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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胡子斜着眼睛瞅了德义一眼,抬手把钱接过去了。他又把那三百钱掏出来,与这二百放在一起揣回到兜里。他拿到钱后,并没离开,而是从另外的一个兜里,掏出吴娜给他开的那个票据来。他对德义说,把衣服给我找出来,不在你们这里洗了,我对你们不放心了。

大胡子的这个做法,很符合德义的心情。他也正想这样做呢,只是一时没好意思开口。德义不愿意再给他洗这套衣服了,怕洗过后,大胡子再找他的麻烦。就算是不来找麻烦,他也得来取衣服,德义不想再见到他,甚至在心里企盼永远别再见到这个人。

德义瞅了一眼票据上的编号,蹲下去把衣服找出来。他把衣服放到案台上,大致地叠了叠,又从案台上扯过一个塑料袋来,把衣服包好。他没递给大胡子,而是把塑料袋转动一下,把带有拎手的那端冲着门口,向前推了推,回手把案台上的票据扯到手里,边撕着那张票据,边往后边走去。

德义刚走到吴娜跟前,就听到前边发出很响亮的摔门声。德义小声地骂了一句,说操他妈的,开了这些年店,没见过这么野种揍的。

吴娜坐在小屋的床上,她也听到大胡子走了。尽管她没看到,但她能感觉得到德义是怎么样把他打发走的。她听到德义骂,她也骂了一句,说这人是够野种的,我好心好意地把钱给他,明明是三百块,他偏说是五百块,真是好心换了驴肝肺。吴娜说着,竟呜呜地哭起来。

德义本来是没想跟吴娜发火的。因为在上个月,他在顾客兜里掏到一百八拾多块钱,衣服早就取走了,一直没人来找过。德义在给大胡子钱时,就在心里宽慰自己,为了这两百块钱,犯不上跟这种人生气,也犯不上去难为老婆,反正才赔不到二十块钱,就当上次的钱白掏了。可吴娜这么一哭,把他的火气哭上来了。他看脚下有个空脸盆,便狠狠地踢了一脚。脸盆发出的响音,吓得吴娜的哭声立即终止了。

吴娜抬起头,直愣愣地瞅着丈夫,那神情和刚才瞅着那个大胡子差不多。她这一瞅,倒让德义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也软下来了。德义在地上转了个圈,换成语重心长的口气说,这事还能怪得人家吗?你在给他钱之前,先问好是多少,不就出不来这种事了。这是因为你的失误,才给人家造成钻空子的机会。

吴娜沉默一会儿,她抹了把眼泪,说谁知道他这么不是人,他进屋后,说兜里有钱,问我看到了吗?我说帮他掏出来了,就把钱给他了。他接了钱后,先还挺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呢。等查完后,这才翻脸不认人的,说我捞了他二百块,原来是五百的。你说说,这叫啥人?早知道他这样,我才不承认有钱呢,就说没有,看他能咋地?

德义来到吴娜身边,他拍着吴娜的肩膀说,你要是说没有,就该没这事了,他咋不地你的。这事就是闹到包公那里去,也是个审不清楚的案子。每天这么多人来洗衣服,都说兜里有钱的话,别说咱们开的是个小破干洗店,就是开银行,也赔不起他们。问题是你承认掏着钱了,又事先没问人家多少,那就是人家说多少是多少了。这才讹你二百,就是讹你两千,你也得认着。这都是经验,下次有点记性就得了。

吴娜动了动身子,把德义的手从她肩膀上抖落下去,她把右手抬起来,指着房顶说,下次?哪还有下次。再往后别说是掏着钱了,就是掏着手枪,我也说没有,打掉脑袋也不给他们。

德义没再说什么,他把刚才买来的饺子放到床头的一个小方桌上,又把刚买的那瓶酒拎起来看了看,转身放到窗台上去了,他喝酒的心情全部被搅没了。这之后的两个来月,这瓶二锅头就一直在窗台上摆放着。德义每次过来过去看到它时,便想起那天的情景,便想起那个大胡子来,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过誓,在不掏到下笔前之前,绝对不喝这瓶子酒。

在中午吃饭时,德义把那酒拿上了饭桌。吴娜瞅了他一眼,说这不年不节的,喝的哪门子酒呀?下午还得洗衣服呢,你喝得迷迷糊糊的,咋洗?德义没理吴娜的话,他找来一个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

吴娜看丈夫一定要喝,也就没再阻拦,她把一碗大白菜炖豆腐放在桌子上,便转身出去了。她回来时,手里多出一个方便袋。德义问她干啥去了?吴娜便把方便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了。一瓶臭豆腐,一袋五香花生米,还有两个咸鸭蛋。这很出乎德义的意料,他把刚端起来的杯子放下了,抬头瞅着老婆。他说这是你刚买来的?吴娜说不是刚买回来的,咱们家里能产啊?德义拿起一个鸭蛋来,嘻嘻地笑了几声,说这不是你产的吗?吴娜听后瞪了德义一眼,上前来抢鸭蛋,德义往后闪了下身子,吴娜没把鸭蛋抢到手,却顺稍把桌子的酒端到手里了。她把酒杯倾斜了一下,对德义说,说你好的,要不,我把这猫尿给你倒了。说着她真地往地上倒了几滴。德义虽然不是视酒如命的人,但看到酒洒到地上,却也心疼得如坐针毡似的。他赶忙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吴娜还不依不饶的,她说你得管我叫大姐,德义就赶紧地连三迭四地叫大姐,吴娜这才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吴娜跟德义同岁,只是比德义大两个多月。德义拿过杯子来,他泯了口酒,说你比我总计大几天,要是叫你姐的话,也不应该是大姐,而是小姐。说完他怕吴娜再来抢,便一手端着酒杯,一手里拿着鸭蛋,把双手举过头顶,那架式跟投降差不多。吴娜朴地笑了,她说你才真是属鸭子的,肉烂了,嘴都不带烂的。

下午三点多钟,德义开始洗衣服。他把今天收的衣服根据颜色大致的分成两类,按照以往的习惯,他第一拨总是洗颜色稍浅的,之后再洗颜色较深的,这样做就不用蒸溜了。

干洗用的洗涤济是可以重复使用的,也就是说,从开业那天起,机台里加满洗涤剂后,就不再大量地加入了。只是洗过一段时间后,发现不够用了,再添加上一些,如此地循环下去。而用脏了的洗涤剂,是通过蒸溜这种手段进行净化的。本来按着干洗的原则,蒸溜跟干洗应该是同步运行的,即每洗一次,洗涤剂便蒸溜一次。在德义刚开业初期,他确实这么做了。但后来他发现,干洗剂用过一次之后,还不脏,最起码是肉眼看不出脏来,他便大胆地改革起来。他先洗一次浅颜色的,再用洗过的药剂,洗一次或者两次深颜色的。他尝试了几次后,发现衣服洗出来的效果和以前差不多,没有什么影响,而电费却因此下降了差不多一半。在干洗的过程中,蒸溜应该是最费电的一项,每次投入的三十多公斤洗涤剂,要把它加热变成蒸气再冷却成液体,每次所产生的电费就是要好几块钱。

改进后的德义洗法,具有较强的实用性。他的干洗店衣服不是太多,每天最多也就是洗三次,他只需要两天启动一次蒸溜系统就可以了。洗涤济昨天蒸溜过的,今天只不过是两锅衣服,按以往的操作,是不需要蒸溜了。但德义先把那些深颜色的装进机台里了,这样就注定他今天还得蒸溜。他所以这么做,跟那套蓝西服有关。他要及早地把它洗出来,或者说把它装进机器里,这样他就放心了。他在装衣服时甚至还在想,从人家都里掏出了八百块钱,是应该给人家的衣服用点干净的药液了。

干洗的程序分洗涤和烘干两个步骤,洗涤时是要有人操作的,而烘干的这一个来小时中,就不需要专人管了。德义启动完加热装置和风机后,他到门口抽了支烟。他进屋时,正好赶上吴娜坐在案台前查点今天的收入。他问吴娜抽屉里有多少钱了?用不用存上点?吴娜说算上今天的才一千五百多,先不用存,等够了两千再说吧。德义迟疑了一会儿,他把手伸向吴娜,说把存折给我,我还是存上吧,谁也没规定必须等到两千才能存。

吴娜没给德义找存折,她说你都存上,明天咋找零钱,你没看这段时间,洗衣服的拿得差不多都是大票,这不,今天收不到三百块钱,就进了五张百元的。

德义的手还在伸着,他说让吴娜留下点,给他一千二就行了。吴娜看他一眼,说你非得今天存干啥,明天晚上去不行吗?这钱也不是放在手里就飞了。你这人咋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

德义有点不耐烦了,他说你啰嗦啥呀?给我得了,我顺便再去换点一元的零嘣子,咱们家零钱快要没了,明天用啥给顾客找啊。

吴娜看丈夫的手一直固执地伸着,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她只好把抽屉往外拉了拉,把最里边的一个盛手机的小盒子拿出来,扔到案台上。德义从盒子里面把钱拿出来,查了一千二百块,又把存折拿出来,匆忙地走了。

德义走出门口后,吴娜觉得丈夫今天的举动有点反常,便不放心了。她也从案台后出来,站在门后望着,看到德义确实进了斜对过的农行储蓄所,这才放心地回到屋里。

第二开早上,德义打开门后,心就开始不落神了。他在扫当院时,眼睛总不时地盯着帝豪小区。按照票据开出的取衣服时间,兜里面有八百块钱的这套篮西服,今天中午之后就可以取了。虽然他已经把这笔钱存入到银行里去了,但他还是惦记着。他在心里直念阿弥陀佛,企盼着最好顾客别发现此事。

德义正在想万一遇上个横不讲理的人,自己应该怎么对付时,听到身后的门响动了一下,他赶忙回过头来,看见一个男人进到屋里去了。他把嘴上的烟头吐掉,慌忙地说着,在这儿呢,来了,来了,便跟着那个男人进到屋里。

男人四十多岁,瘦高个,戴着个眼镜,手里拎着个印有工商银行业务宣传的手提袋。德义进到屋里后,瘦高男人并没在意他,而是在专心致志地看贴在墙上的价格表。他左手拎着袋子,右手抬起来,用食指点着价格表问,洗个棉袄得十块钱呢?我这个棉袄很薄的,里面就一层晴纶棉,跟夹祅差不多,老板,便宜点吧。

德义刚把票据拿出来,把复写纸垫好,他听了瘦高男人的话,便把票据又放回到抽屉里了。德义和所有的做生意人一样,最忌违的就是早上的第一担生意有人讲价。他在以前都体会过了,凡是开门的第一单生意就有讨价还价,这一天的生意不会太好的。所以他不管是谁,只要是第一个进屋的,是讲价的,他绝不会答应。偶尔遇上老客户,实在没法了,他让人家把衣服留下,不开票,不收钱,等到十二点之后,再给这件衣服开票,并在票据上标明欠款。可眼前的这位,他不认识,他没法要求人家把衣服留下而不开票据的。他把票据放起来,就是不打算接这个活计了。

瘦高男人也看出德义的意思了,他把手里的拎袋放在案台上,呵呵地笑了笑,说贵也得洗,不洗穿啥?没老婆的日子就这样。他说着,便开始往外掏袋里的衣服。

德义觉得这个人挺可笑的,为了洗个衣服,或者说为了讨个好价格,把没老婆的事都搬出来了。不过,德义确实因此对他产生了一份同情。他知道男人的日子过得就是女人,没有女人的日子,再怎么说,也是清汤寡水的。德义又打量了瘦高男人一眼,感觉他应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这样的人没了老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老婆真的没了,二是被老婆揣了。瘦高男人能把老婆挂在嘴上,可见他与老婆之间是很有感情的,他没老婆的原因应该是第一种情况了。

德义把衣服拉过来,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捻了捻,那个棉被确实很薄,也就相当于一件羊绒衣服的厚度。他重新拿出票据来,说给你按羊绒上衣算吧。瘦高男人听后,并没说啥,而是立即转过身去,把头凑到价格表上,查找起羊绒上衣的价格来,当他看到是六块钱时,立即不迭地道谢。

德义把开好的票据撕下来放在柜台上,便开始把棉被简单地叠了叠,拉到案台的里边来了。瘦高男人拿出十钱递过来,德义给他找钱。德义在抽屉里抓出一把钢币来,一个一个地往瘦高男人伸过来的手上掉着。德义掉出的第四个钢币,是两个连在一起的,他竟然都没发觉。但瘦高男人发觉了,他马上叫起来,说老板,好像是多了,你都便宜我四块钱了,再多找给我,你就赔上了。瘦高男人说着抬起右手,仿着德义的样子,把钢币又一个个地折回到左手里。等查够四个后,把右手里剩下的那个递过来。

德义很不自然地朝瘦高男人笑了笑,把手里剩下的钢币扔到抽屉里,把那件棉袄拿起来,放在身后的椅子上了。瘦高男人问了取衣服的时间,推门出去后,德义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

德义坐在椅子上,那个棉袄就在他的腚底下,他感觉到来自棉被的温暖了。他眼睛盯着门口,手放在案台上,手指在轻微地敲着案台,他在想象这个棉袄兜里那叠硬硬的东西应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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