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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杂票子(2)

金可一见关山林就问,老关,怎么样,这回打上了吧?关山林装糊涂道,什么怎么样?打上什么了?金可说,还能有什么?攻城呗,打阻击呗,目标明确,战略战术咱可是早就订好了的,未必你打错了目标不成?关山林说,谁说我不明确?谁说我打错目标了?我明确得很,半点儿目标也错不了。金可说,那不就结了,那你倒是说说,这回打上了没有?关山林脱了大衣,卸下身上的枪带,一边找水来洗一脸的灰尘,一边吞吞吐吐地说,你当搞对象和打仗一样容易呀?就是打仗,也得分个阶段来打吧。金可狐疑地盯着他的脸看,说,老关,你不用转移目标,我看,这回是凶多吉少,八成你是被人家小乌冷落了吧?关山林正往脸上撩着水,一听这话急了,也不顾脸上脖子上全是水,大声嚷嚷道,谁冷落我了?我被谁冷落了?我能被冷落吗?我刚才是不稀得告诉你,怕你听了眼馋。我实话告诉你,我和乌云,我们不但吃了饭,我们还在一起逛了大街,逛了公园,一直逛到天黑,我们亲热得跟什么似的。你倒是说说,有这种冷落法吗?你有本事,你照这个样子冷落一回给我看看。

金可听关山林说得这么威风,有些不相信,心想,就凭你,人家乌云怎么能够像你说的那么热闹,心里这么想着,一眼看见邵越躲在门外偷偷地乐,就叫道,邵越你进来。邵越听政委叫,连忙止住笑,进屋了。金可说,邵越你给我说老实话,这回你跟旅长去牡丹江,小乌对旅长怎么样?邵越绷着脸,立正道,报告政委,这事儿我不知道。金可狐疑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们没见着小乌?邵越说,报告政委,见是见着了,但是我只见着一面,过后旅长就把小乌拉走了,直到天黑才回来。我光在旅店睡大觉了,所以不知道。

关山林先是紧张得出了一头汗,听着邵越这么说,才舒了口气,扬扬得意地对金可说,怎么样,我自己说了没用,人家群众说了该有用吧?你听听群众是怎么说的,打一大早出门,到天黑才回,就我和小乌两人。不用我细说,你自会知道这仗打上没有,打成了什么光景儿。不是我说,我关山林从来不吹牛。金可这回信了,又换了担心说,好你个老关,人家乌云才十八岁,你把人家往公园一带就是老半天,你也不怕作孽呀。关山林借梯子上房,自己把梯子抽了,赖在房子上不下来,拿腔拿调地说,我怕什么,我死也死过几次了,能活多久不知道,就这副德行了,什么也不怕。我是憋着憋着,早估摸着该这么打上一回了。接着又一横眼说,邵越你站着犯什么傻?你不会去帮靳忠人遛遛马去?邵越听了,一缩头,偷偷乐着跑出屋去。

到了晚上,邵越给关山林打水烫脚的时候,关山林想起什么,对邵越说,你今天,嗯,这个,在政委面前办的那件事,你是办对了,办得好。不过我警告你,这事只此一回,要是我发现你在我面前也玩这一手,我可对你不客气。邵越把擦脚毛巾递给关山林,不服气地说,要是下次还遇到这种事,我还玩不玩这一手?关山林瞪邵越一眼,说,你当还有下一次呀?你别做梦了,下一次,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一个人和小乌逛公园去。

关山林话虽这么说,但上房是人家推他上去的,在房子上图了一回嘴上痛快也是人家帮忙的,事情真要按他吹的那样办起来,却并不那么可心。下一次果然是一个人去的,但去的人不是关山林,而是邵越。

1946年下半年,东北的战局变幻莫测,四平战役使国共两军大伤元气,杜聿明占领长春、永吉之后,为了实行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战略,调集八个师约十万兵力围剿民主联军南满3纵和4纵,与此同时,东北局书记、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兼政治委员林彪也在北满组织大部队围剿土匪。国共两军都期望自己的地盘上局势稳定。到下半年,北满共产党的根据地越来越稳定,而南满的国统区却被民主联军的部队骚扰得天无宁日。关山林独立旅所在的合江军区担负着北满剿匪的主要任务,关山林带着部队整日钻老林,涉荒原,卧冰雪,撵得残匪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入冬以后,剿匪的战斗进入关键阶段,在民主联军的大部队围剿下,土匪已陷入绝境,穷途末路,粮源断了,只能靠杀马充饥,盐也吃不上,人人浮肿,走不动路。

11月20日,独立旅8团2营5连副连长李玉清率十几名战士经过一个月的追踪,终于在勃利县牡丹江边马弓架山的土地庙里活捉了匪首谢文东。12月12日,东北先遣第1军司令李华堂又在刁翎西北山被独立旅8团1营1连生擒。时过半月,8团2营又在四道河子活捉了匪中将副指挥车礼衍,击毙匪参谋长潘景阳,以后又俘获伪中将军长孙荣久,缴获步马枪千余支,短枪百余支,转盘枪五支,自动枪四支,轻重机枪四十二挺,掷弹筒九个,平射炮一门,迫击炮四门。东北民主联军合江军区司令部和政治部发出布告:

合江境内土匪,大股谢李孙张。老谢黑子被擒,活捉李匪华堂。打散了郎亚斌,歼灭了吴长江。本军对于残匪,决予继续扫荡。务求彻底肃清,不留一匪一枪。如果残匪投诚,绝对不咎既往。不打不骂不杀,遣送回家为良。没有地分给地,生活定予保障。倘若执迷不悟,难逃本军铁风。特此剀切告谕,勿再自误彷徨。

布告是政治部主任张如屏起草的,关山林拿着布告认真地看了半天,铜皮似的一张脸严肃着,对金可说,好,写得好,老张不愧是秀才,这词儿用得就是好,听着念着上口,每句字都一样,不多不少正好六个,也够他编的了。金可听出了关山林的话外音,就说,他也就是编顺口溜,你叫他来带兵打仗试试?关山林听了金可的话,心里受用,嘴上却说,话不能这么说,不能小看老张的墨水,他这一个字,顶得上一门大炮的威力,要真在纸上比试,他一摔我就得一跟头,比我这没文化的大兵强多了。金可拿手指关山林的鼻子,说,没劲了吧,没劲了吧。关山林就嘻嘻地笑,说,咱不能样样都骄傲,该谦逊的地方还得谦逊,你说是吧?

关山林忙着带兵剿匪,骄傲是有,心里也没忘记在牡丹江读书的乌云,有时候带部队打牡丹江市旁边路过,自己走不开,就打发邵越进城去看看乌云。入冬以后,又叫邵越给乌云送去了一件裘皮大衣和一双靰鞛。大衣是从老毛子那边弄过来的,上好的水龙皮,领子是银狐皮做的,脸一贴上就发烫。靰鞛是上等牛皮做的。做靰鞛很有讲究,材料得从活牛身上扒下来,取皮时,先把牛的四蹄皮从脚跟割开,再把牛头从嘴割破,一直卷到脖子,然后一拧,狠狠掐住,用铁丝拴在桩子上,再用木棒狠击牛的屁股,牛负疼往前猛的一窜,整张皮就从头到尾被褪了下来,牛皮冒着热气,皮不充血,平整,厚薄均匀适度,这样整张的牛皮,去掉四肢、脖子和肚皮上的部位,剩下的才用来做革。这种鞋,帮底相连,不分左右脚,穿时得光着脚穿,要不就觉着烧脚。

乌云正愁冬天没御寒的,邵越给送去大衣和靰鞛,乐得她什么似的,当下就穿上轨靴和大衣,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惊喜地说,暖和,真暖和。又问邵越,你怎么知道我正需要过冬的衣物?邵越说,你是独立旅的人,供给关系在旅里,除了咱们旅,谁还能给你置办过冬衣服?乌云说,那,这大衣,这靰鞛,都是上好皮货,放在以前,地主老财家要置办也得狠狠心,凭什么就给了我,我也就是独立旅的战士呀。邵越不敢说这是旅长专门为照顾乌云弄来的,怕她有负担,不要,便扯了个谎说,咱们不是打下了刁翎和勃利吗,咱们缴了不少皮货,人人都有份儿,也就是随便给你拿了一件,你要不爱要,你脱下来我带回去,给靳长子捂马。乌云听他这么说,连忙说,谁说不要了?要是人人有份儿,我当然要,我这两天冻得都不敢起夜呢。

乌云高高兴兴把皮大衣和轨靴拿回班里去,惹得班上的人争着摸那毛色。白淑芬瞪大眼说,嗬,水龙皮呢,乌云你这回威风了,看夜里捂着烘不死你。又说德米,你也是部队上的,老看着人家乌云部队上送东西来,你们部队连人影子也见不着一个,你们那是什么部队,连起码的阶级友爱也没有。德米淡淡地笑了笑,也不说话,低头看她的书。白淑芬见德米不搭话,知道那是德米的脾气,也不计较,转回头来小声对乌云说,乌云,我看每次来的这个小邵,对你那么好,那么亲热,别是对你有什么意思吧?乌云不省事地怔怔看着白淑芬,说,什么意思?你是指的什么呀?白淑芬拿指头戳乌云的额角,说,你这丫头装什么迷糊,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看上你了呗。乌云闹了个大红脸,说,白淑芬你胡嚼什么,人家是一个部队的战友,根本没那回事儿。白淑芬说,战友怎么了,战友就不能处对象了?要都这样,咱们革命队伍不就后继无人了?乌云羞得不行,说,白淑芬你越说越没样子了,你再这样说,我可就不理你了。白淑芬说,我也是为你好,我是看着小邵那人不错。乌云说,人家当然不错,人家可是旅长的警卫员,担着干系呢,要没点儿觉悟,没点儿本事,能让他当旅长的警卫员?白淑芬笑道,看看,还说没什么事呢,我还没说什么,自己倒夸上了,俏妹妹夸情哥哥,这可是不打自招。乌云愣了一下,知道是中了白淑芬的套子,让她拿着了,一时再找不出话来抵挡,扑上去就捂白淑芬的嘴,白淑芬抵挡着,两个人闹成一团。

邵越来过学校好几次,每来一次,都要带些东西来,有时还带点儿瓜子糖枣什么的给乌云,照例说是打了胜仗人人有份儿。乌云习惯了,也不追问,只是不肯吃独食,吃的用的,都拿回班上去共产,大家一块儿享受。乐得大家都说,乌云你介绍咱们也去独立旅当兵吧,这兵当得,有吃有用,怎么也不冤枉。

乌云离开独立旅好几个月了,心里也着实惦记着旅里。虽说她到独立旅当兵没几天,可打心眼儿里,她早已把独立旅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旅里的干部战士当成了自己的兄长。只要邵越一来,乌云就缠着打听旅里的事,邵越就眉飞色舞地说给她听,说旅里最近在什么地方,打了什么仗,歼灭了多少土匪,缴了多少枪支马匹;说谁谁捉了多少土匪;谁谁在马上打瞌睡,行军时摔了下来,把脸摔肿了;谁谁没护好枪,冻了枪栓,逢了遭遇战一时没拉开枪栓,让土匪的子弹咬了腚。说得最多的,当然还是旅长关山林,说他怎么指挥打仗,怎么身先士卒,怎么三天三夜不睡觉,带着部队在深山老林里追剿土匪。邵越一说到旅长就来情绪,眼珠子也亮了,耳轮子也红了,连比带画,唾沫星子直飞,把乌云听得张口结舌入了迷。乌云就想,咱们旅长可是个英雄呢!这么想了,觉得不过瘾,把这个想法说给邵越听。邵越不以为然地说,瞧你这话说的,咱们旅长他当然是个英雄,他能不是英雄吗?他不是英雄谁还能是英雄?咱们旅长红军时候就当连长,爬雪山,过草地,没少吃苦,没少打仗。抗战时我在冀西跟他那会儿,有一次吃了日本鬼子的包围,他腿上挨了一枪,腰眼里也中了一枚手榴弹弹片,就那样,他还撑着用刺刀拼倒了四个小鬼子。让你说说,不是英雄,谁能做成这样?乌云听得眼睛都瞪大了,热血在周身里窜,缠着邵越要他多讲些旅长的故事给她听。邵越也不拒绝,把他知道的关山林的事儿,择一些血腥味浓的绘声绘色讲给乌云听,让乌云听得心惊胆战又欲罢不能。等回到班里,乌云就把那些故事学说给班上的同学听,听得那两个修女连忙画着十字走开。班上的同学们都羡慕地说,乌云你有这么一个勇敢的旅长,可真福气。乌云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有许多的得意,想自己因为有了一个勇敢的旅长,比班上别的同学,怎么也多了一份荣誉呢。

邵越每次奉命到牡丹江市里看望乌云,回到旅里,关山林都要他细细地汇报乌云的情况,政治上如何,生活上如何,学习上如何,人高了胖了没有,点点滴滴都要说仔细了。邵越说油了,有时候不免不耐烦,说,每次都这么汇报,也不嫌啰唆,干脆,下回你自己去得了,省得我来来去去过嘴,牲口贩子似的。关山林一瞪豹子眼说,你说什么?谁是牲口?你说乌云是牲口,你小子好大胆子。邵越辩解说,我说乌云是牲口了?我说了?我没说嘛,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你不能胡赖人,首长也得有个首长的样子,首长要赖人就不像首长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完全可以自己去看看乌云,省得我在中间夹着,有什么话你们也说不上。

关山林知道邵越也是替自己着想,坐在那里不吭声,再吭声时,眼也直了,声音也颤了,铜打铁铸的汉子,生平头一回让自己的警卫员看到了眼里的雾气。关山林低沉着嗓子说,小邵,你这话,算是说中我了。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就不想去看看小乌?我当然想,王八犊子养的才不想。我不光想,我还做了梦。我梦里都和小乌在公园里逛着,你别说,那假模假样的花呀草呀景呀,摆在那个场合,还真让人舒坦。我怎么不想?可现在部队正打仗,我怎么离得开?哪有部队在老林子里躲死奔生打着仗,当旅长的却在牡丹江和对象逛着公园?你让人家怎么说我?我关山林参加革命二十年了,还从没让人指着脊梁骨说过小话,我就是再想,也得挺着熬着,我得拿出一个共产党旅长的样子来给人看看!

邵越那一刻看关山林,平时鬼机灵的兵,这个时候眼里也有了雾气,心里打着战地想,旅长,我的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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