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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天早上鲁奥老爹来了,给夏尔带来医治腿的诊费,七十五法郎,都是四十个苏(苏是法国辅币名,一法郎有二十个苏。)的辅币,还有一只母火鸡。他已经知道夏尔遭到的不幸,竭力安慰他。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和你一样,我也经历过!我失去可怜的妻子的时候,我走到田野里想独自一人待着。我倒在一棵树底下,我哭,我呼喊上帝,我对他说了一些蠢话。我真希望像我在树枝上见到的鼹鼠一样,蛆虫在它们的肚子里乱动,最后死掉。每次我想到别人在这个时候把他们俊俏的小媳妇搂在怀里,我就用棍子拼命地敲地,我几乎要发疯了,不再吃得进东西,你也许不信,哪怕去咖啡馆坐一坐的想法也使我厌恶。就这样,不知不觉,一天又一天,冬去春来,夏去秋来,总有什么东西留在内心深处,像人们所说的……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胸口!可是既然这是我们共同的命运,我们就不应该慢慢消沉下去,因为别人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包法利先生,要振作起来,事情会过去的!来看我们吧。我的女儿不时想到你,你想必也知道。她说你把她忘掉了。春天马上就到了,我们和你一起到养兔林(养兔林是任兔子野生野长的森林。)里去打兔,让你多少散散心。”

夏尔听从了他的劝告。他又去了贝尔托。他发现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也就是说和五个月以前一样。梨树已经开花,鲁奥老爹现在站起来了,走来走去,使得农庄更加有生气了。他认为要尽可能好地招待医生,因为医生正在痛苦的处境当中。他请求他不用脱帽露出脑袋,他低声和他说话,就好像对方是病人一样。甚至别人没有依照他的意思准备稍许清淡的食品,比如小罐奶油,或者煮熟的梨,他就会装出发火的样子。他讲一些故事,夏尔发现自己竟会笑起来,可是一想到他的妻子,他又伤心了。直到送上来咖啡,他才不再想她。他逐渐过惯了单身的生活,就越来越不想念死去的妻子。独立自主带来的新的乐趣不久便使他觉得孤独不那么难熬了。他现在可以改变吃饭的时间,进进出出用不着交待什么理由。他感到累坏了,就手脚朝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于是,他开始养尊处优,贪图安逸,接受人家的安慰。

此外,他妻子的去世对他的业务并没有影响,因为一个月来,大家都一再地说:“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多么不幸啊!”他的名声越传越远,他的主顾也越来越多,而且他能自由自在地去贝尔托。他有一个说不出目的的希望,一种模模糊糊的幸福。他对着镜子刷颊髯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脸比以前好看得多了。

有一天三点钟左右,他到了贝尔托。所有的人都到地里干活去了。他走进厨房,但是一开始他没有看见爱玛。窗上的披檐是关着的。阳光透过木头缝,在石板地上照出一条条细长的线,它们在家具的角上断裂,在天花板上抖动。桌子上,一只只苍蝇顺着喝过的酒杯向下爬,掉到杯底剩下的苹果酒里被淹没了,于是嗡嗡叫起来。亮光从烟囱中落下,将铁板上的烟炱蒙上柔和的色彩,冷掉的炉灰也稍许变成了蓝色。爱玛坐在窗子和炉子中间做针线。她没有披方围巾,能让人看见她裸露的肩膀上一小滴一小滴的汗珠。

依照乡间习俗,她向他提出喝点什么。他没有接受,她一定要他喝,最后她笑着建议他陪她喝一杯甜烧酒。她在大橱里找来一瓶柑香酒,又拿来两只小酒杯,一只斟得很满,另一只几乎一点也没斟,碰过杯后,她端到嘴边。因为它差不多是空的,她仰起身子喝,头朝后,嘴唇朝前,脖子伸得长长的,她笑自己什么也没有喝到。她舌头尖从精细的牙齿间伸出来,一点点地舔着杯底。她又坐了下来,拿起她的针线活,那是一只在织补的白线袜。她低下头做活,不说话了。夏尔也不吭声。风从门底下吹进来,稍稍吹起石板地上的尘土。他看着尘土慢慢扬开,只听见自己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跳动,还听见远处的院子里一只下了蛋的母鸡的叫声。爱玛不时地用手掌心贴住双颊,使脸凉快一些,然后放在大柴架上的铁球上,手又变凉了。她抱怨夏天一开始就让她感到头晕。他问海水浴对她有没有用。她谈起修道院,夏尔谈到他的中学。话一句接一句多起来。

他们上楼到了她的房间里。她给他看从前的音乐簿,作为奖品送给她的一些小册子,还有丢在衣橱底层的栋树叶做的花冠。她还和他说到她母亲的墓地,甚至指给他看园子里的那个花坛,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她都要在那里摘些花放到她母亲的墓上。可是她们家的花匠一点也不理解这件事。佣人们全部不称心。她很想住到城里去,哪怕仅仅是在冬天里住一个季节,虽然夏天天气好,白天很长,但是乡下更加令人乏味。她的嗓音随着她所说的内容,有时清脆,有时尖利,有时又突然变得有气无力,忽高忽低,最后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几乎成了喃喃声。转瞬间,她又笑容满面,睁大天真的眼睛,接着又半闭上眼皮,眼神里充满了厌倦,思想在不定地飘忽。晚上,夏尔在回家的路上,回味着她说的那一句一句的话。他竭力想一面回忆,一面弄清楚它们完整的含义,这样他便可以对还没有认识她以前她的那段生活有个了解。但是在他的想象中,他能见到的她和他第一次见到的她或者他刚刚离开的那个她,并没有任何区别。接着他寻思如果她结了婚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和谁结婚呢。天啊!鲁奥老爹非常有钱,她呢……那么漂亮!不过爱玛的脸总是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单调的声音,就像陀螺发出的嗡嗡声,在他耳边低低地响着:“可是,如果和你结婚呢!如果和你结婚呢!”夜里,他无法入睡,喉咙给扼住了,口很干,他从床上起来找水罐喝水。他打开窗子,繁星满天,一阵热风吹过,远处的狗在吠叫。他的脑袋转向贝尔托那个方向。

夏尔想,只要有机会就求婚,反正这不用冒什么险,但是每次有了机会,他又怕找不到恰当的措辞,所以紧紧地闭住嘴唇。鲁奥老爹对别人带走他的女儿并不恼火,她在家里对他没有多大用处。他从心里体谅她,因为他认为她女儿聪明过人,不适合干庄稼活。庄稼活是上天都讨厌的行业,在这个行业里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百万富翁。老爹不但没有发财,而且每年都要赔钱。如果说他做买卖相当精明,喜欢耍弄诡计骗人,那么,相反地,真正的庄稼活,还有农庄内部的管理,他比谁都不适合。他不愿意从口袋里把双手拿出来,生活上的一切开支从不节省,只想吃得好,睡得好,炉火烧得旺旺的。他爱普通的苹果酒,带血的羊后腿,长时间搅打的咖啡烧酒(是搀烧酒的咖啡。)。他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对炉火吃饭,饭菜都让人放在一张小桌子上,端到他跟前,就像在舞台上那样。

他发现夏尔在他女儿身边总是两颊通红,这说明有一天这个人会向他要求娶他女儿为妻的,他事先将整个事情反复思考了一下。他发觉他有点儿矮小瘦弱,不是他以前一直盼望中的女婿,可是大家都说他品行端正,不乱花钱,又很有学问,肯定他不会过分计较陪嫁财产的。眼前鲁奥老爹欠了泥瓦匠和马具皮件匠许多钱,压榨机的轴又要调换,他必须把地产卖掉二十二英亩才能够花。(1英亩等于4047公亩。)“如果他找我求亲,”他对自己说,“我就把她许给他。”

在圣米迦勒节(圣米迦勒是基督教《圣经》中的一个天使长,他的节日在9月29日。)期间,夏尔来贝尔托住了三天。最后一天和前两天一样,时间在一刻钟一刻钟地向后拖延。鲁奥老爹送了他一段路,他们走在一条低凹的道路上,马上要分手了。到时候啦。夏尔打算走到篱笆角落那里开口,最后他们已经走过去了,他才咕哝着说:“鲁奥先生,我很想和你说件事。”

他们站住了,夏尔不再说下去。

“把你的事说给我听听!难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鲁奥老爹微笑着说。

“鲁奥老爹……鲁奥老爹。”夏尔结结巴巴地说。

“我呀,我真求之不得,”农庄主继续说,“虽然小姑娘肯定和我是一个想法,不过还是应该问问她的意见。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你听好,如果答应,你不用再回来,因为人多话多,此外,这会使她过于心烦意乱。不过,为了免得你焦虑,我会把窗子上的披檐对着墙推得高高的,你把身子弯在篱笆上,从后面就能看见它。”

说完,他走开了。夏尔把他的马拴在一棵树上,跑到小路上待着,等候动静。半小时过去了。后来他看着表,又数了十九分钟。突然在墙那边发出一个响声,披檐关上了,挡板还在抖动。第二天,刚过九点钟,他便到了农庄。他一走进来,爱玛脸就红了,为了保持镇定,她竭力微微笑了笑。鲁奥老爹拥抱了他未来的女婿。关于银钱安排的事他们放到以后再谈,况且他们有得是时间,既然在夏尔的服丧期结束前不可能正式举行婚礼,也就是说,要等到明年的春天。冬天在这样的等待中过去了。鲁奥小姐忙着准备她的嫁妆。一部分到卢昂去定做,一部分照她借来的时装图样,她自己做了一些衬衣和睡帽。每次夏尔来农庄,他们就谈婚礼准备的事,考虑在哪间屋子里摆宴席,设想应该上多少道菜,第一道正菜是什么。爱玛希望点燃火把,在半夜举行婚礼,可是鲁奥老爹一点也不理解她这个想法。婚礼举行了,来了四十三位客人,酒宴一直吃了十六个小时。第二天又开始吃喝,以后又持续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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