今天苏明理值日,虽已到了六点,还没来食堂吃饭。饭桌上只有我,宁小宇,艾利亚和白丽。吊灯冷白的光线垂直于桌面,宁小宇充满埋怨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出她说这番话之时已经无可忍耐。艾利亚一个劲地吃饭,头也没抬,好像什么都与她无关。白丽没有开口,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们。她喜欢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辩解道,“你们都是我朋友。”“坦白地说,我从来就不喜欢苏明理。原因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和她交朋友。”宁小宇斩钉截铁,“要不我是你朋友,要不苏明理是你朋友。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选吧。”她看起来是如此倔犟,无可商量。含糊肯定不是办法,我迟早要明确作出选择,心里又不愿意。“明天就是期中考试了。今天我想好好复习一下。考完试我跟你说好吗?”我绞尽脑汁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宁小宇垂眼看了看桌面,一会儿后,定定地看着我。与其说是凝视不如说是逼视--最后,她将信将疑般点了点头。期中考试的座位由全年级统一摇号决定。我被分到了D考场,和我一起的还有宁小宇和章子腾。他们座位紧挨,而我孤零零地坐在一大堆陌生同学之间,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像脱离了组织的游击队员,在茫茫丛林里孤军奋战。“我一点儿都没复习,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试卷!”清晨,一进考场,我就看到章子腾往椅背上一躺,随手将演算本掷到桌上,长吁短叹。那痛心无奈的样子,感人至深,如果有哪个差生恰巧经过,一定恨不得冲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大哭一场--事实上,上次他也这样说,结果考下来成绩直逼李松。“待会儿你每做完一半,就把试卷往旁边拉一点,我在后面方便看。”宁小宇对章子腾说。章子腾默许了。他的优异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无论谁和他坐在一起,作弊的想法都会像病毒一样暗暗滋生。“如果我咳嗽,你就可以翻面。如果我没反应,就证明我还没看完。”她继续说。章子腾的位置靠窗。熹微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在他俊朗的脸上,从侧面看去,蒙蒙的像一层冰霜,远远的,感觉迷离而唯美。我不由地想,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能和他的外貌搭调该有多好。

不是我损他,他真是一个自私自利且毫无责任感的人。平日,他只管把所有繁杂的班级事务丢给李松,但凡遇到在学校里扬名露脸的事,绝对首当其冲。更邪恶的是,他像世上某些人一样,偏偏就有那么一种本事,即使什么也没做,也能让别人觉得他的贡献不可磨灭。他博得了所有师长对他的喜欢与赞叹。在他们眼里,他阳光向上,成绩优秀,能力非凡,堪当大任。所以,即使所有人都把他恨得牙痒痒,他也顺顺当当地坐上了班长的位置;即使所有人都不满他的张扬跋扈,他也在这个位置上怡然自得地坐了一年。算了,反正他与我毫不相干。这样想着,我回顾了一下最近学习的东西,感觉并没什么大的疏漏,紧张的心理微微有些放松。试卷发下来,纸张是温热的,熟悉的油墨气息扑鼻而来。我选了一支很下墨的水笔。笔尖在白纸上划过,留下黝黑的亮堂堂的字迹,感觉流丽而华美。想来也叫人可怕。语数外物,一天居然全部考完了。这次我状态不错,语文英语发挥颇佳,物理十拿九稳,连平日里让我痛不欲生的数学压轴题也做了三分之二。下午五时,走出考场,我的脑子甜甜地昏沉着。我仰脖呈45度角看向高处,水蓝浸染的天空俨然一面倒悬的深海,似乎稍不留神就会倾泻而下。

想象的间隙,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停留在这里是多么危险--如果宁小宇出来看到我,她一定会追问我到底选谁做朋友。应该说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事实即是如此,我根本没有选择的可能。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往食堂走。走到半途,骤然明白,在食堂一样会碰见宁小宇。但我没有停下来。看着身旁蔫耷耷的绿树,我想到作家菲茨杰拉德。菲茨杰拉德才华横溢,他的妻子不幸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他在中年就陷入了生活与心灵无限的负重里。为此他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把所有希望的能力,留在了去珊尔达的疗养院的路上。”我模仿他的语调:“我与宁小宇的友谊,深深陷入了从考场到食堂的这段路程里。”事情出乎意料。宁小宇并没有追问那件事情。当然,也许是因为苏明理在场的缘故。她坐在桌上,一个劲地和艾利亚谈论今天的考试。两人嘀嘀咕咕,说哪个老师监考太严,没能抄到;说哪个老师眼睛有斜视,表面上看着墙壁实际上是看着你,下次考试一定要小心等等。“这次肯定惨了。”艾利亚一手拄着桌子,一手拨弄餐盘里的虾仁,“我妈还叫我必须进步。我看,不后退几十名都算好的了。”“我们年级上那些人都学得太努力了。真是变态。

”宁小宇觉得匪夷所思,摇了摇头,突然盯着我,说,“对了,许诺也挺努力的。”我差点没摔下椅子去。还没等我开口,宁小宇赶忙补充道:“我没说你变态。我说他们。”唉。其实都一样。“像李松章子腾一类的人,根本就是怪物。”宁小宇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们的存在分明就是为了衬托我们的差劲。我快抓狂了!大家怎么都这么在乎成绩!”说着,她重重地放下了筷子,不再打算吃饭,换上了疾恶如仇的目光,好像举世界的丑恶都会聚在我们这个刚举行了期中考试的学校。我问:“你不会一点也不在乎成绩吧?”“我考好试,只是为了堵住我爸没完没了的唠叨。我迟早会出国学音乐,成绩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影响。我只用把现在过好。”她说完就兴高采烈地跑去找柯冉了。这话不无道理。她真的只需要享受现在。我隐约觉得,我们的友谊已然达到了某种极限。我每时每刻必须要向前。实现梦想的道路对我而言是艰辛的,她永远不能理解。我们的路不一样。她的确是个好朋友,却永远不能成为我的战友。“真幸福。”一直低头沉默着的苏明理感叹了一句。这时,白丽停住了手上的汤勺,微侧着头看向苏明理。似笑非笑。一扫而过。期中考试一结束,大家脑子里紧绷着的弦一下就松开了。

成绩公布之前的日子,虽也就是一周左右,但的确是一段奇妙的时光。学习压力短暂地被抛诸脑后,我们这帮乌合之众感到没头没脑的疲沓。这时,钱,成了话语间萦绕不去的东西,成了心尖上熠熠发光的字眼。大家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它,但又忌讳将它直接地说出来。每当有谁破坏了这种默契,艾利亚总说:“不谈钱,谈钱多庸俗。”她说,自己虽爱毙了香奈儿和迪奥,但也有很惨地穿E-LAND的时候。“我妈总爱给我买貂皮小背心,叫我天冷的时候穿。可是我觉得它们颜色不好看,所以每次都把它们丢在衣柜里。”白丽添嘴道。她们的确只是在谈衣服。听着听着,我的思绪像香奈儿那两个半圆一样交叠,顿悟到,象征手法的使用是多么重要!当我得意于自己超强的归纳能力之时,苏明理每每恶作剧般地对她们说:“谈钱,谈钱多直白!”艾利亚缩缩脖子,躲到被窝里听歌去了。久了,我总结出来,苏明理被钱压迫着,我被钱捆绑着,艾利亚被钱供养着,白丽被钱装点着,而宁小宇,则和钱嬉戏着。宁小宇常常游走于两个极端。有时,她会穿出昂贵得令人咂舌的衣服,冷不丁地又换上些地摊货。我之所以知道那些是地摊货,是因为我去商业街的时候曾亲眼见过。

那时,看着街边绵延几十米的大红大绿的小摊,我心中顿生一种难得的优越感--经过那里时,我总是昂着头走过的。但是,宁小宇居然会穿这样的衣服!每当这时,我就会疑心金融风暴已经席卷而来,一夜之间,刮走了小宇他爸所有的钱财。“你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我探询般地看着她。“昨晚,我露宿街头。”“贵族学校嘛,生活方式特别点也无所谓。”艾利亚老跟我说,“生活不就是为了享受嘛。宁小宇享受感情,我享受花销,有那么些无聊的人享受学习,说白了,也没什么不同。”她的话听起来就像黑洞,兹拉兹拉地将我席卷进去。我埋怨似的想,你一个人躺在温床上就罢了,何苦向我传播享乐主义。但我也不是一点没被打动。容我仰天长啸一句:行乐当及时,何能往来兹!之后,我不可遏制地自鄙了起来。夜里,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我一直都是这个动作--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邱昙。她永远不会说到这些。一个人生命里曾有过的种种热望,日复一日在去医院的路上逐渐磨损,最后终于殆尽。学校成了驿站,中转内心的惶惑与命运的无常。我难忘不久前那节美术课。露天玻璃顶棚的美术厅在六楼,每次爬上去,健康的人都会觉得有些吃力。

邱昙难以企及这样的高度,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一个人留在教室里。毕竟,在现实里她寸步难行,在精神世界里她痛苦挣扎。可是她非要上去不可。美术课快要上完时,她才大汗淋漓地爬上楼来。下课铃宣告她马上又要扶着栏杆蹒跚地下楼了。如此一来,又有什么意思?我一直在猜测,从一楼到六楼,她一步步往上爬,在极度困难的攀爬中,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悲伤?自哀?抑或不抱任何希望?“芋头,你不是她同桌吗?背背她吧!”章子腾戏谑说。芋头居然起身了。忽然,他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问:“你怎么不去!”“他怎么能和你抢呢?”柯冉笑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啊!”“爬!”芋头很愤怒,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只是朋友?”章子腾阴阳怪气,“哟,'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还老网聊,只是朋友还帮她洗杯子,只是朋友一下课就待在座位上不走?这也太牵强了吧!”芋头涨红了脸。第二天,早上起床。苏明理从她那件淡黄色的毛衣里钻出头来,兴致勃勃地说:“昨天我梦到自己进了一个巨大的赌场。庄家阴笑着问我买谁赢到最后,我很纳闷,心想,赌场不都兴买大买小吗。

正在这时,我低头往赌桌上一看,发现上面贴满了班上男同学的照片!那阵晕啊,我一闭眼,顺手一丢,筹码居然落在了王励励头上!”“王励励?看电影那次,我和他说过话。”“他是我同桌。”提到这个人,宁小宇显然很无语,“大嘴,张狂,自恋……”她一一数落着,苏明理打断了她,“他成绩很好!”的确,每次表扬优生的时候,鲁老都会提到王励励。而且一进校我就发现,每逢艰深的题目,这家伙总跃跃欲试。“管他的。许诺,你也赌一个吧!你觉得哪个男生以后最有发展?”苏明理粗犷地一挥手。我怔了怔,旋即想起了李松的背影,那坚硬而笔直的线条。“我,赌李松。”我刚把话说出口,立马觉得不对劲,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不怎么可能啊,”白丽的话像冷刀一样横插在了我们中间,“李松成绩的确很拔尖。但他家里没钱没权。再拔尖能怎样?一流大学出来照样一穷二白。”“也不是,他有能力,可以自己创造财富。”艾利亚顺着梯子爬下了床,迷迷糊糊的,头发凌乱不堪,似乎永远都处于半睡眠半清醒状态。“创造?开玩笑!他学历再高,毕业后也只能为那些有资本的老板工作。

等到熬出头,几百年过后了!”白丽说话总带着笑,似乎是为了体现诚恳,但不知不觉,反倒很像讽刺。我很不喜欢听她说话。“是吗?那你觉得谁会有发展?”宁小宇话语间带着似有若无的挑衅。“章子腾。他爸是高官,他妈是富商。”白丽不假思索,轻笑着摇了摇头,“成绩好,又有背景。你们看着吧,他今后大有前途。我说的不会有错。”这么说着,她将一只脚抬到身旁的床沿上,躬身系好那银色亮片的鞋带,又换脚,重复相同的动作。然后,若无其事地赶早操去了。“真讨厌,这是我的床!”宁小宇瞥了瞥眼,“炫耀新鞋也不用这样吧!”老实说,听了白丽的话,我心情真的不怎么好。她说得理所当然,因为她不在乎。但我在乎。一切当真暗无天日?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成功都已经被人垄断了的话,拼命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早餐,面包没了味道。我问苏明理:“钱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啊。没钱我家现在就没宝马了。”苏明理很冷静地说,“爸爸一辆,妈妈一辆,正好。”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倒了。原来她才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我眼里饱含惊恐,惊恐里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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