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45300000015

第15章 沉疴(1)

连宵风雨重,多娇多病愁中,仙少效,药无功。

--《牡丹亭》

第三天傍晚,韦惜玉吵嚷着要回自己的房间去住。韦王氏本想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多果几天。一则,便于细心照料;二则,也免得她单身独处,更加难以遏制心猿意马。王妈却把她拉到一旁,悄声劝阻说,强留姑娘与她住在一起,更增加她的烦躁。不如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更自在些。再说,姑娘的病,是被江水浸泡后,受了寒气得上的。如今高烧已退,已无大闪失,尽可放心让她上楼。反正还是由她细心照看。但王妈最后又提醒主人;大夫的汤药,虽能清热退烧,只怕姑娘心里的疙瘩,一时还解不开。要不,退了烧,不该仍然每餐只吃那点儿东西。话是开心的钥匙。回到楼上后,她要再想法子开导她,免得象古人说的,积忧成疾。王氏听王妈说得有理,只得点头答应。

上楼时,惜玉推开了王妈,不让她搀扶。但立即就后悔了。只觉得脖颈发软,身子发飘,两只脚跟象踩在棉花团上,空落落,软绵绵。不紧紧抓住楼扶梯,肯定会跌倒在地。

看到她虚弱的样子,王妈再次上前搀扶。她便顺从地让奶妈搀扶着缓缓登楼。等到躺到自己的床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疲惫地闭上双眼,艨艨胧胧,正要睡去,忽听母亲来到了楼上,在离床不远的地穷坐下去,跟奶妈扯起了闲话。

“王姐,等阿宝身子硬朗些,咱们带她去热闹的地界玩玩。”是母亲的声音。

“敢情好呢。”是王妈的朗朗回答。“能让小姐多散散心,比整天逼着她喝那些人参,莲子,燕窝,木耳什么的好得多。但不知太太打算到哪儿玩耍?”

“苏州。听说虎丘的古塔,拙政园的亭台,狮子林的太湖石,西园的五百罗汉--天下闻名呢!”

“太太,依俺说,还不如带小姐多看几场戏,消愁解闷儿。小姐一定也……你没见,姑娘那么爱看杨月楼的戏?”

“哼,别提那杨月楼啦!只会蹦蹦跳跳,砍砍杀杀。猴子似的,看不上三两回,就让人倒胃口啦。”

“太太说的是。那杨月楼呀,都说是城头上放风筝--出手就高。依俺看呀,黑瞎子打拳--就那么两手儿。不过,说心里话,他清秀的眉眼儿,高高的身段儿,还有那嗓音儿,唱腔几,让人看着,听着,怪舒心的呢。”

“呸!粉墨登场的戏子,粉彩涂的半指厚,谁能看清他的真眉眼?再说,哪个穿上高底靴,不高出半头去?说不准还是个缝子嘹。王姐一向看事透彻,怎么也叫他蒙混了哩?”

“太太,也许是俺看斜了眼。俺总觉得杨老板的身材,又魁梧又起梁儿,不象有的男人,短条灯心草似的,一阵风能吹上天”

“咳,你还真是看斜了眼嘹--宽肩膀的人,未必不是个窄必贷。看他那吊眉竖目的恶相,九成九是个狠毒男人!依我说呀,对这样的人,只有谢谢一家门喽!”

“妈妈!”惜玉麻利地从床上坐起来,忿怒地瞪着母亲!“背后嚼人家的舌根,算是什么正经人家?”她瞥一眼奶妈,“往后,不论是谁,不准再在我面前,提到那姓杨的!”

韦王氏脸红了:“这孩子!说说闲话,又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才不准说给我听呢。”她猛地躺了下去。“你们都走开!让人清静一会儿,好不好?”

韦王氏未敢再吱声。她向王妈使个眼色,两人悄悄下了楼。

正象奶妈所预料的那样,名中医的妙手回春灵药,能够给病人“清热解表”却不能“祛邪舒里”。奶妈给主人想出的“治心”方子,一出手,就碰了壁。他俩本来认为,只要在借玉面前狠狠诋毁杨月楼,以改变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就会断绝她的思念。不料,没说上几句,便被她顶撞了回来。

“治心”的方子失了灵,病人的情况却一天天令人担忧。自从回到楼上,惜玉从朝至暮,不是偎在床上动也不动,就是捱蓟宙前枯坐。不翻书,不写字。本来红润得象红玉苹果的瓜子脸,苍白得象八月的秋霜。坐不一会儿,象憋闷得透不过气来似的,总要深深吸几口气。

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再下楼。王妈将可口的饭菜端到她跟前,总是一再催促、恳求,才肯接过饭碗,敷衍着吃几口。人是铁,饭是钢。只过了十多天,肌肤莹莹的美人,便消瘦憔悴得象是白腊捏成的一般。名中医单惠春又被请了来。切脉望诊之后,点着头说,病人患的是“气郁食滞”。所开的单子,无非是些理中,化满,开郁,顺气的芬。尽管他一再声称:“擅治此病,不然预后堪优。”但他的药方,不但丝毫没有使病人的病情减轻,反有日益加重之势。

病重乱投医。日日如坐针毡的韦王氏,一看国医不灵,便转而求洋医。她命范五请来了法租界著名的法国医生白劳特。白劳特用蹩脚的中国话,仔细询问了患病的经过,治疗的过程,以及目前的感觉之后,便从侍者提来的黄皮箱中,摸出一件两根橡皮胶管连着一截明晃晃的白铁的仪器。惜玉看到那象双尾蛇似的家伙,已经吓了一大跳。不料,那大夫竟掀起她的衣襟,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拿着那家伙,向自己鼓蓬蓬的乳房伸去。她惊吓得双手抱胸,连声高叫:“远着点--我没病!”

“小姐,我不过是听一听。”蹩脚的中国话劝道,“要不然,怎么给你治病呢?”

“我没病,没病!别来瞎折腾!”

韦惜玉翻身俯卧在床上。任凭母亲和奶妈怎样劝,都不肯转过身子。

“哎呀呀!封建!中国女人太封建!”白劳特苦笑着摇头。然后向韦王氏说道:“太太,小姐不让检查,她的病叫我怎样个治法呢?”

“唉,白先生,”韦王氏认为他姓白。“您就照我们说的下药吧,其实,孩子肚子里也无大病嘹。”

白劳特一面摇头,一面不住叨念着“荒唐,荒唐”。从箱子里抓出九个小药包,放到方桌上,嘱咐道:“太太,这是顶呱呱的好药--每天三次,一次一包。”说罢,收下五块大洋,带上侍从,坐上亨斯美走了。

白劳特“顶呱呱的好药”除了服药简便,一杯温水送下就是,竟无丝毫的效验。心焦似火的韦壬氏,只得又掉回头来,另请名中医。但是,这个大夫说是“气郁食滞”那个说是“中焦火盛,虚火内攻”。误诊乱投药。一个月下来,韦惜玉的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倒连床也下不得了。人瘦得皮包骨头,成了个纸扎的“宣女”儿。

俗话说:“床上有病人,床下有愁人。”韦王氏眼瞪瞪地看着女儿病体日益沉重,象一万把钢刀剜她的心。丈夫远在港穗,与自巴相依为命的,只有这个独生女儿。万一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无法向丈夫交待事小,自己老来无靠,伯也活不成了……

她恨不得自己替女儿生病,替她去死!

既然国医、洋医,都治不了女儿的怪病,只得转而求菩萨。她独自一人,两次冒雨去静安寺烧香许愿。香纸不算,光四斤一对的大腊烛,就捐了两对。又“种”了二十块大洋的“福田”求老方丈率领众徒,给女儿念了一场祈福消灾的《金钢经》。

不料,跟无能的中西大夫一样,最灵验的菩萨,在借玉的沉疴面前,同样束手无策!

医药失效,神佛不灵!惊恐万分的韦王氏,只得再一次哭着向奶妈求计。

“王姐,大夫--中国的,西洋的,都求遍了,菩萨,多么灵验的菩萨哟,也求啦,可他们都不肯怜惜怜惜我的孩子!你说,下一步可该咋办嘹?”

王妈长叹一口气,心事重重地答道:“太大信任俺,俺不照实说,对不起太太。”

“王姐,有啥话,你尽管说。我不会怪你啦。”

“太太,依你看,小姐到底害的是啥病?”

“看你问的!大夫们七嘴八舌都说不清,我一个女人家……”韦王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俺说出来,太太莫受惊。”王妈望着主人的脸,用力地说道,“惜玉姑娘害的准戍是相思病。”

“什么,相思病?”韦王氏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半晌,颓然坐下去,拿拳头捶起了心窝。“该死啦,我怎么就没想到嚓?

“是呀,谁会想到哪!”

“王姐,常言道,疮伯有名儿,病伯无名--知道阿宝得的是啥病症,大夫就有法子治啦。是不?”

奶妈痛苦地连连摇头。“太太,名医难治心头病。戏台上不是常说,相思病无药医吗?姑娘的病,怎么能指望大夫呢?只怕就是华陀再世,也……”王妈没有说下去,抽出大襟上的手帕,揩起了眼泪。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女儿死?你说呀,王姐!难道真的没有法子啦”

“法子,不能说没有”王妈的声音很低。“只怕……”

“你快说!”书王氏伸手用力握着王妈的一只手,象抓紧了一根救命的绳索。“就是上九天,下黄泉,咱也得办到哩。”

王妈一字一顿地答道:“眼下,只有请一个人来,也许,能使小姐得救。”

“一个人一他是谁?”

“杨--月--楼!”

“不,不!”韦王氏松开手,双手捂脸,出声地哭起来。“该死的杨月楼!我女儿叫他害成这模样啦,还让我去求他--我忍不下这口气啊……”

“太太,哭顶啥用呀,你听俺说嘛!”王妈将手巾递到主人手里。”现在不是制气的时候,救人要紧,只要能治好小姐的病,管他是羊(杨)月楼,牛月楼呢。”

抽泣了大半晌,韦王氏终于抬起头问道:“你敢保他一准能治好阿宝的病?”

“你不是常说解铃还得系铃人吗?小姐的病根,就出在他身上。那张君瑞的相思病,还不就是莺莺小姐去了一越书虏,就打根上好啦?太太,眼下除了请杨老板来,只怕别想有第二个灵方妙药喽!”

想到了崔张的幽会,韦王氏不由一哆嗦。狠狠地说道:“该死啦--你想的好主意嘹!”

“俺就知道太太不会应承。”王妈知道主人的话指的是什么。缓缓劝道:“不过,太太尽管放心。韦宅不是西厢,惜玉小姐也不是莺莺小姐。就算那杨月楼跟张君瑞一样,想七想八,可他来了,咱俩不离左右,还能出什么差池?”

韦王氏半晌低头不语。然后,犹疑地问道:“就算出不了事,可那姓杨的整天砍杀惯了,吃了称砣铁了心啦。阿宝三番两次写信求他,都毫不动心,谁还能请得动他嘹!”

“太太,戏出上都说两地相思一般苦呢。别看他嘴皮子上挂铁,说不准,心里头盼不着哪!伯是因为自己是个唱戏的,不敢高攀,才装那假正经呢。”

“嗯,兴许是。”韦王氏的泪眼里闪出希望的光芒,倾刻又不见了。“可怎么请他喹?能说,女儿想他想病了?”

“太太,办事偏得那么拙!”

“不这样说,人家肯来?”

王妈给主人端过来一杯茶,说道:“太太喝杯茶,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王姐,阿宝父亲不在眼前,五哥是个男人家。你可得好好帮我哟!”

韦王氏接过茶杯,捧在手里,又抽抽答答哭了起来。

“旅舍客栈,又不是舞台歌榭,我们唱戏的尚且十分检点,什么人竟如此放肆?”

杨月楼捧着戏本《玉蜻蜒》,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推敲一个唱段,对面楼上却不新传来一个男人尖细的歌唱声。歌声久久不停,扰得他静不下心。心里忿忿地骂着,站起来打算关窗户。这时,歌唱声又换成了更加缠绵悱恻的曲牌。

他那里思不穷,我这里意巴通。娇鸾雏凤失雌雄,他曲末终,我意转浓。争奈伯劳飞燕各西东:尽在不言中!不由得缩回手,又坐回到椅子上谛听。他清楚记得,这是他曾经读过韵《西厢记》中的一支曲子。唱的是,莺莺小姐对重病中的张君瑞的担心和思念,以及不得团圆的无言忧烦。咳,思念,思念!普天之下,有多少痴男迷女在忧忿的思念中,打发漫漫的自昼,森森的长夜!甚而青春年华耗尽,始终不得团圆。那钟。隋于自己的韦惜玉小姐,不就是一位堪与莺莺小姐相匹敌的美人坯子和情痴吗?

刚想到这里,他立即握紧右拳,猛击自己的左胸,一面自语着埋怨:“唉!怎么又想到了她身上!”

自从韦借玉给他写信、填词,表达衷情以来,一度曾使他感奋不已。让一位富家小姐动情,他感到是人生之幸。但想到自己,的社会地位,再加上曾历海一再陈述利害,他只得把心上的激动,远远抛开。可是,自从收到第二封求婚信以后,他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尤其是那婚柬上的簪花小楷,更是无时无刻,不在他面前跳动。跳着,跳着,字行幻化成了含着泪光的一双杏眼,正怨恨地盯着他。使他解不开,逃不掉。一种深沉的负罪感,久久困扰在他的心头……

是的,应该让人家埋怨!介受人轻贱的戏子,竞狠着心肠一再拒绝人家的深情厚意,不是以怨报德,不仁不义,又是什么?人家又是怎样的一位小姐哟!虽然,我在台上,她在台下,看不十分明彻。可那身段,那桃花粉面,恐怕绝不比张君瑞所赞。颂的“水月观音差一丝一毫。那使张君瑞“意惹情牵”的不过是莺莺小姐的“杨柳腰”“芙蓉面”。要论才华,一曲“待月西厢下”也未必胜得过那阙《点绛唇》人生不过百年,锦绣年华更是转眼即过。平生能遇几个知音?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是二十五岁的汉子啦,不用多久,便步入“而立”之年。可自己竟然“辜负”了“春嫩花娇,楚楚春申江”!无端把才貌无双的深情女子,当成了乞丐、娼妓一般,加以冷落和轻贱。那张君瑞尚能跳墙践约,深夜开门会莺莺。自己整天在台上扮演着挥刀舞枪,战无不胜的英雄豪杰。到了戏台下面,竟连个文弱书生都不如!不但算不得男子汉大丈夫,简直是一个胆小的可怜虫!

哼,岂止是胆小,还生着一颗铁石之心呢。只想到父亲的遗训,师友的教诲,自己的名声,可就没把人家的痛苦甚至生死想一想。张君瑞堂堂须眉,一旦相思病缠身,尚且一病不起。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打击?不要说寻死觅活,就是害上一场病,也是自己害了人家--难以饶恕的罪孽呀!

“吧嗒,吧嗒!”几滴热泪打湿了他手中的戏本。他瞥瞥门口,急忙摸出手帕,将书页上的涸痕揩干。然后揩干双眼。放下戏本,站起来拉了几下“山膀”踢踢腿,又轻捷地做了几个“起霸”动作。想借身体的激烈动作,驱除内心的烦恼。等到心里平静一些,便装作轻松的样子,去了隔壁曾历海的房间。

曾历海跟丁少奎在四仙桌上摆开棋阵,正杀得难分难解,连杨月楼进了屋,两人都没察党。

丁少奎的棋艺,远在曾历海之下,却常常是“赢家”。他棋德不佳,爱悔棋。三悔两悔,败棋成了赢棋。曾历海总是不声色地让他三分。现在,他刚刚要回被过河炮打死的一匹马,立刻用沉底车将对方的一扦炮吃掉。正想跳马卧槽“将”军,忽听站在背后的杨月楼喊了起来:“大哥,当心卧槽!”

“桂轩,观棋不言真君子--休要坏了我的大事!”丁少奎扭头瞅着杨月楼,脸色严肃,眼神中充满了埋怨。

“桂轩,你坐。”曾历海急忙站起来,指指桌旁的椅子,调侃地说道:“桂轩,你听明白了没有?你要是一开口呀,这局棋,我就是赢了,也是二对一--不成公道!”

“哼,要是桂轩不开口--你就甭想!”丁少奎充满必胜的信心。

这时,曾历海“正车”看住了对手的“卧槽马”。不单使丁少奎“将”不成军,他的马,也受到了威胁,便气呼呼的嚷道:“我说是吧,您老板一开口哪,我这棋准砸!”

杨月搂美道:“师兄,错斩了蔡瑁、张允,只知怨蒋干一一你曹丞相的计谋哪里去了?我刚剐知道个马蹩腿,帮得了大哥啥忙呢?”

丁少奎两眼紧盯着棋盘,回嘴道:“哼,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老板您哪!”

“好,好。就让大哥自己赢你个连局输。”

看看两人棋战正酣,杨月楼略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说道:“你们两个下着,我到外面遛遛弯儿。”

“等等。”曾历海放下手中的棋子。“这局拱少奎输定了,要遛弯儿,一起去。”

“哼,想得倒美--您哪!今儿个不连赢你三局,别想挪窝儿。桂轩,别等他,只管去你的!”

“得--令!”杨月楼念台词似地,嘻笑着走了。

天低云暗,风息全无。自昨天早晨就下超的潆漾细雨,哭泣似地,仍在紧一阵慢一阵地唰唰啦啦下个不滓。石板路上,东一片,西一片,漫着泥水。几个张着雨伞的行人,踮起脚跟,吃力地一步宽,一步紧地躲避着一湾湾小潭似的积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道路,莫说是“遛弯儿”脚下无油鞋,想出门办点事儿,也让人发怵。

同类推荐
  • 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3

    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3

    刘备虽然进入益州,夺取益州的过程却艰险异常,雒城之战围攻一年未克,乃至庞统中箭殒命,数万将士埋骨西川。关键时刻,诸葛亮果断率军入川增援,终于坐拥天府之国。然而,荆州集团刚入成都,便遭遇益州豪强集体施压,一时间士绅抗议、民怨沸腾。当此之时,诸葛亮以雷霆手段震慑豪强,挽救民心,将复杂的乱局一一理顺,益州遂成为蜀汉政权的坚实基础。坐稳益州后,刘备集团在定军山打出一场千古名役,将曹操的十几万大军成功逼出汉中。至此,益州汉中连成一片,外则有荆州做辅,诸葛亮隆中对两路出击中原的构想正在变成现实,而刘备、诸葛亮也迎来了事业的巅峰期。
  • 爱不说痛

    爱不说痛

    这里有社会转型期的心灵躁动。这里有冲破围城的情感呼啸。这里有大都市知识女性的婉约涓涓;这里有高原汉子的雄强剽悍;这里有乡村少女的美丽善良;这里有为政者的内心战争,他们在生活中往往扮演引人注目的角色。时代悄然变化,新的阶层新的人向我们走来,他们是官员、学者、政客、艺术家、律师、巨商、作家、打工仔、打工妹……
  • 夜半一点钟

    夜半一点钟

    在香港做了十年私家侦探的夜枯兰官突然放弃一切,回到广州,转行做电台主持人,主持一档叫《夜半一点钟》的午夜节目。在这个节目中,听众可以拨打热线电话,讲述那些曾经发生在自己或身边人身上的,不可思议事件。从第一个故事开始,诡异之门缓缓打开,原罪者、偏执狂、少年犯、残缺人……
  • 巴山旧事

    巴山旧事

    各地反抗斗争风起云涌,民众纷纷聚集万全洞、迫使土司头目投降官兵。容美宣慰使田旻如走投无路、畏罪自缢,中原巴国是一块神秘而又浪漫的土地,土司统治终于土崩瓦解,但是他们却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演绎着同样精彩的历史和传奇。内外交困之下,在这里生活着的土家族儿女们虽然很少被外人所关注,丹妹为了让田虎一心制服王爷、战胜土司。《巴山旧事》记载着一个巴地广为流传的故事,土家儿女田虎和丹妹喜结良缘,可是王爷公子却追逼丹妹,要按土司王法施行初夜权。王府家丁强掳新娘,追杀田虎。危急关头,改土归流得以推行。,自己舍身赴死、跳进油锅,化为照亮人心的天灯。土司的野蛮残暴和倒行逆施终于激起山民的强烈义愤,邬阳关发生兵变。 在这里不仅有中华民族传统的智慧与善良,而且他们还具有独特的武风和情感
  • 粉红战争

    粉红战争

    她在书房发现了五张美女艺术照以及温锐的两张裸体画,因此,她展开了一系列调查活动,故事讲述女主人翁王小艳与温锐在分手四年后相遇并闪婚,要把温锐近几年里所谈的女朋友一一挖出,个个击破,以此了解温锐的精神世界,解决自己对婚姻、对爱情的困惑。由此,蜜月期间,她查到了画裸画的美校研究生、多情的酒吧女歌手、积累小说素材的女作家、驴行者的广告白领、美女律师与温锐各有一段浓情秘史;并惊奇地发现了多年前温锐与自己相恋同时期的神秘女友。原来,从8年前开始,一场场争夺“优秀男人”的粉红战争早已打响……
热门推荐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邪恶计划:过招美男团

    邪恶计划:过招美男团

    他说:女人是这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她说:前面的那个男人在放屁。校园轻松斗,斗智斗勇斗美男。神秘学生会,美男成灾,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匕首,不留一个活口……
  • 盗神

    盗神

    当自己心中的逆鳞被别人碰触后的强者会做出如何的反应呢?师门被灭的刘可,进到了游戏的虚拟世界,自己深爱的女朋友离自己而去,但是这里有自己的兄弟,而且碰上了自己的灭门仇人。为了复仇,他慢慢的成长为强者。且看他如何成为绝世强者,如何傲啸世界!
  • 强娶,吻你上瘾

    强娶,吻你上瘾

    “苏冉,今天下午六点三十分,你准时将你的男朋友带到刘记餐厅去,让我见上一面,不然,小心我饶不了你。”苏冉在出门前,苏妈妈‘狠毒’地丢下话。苏冉已经第八次挂断老妈的电话。她虽然是正宗的80后,可是她才大学毕业,老妈却害怕她嫁不出去,整天电话里催着她带男朋友回家。拜托,她才毕业,她才22,就这么着急去结婚生子,在家里当黄脸婆?她才不要,她还有……
  • 家有情兽相公

    家有情兽相公

    尼玛,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逛个街,买件衣服,进入更衣室后,头有点晕。然后一醒来,竟然穿越了,穿了也就算了,是个丫鬟我也认了,可是为毛是个代替小姐出嫁的丫鬟啊。老娘我在21世纪从没泡过美男,还打算来古代泡遍天下美男滴,可谁知,一穿过来就要嫁人。既然逃不掉,那就嫁吧,嫁过去捞点银子再想想跑路的问题。可是,这个相公实在是太好了,吃饭的时候会帮忙夹菜,睡觉的时候不但会暖床,啥,还会讲宫中野史,江湖秘辛给娘子当催眠曲听,无聊的时候会带娘子到处玩。好吧,既然相公这么好,那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个被相公溺宠的乖乖米虫吧。小剧场一:某男人看着正在狂吃点心的某女人:娘子,为什么你比我大,却没有我高呢?某女人头也不抬:因为你吃的比我多。某男人一脸委屈:明明就是娘子吃的多,吃过饭后还吃了两窜葡萄,一个苹果,三个桃子,还有这盘点心。某女人:因为你是男人。某男人一脸不解:可是,隔壁的王员外也是男人啊,他家夫人和小妾都比他高耶!某女人大怒:好啊,你敢背着我看别的女人。某男人可怜兮兮:娘子,我错了。某女人:一句错了就完事了,那还要捕快干嘛,罚你去书房把男人的‘三从四德’抄十遍。小剧场二:某女人闲得很无聊,于是屁颠屁颠地跑到书房去找某男人:相公,我听外面的人说咱们家挺有钱的。某男人急忙放下手里的书:娘子,走这么远是不是累坏了,来,相公给你揉揉肩膀按摩按摩腿。某女人撒娇道:相公还没有告诉人家,咱们家是不是很有钱?某男人:咱们家很穷的,穷的剩下大把的钱没地方放了。某女人双眼放光:相公,人家想看金子。看完金子后。某女人道:相公,人家明天想看银子。某男人连忙吩咐小厮:听见少奶奶的话不,限你们一天之内把金子全部换成银子。某女人又道:相公,人家后天想看铜板。某男人看向小厮:知道该怎样做吗?众小厮:知道了,少爷,奴才们一定把这事干的漂漂亮亮,保证让让少奶奶看得心花怒放。小剧场三:某女人怀孕后,被某个天天紧张兮兮的男人勒令不准到处跑,并且这也不准干,那也不准干。于是,某女人思索再三,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带着肚子里的宝宝离家出走。话说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某女人支开身边的所有人,收拾好包袱,卷走大把的银票,在墙的两头架好梯子。谁知刚爬上围墙,就看见某男人笑的一脸灿烂:娘子,家里不好玩,咱们私奔去吧。
  • 下堂王妃太狠辣

    下堂王妃太狠辣

    南宫无双:我的命运我做主,我命由我不由天。未来王妃,贬身为奴,南宫无双,且看二十一世纪第一杀手,将如何翻手为云,而死于非命。白钧奕:小双儿,家族被炒,爱上你,只需一眼,因被爱人背叛,仅那一秒钟,就注定了我这一生,将为你而活,遇佛弑佛。被人陷害,风雨同舟,我将与你,一个娇弱任人欺压的千金小姐,生死不弃,至死不渝。当她再一次睁眼后,覆手为雨,在古代异世,宛如地狱而来的煞神,改变自身命运。黑焰月:南宫无双,她,本王对你的爱,天荒地老,遇神杀神,无怨无悔,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第一杀手,我的王妃,只能是你,摇身一变,南宫无双。--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资治通鉴一日一读

    资治通鉴一日一读

    《资治通鉴》向来被视为辅佐统治、提供政治智慧的“帝王之学”,是中国自宋代以来历代皇帝的必学科目,也是今日为官从政者案头必备的历史参考书。“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参照这面历史的镜子,可以练就看破成败的眼光,养成敏锐的世情嗅觉,让我们跳出人性的盲点,不再跌入历史的覆辙。历史是最不该被忽视的智力资源。关于今人面临的竞争、成败、取舍、抉择等生存问题,过去的时空中早就有过相关的案例:终南捷径、东山再起、狡兔三窟、择木而栖……破解尔虞我诈的政治权谋,领略对抗性的精英思维,悠悠青史,无疑是国人最可宝贵的阅历。
  • 丑颜驱魔师:魅惑妖孽殿下

    丑颜驱魔师:魅惑妖孽殿下

    穿越成丑女的她笑看江湖。为爱守护的他等她,爱她宠她。因爱的生恨的他阴谋阳谋各种手段,是他胜还是他胜,只有真爱为大。轻衣带着异能来到异事,先后遇到美男无数,最终哪个一才是她的真爱。是等她成痴魔王,还是护他成痴的妖王,还是算计她的帝王。且爱真爱面前大展身手,这爱守护这一切吧!!
  • 来自天堂的笑声(原创经典作品)

    来自天堂的笑声(原创经典作品)

    善读精品美文,拾取久违的感动;体悟百味人生,感受成长的快乐。阅读其间,时而在惊险悬疑的案件中悚然而惊,时而为体察入微的真情潸然泪下,时而又涌动着想针砭时弊的激情……掩卷而思,人性的美丑,世事的善恶,人生际遇的变幻无常不禁让人感慨万千。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