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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年羹尧走后,倚栢一个人窝在软踏上半盖着棉被看书,小玢用托盘端了碗热热的核桃蜜露进来,倚栢正看得入神,头也不抬地让她搁下。小玢动作急了,碗盏一晃,核桃蜜露从碗边溢出,正溅在小玢手上。小玢烫得啊了一声,下意识松手,碗盏掉在方砖地上摔得粉碎。倚栢只觉心里忽悠一下,接着便是一阵揪心的疼,额上片刻便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小玢是倚栢的陪嫁丫头,知道她有旧疾,忙去她腰间荷包里掏药丸。倚栢一手抚胸,一手按住小玢的手,喘息着说:“不是,不是发病,不用吃药。”

小玢吓得脸都白了,颤声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奴婢,奴婢去找二少。”

倚栢摆摆手,挣扎着从软榻上下来:“扶我去床上躺躺吧。”

小玢赶忙扶住倚栢,将她安顿在床上躺下,又急忙跑出去喊人。倚栢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青色的帐顶出神,她虽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心口疼痛,但她很清楚这种疼不是发病,随着疼痛再次袭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忽地涌上她的心头。

小玢再次进来,倚栢身上的虚汗已将棉被浸湿,小玢侍候她喝下一碗安神汤,又换了寝衣和被子,倚栢才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年羹尧回家听说倚栢病了,忙让孙宏远去请大哥。年希尧来得很快,为倚栢把了脉,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年羹尧见他如此,焦急道:“大哥,倚栢究竟怎么了?”

年希尧道:“弟妹……有喜了。”

年羹尧愣了片刻,忽然喜得跳了起来:“我要做爹啦,哈,我竟然要做爹了!”

年希尧眉头紧锁,摇头道:“亮工,倚栢脉虚细缓,面色晄白,应是先天心气不足引发的气阴两虚证,就是常说的胸痹。”

“我知道,她从小就有此病,最近发得少了,怎么?”

年希尧迎上年羹尧疑惑的目光,定定道:“患有胸痹的女子生育孩儿是十分冒险的,只怕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

“什么?你说……什么!”年羹尧声音渐低,缓缓转头望向倚栢,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睫毛不安地上下抖动,秀气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显示出她的无助和痛楚。年羹尧颓然坐在床边,怎会这样,他的倚栢……手指顺着倚栢乌黑的秀发移到她的脸颊,温润的触感让他指尖忍不住颤抖,不,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不会让倚栢冒险。

“大哥,如果现在落胎,倚栢可有危险?”

年希尧似乎早料到年羹尧会有此一问,叹道:“如果方法得当,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你不能无后啊。”

年羹尧温柔地看着倚栢,淡淡道:“年家有大哥为之接续香灯,足够了。”

因服了药,倚栢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刚睡醒,就听见院子里隐隐有哭声传来,倚栢披衣下床,小玢推门进来,倚栢见她双眼通红,满脸泪痕,惊问:“小玢,你这是怎么了?”

看小玢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小姐,少爷他……他死了……!”

倚栢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看着小玢蠕动的双唇,却听不清她究竟说了什么。小玢见倚栢脸色煞白,快步过去将她扶到软榻上,想劝慰几句,却哽咽得话不成句。

缓了半天,倚栢耳中的嗡嗡声渐消,抬眼茫然地看向小玢,颤声道:“谁家的少爷死了?你……在说什么?”

小玢被倚栢的样子吓坏了,战战兢兢地嗫嚅道:“是,是富尔墩少爷啊小姐!”

富尔墩……死了……

倚栢只觉一只尖利的钢针倏地刺进她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每吸气一次都是一种折磨,随着胃里一阵搅动,一股腥咸气息涌到喉咙,控制不住地从嘴里喷射出去。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小姐……”小玢被倚栢身前一片鲜红吓傻了,掏出帕子去擦倚栢同样鲜红的嘴唇。

倚栢目无焦距地盯着前方任她摆弄,忽然,双眼一翻,整个人向后仰倒失去了知觉。

待倚栢再次醒来已是一日后,她张开眼,看见年羹尧满脸憔悴双目赤红,心疼地伸出手与他握住,虚弱地道:“你怎么了?这么憔悴?是不是我让你担心了?”

年羹尧定定看着她,眼中满是痛楚,用力吸了口气,张了张嘴,可最后终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倚栢手指在年羹尧手上摩挲,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操心,也让哥哥操心,一会儿你见到哥哥就告诉他,我没事儿,让他不用总惦着过来,被大娘知道会不高兴。”

年羹尧侧过头长长吐出口气,待他回转头时,倚栢忽然看见他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你怎么了?我真的没事,只要再将养两天就会好的。”

年羹尧眼睛闭上眼吐出口气,然后仿佛下定决心般突然张开,猛地俯下身将倚栢紧紧抱住,他抱得那样用力,锢得倚栢几乎无法呼吸。倚栢感受到年羹尧的颤抖,伸出胳膊轻轻揽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背上轻抚,柔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像你了?”

年羹尧用力咽下口水,哑声哽咽道:“倚栢,只剩我们俩了,只剩……我们,富尔墩,富尔墩再也回不来了。”

倚栢的身体僵了僵,年羹尧抱得更加用力:“富尔墩死了,你不要再这样苦自己,你哭吧,求求你哭出来,当我求你……”

倚栢的手渐渐抓紧年羹尧的衣服,她抓得那样紧,以至纤细的手指竟暴出泛白的指节。哥哥死了。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无论她多么思念他,她也再看不到他灿烂的笑脸,听不到他温柔地唤她的名字。无论走到世上任何地方,再也没有富尔墩这个人,那个会在大热天里给她冰镇酸梅,为了回护她甘愿绝食三天的哥哥,不在了。她给他做好的寝衣还没来得及给他,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在护着她,而她却从没为哥哥做过什么,只此一件,却已经来不及了。天下之大,她竟连爱护她的人都留不住,哥哥是那样善良的一个人,世上还有那么多恶人,老天爷却为何独独带走他。哥哥还说要等着她的孩子叫他舅舅,他那期盼的眼神至今仍浮现在她的眼前,现在她有了孩子,可他却再也听不见那声舅舅。倚栢身体颤抖着,颤抖着,终于爆发式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哥……”痛楚的声音仿佛已经撕碎了她的灵魂,憔悴的脸上泪如洪水汹涌泛滥,而她的心里早已是一片汪洋。

富尔墩出殡那天,漫天飞雪静静飘洒,那片片雪花洁净得仿佛富尔墩那温润如玉的笑容,冰冷得又似他毫无生气的身体。倚栢说雪花是苍天在为他祭奠,年羹尧点头不语,他不敢去想富尔墩,因为每次忆起,都像在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盐。明珠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苍老的身躯更加颓废萎顿,宫氏早已哭得昏厥在灵堂边,搞得仆从们更加忙乱。

年羹尧和默默流泪的倚栢走进灵堂,郑重地在灵前行了礼,倚栢看着满目素白的灵堂和哀声不断的家人,只感到脚步虚浮,摇晃着身不由己靠进年羹尧怀里。年羹尧跟明珠打过招呼,揽着倚栢想到僻静处透透气。刚走进后花园,一个陌生男人迎面走过来,看见倚栢时,男人忽然停住脚步问道:“这不是二小姐吗?二小姐请节哀。”

倚栢甚少出门,而且出门也都着男装,怎会有个陌生男人认得她?年羹尧诧异道:“你是?”

那男人道:“我是聚福茶社的老板,纳兰少爷总去小店给二小姐买芙蓉茶饼,因此跟我很熟。”

听人提到富尔墩,倚栢缓缓抬起头,看着男人道:“哥哥只领我去过一次聚福茶社,难为你还记得我。”

年羹尧细看此人,想起确是聚福茶社的老板,点头道:“谢谢你来拜祭,老板有心了。”

老板叹了口气:“哎!记得那天纳兰少爷顶着风雪来给二小姐买茶饼,后来茶饼也没拿就被人追着慌慌张张跑了出去,不想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被人追着?年羹尧心里一凛,富尔墩尸体在城北僻静处被发现,因为身体蜷曲,嘴唇绛紫,面容痛苦,仵作验定是胸痹突然发作至死。他知道富尔墩有胸痹,但他并没有倚栢那样严重,基本很少发作,而且他明明去为倚栢买茶饼,又为何会被人追着出去,而且还跑到城北偏僻的地方?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倚栢听闻富尔墩临死前还在给她买芙蓉茶饼,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年羹尧将倚栢扶坐在大石上,压低声音对老板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板随着年羹尧往旁边走开七八步,年羹尧凝声问:“富尔墩一直将你当朋友,为了让他死得瞑目,我想你跟我说实话。”

老板用力地点点头:“只要我知道,定一五一十告诉你。”

年羹尧压低声音道:“那天你店里都来了哪些客人?”

老板面带难色:“客人很多,都有哪些……我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那……追富尔墩出去的人你可认得?”

“那个人……”老板思索着:“好像是凌普大人身边的随从,对,就是他!”

“凌普?那天他去了茶楼?”

“是啊,他是常客,因为那天他带了个生客过来,所以我记得。”

“生客?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

老板点头道:“当然记得,那位公子好相貌,方脸白面,一身富贵,很有气势,就连凌大人也对他毕恭毕敬。”

太子!

年羹尧心里一惊,原来太子那天去了茶楼,可太子为什么要为难富尔墩呢?

老板见年羹尧沉思不语,继续道:“凌大人带着生客上了二楼包间,后来纳兰少爷不知为何也上去了,只是不一会儿就慌慌张张下来,对了,我还听楼上曾有人喊过一声‘你是什么人’,不知跟此事有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年羹尧明白了,定是富尔墩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被人发现。是太子!一定是他!没想到他竟狠辣到杀富尔墩灭口!年羹尧猛地抬头看向老板,见对方脸上一片茫然,咬牙道:“今日之事你莫要再说与旁人,若我能为富尔墩报仇,他在九泉之下定会谢你。”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草草应了一声,说还要回茶社便匆匆告别。年羹尧闭上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富尔墩青白的面孔和被积雪覆盖住一半的蜷缩尸身不断在他脑海里徘徊,远处哀恸的哭声隐约传来,一下下敲击着他的神经。他咬紧牙关,额头爆出条条青筋,太子,你以为你已经瞒天过海,却不想苍天有眼,胤礽!年羹尧猛地睁开双眼,赤红的虎目仿佛燃起两团仇恨的火焰,不报此仇,我年羹尧誓不为人!

和倚栢回到家,年羹尧扶倚栢在椅子上坐下,小玢端上刚熬好的宁神汤,倚栢缓缓推开,站起身走到年羹尧身前,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柔声道:“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是你我的孩子,富尔墩的外甥,你可知道?”

年羹尧缓缓点头,他知道倚栢有孕会给她带来何种危险,但在她失去哥哥之后,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让她放弃孩子的话。倚栢伸手抚摸年羹尧略见消瘦的脸颊,幽幽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从小大夫就告诉我以我的身体不应该孕育孩儿,但我想要他,我想做母亲,想在我不能陪你时,你不至于孤单寂寞,让我生下他,好吗?”

年羹尧紧紧握住倚栢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望着她期盼的眼神,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行,这样不行,但他的头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

倚栢几近透明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这是她自富尔墩死后第一次微笑,落在年羹尧眼里,竟然恍如隔世。伸开双手揽住倚栢纤细的腰身,年羹尧将头埋在她的怀中,用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道:“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好吗?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倚栢手指轻抚年羹尧的头发,怔怔出了会儿神,叹口气幽幽道:“如果我做不到,请你千万不要怪我,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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