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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湘儿箭方射出,木墙那边突然走出一个人来,二人心下皆是一跳,也是那人躲的及时,身子一偏,长箭直入木墙,他却并未有丝毫伤损之处,湘儿和黛玉算是松了口气,只见他伸手握住尚在摇晃的箭尾,一把拔出,对湘儿呵呵笑道:“这般箭术,还只嗔怪阿玛不让你去打猎,你也不羞的?”湘儿便跺脚笑道:“阿玛突然出来,也不知会一声!”对方笑道:“不知会还好些,只怕一说了,你手一抖,倒射的极准了!”话方说完,众人皆笑,黛玉见他眉目英挺,气宇不凡,只是脸色稍显苍白疲弱,言语常咳,便知是怡亲王允祥无疑了,少不得上前相见,怡亲王也早见了一个极袅娜可人的姑娘,心中猜到是谁,只是不说,直等湘儿上前引荐完了,方悠悠笑道:“你便是林如海的小女?好,好,果真身携父风。”湘儿笑道:“必是额娘提起过林姐姐了?”亲王便摇摇头,见湘儿开口有问之意,忙笑道:“你林姐姐一日奔波来的,你该带她去歇歇才是。”湘儿听了,也觉有理,便牵着黛玉到上面去了。

这边允祥便去马厩看了一回马,自回到上房,福晋亦扶着丫头来了,便问:“镇国公来做什么?”允祥笑道:“不过还是张廷玉那些事。”福晋便点点头,也不再问,允祥想起一事,见左右随从人等并不在,便问道:“历儿来了罢?”福晋便看他道:“这可奇了,你怎么知道?——必是那些媳妇说出去的。”允祥笑道:“何曾是她们说的?是我猜的,我见黛玉这孩子来了,便想着历儿少不得也跟来。”福晋笑道:“这话怎么说?”。

亲王便笑道:“你不知道,早在你认她做女儿前,我就听四哥提起过她,说‘历儿为给她求佛,竟将金龙轻易示人知道’,我便知道她在历儿心中必定不同一般了,今番她来了,依历儿性子,如何肯不来?所以才问你这话。”福晋先笑道‘原是这样’,想了一回,便点头笑道:“如此倒也好,她二人原也各自相配,性子也合得来。只是你听着圣上之意如何?”允祥便坐下饮茶,末了,笑道:“不过一面,有什么‘意’不‘意’的?——便是有,也不过是怕历儿为逐求裙钗之乐,淡了大志罢了。”福晋听了,一时倒也无话。

先不说这边,且说湘儿引了黛玉主仆去歇息,早有婆子们打点了上房给她二人,湘儿整日只和哥哥们顽,如今见来了黛玉这样的人,口中尽说着让‘歇息’的话,却只蘑菇着不走,丫鬟霁月三番五次地催,湘儿只笑道:“我看姐姐睡了再走。”紫鹃等都笑,黛玉如何能睡?便起身笑道:“罢了,我也不困,咱们下棋罢?”湘儿喜道:“这就最好。”忙命人在炕桌摆下棋坪,二人凝思对弈,湘儿一边下棋,口中还只喃喃不绝,将府内一众家人尽说了个遍,因道:“我家本来许多兄弟姊妹,可惜大多没活得长久,我阿玛这病,也是过于悲郁所致,如今这府上只剩下我们几个,我那几个哥哥,性子可是极好的,待会儿你见了便知道。”遂又将大贝勒弘昌起,至四贝勒弘晈,七贝勒弘晓尽说了个遍,啰啰嗦嗦,口中竟没半刻闲着的,惹得紫鹃撑不住笑,湘儿便问:“你笑什么?”紫鹃笑道:“郡主别怪,我只是觉着你和我们府上一个亲戚极像,名字也像,又也是这么爱说话的,倘或她来了,你二人必是个好伴儿。”黛玉便知她说的是谁了,只笑而不语,湘儿笑道:“那倒巧,只是我是个爱说话的,只喜欢被听,若再来一个‘我’来与我抢话,我还未必习惯呢。”丫头们听了都笑,湘儿想起前言,又道:“是了,我这些哥哥虽然都好,但与我最好的还是六哥,他虽只比我大一年多,平日可是极疼我的,又懂作诗作画,箭法又好,那次大家去打猎,猛然出来个豹子,跟前儿都没人,还是六哥用箭射中了那豹子的眼睛,我才险里脱生了,现在想想还后怕,只可厌那个瞎眼算命的,胡编乱造,害得六哥整日家闷在屋子里,我都替他快难受死了。”。

黛玉便道:“他那厄运,只此一法可解了么?”湘儿便点点头,黛玉也无可说的,忽听紫鹃说道:“郡主都说完了?就这几个哥哥不成?”湘儿听了,便道:“可不就这几个。”黛玉怕紫鹃说出什么来,忙道:“我渴了,去拿杯茶来。”紫鹃忙答应着去了,遂撂过这话不提。

这边一盘终了,二人清算,湘儿输了不少,顿时不干,笑道:“再来再来,这次必然赢你。”黛玉笑道:“再来不赢,又该怎说?”湘儿笑道:“我原比你小,你很该许我找个帮手才是。”黛玉哼了一声,笑道:“你就找去。”湘儿一拍手道:“一言为定,可不许反悔。”便让霁月在旁画个棋盘,将出子情况一并画下,命‘去交给六哥,让他出步’,霁月忙照办,二人重新又下,黛玉每下完一子,丫头便跑去那边,从窗棱缝中转交给弘昑看,须臾再拿回,见纸上便多了一子,黛玉遂又出,如此反复,下了大半,黛玉笑道:“了不得,你这帮手果然厉害,我竟露下风了。”便以手托腮,好生凝神,湘儿笑道:“不行就认输。我六哥可连我阿玛都下得过的。”黛玉不答,只看那棋盘,半晌,忽而笑道:“行了。”便自拿过纸来,画了一个黑子,笑道:“拿去罢。”便悠悠啜茶,直好久以后,那边方将棋坪拿过来了,霁月道:“六爷说了,‘苦争出路,终还是被姑娘禁锢堵死’,说姑娘胜了。”黛玉手持着茶,细细咀嚼这话,心中忽然好生自悔,便笑道:“这局不算,再下来。”霁月只得又去了一趟,不久回来,回道:“六爷说倦了,不下了。”湘儿见状,忙出来说些笑话,以混过此事。

忽见丫头来回:“贝勒们回来了。”便听外面窸窸窣窣,一阵高声笑语喧哗,湘儿喜得忙要牵着黛玉出去,黛玉劈手不从,笑道:“不该!待他们去请了安,福晋自会叫我们去。”湘儿便也不强拗着她,只跟着等,约半柱香的时候,果见丫头来叫,二人这才过去福晋处。

却见屋子中早多了三人,湘儿早忙忙的替她一一介绍了,一个年长些,身材高壮,皮肤黝黑,周身英武劲霸之气,便是弘昌,一个约十五六年纪,唇红齿白,面常带笑,举止行事颇有怡亲王之风,自是弘晈,一个身量尚小,眼藏水雾,犹自有些怯怯怕人,可见是弘晓了,黛玉便按序一一见过,福晋笑道:“听他们说你们此行,收获不小,都打了什么?”众人便报,弘昌是两只野鹿,一只獐子,两只野兔,弘晈少些,一只山羊,野鸡却打了不少,到弘晓,却只嗫嚅着不说,福晋再四地问,方说打了一只山雀,众人皆笑,弘晓自是脸色通红,垂目顺首,福晋便将他拉进怀里,摩挲着笑道:“好孩子,别臊,这有什么,将来你必是管仲,乐毅之流,便不会骑马射箭,也必能安邦定国。”好番软语慰藉,弘晓这方展颜,黛玉见弘昌,弘晈众兄弟皆相互关应照料,亲王府中仆人虽少,一应从简,众人彼此却是相处融洽,和和美美,心中不禁油然生感,更觉此处方有家意,伺候举止更自在了许多,也不消多说。

且说弘昌、弘晈等见天上掉下了一个林妹妹,心中皆是喜欢,深恐丫头媳妇们不周,湘儿粗心,或有失落不到之处,是以对她自是白般照料疼爱,嘘寒问暖,倒将湘儿暂且搁置其后了,好在她大大咧咧惯了,并不生醋,眼见一日将过,福晋知黛玉体弱多病,恐其休息不好,多有劳乏,天方至晚,便不让众人腻烦着她,只是催促她去歇着,又道‘明日带你们姊妹兄弟听戏去’,黛玉方依依拜别了众人,抽身去了,回至房中,紫鹃伺候一回梳洗,因悄问道:“姑娘那时下棋,为何不叫我问郡主兄长的话?”黛玉方想起日里之事,正要告诉她,转念又思:紫鹃虽是个妥当的,毕竟事关重大,还是少人知道这里蹊跷为好。便笑道:“你这丫头也糊涂了,明知四爷是人家养子,郡主不说,自是因了这点,你还只是问,非得让她明白告诉你不成?”紫鹃便点点头,自语道:“我只是看着郡主人品,倒不像那些刁钻排外的。”黛玉笑道:“这倒也不能就赖她,四爷毕竟不是她们家人,就像我不是贾府的,一般道理。”紫鹃方要说话,又怕勾起黛玉伤心事来,又弄得她一夜多思多想,不得安睡,便止住不言,一时二人趟下,倒也无语。

因福晋昨日说了领看戏的话,次日二人早早梳洗了,收拾停当,便来给福晋请安,见丫头正拿着毛巾向福晋眼睛上捂,黛玉便问,福晋笑道:“并没什么,不过昨晚到今天眼睛跳的厉害,这会儿子捂一捂,许就好了。”便让湘儿陪着黛玉吃饭,一时饭毕,早有下人备好了马车,弘昌因外出有事,不能去,便剩弘晈,弘晓两个相随,福晋自乘一顶轿子,黛玉,湘儿自乘了一顶轿子,丫头们一顶,他两兄弟骑马开路,路边众人知是大家出行,皆纷纷避让两边,探头探脑地看,方走至半途,却见后面一小厮慌慌地骑马追上,口中直叫,轿子皆停下了,弘晈便道:“什么大事,就急成这样?”小厮一头的汗,脸上变色,忙说道:“真真大事!六爷昏死过去了,大家都慌了,这会儿把六爷抬出了放在凉塌上,王爷又不在,咱们也不知怎么办,该不该找大夫,特来讨福晋和爷们的示下。”谁知福晋在轿子中听得详细,‘忽’地一下掀开轿帘子,问:“此话可真?”小厮忙低头道:“小的几个脑袋,敢骗福晋和爷。”福晋也慌了,忙道:“好蠢东西!都这么样儿了,还不快找太医!”又命‘再去个人,务必将王爷请回来’,话未说完,早已声抖,眼圈也早红了,弘晈忙安慰道:“额娘别急,六弟许是中暑了,咱们回去看看。”福晋也不言语,忙一叠声地命回去,轿子便又转向,匆匆奔原路而回。

此时府中早已经乱成一片,丫头婆子们又是打水,又是拧毛巾,还有扇扇子,灌绿豆汤的,忙得不可开交,便见小厮带着大夫过来,看视一回,不一时,福晋急急地赶来了,方一进院,便早忍不住哭起来,便有许多媳妇上来劝,皆言‘大夫说不过是饿的’福晋听了,忙让人熬米粥暖汤去,又恐众人挤着,热了弘昑,便命撤下,一时只剩下姐妹兄弟并福晋几人。

此时黛玉方见了那弘昑样貌,但见极清俊的一个少爷,较之弘历尚过柔美几分,周身瘦弱,脸儿白白的,喘息似有若无,虽昏迷着,眉毛却只轻蹙,显是平日许多心事缠绕,湘儿等人皆垂泪不言,黛玉见福晋伤心,少不得上前小声宽慰一回,彼时怡亲王刚刚赶回,一路生风,至于跟前,先看了看情况,便跺足责怪众人‘不该将他抬了出来’,福晋此时又痛又恼,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便道:“王爷说的好,都是听王爷的,昑儿今日才有此状,他素日性子本就闷沉,又是个心事重的,如今只一日日关在那牢笼里,怎能不病?——那些江湖算命的话,如何信得?”允祥方要说话,却听人说‘醒了醒了’,果见弘昑悠悠张开一条眼缝,入目一方天光,便看定了,再也凝目不动,福晋忙向人要来米粥,端近前了喂他,他也不吃,福晋忍泣相劝,众兄弟姐妹也都劝他,弘昑方悠悠说道:“一旦回缓,又将整日囚禁,受那生不如死之罪。”

此语一出,连允祥都不觉潸然泪下,便道:“真真不解我之苦心,罢了,由你们去罢!”便长叹一声,甩袖而去,这边福晋忙说了一句‘你阿玛不关你了’,众人又劝个不住,弘昑方勉强开口吃饭,岂知饿的沉了,下咽艰难,好半晌方吃了小半碗,便再不肯吃,福晋只得罢了,一时因弘昑说要‘静静躺着’,又忙叫人都撤下,只留两个妥帖的丫头伺候,及待出来,弘晈,湘儿等又都安慰福晋,福晋拭泪道:“你们这个弟弟,最是让我挂心,如今他又孤又病的,你们得闲儿了,宁可多来陪他顽顽,时常宽慰着他些。”湘儿等忙应了,一时丫头们搀着福晋回屋歇着,不提。

如今自有弘昑昏迷一事,府中便再不肯提当日算命的话,每日饮食起居仍旧如原来一般,湘儿与弘昑最好,放出他来,她自然最是个乐的,因思福晋让众人常和弘昑亲近,便常常邀了黛玉并弘晈,弘晓等去与他顽,众人又皆年少,只不过一日,彼此便熟了,只是弘昑生性寡言少语,黛玉又不肯与人热络,是以二人见面,常半日不言一句,倒使得湘儿等人常常打趣他二人。

这日黛玉正于屋中算着日子,因思弘历走了三日尚不回来,心中疑惑,不知何故,只默默地以手拄腮,在窗前发闷,也不知多久,便听暗处噗嗤一声笑,却见湘儿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只拿手在她眼前左摇右晃,黛玉便有些红了脸,笑道:“死湘儿,也不露个声儿!”湘儿笑道:“谁知道你想谁那般出神?我早来了,你竟看不见。”遂上前拉扯她道:“走罢,有人请你呢。”黛玉忙问‘是谁’,湘儿也不答,只拉扯着她出了屋子,一时到了弘昑的院子,便笑道:“来了。”便见院子中一个小小支架,上面擎着一块白纸板,旁边笔墨砚台皆全,弘昑见她二人来了,便只在支架边一坐,也不说话,黛玉只问湘儿‘何事’,湘儿光嘻嘻地笑,也不回答,黛玉便道:“你不说明白,我就走了。”果真扭头要走,湘儿忙扯着她笑道:“急什么,六哥哥说要给你作画呢。”便拉着她近前,笑道:“我们前儿几日暗暗商议着,要把你画下来,这些都是西洋东西,我们都不会用,又不会画,只六哥会画,我们便求了他照着你的样摹一张来,以后你家去了,我就可‘以画解思’了。”黛玉便有些羞臊,说道:“有什么好画的,——你若怕想我,我给你个东西就完了。”湘儿忙道:“那哥哥们想你怎么办?”

黛玉听完,忙啐了她一下,红脸欲去,湘儿死活扯住了,又是赔礼,又是恳求,温言细语,好说歹说,只将‘姐姐’叫了千百遍,黛玉着实不好很拒绝,只得勉强说道:“只这一次,快快画来。”便沿着凳子边儿侧身坐下了,喜得湘儿无可不可。

忽见福晋处的小丫头走来,笑道‘福晋叫郡主去呢’。湘儿忙对黛玉说道:“姐姐别急,我去去就回。”又跑到弘昑跟前,说道:“六哥可好生画着,我要挂在墙上的。”弘昑只点点头,一时湘儿便去了,独剩她二人,也无话可说,四处一片静寂。忽听弘昑说道:“转过来一些。”黛玉方慢慢蹭过来一点,那弘昑见黛玉娇怯不胜,如捧心西子,仙姿佚貌,似广寒嫦娥,竟穷其辞墨,难以形容,便痴痴看了片刻,黛玉只道他是为作画,岂知方一抬眼,却见他红了脸面,将头低下去了,黛玉这边回思一回,方猜到刚才之景,自己也脸热心跳,正不知如何自处,见湘儿又回来了,笑道:“可画完了?”便到架子旁边去看,弘昑略一沉思,遂弃了笔,有些赧然,说一句‘画不出了’,转身进屋去了,原来那画中黛玉衣发裙钗皆全,独独五官还一笔未动,湘儿好大不乐,跺脚嗔道:“好讨厌的六哥!”便索性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个小鸟,写上弘昑之名,黛玉过来见了,不禁掩口而笑,又说道:“这可是他技穷,怨不得我,若想在让我坐个一天半日,可不能够了。”一径去了,湘儿只得放了这里,又追寻黛玉去顽。

待二人去了,弘昑方走出来,将画具等物事收好,至于夜阑人静之时,又悄悄取出,小心翼翼铺了桌上,笔端拄腮,眉头轻蹙,自默默凝思半晌,方就着烛光,将脑中所刻下的眉眼一丝丝绘下,黛玉颜容便悄然倾泻纸上,一时既毕,吹干墨渍,审视了又审视,脸上微微一笑,思前想后,犹觉欠妥,遂在右侧悠悠书下几句,道是:

鸟鸣不足拟其声,寒月不足拟其神,柳枝不足拟其态,青玉不足拟其骨,冰雪不足拟其肤,百花不足拟其貌,秋水不足拟其姿,诗词不足拟其心。

又落诗一首,言曰: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想了想,又觉此诗尚不足以形容,复又划去,方将此画小心折了,放于柜中,一时整理躺下,是夜幽幽生思,辗转反侧。难以胜记。

如今因说弘历几日未归,不单黛玉惦记,连福晋牵挂起来,便只问黛玉,黛玉只知一个和珅,别的再就不知,福晋又不好叫人大张旗鼓的去寻,只得暂且等待,可巧中午时分,弘历终于回来,却见其精神疲怠,好生萎靡,嘴角尚隐隐一缕血痕,虽别人未见,只黛玉一眼便瞧到了,趁着福晋忙于他事,上前细问,弘历知瞒不过,便道:“现在且不告诉你,家去时再说。”黛玉只得暂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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