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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客人一早就坐着车来了,有一匹马拉的简陋的小马车,有放着长凳的两轮马车,有没有车篷的双轮轻便马车,还有挂了皮帘的货车。离他们最近的村子里的年轻人,一排一排地站在大车上,他们手扶着侧栏,生怕摔倒,因为马跑得快,车子颠得凶。客人有从十法里远的地方来的,有从戈德维尔来的,还有从诺曼维尔和卡尼来的。两家的亲戚全都请到了。原来不和睦的朋友言归于好,很久没有见面的熟人也写信去通知了。篱笆外面不时地传来鞭子的响声,栅栏门立刻打开,但见一辆小马车驶进来,一直奔到第一级台阶前才突然停住,让车上的人下来。他们从四面跳下车子,揉揉膝盖,伸伸胳膊。女人都戴着布帽子,穿着城里人式样的裙袍,戴着金表链,披着下端穿在腰带上的短披肩,或者披着背后用别针别着的彩色小方围巾,露出了后面的脖子。男孩穿的和他们的爸爸穿的一样,新衣服好像使他们感到不舒服(其中有许多人这一天甚至是生下来后第一次穿上长统靴)。

在他们旁边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她一声不吭,穿着第一次领圣体那会儿穿的白色裙袍,这次为了吃喜酒把裙袍放长了,准是男孩他们的表姐或者大姐。她脸上发红,神色恍惚,头发给玫瑰发蜡涂得油腻腻的,很怕弄脏她的手套。因为马厩夫不够,不能给每辆车把马卸下来,先生们都卷起袖子,自己动手。按照他们不同的社会地位,有的穿燕尾服,有的穿礼服,有的穿短外套,有的穿小礼服。漂亮的燕尾服,受到全家人的尊敬,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才从衣橱里拿出来。礼服的后尾随风摆动,领子是圆筒形,衣袋像口袋一样大。粗呢短外套,通常配着一顶有铜边帽舌的制帽。小礼服很短,在衣服背后有两只靠得很近的扣子,好像一对眼睛,它的下摆仿佛木匠的斧子直接从一整块料子上劈下来似的。还有些人(这种人当然在饭桌上只能坐在末席)穿了出门穿的工作服,也就是说,领子翻在肩膀上,后背因为有一些小褶子而皱起来。一条缝好的腰带在很低的地方束住了腰部。衬衣在胸前鼓起,像护胸甲一样!所有的人都是新理的短发,耳朵露在外边,胡子都刮得光光的。有几个人甚至在天亮以前就起床,刮胡子看不清楚,不是鼻子底下弄出几道斜向的刀伤,就是沿着下颌剃掉有三法郎的埃居那样大的一块皮,一路上给冷风吹得发了炎,于是那些喜气洋洋、白白胖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粉红色的斑纹。

镇政府离农庄有半法里远,去那里是步行。教堂里的婚礼一结束,再步行回来。行列起初像一条颜色鲜艳的披巾,整整齐齐,沿着绿油油的小麦田中间蜿蜒的狭窄的小路一起一伏地走着,不久拉长了,分成人数不等的一群群,落在后面谈天。乡村乐师走在最前面,他的小提琴的弦轴上扎着彩带。新婚夫妇跟在他后面,亲戚朋友随便地走着,最后面是孩子们,他们摘燕麦秆上的钟状花玩,或者是躲躲藏藏地自己玩耍。

爱玛的裙袍太长,下摆有些拖地,她不时地停下来拉一拉,然后用她戴着手套的手指轻巧地除掉衣服上的野草和蓟的小刺,这时夏尔就空着两手,等着她做完。鲁奥老爹戴了一顶新缎帽,黑色燕尾服的袖饰一直遮住了手指甲。老包法利先生挽住老包法利夫人的胳膊。其实,他根本看不起眼前这些人,来的时候仅仅穿了一件军服式样的有一排钮扣的礼服,他对一个金黄头发的乡下姑娘不住地讲些小咖啡馆里流行的奉承话。她羞得满脸通红,行着礼,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参加婚礼的其他客人,谈着他们的事,或者彼此在背后开玩笑,提前激起快乐的气氛。要是注意听,就总能听到乡村乐师的那把蹩脚的小提琴的声音,他一直在田野上拉着。当他发现后面的人离他很远的时候,他便站住,喘一口气,仔细地给琴弓擦松香,让琴弦发出的声音更响一些,接着他又向前走,把琴颈送上放下,放下送上,好给自己数拍子。琴声惊得小鸟远远地就飞走了。

宴席设在大车棚里。桌子上有四盘牛腰肉,六盘烩鸡块,炖小牛肉,三只羊后腿,当中是一只肥美的烤乳猪,两边放着四根酸模香肠。在桌子角上是装了烧酒的长颈大肚玻璃瓶,一瓶瓶甜苹果酒在瓶塞四周冒着厚厚的泡沫。所有的酒杯早就斟满了酒。桌子只要轻轻一动,放黄奶油的大盘子便摇晃起来。黄奶油光滑的表面上画了图案,用小粒糖杏仁弯弯曲曲地做出了新婚夫妇的姓名起首字母。从伊夫托请来了一个糕点师傅,专门做圆馅饼和果仁饼。因为他在此地是第一次显露他的手艺,他处处特别仔细。在上甜食的时候,他亲自捧出一只宝塔式的奶油糕,引得满座惊叫起来。首先,在底层是一座用蓝色纸板做成的庙宇,有柱廊,列柱,四周的神龛里布满金纸做的星星,塑着一些灰泥做成的小神像。再上去第二层是萨瓦(萨瓦是法国东南部地区名。)蛋糕做的城堡主塔,周围是当归、可仁、葡萄干和一片片桔子做的小巧的堡垒。

最后,在顶层的平台上是一片绿色草地,上面有岩石,果酱做的湖,榛子壳做的小船,还能看见一个正在打秋千的小爱神(爱神,罗马神话中叫丘比特,为一裸体、有翅、手执弓矢的漂亮男孩。),秋千是巧克力做的,它的两根柱子的顶上是两颗真的玫瑰花蕾,当做球饰。大家一直吃到天黑。他们坐得太久,很累了,便到院子里散散步,或者到仓库里玩一盘打瓶塞游戏(硬币放在瓶塞上,用弹子等打下,多者胜。),然后再回到饭桌上来。有些人在快散席的时候睡着了,打起鼾。不过送来咖啡,一个个都又有了精神,有的唱起歌,有的比谁力气大,有的举重玩,有的过大拇指(一种游戏,伸出大拇指,人从下面过去。),有的试着用肩膀扛起大车,有的说下流的笑话,有的抱着女人吻。晚上,要离开了,吃得连鼻孔里都是燕麦的马很难套进车辕里,它们又是踢后腿,又是直立,马具都弄碎了。它们的主人有的骂,有的笑。整夜月光皎洁,破旧的马车发疯似地在乡间的大路上飞奔着,在排水沟里蹦跳,在一长行一长行的石子上跳过去,又爬上陡坡,妇女们身子伸到车门外,想抓住马缰绳。

留在贝尔托的人在厨房里喝酒度过一夜,孩子们都在长凳下睡着了。新娘早就请求她父亲免去一些戏弄新婚夫妇的习俗。在他们的远房亲戚中有一个水产批发商(他甚至带来了一对鳎目鱼作为结婚贺礼),用嘴对着锁眼正要喷水,鲁奥老爹及时赶到阻止了他,对他解释说,他的女婿是有身份的,不能容许这样的不大合适的举动,最后这个亲戚勉勉强强的对这些理由做了让步。可是他心里一直怪罪鲁奥老爹太神气,他走到一个角落,加入到四五个客人中。这几个人碰巧一连好几次在喜宴上吃了质量差的肉,因此也认为他们受到了怠慢,都叽叽咕咕埋怨主人不好,说些隐晦的话诅咒他家破人亡。老包法利夫人一整天没有开过口。媳妇的衣着打扮,喜宴的上菜次序,全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她早早地回到安排她住的房间里。她的丈夫不但没有陪她,而且差人到圣维克多买雪茄,一直抽到天亮,同时把搀热糖水的烈酒和樱桃酒混在一起喝,在场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混合法,因此他更加赢得大家的尊敬。夏尔生来就不会说说笑笑,在婚礼上,一点不引人注目。

喜宴一开始,客人们好像尽义务似地接连对他说讽刺的话,同音异义的字眼(是法语中的一种文字游戏,音同而意思不同。),双关语,祝贺词,以及一些粗话脏话,他只能勉强应付。第二天,他却完全变了样,仿佛成了另一个人。新娘却丝毫不让人看出她的真实感情,谁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连最机灵的人也不知道怎样应付她。她一点也不遮遮躲躲。他叫她“我的太太。”用“你”称呼她(法语中称对方一般用“您”,对亲近的人或对人不客气时称“你”。本书中为方便读者阅读,一律用“你”。引处则是表示夏尔对自己妻子的亲热的叫法。),遇到人便问她在哪里,到处找她,常常把她拉到院子里,从远处穿过树木的间隙望去,就能看见他搂住她的腰,对她半俯下身子,向前走着,他的脑袋弄皱了她上衣胸前的花边。两天后,新婚夫妇要走了。夏尔有病人求诊,不能离开太久。鲁奥老爹用他的小马车送他们,并且亲自陪他们到瓦松维尔。他在那里最后一次拥抱了他的女儿。然后下了车,从原路走回去。他走了百来步,站住了,望着小马车远远驶去,车轮在尘土中转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想到了他自己的婚礼,他往昔的事情,他妻子的第一次身孕。那一天他从她父亲家接她回来,他也非常快活。他骑着马,她坐在他的身后,马在雪地上快步奔驰。因为那时将近圣诞节,田野一片雪白,她用一只胳膊抱住他,另一只挎着她的篮子,风吹动她在科地区做的帽子的长花边,有时候掠过她的嘴边。他转过头去,看到她的粉红色的小脸紧靠在他的肩膀上,在她的帽子的金黄色花边下面默默地微笑。为了暖和暖和手指,她不时地把它们塞到他的怀里。这一切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他们的儿子如果在的话,现在有三十岁了!这时候他朝身后望去,在路上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觉得很悲伤,像一座搬空了家具的房子。喜宴的气氛使他头昏脑涨,现在温馨的回忆又和忧伤的念头混合在一起。他一时间很想到教堂旁边去走一圈(他的妻子葬在教堂旁边的墓地里。)。但是他怕到了那里会使他更加悲伤,他便一直走回家去。快六点钟的时候,夏尔先生和夫人到了托斯特。邻居们都到窗口来看他们的医生新娶的妻子。年老的女佣人走上前来向他们行礼并且请求原谅,说晚饭还没有准备好,请夫人先看看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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