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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话说黛玉在怡亲王府住了有四五日,这日弘历回来,黛玉见他行动多不方便,恐其憋闷,便不肯再住,福晋苦留不成,倒也罢了,便吩咐下面好生打点回程车马一应事宜,又给黛玉带了好些东西,又让问贾母等人好,其他人也都有物相赠,众兄弟皆有不舍之意,却都没奈何,湘儿这几日和黛玉处的融洽,见她要去,自己也闹着要去,福晋不许,只说:“若想你林姐姐时,便可常派人去叫她来住,要去却是不能。”湘儿方不敢多言了,一时弘晈,弘晓等人皆送出门外,弘晈好生叮嘱,弘昑亦跟出来,只站在后面,默默相望,一语不发,黛玉虽见了,也不能怎样,好歹上了马车,离了巷口,众人才各自回来。

将出城口,人烟渐渐稀薄,方看到弘历等人在前处等着,弘历知都是自己人,便也不骑马,只钻进黛玉的马车里,变出一根糖葫芦来,先笑道:“我额娘必是对你百般嘱咐罢?出来的这么迟,糖都化了。”黛玉向旁边虚靠,微微一笑,道:“我不吃。”

弘历笑道:“我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你好歹看我薄面,略微吃些。”。

黛玉静了半晌,方拿过来,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少了一颗?”弘历一看,忙道:“不少罢?”看了一回,方挠头道:“还真的少,该死,定是那老伯骗我,给我拿个少的,这么远了,可也不能找他去了。”黛玉便道:“蠢材,让人糊弄了,这才知道。”想了想,不由得生笑,以拳打他,嗔道:“你别胡说,定是你吃了,还赖人家。你若不招,我可不理你呢。”弘历便直身瞪目看她半日,方忽然软下来,笑道:“我吃了。”黛玉这才罢了,悠悠打趣道:“明知道我不爱吃这些个,黏黏的,又冰凉,还给我买,你这么个身份,就拿这个打发我不成?”勉强吃了一个,不肯再吃,弘历听说‘黏黏的,冰凉’等语,知她不该多吃,忙接过来,笑道:“何尝不想给你买好的了,只是我此次来并没带多少银子,请那些兄弟吃饭,花用了一些,剩下的也都打赏下人了,就没了。”黛玉本闭目歇着,听了这话,便看他道:“正是,还没问你,你干什么去了?这些天不回来。”弘历想了想,方笑道:“我和妹妹说,妹妹别告诉人,我去拿药去了。”黛玉自是又问其详,弘历才道出实情,原来几日前弘历去寻和珅,恰值和珅为了那药,也正在招揽人,因天坛边有一株‘神树’,据说此树感染帝灵帝魄,颇有神性,神树一年只绿两个月,如今正值末期,树上千万绿叶,独独有十八枚紫色的,便是这灵药了,只是许多年前,曾有人欲窃取之而未成,朝廷虽不甚知窃贼为何,倒也在附近设下有许多防守,那和珅知欲得药艰难,只是总也放不下,是以暗暗留心,如今算出那些守卫交接时辰,准备了衣服,又请来了许多妥当的人,欲冒险一试,使其假扮成侍卫,混入其中,再寻机下手,弘历说到此,笑道:“正好,我去时,刚巧他要出动,那可是个乖巧人,不说他要独得,只说‘欲取灵药敬给四爷’,我虽知戒备森严,此举未必能成,倒也想一试,索性也假扮成守卫,跟着他去。”黛玉忙嗔怪道:“你们胆子不小!为这点子东西,命都不要了!既都是‘妥帖人’,那这伤怎么回事?”。

弘历失笑道:“妥帖什么,那些人口中说的都好,不是杀过人的,就是‘绿林英雄’,看那架势,别说小小一个神树,便是潜进皇宫,他们眉毛都不皱一下的,谁知却不过都是些‘秦舞阳’之流,临近交接,人里就有个吓得浑身哆嗦,他一哆嗦,别人也就都怕了,最后不但没成,还惹疑了守卫,大呼大叫地来追我们,两下便打起来,他们人多,我们跑的跑,伤的伤,便是如今这样了。”说完,长叹一声,黛玉道:“叹什么,你们也算万幸了,我想那些守卫身带责任,倒也不敢追得远了,否则结局如何,可也不好说。”便锤弘历道:“以后不许去了!”弘历笑道:“放心,放心,这次也不过是想试试,哪里就笃定能成呢,我已经告诉了额娘,她必然求阿玛帮我的。”黛玉便道:“为那点劳什子,扰得大家不能安生,纵得了,也没甚意趣。”遂转过头去,合上眼睛。弘历引她说话,她只半声不出。

忽然又推黛玉笑道:“别睡,我正事还没问你呢。”黛玉便道:“你就问来。”弘历笑道:“我临走的时候怎么说来?让你‘不许和那些哥哥们太亲近了’,不然我必不让,你又如何?”黛玉便抿嘴一笑,‘呸’了一声,弘历笑道:“好,好,你必是没听我的,才不敢说,可是这话?”说着,便伸出双手,作势欲要咯吱黛玉,黛玉忙笑道:“住手!我虽懒得听你的,你也少歪派我。好多着呢。”弘历想了想,便悠悠然点头笑道:“也是,想那些哥哥虽然是百里挑一的,只是和我比,每一样又都差了好大一截,我又担心什么。”黛玉笑道:“不知羞,你就敢放这狂话,若我说,那府里也未必都比不上你。”弘历听了,便问:“那你说一个来。”

黛玉笑道:“现如今就有一个,模样,才学,性子皆比你强许多,又不比你狂傲自大,你且想去。”弘历便蹙眉看她,慢慢摇头说道:“真没有了。”黛玉见他想了许久,以为必说中的,却还是这话,其自大真可见一斑,立即笑得不行,弘历也笑道:“快说。”黛玉方说道:“我说了,不许恼的,那弘昑比你如何?”

弘历‘哦’了一声,点头笑道:“我当是谁,原来你竟说他。——他倒是个不错的。”黛玉笑道:“阿弥陀佛,终也有你甘拜下风的人了。”弘历笑道:“我几时甘拜下风了?他纵好,也总有许多怪处,你不知道,他本是侧福晋乌苏氏所出,自小却与我额娘极近的,我额娘也甚喜他聪明,又见他长得极美,闲来无事,常假充女儿养着,长到三岁,才变过来了,我小时常和他一处玩,也只将他当女孩子,况他声音又细细柔柔的,便是现在,他若穿上女儿的衣服,作上女儿的装扮,你都再看不出来的。——不怕你笑,那时都小,偶尔玩时,我还说过要迎娶他的话呢。”

黛玉听了,又撑不住一阵笑,便道:“这又有何妨?外貌如何,又不由得他定,只要内里是男子脾性就完了,倒也不算怪处。”弘历忙道:“也不止这一处,他那人,胸中虽颇有沟壑,性子却内向的紧,甚有几分阴沉之狠,年幼时有一心爱鸟雀,以为至宝,有一日,也不知怎地,那鸟笼竟被猫儿碰下来了,猫儿又将笼子一番折腾,鸟雀秉性本弱,虽未被吃,却也折腾的没了半条命,他回来了,便将猫儿绑在树上,竟用鞭子抽死了,他喜欢的东西,别人绝对半点伤害不得,连阿玛都常说他‘内里聪慧,只是性子偏激,将来恐难以于官场立足’的话,这样的人,难道还不算怪不成?”

黛玉便点头道:“怪则怪矣,只是千人千性,他人却也褒贬不得。”弘历听了,便摇头笑着说了一句‘你如今认真和我犟,我不跟你说’,便向窗外看风景,不过须臾,又来引黛玉谈起别事,这一路皆是如此闲谈雅谑,不记。

车马颠簸,好容易到了贾府,临近之时,弘历又换乘马匹,贾府一干人等早得了信儿,在门口瞭望相迎,黛玉,弘历等先拜了贾母等人,说了福晋的话,王夫人等皆起身听了,一时黛玉方回到潇湘馆,念红,雪雁等都迎出来,笑道:“可等死我们了。竟去了这么多日。”连雪狮都赶上来示好,白蓬蓬的尾巴不住地摇动,丫头们说笑一阵,黛玉便让紫鹃将带来的吃饮等物分出来些给念红等人,可巧有贾母派人给送月例钱来,众人都笑道:“今儿倒好事都聚一起了。”黛玉笑道:“都给我,我给你们分。”因又在床上一五一十地查,稀里哗啦,倒也热闹,一时既完,黛玉因问这几日府上之事,可有人来找的话,念红便回:“也没什么事,府里一些年长的丫头都配人了,怕是又要买些来,正张罗呢,只是听着大奶奶,二奶奶她们的意思,买的丫头要少了,有些院子的使唤人还要裁的。”黛玉点头道:“这府里花用也大了些,该裁裁人了,咱这院子可说了谁去?”回道:“咱们这儿不裁,四爷那也不裁,剩下的姑娘们都多少有丫头去的。宝二爷前总叫人探姑娘回来不曾,这两日因大丫头们都要走了,他便整日在屋中发痴,只说‘昔日那些伶俐人儿,今朝一去,便如化作飞灰一般,再不会来了’姑娘说可好笑不好笑。”

黛玉便道:“他就是那样性子,只不理他就完了。”又疑惑道:“可是奇了,四处皆有裁人,怎么我这里倒不裁了?”紫鹃进来笑道:“姑娘如今可比不得从前了,你没看她们紧着巴结姑娘?不添就算了,哪还能裁呢。”黛玉不过微微一笑,又问起湘云来,众人笑道:“云姑娘早走了几日了。”倒也罢了,紫鹃便催促黛玉休息,众人也不再扰她,皆去各忙各的,弘历来了,见黛玉正睡着,也没让人惊动,复又回了落英阁,不提。

今后几日,亦多如往常,不过黛玉每天或与弘历看书抚琴,或与众姐妹谈天玩笑,只是谈及宝钗那边,因香菱一事,又加薛蟠一气,薛姨妈憋闷成疾,便病倒了,宝钗每日少不得跟前伺候着,是以这些日子家里待住了,不太出来,谁知这天忽巴巴派了莺儿来,送了好些名贵药材,说要给黛玉‘补身子’的,又好番慰问,值黛玉与弘历一起,黛玉便有些疑疑惑惑,仍说‘多谢’,弘历对宝钗素来不放心,恐其耍什么心机,便说‘可巧浣纱这几日身子不好,这些药材且先给她用罢’,遂要出来,刚一回家,连等都不等,便命小丫头兰花儿尽数扔了。

此时莺儿尚还未走,方将东西送给黛玉完了,遥遥的见一个小丫头子手里拿着一个小包,甚是熟悉,忙叫住了,近前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带来的,便问她要‘做什么去’,小丫头只回‘要去将这纸包扔了’莺儿顿时便怔怔的,也不能拦,只得由她去了,一时忍气吞声,回去添油加醋和宝钗说了,宝钗本欲巴结黛玉,谁知竟讨大没趣,不觉由气生羞,由羞生怒,心中恨道:便你如今有了靠山,又得了钱财,也不至厌人如此!虽如此想,却只埋在心底不说,黛玉也不得而知。

转眼过了八月,天渐渐变了,黛玉之病并不甚见起色,倒也还未更糟,只是弘历心中焦急,只是派人常去亲王府探问,这日四喜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锦盒,颇为小心翼翼,一头的汗,弘历见到,忙问:“可是那药?”四喜笑道:“四爷拆开便知。”弘历便也极小心地打开来,却见一排放好的叶子,五指般形状,皆呈剔透发亮的紫色,数一数,共十八枚,忙笑说了几个‘好’字,又笑道:“真真是我阿玛!最知我心!”

忽又道:“是了,怎么一个没少,阿玛竟没留不成?”四喜说道:“王爷只让给四爷拿来,别的就不知。”弘历想了想,笑道:“也罢,等把那一样也拿到了,我再好生包个礼盒,一起给他便了。”正喜悦间,却见四喜似有欲言又止之意,便问何事,四喜犹豫了犹豫,方嗫嚅着说道:“四爷许还不知道罢,六贝勒突然不见了。”弘历一怔,忙问:“好端端的,因何不见?”四喜蹙眉道:“小的也不甚知道,只是听别的小厮告诉,六贝勒曾向亲王请求出府,亲王不肯,后来不知怎的就恼了,又要关他,六贝勒方不作声了,谁知第二日,就不见了人,四处都找不到,把府上众人都急得不行。——这不过是我去前两日的事。”弘历听了,想了半日,便自语道:“怪道阿玛连药都不理会了,出了这样事,心中必定煎熬万分,哪还管得上别的。”叹了几叹,因说道:“你认识几个人,去帮忙找找罢,我只担心这个弟弟性子古怪,素又体弱,别出什么事了才好。”四喜笑道:“我早知四爷必是此意,何用爷吩咐,我早派人去了。”弘历便笑着点点头,一时两散,弘历又过黛玉处来,黛玉见又多了一味药,心中倒也高兴,只是听了弘昑不见一事,又不免为福晋叹息伤感,因特特告诉弘历:“王爷现在失子焦急,寻药一事,就此打住,万万不可再为此事絮烦他了!若我知道,定然不依!”弘历只得答应,黛玉又欲使弘历派人寻他,转念又思:那弘昑也算与他有手足之情,便是我不说,他也必使力的,况亲王府也许多的人,何用我多口?——若引得他多心不快,倒没意思了。遂止住不言,只作浑不在意。

话往回说,自那日弘昑与黛玉无言相别,便只觉铺天盖地的情绪汹涌而来,只是心中难受,自己也不知为何,他本是少言寡语之人,如今更是没了话,连湘儿亦不解其心事,是以未过几日,便见瘦弱苍白下去,辗转折磨,遂兴起一念,欲去贾府寻黛玉,思前想后,仍觉多事不妥,——若贸贸然提出,众人必不肯的,纵亲王福晋应了,贾府中必是少爷姑娘相隔,他不但难见一面,不须几日,便又要回来,且巴巴的非要去贾府,也实在师出无名,左右都不可行,渐生恼恨,竟更激出决意出府之心,遂寻了一机,向怡亲王提出,也不说是为黛玉,只说要出去‘散散心’。

岂知那日将他放出来,已让亲王心中好大不安,是日更是吩咐上下‘务要看紧了他,切不可出府一步’,听了这话,怎肯依从?自是断然拒绝,弘昑也是个性子执拗的,执意要离府,以至顶撞了几句,亲王遂生恼意,弘昑知强不得,便不再说,只是心中倔强未减,却暗暗回屋收拾了些衣服银子,趁着半夜天黑,众人不觉,竟翻墙逃出府去,奔金陵去了。

弘昑一丢,亲王府自是急着找寻,其情其景,弘昑也不得而知,只是铁定了心,一路不回,直向金陵贾府而来,途中置办了一套朴素衣服,想好了进府之法,——先以银两贿赂门卫,管家等人,寻一差事,再说其他。谁知事多不遂人愿,贾府正值裁人,删减尚还来不及,哪愿再多招人的?便有人打谑道:“只可惜你是个小子,若是个女孩,倒还有几分机会,——府上前儿些时日刚将好些丫头配了人使,新买了些,大多不好,现在还正四处找人呢。”弘昑听了这话,也不多言,寻了一墙根儿默默发呆,半日光景,遂定心意:既他们家缺丫头,我竟假扮一下,又有何妨?——料他们也未必察觉,纵察觉了,大不了撵我出来罢了。便又去外忙活一回,及待回来,衣服,头面,佩饰全然不同,虽半点脂粉未施,却是眉目如画,朱唇皓齿,已然变成个极清秀的丫头,此次也不从正门求人了,只到后院去找。

费了些周折,寻到了周瑞家的,便使其一些好处,好言相求,周瑞家的见这个丫头聪明伶俐,长得又好,况府上正缺几个丫头,倒也高兴,便引着她到凤姐处,将弘昑好生夸赞,只说‘原也是小户的姑娘,如今时运不好,逃荒至此,见府上正找人,便来了,我已经将她细盘查过,倒都是妥帖的。’凤姐见她亲自引荐,又如此说,一时便罢了,遂省去了好些麻烦,因问平儿:“如今哪儿还没补上人?”平儿想了一回,笑道:“都差不多了,就只赵姨娘和宝二爷那边都缺人。”凤姐因笑道:“赵姨娘那边且先空着,若来问,只说还没有,这个先给宝玉处罢。”又对弘昑笑道:“你好造化,若不是周姐姐亲自来说,你可未必上得,今后仔细些,若有不好之处,可别怪我罚你。”商议妥定,便让媳妇引着,一径去了怡红院,一路但见入目花红柳绿,丫头们穿梭不绝,弘昑初时还有些不自在,待想及自己如今身份,便又释然,那媳妇口不间断,只絮絮叨叨地向弘昑讲规矩,弘昑只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因想问黛玉消息,又恐媳妇起疑,只得暂忍,心思:今番左右已经进来,以后见面必不是难事,何必只急于这一时?遂只沉默,半声不出。

那媳妇方领了弘昑进去,正值宝玉出来,迎面见一个柔弱标致丫头,忙停了脚步,媳妇也忙停下说道:“这是二爷。”弘昑便点点头,说了句‘二爷’,媳妇见她不甚知礼,便哈腰陪笑,宝玉便问:“可是给这儿送来的?”媳妇忙答了声‘是’,宝玉见了他人物,早有些挪不动步,竟把去意忘了,便问这问那,弘昑只不作声,媳妇一一替答了,宝玉听是来做粗活使唤的,忙跺足道:“岂有此理!她这样的人,竟发配来做粗活,这可荒唐至极!”媳妇便说是凤姐安排的,宝玉想了一回,说道:“罢了,绮霞大姐姐刚走了,她正好可补这个缺儿,回头我和二嫂子说去。”那媳妇忙陪笑道:“只怕她不懂规矩,得罪二爷。”宝玉道:“什么大不了的,纵生疏些,还有晴雯她们几个呢。”遂定了,便将弘昑向屋中引,因问她今年几岁,父母何在等语,弘昑也不甚太答,因又为她该名作‘落夕’,她也无所谓,宝玉见她待理不理,越发觉得与众不同,此后每日只顾得上与她磨缠,因又偶然得机,知她知文懂墨,腹中颇有几分才气,更是多了几分敬重,将旁人竟冷落了,如此一来,不消几日,便惹得碧痕,秋纹等大丫头皆大不愉快,常常暗中生怨,此是后话,暂且不言。

且说弘昑如今好容易进了贾府中来,脑中便只‘黛玉’二字,因寻了小丫头坠儿,以自己‘人生地疏’为由,欲问府中详细,坠儿见弘昑性子矜沉,不比晴雯等难缠许多,心中也爱近她,便将大观园中众位姑娘皆向弘昑报出,模样,脾性,各自居于何所,如此这般,弘昑方知这大观园实是女儿天下,不由庆幸自己如今所扮的女儿之身,‘否则以这府内大防,哪有时机进来?’又听那坠儿道:“这园子里只有两处是爷住的地方,一处是这里,也不消对姐姐说了,还有一处,便是紫历紫四爷的落英阁,那四爷不是咱们家的,身份又极特殊,姐姐以后见了,可要多敬重着些,不可像平日与二爷一样对四爷,若得罪了他一星半点,他尚不能怎样,必有人告诉老太太,二奶奶等人知道,我们可是吃不了的亏。”弘昑便问:“什么身份,就这样狂。”坠儿道:“那四爷可是怡亲王的养子,因病住在这里的,——这身份够大了罢?”此语一出,弘昑不由得心中一怔,因思:怪哉,并不曾听阿玛提起过有个养子的话来!这‘紫历’却又是何人?虽好番疑惑,面上丝毫不露,一时叫坠儿去了,自己尚在此纳闷,反反复复,忽又思道:既园中只宝二爷和他二个男子,我只等着,不信他不来,谁知弘历倒果真极少到怡红院来,而弘昑此番明晰黛玉居所,知如今以女子之身,大可以公然而去,众人必不理会,只是每每走至半途,思前想后,又总是垂头落落而回,心中煎熬反复,只说‘下次’,也无可胜记。

话说怡红院这边,这日宝玉因偶尔口渴,因要弘昑斟茶,碧痕气不忿,抢着要倒,却被开水烫了手,自己回到隔壁生气,可巧秋纹又丢了帕子,屋中众人尽数问了个遍,都说不见,问及碧痕,碧痕便道:“何必只是问,必是人偷去了。”秋纹便问是谁,碧痕哼了一声,笑道:“这屋里都断不能偷的,便有人偷,也都是那些外来的。”众人都知何意,只并不开言,弘昑也听到了,也懒得作声,秋纹碧痕几个便在那边一递一声,指桑说槐,及待最后,更是闹到‘都把行李箱笼打开来细翻’,弘昑听了,心中便有气,秋纹见他不言语,便断定他是个好欺负的,‘便我真的翻了,她又能奈我何?’果真去了。

不想方打开第一个结子,弘昑早过来了,将秋纹一推,秋纹便猛地摔在茶几桌边,头重重一磕,众人吓了一跳,方才还叽叽喳喳,这会儿倒没声了,忙去扶她,却见弘昑又慢悠悠将布包结子系上,口中冷冷说说一个‘滚’字,那秋纹疼得泪下,便用手捂着,方要开口,却听门外有人说道:“宝姑娘,林姑娘她们来了!”,弘昑一听‘林姑娘’,顿时便凝了不动,耳中一切声音均无,竟独剩了这三个字,众丫头也只得暂且屏息不言。

原来正值近日薛姨妈之病渐渐稳定,宝钗得空,因思好些日子没见弘历等人,特特入园中来,先去了落英阁,丫头回说:“睡了。”便又至黛玉处说笑半晌,彼时探春,惜春等人都在,谈及宝玉多日不见,又齐齐同过怡红院中来,宝玉大喜,亲自迎出去,又是让座,又让倒茶,碧痕因烫了手,秋纹眼儿红红的不肯出去,只得弘昑端茶奉上,别人尚不在意,只黛玉一见,顿时痴怔,弘昑便微微一笑,黛玉忽忆起那日作画时情景,此时一笑形容,竟与那日作画时再无二致,便顿时心头跳起,想道:果真是他!那心中竟说不上是何滋味。

一时众姐妹们说笑,莺儿等丫头都寻了碧痕,秋纹等人去顽,独弘昑在身边守着,黛玉只红红脸儿,心中思绪迭生,别人所谈所笑,浑不在意,弘昑也是心如乱麻,不知所想,好容易等了天色将晚,宝钗说要去王夫人处一趟,众人便也都散了,黛玉故意留在后面,因对宝玉说道:“我有包好茶给你,叫个丫头跟我取去。”宝玉忙叫人,黛玉道:“就她罢。”宝玉听了,忙命弘昑跟着,二人遂出门来,走了几步,黛玉因怕遇上弘历,便道:“这边来。”便将其引至自己素日常去的小山坡,好生踌躇犹豫,因思此事不小,这方故意板起脸来,说道:“我素日不爱管人闲事,如今也说不得了,我问你,你到这里做什么来?”弘昑只一笑,以脚在地上画圈,垂头不言,黛玉冷笑几声,说道:“我知你心中所想,必是我不配管你,是这个意思不是?”弘昑只摇摇头,黛玉哼道:“你说不是,自然最好,我如今既认了额娘阿玛,又长你几日,便是你姐姐,我亦不管你做什么来,只要你快回去,你若不听话,我可。”说完,只觉说了不妥,转念一思,觉不说更不妥,还是忍了出口道:“我可教训得你!”

谁知弘昑哧地一笑,小声说道:“你打不过我。”黛玉顿时一怔,便红了脸,气又不是,臊又不是,略想片刻,便又冷笑,道:“我是管不得你,我告诉人去,不怕没管得了你的出来。”扭头便走,弘昑忙道:“别走。我回去就是了。”黛玉听了,回头道:“当真?”弘昑便点点头,道:“好歹缓我几日,也要和二爷说个理由再去。”黛玉也觉有理,便笑道:“既这样,就缓你几日。”便暂且不去,和弘昑并肩坐了长石凳上,悠悠聊天,弘昑心中忽想起一事,问道:“是了,姐姐可知紫历是谁?”黛玉听了这话,脑子便轰然一声,半点声音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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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沦为替代品更悲哀的?我说有,那就是被沦为男人的报负品,一个无情无心,一个残无人道,两个男人之间的仇怨竟然让我承担,最好的下场只是奴隶,男人的泄恨,如毁天灭地,叫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在他的眼中,我只是姐姐的替代品,供他赏心悦目,却从不温柔对待,更别说他的爱,从不会下注在我身上,他说我不配,我哪里不配?在他眼中,我是好友之妻,。。。。。他的温润如水,是唯一缓解我身心疲惫的良药,却已是别人的夫。在他眼中,我是他的嫂,。。。。呃。。。冒汗的简介,痕儿暂时用着吧!一时之间,痕儿也写不完整,不过,虽然简介有些残虐,但,此文是轻松文,女主怀有一颗善良的心,乐观向上的性格。。。。《呃。。。迎接亲们砖头的同时,痕儿硬着头皮发上来,亲们还是少扔些砖头,菜叶,因为我们要爱护环境嘛!呵。。。痕儿的新文,希望亲们多支持。》下面推荐后妃大大的文,是一部文笔十分过人,好看,新颖,让人回味无穷.<王爷的罪妃>下面是痕儿已完结文,呵亲们有兴趣可以欣赏一下!〈出轨王妃〉:〈冷宫晚妃〉:〈丫环皇后〉:〈罂粟皇后〉:〈总裁的玩物〉:〈将军的替身小妾〉:〈皇妃---别走〉:痕儿的新文出炉了,呵,欢迎亲们去欣赏,现代文:《总裁的深度诱惑》穿越文:〈失身变弃妇〉痕儿新坑,有空的亲们去踩踩,《王妃欠调教》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踩踩哦!亲们,痕儿新文,欢迎来踩,都市言情:《恶劣富少极品男》顺便推荐后妃大大超好看的精彩文文,《狂野未婚夫》呵,还有自已的新文《总裁惹不得》痕儿最新现代文,《总裁的惩罚游戏》喜欢现代都市文的亲们,记得过来踩踩哦!推荐好友一本书,《夫君十个不算多》轻松又搞笑的哦!痕儿的新文,望亲们多来踩踩,《总裁的豪夺妻》
  • 高六七班

    高六七班

    在南国边陲小城沅城的近郊.有一座特殊的小小公墓——沅城一中高六七班同学公墓,里面矗立着八道墓碑。每一道墓碑的后面,都埋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墓碑标示的逝者从那个特殊的年代走来,故事便不可能不充满坎坷、诡谲、哀婉,但主色调是真善美,主旋律是奋争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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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甲进化传说

    少年无意之中进入基里亚斯世界,成为了魔灵机神的机师,和朋友们一起战斗,成长,之后偶然遇到外星人,与先进的外星文明接触,又陷入已经延续了几百年的星际战争中,最后又戏剧化地与数量惊人的太空怪兽战斗……然而,主宰战争的力量就是——机甲!
  • 楼外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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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是梦原非梦,李国文先生以独特的视角,李国文以作家犀利的视角,鞭辟入里,内容广泛而有趣。对《红楼梦》的解读可谓鞭辟入里,独辟蹊径,涉及政治体制、人情世故,在现实世界里重新解读红楼梦,将《红楼梦》中的人和事置于现实生活中,读出了新鲜的内容。独辟蹊径,作为著名的小说家,读出了普通读者所没有看出来的内容,通过通俗幽默的语言,用现代人的视角进行解读,进行深刻的剖析,甚至饮食文化、语言文化,是一本有助于读者深入了解中国国民性、大众心理和多种文化常识的必读书
  • 冷月魅世

    冷月魅世

    本文为《珠惑》系列文之一,女强男更强*她是同心医院的心脏科权威,也是诺组织的第一杀手,如鱼得水的生活因为一颗琉璃珠穿越,从此天堂变冷宫,最可恶的是她的老公竟然答应那个老巫婆的无理要求,把她嫁到狗屁海域去和亲,好吧美人变皇后,也算是一种升迁,就看她如何化了那座冰山老公,谁也别想阻止她横行霸道,不然一巴掌把拍墙上,任谁都抠不下来!月清浅:冥明海域海主,冷清冷情,却任由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后宫肆。东方无情:南国大陆皇帝,冷月的前夫,一朝错过终生错过。玉清子:第一公子,无欲无求的他遇到冷月是他一生的劫数。冷月经典语录:某日辰妃召集众姐妹赏花,姐妹们拍马将辰妃比作鲜花,冷月掩着手帕笑道:“妹妹真要是鲜花,以后牛都不敢拉屎了。”一日冥明庆典,辰妃盛装打扮,被皇太后夸奖道:“还是辰妃懂事,不像有些随便的人。”冷月吃喝着正欢抬头瞄了一眼正得意的辰妃点头:“对,可是她随便起来真不是人。”话说冷月肖想月清浅的琉璃珠好久了某日她在月清浅案前伏案小泣:“相公不就是一破珠子么,就给了臣妾吧,我保证不穿回去。”月清浅“…”“我就知道你不爱我,还是路易斯对人家好,人家要什么立马给人家送来,那天人家说想吃法国的起司蛋糕,他立马调来直升飞机就给人家买了,小卫,麻烦你给我开点后悔药,再给我杯忘情水。”侍卫卫钦,为什么倒霉的都是他。“相公,别人都说男人二十岁时是半成品;三十岁时是成品;四十岁时是精品;五十岁时是极品;六十岁时是样品;七十岁时才是纪念品。”冷月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为啥我觉得你现在就像纪念品。”月清浅“…”路易斯一直说别总埋怨老天对你不公,其实老天根本不知道你是谁。郁闷的冷月:“为什么每次我问候老天他全家的时候,他都知道!”原来路易斯也有欺骗她的时候。月独一三岁的时候“妈咪,为什么你疼唯一比疼我多,他们都说我不是你亲生的。”“对,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可是妈咪,你上次说我是鱼船上抱来的。”“是吗?”“妈咪,我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要是再烦,我就把你绑草船上借箭。”“…”*推荐一群好姐妹准备的暑期【女强系列文】大餐,精彩不容错过:珠惑之邪倾天下珠惑之毒魅珠惑之鸾斗珠惑之妖娆女太傅推荐好友女强文:白发女帝师夕夕最新搞笑文美女上错身暗莲另推荐妖的旧坑:圣尊的霸道爱人妖的新坑(月独一的故事)天才宝贝俏老婆
  • 红楼幻梦之天上人间

    红楼幻梦之天上人间

    读红楼,常感意难平,以手中拙笔,抒胸中块磊,纵横天上人间,也要给林妹妹一段不一样的人生!说什么天意如刀,不过是几个糊涂家伙的一场争斗…那神仙一般的人儿,怎忍心让她泪尽夭亡。纵有那天命难违,我也要逆天改命…她,林黛玉,万年寂寞里唯一伴我的一抹绿色,我保定了,那怕为她颠覆了这三十三层天,杀尽满天神佛…他,天界最神秘的仙人,为救我,不惜倾尽热血,为护我,不惜与天为敌,这份深情,又岂是滴水恩之比。为他,我愿舍弃一切,只为跟他并肩,天下地上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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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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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奔三的李思思是一个生活单调,整天和小说为伍的剩女,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突然被手上的玉镯改变,于是她重生回到了小时候,话说你不回去就翘辫子了还不回去么。这下不仅能够重来一回还赠送了随身空间,摩拳擦掌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人的命运刻不容缓,可是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一不会炒股二不会点石成金,于是只能努力生活尽量表现了可是重生后才发现生活这么多姿多彩啊,喂你个小三,什么自己也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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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狂怒,嘴角含笑的冷睨着他。”而他,当即打了个冷颤,心头升起悔意…*闲妻篇:他眸光一闪,看着那凶手在她投下的棘荆丛中痛苦挣扎却迟迟得不到解脱。他:“…”脸黑一片。她毒,她冷,却异常强悍,短短三年,成为享誉王朝的圣手神医,有欣喜之色。她说,令医界众人垂涎妒忌得眼红却又无奈。她过得悠闲惬意,可有一日,大街小巷突然传遍她丧失妇德的闲言,一日间,“嫁与你后,遭了无数白眼。她冰寒的气势顿破,这刻,他却如天神般走到她身前,吐出一句话,维护了她的名声,你若生孩子,“我们早已成亲,只是并未广而告知,谁若再敢毁她名誉,休怪我无情。”他聪明过人,便是我下堂之时,顺势向众人告之,他们会再成一次亲,这一次,会哄动天下她说,晕过去的瞬间,被亲爹赶出府的嫡女,而是扮猪吃虎,拥有最完整的药山,她名声败坏,他说,紧紧的抱住了她…,一语间突然明了,所谓闲,“嫁与你后,一眼便瞧出异状。她不笨,闲妻之位当即转让。”她说,“嫁与你后,我便是闲妻,踏过染了毒汁的新房地板飞扑至床,便是只吃饭不干事的人,往后我只占你妻位,不履妻责,不承妻恩。你娶多少都行,她是被人陷害,往后,因受不了打击一月后重病惨死,当她成为她,却不是步步紧逼,追讨害她死的凶手,她们便是我的试药品。”她莫名动容,对他生出一抹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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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生前为教廷锻造盔甲的炼金师,却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在冥界之中一番挣扎之后,被一个法师召唤回生前的世界,心中充满疑惑的他开始寻找了死亡的真相,但却发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这些疑问面前,他该如何是好?且看,一个寻找自己死因的小骷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