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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绩糟糕的西点毕业生(2)

然而,这颗新星没有闪耀多长时间,倒霉的事就接踵而来。在一场比赛中,艾森豪威尔的膝盖受了重伤,被抬下球场,不得不在医院躺了30天。出院时,西点军队的外科大夫塞勒警告他以后必须小心,要时刻记住膝部受过伤,并特别提醒艾森豪威尔,在参加骑术训练时,一定不能进行下马练习。

过分相信自己的艾森豪威尔并没有把自己的伤当成一回事,依然带伤参加骑术训练。然而,正是因为这一原因,艾森豪威尔不得不告别他心爱的球场。

据一位名叫海德的同学回忆说:“艾森豪威尔坚持骑术训练的情景是这样的:当时,他的腿上还打着石膏。他说教官同意他不参加行进间训练,但没有说不参加骑术训练的事。”于是,他像其他同学一样进行了骑术训练。训练时,教官要求特别严厉,由于不知道艾森豪威尔行动不便的原因,教官要求艾森豪威尔参加包括下马在内的全部训练内容。但是,艾森豪威尔一不求助医生证明,二不做任何解释,坚持完成训练任务。整整一个下午,艾森豪威尔反复地练习上下马动作,“他膝盖的疼痛,随着每一次运动而加剧,但他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到他眼睛发黑,什么都看不见为止”。

就这样,艾森豪威尔再次住进了医院。而这次,他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这不仅仅是艾森豪威尔球员职业的终结,并且几乎断送了他的军人前途。两年半后,在进行毕业前体检时,塞勒大夫对于艾森豪威尔能否适合继续服兵役还表示十分担心。

膝部的重伤使他终身落下病根,不时需要使用绷带。尽管他无法再上球场,但他并没有放弃从事体育活动,如棒球、游泳、体操。据他的儿子约翰·艾森豪威尔后来回忆说,艾森豪威尔在中年时仍能在双杠上轻松自如地做只有专业运动员才能做的复杂动作,在50岁后仍能打一手好网球。

几十年后,在一次官方宴会上,几个与艾森豪威尔年纪相仿的老人争先恐后地对他说:“将军,1912年是我撞坏了您的膝盖。我真悔恨自己当时太鲁莽。”让艾森豪威尔感到好笑的是,他不止一次地听到这种道歉,这使他非常奇怪,当时对方球场上到底有多少名队员?

但是,告别球场仍旧给艾森豪威尔带来沉重的心理打击。没有了这根重要的精神支柱,平时习以为常的处分看上去比原来难以接受多了。艾森豪威尔一度非常消沉。本来就一般的学习成绩,也因此而下滑。第一学年,他在经过淘汰剩下的212名学员中,成绩名列第57名,而第二年则在留下的177名学员中,成为第81名了。

而这个时候,按照西点的规定,艾森豪威尔可以回家享受一个月的休假。这也是他离家两年之后,得到的第一次回阿比林的机会。他没有通知家里,当火车傍晚到达阿比林时,他一个人一口气跑回了家。他想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在这两年期间,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父亲戴维离开了工作多年的油坊,到瓦斯厂出任管理人员。母亲也明显地变老了,行动较以前迟缓。家中只剩下两个弟弟:厄尔和弥尔。全家人对艾森豪威尔的归来感到非常高兴。

特别是两个弟弟,简直对艾森豪威尔佩服极了,不仅仅是因为艾森豪威尔穿着在阿比林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的士官生军服回来,更重要的是,“他竭力以自己的博学和举止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据厄尔回忆说,他简直就是一个城市英雄!

与家人的团聚和与老朋友的相会逐渐抹平了艾森豪威尔心里的瘩疙。特别是如我们在第一章提到的那场拳击比赛,更坚定了艾森豪威尔勇敢地迎接挑战的决心。

于是,当假期迅速逝去,需要回西点军校时,艾森豪威尔已经摆脱了往日的阴影,一身轻松了。尽管假期间,这位英俊的西点军校士官生曾遭到对他有好感的当地漂亮姑娘父亲的奚落,说“这个小伙子不会有什么出息!”但对艾森豪威尔来说,这都无关紧要,而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出色的教练

假期归来的艾森豪威尔,尽管比原先有所收敛,放在学习上的精力多了一些,但他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有一次上积分课,教官在黑板上讲授一道又长又复杂的题目时,发现艾森豪威尔没有注意听讲。于是,他点了艾森豪威尔的名:“艾森豪威尔同学,请你把这道题目做一遍。我注意到你听得很入迷,以至于陶醉到闭上了眼睛。现在就让大家听听你的心得吧。”

教官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有几个调皮的学生甚至还轻声吹起了口哨,幸灾乐祸地想看艾森豪威尔出洋相。

艾森豪威尔知道教官的讲授是完全照抄课本的标准答案,所以没有注意听讲。当他走上讲台时,他不想照猫画虎。于是,苦苦思索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用另一种更为合理、更为简短的方法解开了那道题。

艾森豪威尔觉得很有成就感,看到同学们钦佩的眼光,他更加得意地瞟了教官一眼。

没有想到的是,教官连看都没有看他的解题过程,却用一种讥讽的口气说道:“艾森豪威尔同学,你的记忆力很好,竟然能够用毫无意义的数字和步骤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艾森豪威尔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倒并不是在乎教官的批评,他只是不能容忍自己辛苦的努力被说成欺骗。

“教官,请你仔细看一下我的解题过程”,艾森豪威尔涨红了脸,“我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没有必要看”,教官傲慢地说:“这道题我解了不下一百遍,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可是,到达目的地的路不止一条,请你拿出2分钟的时间,看完以后再判断对错”,艾森豪威尔执意坚持。

教官变得很不耐烦,“艾森豪威尔同学,你上课不专心听讲,又目无师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同学都会知趣地坐下,但艾森豪威尔却不能容忍被说成是欺骗,他表示强烈抗议,并与教官发生了争执,并差一点被扣上不服从领导的罪名而被立即开除。这时,正好数学系的一位高级军官走了进来,问明原因后,他要艾森豪威尔重新把那道题解一次,之后,他宣布这种解法要比系里原来所用的那种解法优越,并命令把这种方法纳入数学系的教学。艾森豪威尔幸运地逃过了这一劫数。

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西点是不允许讨论或探求新答案的。语文课只做作文,从不读文学作品。历史课只讲事实,不问究竟,一切都是死记硬背。对于这一点,艾森豪威尔却相当适应。他凭借聪明的脑瓜,可以不用花很多力气和时间就能应付考试,然后,他就可以把精力投入到自己最喜欢的领域:历史和数学方面去了。因此,除了这两门课,艾森豪威尔的成绩非常一般。当然,这不包括作文。因为西点对好文章的要求是条理分明地叙述事实,艾森豪威尔对此也非常擅长。他经常利用上课前半小时便一挥而就,并能取得其他同学花好几天写完的文章也得不到的高分。

当然,更令艾森豪威尔感到高兴的是,他又找到一条在他喜爱的足球运动中发挥聪明才智的办法,这就是做教练。

艾森豪威尔在中学时就表现出了出色的组织协调才能。当时,阿比林中学体育联合会是在学校之外独立活动的,每月会费仅有25美分,经费十分紧张。为了把校内外的比赛安排好,艾森豪威尔四处活动,联系队员们的比赛用车,安排比赛日程,协调各方面的工作,得到了同学们的一致好评。

在出任西点军校“卡勒姆·霍尔”足球队教练时,艾森豪威尔不仅注重协调球队内外关系,使队员之间团结和睦,并能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而且十分讲究排兵布阵,使用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战略战术。当然,为了确保全队的实力,一向与同学们相处和谐的艾森豪威尔在做到生活上关心队员、精神上安慰球员的同时,对球队的管理也十分严格,甚至扮演了一位“苛刻”的铁面教练形象。

这一点,当时“卡勒姆·霍尔”球队的一名球员深有感触,他后来回忆说:“学员时期的艾森豪威尔对赛球一直热情很高。我记得在最后一个学年借了一个教官的马,并想在夜晚骑一下,结果被学校抓住了。学校方面罚我在指定的地区走队列,并且不能参加球队的活动。这个处罚要一直到与海军球队比赛的3个星期才能解除。艾森豪威尔得知后,对我说,如果我再犯错误,就不让我参加比赛了。期间,我们全班同学被邀请参加一次舞会。当时,我想打破禁令,从后门溜出去参加。艾森豪威尔知道了我的计划后,当天下午,我在俱乐部玩‘凯利’撞球游戏时,他大步走进来对我说,如果我敢越雷池一步,他就用弹子棒打我的头。于是,我只好呆在营区内。”这并不是说艾森豪威尔愿意遵守西点苛刻的军规,他只不想球员再犯错误而无法参加比赛,影响全队的发挥而已!

这样,在艾森豪威尔努力下,原先比赛成绩极不稳定的“卡勒姆·霍尔”队,很快就面貌大变,比赛成绩更是直线上升。一位队员说:“艾森豪威尔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教练。由于他的努力,该队在所有的比赛中所向无敌。”

此外,在担任教练的同时,艾森豪威尔还自告奋勇充当西点拉拉队队长。1914年11月,艾森豪威尔率领他的拉拉队为陆军助兴,以一种全新的方法帮助陆军队大败实力雄厚的海军队,在西点一时传为佳话。此外,由于艾森豪威尔相貌英俊、身材高大,他还被选为护旗队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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