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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水(1)

大哥……

过来!你过不过来?

大哥,我真没拿……要是拿了,下辈子变驴万人骑!

站老实点,三儿,过去搜他!

大哥……

邪了。大哥,衣兜是空的,裤兜是空的,帽子是空的,鞋壳是空的,娘的,真邪了,房东秦师傅说明明看见他拿的!

哼!你站开些三儿!让老子看看。

大哥,你……

脱掉裤子!

大哥,别……

少啰嗦,脱掉!啊哈,穿着一条老娘们儿的大花裤衩子!哈哈哈哈,站好喽!

大哥,你干啥?

啊——抓到了!裤裆子里多了一个卵子!两个肉蛋子压着一个铁蛋子!够精的,还有胶布粘上了,哈哈哈……,秦师傅,你来的正好,接着,看是不是你的那块西铁城?

正是它,正是它!难为你了,罗队长。

花裤衩的脸苍白如纸,大汗如豆,瘫在地上。大哥的眼睛如刀子般割着他。他一翻身“扑通”一声跪在大哥脚下。

贼!害群的马!

大哥……

石碑河活了。小镇金宝屯却面临死。

锅底般的黑云,低低地扣在小镇的顶上,把倾盆倾瓢的雨水唿喇喇地洒泼下来。小镇湿透了。默默地,忍气吞声。像一只落汤鸡,在那儿缩着脖。这样淋了多少天?十天?二十天?一个月?谁把天捅得百孔千疮?落下了这么多这么多的雨,大地已经容纳不下了。低低的黑云,没挪窝没变色地罩得人头发昏心发沉,真想拿把扫帚一扫它个十万八千里远,永世不再来。雨下得人心都长了草,又发霉发乌了。

镇广播站的高音喇叭,像叫驴般地嚎叫着,令人心颤。“受西伯利亚低气压影响……八千米高空……科尔沁地区仍有大雨……”或者“哈尔滨市面临洪水威胁,松花江第三次洪峰提前……”再或者“吉辽大水,四十万军民日夜抢险……”再再或者“镇长高占魁命令,镇上所有机关企业停止上班,统统上南河堤参加抢险……”云云。

石碑河半抱着金宝屯镇。从西北靠近镇,拐个急弯,从镇西镇南绕个半圈,然后从从容容地奔向东南吉辽平原。这是一条沙坨子里的河。自打当年宏山水库截住上头水流后,平时只流淌些蛤蟆尿似的水,可怜巴巴,裸露着大面积的白花花的干河床。说它是下游那条颇有名气的河——辽河的主要源流之一,真有点抬举了它,但这是真的。这一带的百姓们,近百年来没担心过它发洪水。他们讲话了,一条被阉割了的河,有多大尿头子呢?

可现在,这条被阉割了的河,突然有激情了。是老天注入了兴奋剂。这下苦了镇民,更苦了罗天柱和他的弟兄们。

他们的帐蓬泡在水里。外边大下,里边下大,外边停下,里边却停不下。地上和着泥,汪的水上漂着鞋袜和不慎掉下的避孕套。吃饭困难,睡觉困难,板铺上放满了锅碗瓢盆,所有能接漏雨的凹型器皿,排成几列纵队。二十几号人,都像寒腿鸡,半蹲半坐着干熬那黑天白夜。蓝花花的闪电划过,蹲着站着的人都像泥塑的门神。

帐蓬外,一百米远处的平整的地场上,戳着一座半起的两层楼。汽车吊停在一边,耷拉着长脖挨雨浇,像一头走出森林的长颈鹿;堆在一边的青石洗净如玉,河沙堆泡在水里,流失多半;那根水泥预制梁躺在地上,经长时水泡愈发结实挺硬。唉!罗天柱在门口望着这些,一掌击在支帐蓬的柱子上,哗啦啦,一阵雨水纷纷落,奏出锅碗瓢盆交响曲。

“大哥,这雨……,嫂子没有几天了吧?”瓦工头儿刘三儿呱唧呱唧踩着泥水。

“还有一个多月,娘的,唉。”

“活儿干不成,又回不去家,憋在这破帐蓬里,窝囊透了!郎瘸子也是,娘的,死了娘了,也不露个面!”

“嗬,谁在骂我?”一声亮嗓门儿,闪进来一个瘦脸中年汉子,一踮一踮地走路,很有节奏,有板眼,有气派,愣是把瘸腿走出了样子。“噢,是刘三兄弟呀,骂得好。嘿嘿嘿,我郎金山是缺了点良心。对不起众弟兄们,这几天实在脚打后脑勺,忙了点,苦了大伙了。这么着,今晚大家伙儿,都到家里去住,睡个舒服觉,晚饭也包了,我郎某慰劳慰劳弟兄们,咋样?”

“哦嗬,太阳从狗肚子里升出来了嘿!当真?”刘三儿半真半假地笑闹着,晃着秃瓢儿脑壳,“人可是越有钱越黑呀!”

“说得也是,心不黑也赚不了钱呵。这年头?”郎瘸子痛快地认下了,大度地嗬嗬笑着,“不过,这回我豁出来出血了。各位弟兄们不容易,大雨困住了你们,活儿拖期了,不能按期交工,经济上要有损失……”他斜斜地瞟一眼一直没插言的罗天柱,“但你们放心,我郎瘸子这回充好人充到底,就是拖期了,我也按合同付钱!我只要求你们,雨停后把我这座两层楼保质量戳起来就成!”

二十几号人,像听错了似的,愣愣怔怔地盯着那张黑呼呼的大嘴一张一合,黄瘦的脸一咧一笑。

这个暴发户!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罗天柱冷冷的望着他,心里琢磨。金宝屯镇头一号富户,“郎氏三狼”长兄,“昌发”号金银首饰店、手表铺、服装公司的总经理,风传家藏上百万元舍不得吃根冰棍的铁公鸡,今日准有啥要紧事。

“怎么样?罗队长?这回放心了吧!”

“多谢郎经理高抬贵手。这趟包活儿,老天为难,实在不顺,往后还请郎经理多多关照。今日你有啥事,尽管说。郎经理是刚从河堤上回来吧?”

“哦哦……是,是。”郎瘸子抖一抖雨衣,跺了一下水靴上的河堤黄泥,心里骂,好小子,真他妈的精明,早猜到了我打的主意!

“刚才我也去那儿转了转。真是百年不遇!一条干了多少年的干河沟,真他妈的还冲来了洪峰!看这架势,耗子衔木锨,大头儿在后头那!”罗天柱转过身,慢慢踱到郎金山对面,眼睛盯着眼睛,“郎经理,你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有何吩咐?”

“罗队长真是爽快人!好,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去看了河堤,我估摸保住河堤很难。二十多年没去管理的河堤,怎能架住这么大洪水的冲击呢?镇子被淹是大有可能,所以,我想求你和众弟兄们帮我一个忙……”

“护郎家大院?”

“对。我准备了五百条麻袋,灌上沙土围着家院垒一道坝……行的话今晚吃完饭就开干!我杀了一口猪,慰劳大家!”

“五百条麻袋?真有你的,郎经理!我听说,镇长高占魁下令把粮食仓库、百货店、各机关所有麻袋都调到河堤上派用场,可还是叫你挖来了五百条!佩服!手眼神通呵!你的票子,能打开所有的铁锁!包括地狱的门!”

“哈哈哈…有啥法子,水火无情,都是给逼出来的。要不大水一冲,全玩完。罗兄弟帮个忙吧!”郎金山讨好地笑着,频频作揖。

“好说。出多少?”罗天柱直接问。

“一人这个数。”郎金山伸出五指。

“五十?”

“五百。”

罗天柱摇摇头。

“再加这个数。”罗天柱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

“五百。”

“啊!”

“拿咱们二十几号穷哥们儿的性命,去保住你那上百万元的家当,值,值呵!一人一千就嫌多了?那你郎经理另请高明吧!”罗天柱说得干脆,毫无余地,转过脸漠然地望着门外淅浙沥沥的雨。

郎金山心里暗暗叫骂。操你个祖宗的臭骡子,找这会儿敲竹杠!眼红老子的家产,可你现在赚的还少了?一个乡巴佬,离开土地闯到外边,硬是拉起一个农民建筑队,还站住了脚,一群土鳖,钞票一把一把地点,美到祖坟上了!还嫌不够,敲老子的竹杠!他紫红着脸,憋了半晌,可看到外边哗哗下大的雨,心里又泄气了。事到如今,火烧屁股,还有啥辙?只好认了。其实,两万换上百万,还真值。他又释然了。

“成!一千就一千,我姓郎的成全你!”

他咬着牙击击掌心,声音激颤颤的。

“一言为定。郑文,拿笔和纸来!”罗天柱平静地吩咐队里的小“秘书”。

“这事儿还需签合同!”郎金山不耐烦地看着罗天柱。

“经济上的事儿,马虎不得,一码是一码,对谁都方便。”

他们写下合同,签字划押。二十几号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张纸,一下子亮起来了,摩拳擦掌,打打闹闹,在泥水地上你追我赶,突然谁学驴叫“哇—哇—”嚎了一嗓子,立刻引起了“群驴”发情地赛叫,簇拥着抱头鼠窜的郎瘸子走出帐蓬去。

罗天柱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

谁也没听见,只顾发泄般地庆贺着自己的罗头儿到底拔下几根铁公鸡的毛儿。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你看见房顶上的那个女人是中午的事,天还大亮大亮的。当时,云层变得薄了些,透出淡淡的黄晖。正是这黄晖,使那女人的手腕上闪射了一下迷人的亮光。说实话,你是奔那亮光去的。你知道那是啥。

那会儿,你的两腿夹骑着那辆加重“白山”,沿着那条贯穿沙乡的唯一公路——甘通线向南疾行。这条路据说是用一搭子一搭子“大团结”铺起来的,又用一搭子一搭子的“大团结”维护着。是一条军用干线。沙乡百姓的驴车马犁跟军队的坦克“解放”交梭而行。现在你骑着自行车加了进来。这次满载而归。

你嘴里哼着曲儿,多情的雨丝温柔地吻着你拱起的脊背,又通过脊背上的湿透的衣服渗进皮肉上,把你的全身吻个遍,尔后顺着屁股沟、大腿根、往下流淌。最后顺裤管往路面上洒泼时,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响。你把那件破塑料雨衣,盖在后车架上的小山上。皮货是你的命根。正是这小山似的皮货,使你嘴里有曲儿,脚下有劲儿,冒雨赶县城时浑身鼓荡着无穷的热血和无限的激情。从头到脚轻松。每根汗毛孔都在歌唱。三五块一张购进的牛马羊生皮,二三十块地卖给皮革厂,一张皮的纯利润可达二十元左右。走一趟就是好几百。全凭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低头哈腰装孙子的本事,和老鼠般勤倒腾的腿。为一张皮,你扛着自行车宁走几十里沙坨子路,深入到单门独户的牛窝棚。你真是敢想敢于敢吃苦的天才。一门心思赚钱。赚给父母看,赚给乡亲们看,赚给恨到骨子里的“大哥”那帮王八蛋们看。你是赚了些,可这玩艺哪有赚够的时候。“钱多不咬手”。古人有遗训。有篇小说写一个农民赚钱赚多了后觉得无聊了,就自杀了。真扯淡。整个他妈的瞎鸡巴扯淡。靠正路发的,不会自杀;靠邪门儿发的,更不会自杀。邪路上的爷们儿没那个清闲工夫,更没有道德的负荷。良心发现?谁他妈有良心?这世上的两条腿的家伙们,有那玩艺的少。你高中毕业回乡,又不甘呆在乡下,跑出来就是为了死赚钱,赚死钱,只要能够,一直赚到死后进阴曹地府赚小鬼们的钱。

你咧嘴乐了。乐得有味。倒腾皮货,是你自个儿发明的。有专利权。一次偶然的机会,到邻县饭馆吃饭时听一位皮革厂采购员叫苦说,现在生皮货源紧缺。你的聪明脑瓜立刻有了反应,终于发现了这条使你小发一下的生钱道,夹骑着你的“白山”干起这长途贩运皮货的勾当来。沙坨子里的蒙古老乡,不认皮货,也不把一两张生皮当啥宝贝。人家卖一头牛就是七八百,一张皮算个啥。要两个钱就打发了,省得放在屋角墙旮旯叫虫子嗑了叫耗子啃了,白白扔掉。你带去的一瓶老白干,有时换来五六张好羊皮。你常念叨菩萨保佑,让你继续“六六顺”。

你哼着,蹬着,确实没发现那个褐黄色的浊流是如何漫上公路的。也不知它们来自何方,流向何方。乍开始,自行车轮子卷起黄色水花时,你以为是积在公路上的雨水。可没骑出几里地,车轮子全没进那褐黄色的流体中了。你下车一站,水淹到大腿根。你这才慌了。前后左右涌上来漫漫无边的水,前不见进路,后不见退线,天地间一片茫茫,除了水没有别的玩艺了。原先公路两旁有挖土的壕沟,汪着些雨水,现在壕沟不见了,望过去,所看到的只是伸展到沟外四野的茫茫无际的平静的褐黄色水。低低的灰蒙蒙的天光下,隐隐约约地闪烁。大地上,犹如铺下了一层光滑平面的灰色绸缎,甚至令人产生上边可以行走的错觉。渐渐,你发现公路两侧的原先隐隐可见的高拔的坨子顶和树林子梢,也已经消失了。平坦的青灰色水面无声无息地掩盖了所有能证明是陆地的物体。你奇怪,那水儿一丁点也不激不汹的,简直不像个洪水,这会儿你才想起这些日子挂在人们嘴边上的、广播喇叭成天喊叫的那两个字:洪水。你悄悄心里说:原来发了洪水!那么平稳,静止得根本看不见它的流动,显得百分之二百地温顺可爱,温文尔雅,漫不经心地吞没着大地。

你一下子懵了,脑袋发涨,手扶车把愣在那里,像个傻狍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进退无路。喊救命都没有人听见。这可咋办?难道就这样死到临头了吗?你歪扭着发颤的嘴,双手拼命拍打一个劲儿上涨的胸前的水。天呵,从哪儿来的这么多水?你的“白山”扑通一声沉进水里不见了,后架上的生牛马皮却浮出水面,下边吊着“白山”。你绝望的双眼倏地一亮,看到了一线希望。你立刻把生皮从车架上卸了下来,“白山”这回无声无息地沉到水底了,你心疼,想做个记号赶明儿水撤后来找,可茫茫四周水的世界,哪有记号可做,只好作罢。你重新捆扎牛马皮。你很快有了一只简易的皮筏子。你小心翼翼地趴在上边,然后两手划起水来。还行,能前进。你怀着大难不死侥幸脱险的想哭想笑想叫的心情,顺着缓缓流动的黄水向下游漂去。

漂了多久,漂到哪里,都不清楚。当皮筏子绕过一根歪斜的电线杆时,你才注意到似乎在路过一个什么屯子。接着你看见,不远处有几座土房子顶露出水面,上边挤站着呼天喊地的村民。有一个汉子,正努力把一头山羊弄上屋顶,结果土房倒塌,击起几束浑浊的浪花,羊和人都不见了。不远处,有一头驴在游水,尾巴上吊着一个惊恐的男童。一只猫蹲在一块漂浮的案板上,像一位悠闲的钓鱼翁。一株老榆树杈上,蹲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颤颤抖抖地往树上拽拉着一位腰身以下泡在水里的姑娘。姑娘的一只手抱着一个乌黑的挂钟。一堵半截墙露出水面,上边骑坐着两三个一丝不挂的赤裸的孩子。有的在哭,有的却在笑。远处有一座很高很大的沙坨子,水淹到下半腰,上边站满了脱险的人们,篝火映红了水天一色。你决定靠近那座小小的安全岛,于是拼命朝那方向划起来。

正这时你看见了那个女人。准确地说先看见了那个闪亮的东西。你迟疑了一下,还是划过去了。这是三间砖房,水漫到上窗格子。挨着窗口的一片水面,从下边冒翻出暗红色的血水。令人心悸。

“大哥,救救我……”房顶上的年轻女人凄惶惶地呼叫,挥动手臂,挺着一个鼓如扣盆的大肚子。

“这是啥屯子?”

“欧里窝棚。”

“欧里?原来是欧里!”

“大哥,求求你,快救救我……”女人哭泣起来。

“你的男人呢?”

“他在外边,不在家。”

“你们家人呢?”

“公公婆婆还在屋里,被水淹了……公公把我搁上房顶,去救婆婆,再没有出来。水太大了,我正在喂猪……大哥,求求你了,看在这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面上……”

不知是有意无意,你的眼睛瞟了一下女人手腕上的那个亮东西。

大肚子女人毫不迟疑地搁下那玩艺,往下递过来。“接着,大哥,送给你了。”她还叫着你大哥,其实她明显比你大着好多岁。

你伸手接了,当然手有些抖。是金壳西铁城。这女人好富。你知道自己的皮筏子撑不住两个人,而且又是一个体态肥重的大肚子女人,可已经接了人家的手表,不相救面子上实在下不来。你发现屋门上横着一个长木梯子,顺手牵过来,几经努力,把皮筏子绑在木梯上边。然后,站在窗格上,让那女人踩住你的肩膀从房顶下来。那女人一踩上皮筏子,筏子一下子下沉了。大肚女人实在太重了。你赶紧滑下皮筏子,筏子这才重新浮上来。你有些后悔,不该救下了这女人,弄得自己无法乘皮筏子了,只好抓着筏子游水。好在那座小安全岛沙坨子不太远,你咬咬牙向那孤岛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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