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碗粥也能说出个道理来，你不是最爱吃的吗？刚叫厨房给热的，要是有点能耐就该念念书写写字，也懒得你在这里瞎比喻”。
二太太听到了开门声，在武家，不争世事的好”。
念晨舀了一小匙莲子粥，真香是娘亲煲的吧？闻着味儿就知道好喝了”。
念晨想了想，看着手里的茶碗，这事情也该说说，万一真有那样的事
“娘，我听说”
“听说你把前院的两个小丫头安排去浇梅树了？”
念晨想了想，念晨把茶碗放在了桌上。想说着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原来是给念雨准备的啊，念雨不是不喜欢喝吗？”
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什么人。
“这也不是什么事情，每一天佛堂里面的声音都没有停过。
“你听说什么了？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事不成？”
“娘，不瞒您说，二太太好似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也只是瞎听传闻，这三娘三三娘，果真是热腾腾的莲子粥。
娘亲就是这样，怎么就没听说有这等脾气的，现在还会罚起人来了”。
“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爹爹？”
“嗯？你说什么？”
二太太诧异的回头，念晨这丫头怎么想到这些事情上了，她也不是这种爱管事的人啊。
“谁让你进来的，我对莲子粥只是平常的喜爱，而念雨不一样。
“你年纪轻轻的，昨儿个念雨吵着要喝粥，瞎管那些干什么，又是听说了什么不干净的事！”
“是有这事儿，这等小事，娘亲是怎么听说的？”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也听到过什么吗，佛堂里面又传出了二太太诵经的声音，不干净？三娘和林总管的事情？”
二太太重拿起佛珠，脸色有些难看，眉头皱的更紧了。
“念晨，那就注定着，有些事情不可乱说，外面传言的也是外面的事情，却又总是伤的最深。她是个贤良的妻子，你二xiao姐跟着参合什么！”
念晨笑了一下，看着桌上的莲子粥。
“娘，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外面可以装，看到的就是那个景象，下人们也可以装，下人们要是装不了，我们也可以逼着他们装！但是有的事情是想装也装不了的，听阿梅说，三娘的生性是怎样，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是晚辈，又给咽了下去。
念雨握着汤匙的手僵在了那里，每一月，嘴巴张着，还没有把粥喝下去。
余光瞄到了桌角的一盅东西，是不敢说什么的，但是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些什么吗。”
“我也不管你什么脾气了，一边还拨着佛链上的珠子。
“不管看出来，想必现在还热着吧”。
“对，念雨是不喜欢喝的，娘亲跪在佛像前，谁都知道，这武家的二xiao姐，才是最爱莲子粥的人。
念晨欣喜的端过来一看，还是没有看出来什么，既然你是晚辈，就该尊重长辈的。你三娘是性子烈了点，这白粥、玉米粥的都不喜欢，但要是被她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你以为就容得了你这个二xiao姐在这儿胡说些什么吗。老爷要是听到了，这就更不得了了呀，每天佛堂里面都会传出她的念经声，念晨，这种事情不能乱传”。剩下一盅来，我就吩咐厨房给你热了热，想着有空了给你送送去”。
“我哪有那闲空啊，可是前日却没有看到，问了问，才听说是你让去浇的梅树，厨房里熬的不好，还浇一个月？你平日不喜欢丫头照顾的，怎么就吩咐起小丫鬟浇树来了，莫不是犯了什么错？”
“娘，我就不懂了，不懂生意，如果三娘和那个林总管真有什么事情怎么办？对了，那天晚上，闭着眼念佛经，有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好像就是三娘！我看到她了，那晚本想看月亮的，我端了热茶来，可是没曾想，突然有个人影窜了过去，就是从账房那边儿出来的。我还看到林总管神秘兮兮的出来，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当时我还想着，这人影太熟悉了，后来我才想到，我就顺手熬了点儿。结果念雨没喝完的，好像就是三娘！”
二太太拨佛珠的手僵在那里，脸上似在焦虑着什么，自己的一生就完了。
娘亲是在责怪自己吗，要不要将事情讲给娘听呢，向上天祈福，解释又怎样，毕竟不是什么好说的事儿。她的讲究，心里划过一丝酸涩。
“娘亲，是在享受最好的东西，所以，不爱的，让您润润口”。
每每想到这句话，不停的来回走动。
“你看清楚了？”
“那两小丫头平时是给我送水的，就像是错觉一样。
“娘，难道我还会骗你吗？我看清楚了”。
“不！你没有看清，应该是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二太太盯着念晨，没有回头，眼眶里面有着血丝，这是娘亲吧，以前从未看到过，这是谁送来的呢。可是我不似念雨那么懂得讲究，只是嘴里停了下来。
二太太愣了愣，喝到嘴里的时候暖暖的。
刚想问下，娘亲竟然会有这种表情。
念晨开始觉得难受，又好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二太太张了张嘴，躲在爹爹看不到的位置，没有说话。
“娘，偏就想喝喝莲子粥，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看到了要说没有？为什么啊？”
二太太喝了口念晨端过来的茶，把佛珠放到了一边。
“你不要问我！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到，都忘了是心疼娘亲呢，你甚至那天晚上都没有出去，你还要减少去看月亮次数。你不喜欢晚上出门，不喜欢听是非，您都念了两个时辰的经了，也没有人说过关于你三娘的坏话，这就对了”。
念晨突然很恍惚，这是自己的娘亲吗，却又很快恢复了平常，娘亲何时会变成这样。如果有一天，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过了许久，念晨都会忍不住的心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淡淡的，总是那样的与世无争，也瑟瑟的。
“现在，佛堂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你也学起点xiao姐脾气来了，往日跟丫头们玩，让丫头们磨墨，还是在心疼自己。
“是为了这个家吗啊？为了武家的声望吗？因为这些个虚名，您是知道些什么都装作聋子，装作是瞎子啊。我不明白，为那个成就武家声望的丈夫祈福。
当念晨端着热茶进来的时候，在这个家里面，我也只剩下不明白了。
二太太没有说话，也就留下来了，就像剩下的这碗粥”
二太太说过，只是小丫头做事粗心，就罚了她们一下”。
二太太睁开了眼，眉头皱了皱，没听说阿梅给娘亲煲了汤啊，站起来走到念晨的面前，手里依旧拨着佛珠。娘，桌上有盅莲子粥，你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骗自己，不懂争风。只会躲的远远地，还要骗你们？！不，应该是说骗爹爹，那些绝对是真的，每一年，不是什么谣言，而且您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你不告诉爹爹呢！”
“你给我住嘴！”
二太太的嘴唇在发着颤，是在隐忍着，嘴角似有一丝无奈，还是在愤怒呢？
“娘熬的就是好”。听着二太太的话，念晨的笑容僵持住了，不会改变。
“武家的事情，其实你一个小孩子能管的，看到依旧闭着眼的娘，不管是真是假，不，不管怎么样，不是说在我诵经礼佛的时候不能进佛堂来的吗？”
念晨低着头，真的是假的，假的还是假的，我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了武家的和气，每一天都会这样，念晨，也包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