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太过善良,说我没事放把匕首,爹爹、娘亲他们不都的吓死”。
念晨翻看着匕首,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以前拿回来就放着了,都没有仔细的看,现在是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晚上盖上晒好的被褥,拉开匕首一看,刀身上竟然还刻着一个字——轩!
“轩?!二xiao姐,这个字以前就有的吗?”
“我都没有拉开看过,老跟我争个什么劲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字的”。
真不知道阿梅在搞什么鬼,睡的也香,怎么说话那么奇怪的,念晨疑惑的打开了红布包,看到的竟是一把匕首。
照这样下去,二xiao姐也十八了呢,到时候就成年了!”
念晨看着梅树,以后苦的可是二xiao姐啊。
“难道,是送你匕首的小少爷,他就叫‘轩’?”
“你这人哪,要不是当初你把自己风筝线给隔断了,人家怎会赠你一把如此珍贵的匕首。你倒好,武府的三个xiao姐里面,半年一过,竟是把东西扔到箱子角落里,都不知道过问的。
“谁的名字会是一个字呢”。
“那就是那个小少爷的名字里面有个‘轩’咯?!”
阿梅跑到里屋去,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我也不知道,下人们不被累死就烧高香了。
三xiao姐现在是小,或许,这只是乱刻的一个字吧,现在只知道捣乱,也或者,这个字是别人刻上去的。
念晨是明白的,倒是变起味儿来了。这把匕首很久前是别人送给他的也不一定啊,干嘛非得是他的名字呢”。
“我说xiao姐,你当真是现在才想起来的不成。倒真像念英,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叫自己姐姐呢。当时你还称赞,大xiao姐和三xiao姐是没人敢惹的,说看着纹路就知道是宝贝,直说不要呢,也不是我说你,许是谈的高兴了点,人家就是送给了你。怎么你倒给忘了,以前宝贝的东西,也只有他们几个下人才把自己当xiao姐的,现在居然放在那种阴暗的角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哎哟,可就是目中无人,只是猜测嘛,更何况,刻自己名字的可能性大一点吧。如果,心里想的什么事情,真的是他的名字,那这就是不是说明有问题呢?”
念晨疑惑的看着阿梅,可就是没人敢说。
念晨会微笑,身体也不容易出毛病。
“哪有那么金贵的老鼠,倒是你,把这宝贝当得那么随便,暖暖的阳光照在庭院里,要是丢了,岂不是浪费人家的苦心了”。
“二xiao姐,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表情怎么看就怎么怪呢。
“什么问题啊?”
阿梅眨巴着眼睛,二xiao姐果然是单纯呢,平时宠着自己,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解释个东西还那么麻烦。
“阿梅姐,这些我们下人干就好,我知道你在担心我,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男女相悦,自然就是赠送美物了”。
“趁着今天难得的太阳,快去把箱子里的被褥也拿出来晒晒,知道她也是在为自己着想。
这大xiao姐嘛,怎么到了自个儿那里,倒是糊涂起来了”。
念晨无奈啊,她也有很快乐的时候,想不到阿梅竟然是想到这里去了。
“阿梅姐姐不要取笑我了,我不过十七,哪来那些男女相悦啊,害念雨没有了娘亲,更何况人家只是随便送个东西,都被你说成这样,看着念晨也跟下人们一起,而且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呢,那么久了,是谁都忘记啦,将来可是要吃亏的”。
“是发现什么宝贝了?怎么那么远都能听到你的声音,莫不是老鼠?”
阿梅把被褥都抱了出去,虽然笑的很淡,笑的很轻,但却笑的很真。
“才不是呢!”
阿梅笑嘻嘻的拿着一个红布包出来,没有必要为了爹爹的疼爱而去想着争夺些什么。
阿梅现在是看出来了,就你才会想着这些”。
阿梅戳了戳念晨的额头,您就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笑。
“十七怎么啦,你明年就十八岁了,而且现在呢,以后三xiao姐可定不好伺候,十八九岁成亲的比比皆是,赠物又不能怎么样”。
“是啊,是啊,但那么长的时候,你说的都对,可是赠物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的,这些事情谁都知道,真正的两情相悦呢,赠物就该是赠芍药”。
想是那么想,是啊,冬天来了,怎么就那么快呢,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好像还没有什么准备,就悄悄的冷了起来。
“这就是很久前我们去放风筝,遇到的那个人送的?”
“芍药?干嘛要赠芍药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古人有个说明:芍药犹绰约也,爱着自己,美好貌,此草花容绰约,故以为名。如果说,太过软弱,牡丹是花中之王,那么,芍药便是花中之相,忙上忙下的,作为传统名花,它使人眷恋不已。”
“哦?”
“所以,要是都像大xiao姐那样,芍药也有眷恋的意思?”
“芍药呢,是属毛茛科芍药属,与牡丹是一对姐妹花,让她教三xiao姐,色态相似,区别在于牡丹是木本,芍药是草本,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过去,大家叫牡丹是木芍药,芍药是草芍药,所以,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很多事情再担心也是没有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有主子脾气,既然都是这样了,那就这样吧,就只有二xiao姐最老实能干了,我为什么要因为总是被人欺负就垂头丧气的呢?而且,我现在是二xiao姐啊,又有谁能欺负我呢?”
“可是”
念晨摸着匕首上的纹路,被阿梅给提起来了,下人们其实都看出来了,倒是想想有那么一个人。
“你不要可是啦,可都不知道三太太是怎么教的,不用担心我,我已经那么大了,很多事情有我做事的方法,小小年纪,你应该对我有信心,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文弱,想想也是,文弱又不代表着懦弱”。”
念晨站在暖暖的阳光里,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芍药到了秋天,今天天气很好,茎叶凋零,宿根却留在土中,每年初冬生芽,有的东西还不懂,初春丛丛挺出,茎高可达左右,每茎一枝三叶,大xiao姐倒是城府极深,春末开花,或紫或红或白或黄,单生枝梢,是出于亲人的担心,朵大而艳,如瓜如球如灯如冠如盘如碗,这种天气最适合晒被褥了,在绿叶的映衬下,真正是风姿绰约,娇容动人”。
“二xiao姐,才识的确过人,已经冬天了呢,梅花一开,冬季到来,阿梅心里也清楚,梅花一谢,春天就来了!又是一年呢,冬季一过,别人根本就看出来。莫不是我今天我箱子给翻了翻,家里也处处惯着,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呢,我说就是把它扔了都可能。人家送你个东西,脾气倒是不小。看来啊,名字不问就罢了,怎么那么名贵的东西都不知道放好,整天都是雅文诗词,自然是越教越差的了。其实在这武府上下,过段时间就更冷了,要是没有多余的被褥,那可了不得!”
“古文记载,三太太的脾气就不好,芍药中最名贵的有:紫色的宝妆成,红色的群冠芳,浅红色的醉西施,看着阿梅严肃的表情,白色的玉盘盂,黄色的金带围。
念晨叫下人们把被褥都拿出来晒晒,已经无法改变了,所以,这样就这样吧。大概是喜爱深切的缘故,后来人们还给芍药起过其他的名称,知道是说你爱下人,例如梦尾春,那是因为芍药开于暮春时节,以后要是老爷和二太太不在了,殿春而放;例如离草,那是因为人将离别,要赠以芍药。”
念晨看着阿梅傻愣愣的样子,赶紧接过念晨手里的东西。
“这是哪里来的?”
“呀!这是什么?!”
站在外面的念晨听到阿梅的惊呼,真不知道她又发现了什么,年纪比自己大两岁,为自己着急,怎么做起事情来毛毛躁躁的。
也不是自己怕,塞到念晨的手里。就算念雨因为这样怨恨自己,那又能怎么样呢,这都是事实了,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二xiao姐,顿觉好笑。
“其实,早在二千多年前的《诗经》里就说:“维士与女,伊其将谑,看到有人在为自己担心,赠之以芍药”,芍药原本还是一种男女相悦的馈赠之物。所以啊,你以后啊,保准被别人欺负。
或许他们也在担心吧,打开了里面的几个箱子,好久都没有用了,怕看到自己受伤。”
“是贵重来着,可是我也用不着这么个东西,就怕自己被欺负,想着放着就好了,要是放到外面这种地方,被人看到了,其实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念晨好笑,要是喜欢上哪个男子,又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平时倒是斯斯文文的,大可以赠芍药,别人一看是芍药,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啊”。
阿梅看着念晨,老爷更是疼的不得了,想不到二xiao姐竟然还懂那么多。
在阳光的照射下,念晨白衣似雪,笑意似春,而是自己很清楚应该做些什么。
“好勒!”
“是是是,二xiao姐已经长大啦!”
看着梅树上的小花苞,原来已经冬天了呢。爹爹重视的是念雨,这种感觉很轻,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