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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人和岳母,以及女人眼中的岳母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送走了我们,冉冉也走了。她去了郊外的公司。

她们公司也是初十收假,这时候很难看到一个人。冉冉躲在十平米的寝室里写小说。那间寝室住了两个人,那一个还没有回,冉冉难得这份清净。她不吃不睡,写了一天两夜。初七早上,她的同伴回来了,同时带来一个高而瘦的男人。她的同伴名叫吴晓得。这名字很有意思,吴与古文的吾谐音,晓得就是知道,吴晓得就是我知道。因此,公司里的人都不叫她吴晓得,而叫我知道。我知道开了门,见冉冉躺在窗口的桌上睡着了,大吃一惊。那时候,她正倒在那男人的怀里,嗲声嗲气地把他往屋里拥。冉冉的背影坏了她的兴致。她走过去,把冉冉推醒。冉冉入睡不过个把小时,脸青面黑的,不辨西东,直到看见那个杀手一般的男人,才慢慢回忆起一切,立即起身,问我知道是否吃过早饭,又忙不迭地去烧开水。我知道一言不发,也不介绍那个男人是谁。男人也不做声,一直站着,冷峻得像日本的电影明星。冉冉方觉没趣,对我知道说,你自己烧水吧,我要出去办事。我知道这才高兴起来,亲亲热热又娇声娇气地说,冉姐,祝你节日快乐哦。

冉冉就抱着她的稿子,出了门。出门后才发现无处可去,在廊子上站着。可是,她听到了我知道暧昧的轻语和颤悠悠的笑声,就快步走开,在公司大院里转了许久,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想起了她的母亲。送走我和张浦之后,冉冉再没回屋,直接乘车离开了家,之后也没给母亲打个电话。冉冉想,母亲不知道我去了哪里……那天是自己的生日,母亲打算等父亲回来,晚上好好为我庆祝一下的……冉冉觉得自己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女儿。

她决定回家去。

坐上出租车,冉冉有了越发强烈的伤感。她弄不懂母亲为什么总是凭自己的意愿,逼迫女儿做不想做的事情。比如她的婚姻吧,在此之前,母亲已多次为她张罗,而且张罗之前从不征求她的意见。如果母亲是爱我的,冉冉想,这种爱也太专横了,也只能算一种沉重的负担了,我生活中并不缺少什么,为什么非要急急慌慌地出嫁呢?

她还想到了吴晓得。吴晓得比她小一两岁,走马灯似的换男朋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恐怕连她自己也数不过来了。更让冉冉吃惊的是,吴晓得跟每一个新上任的男朋友都那么如胶似漆,仿佛须臾分离,就会要了她的小命,可十天半月之后,那个刚刚熟悉的面孔不见了,跟她紧紧贴在一起的,又换上一张陌生的面孔了。怎么在瞬息之间就能与一个不熟悉的身体靠得那么近?

很快到了大院之外,冉冉下了车,正往里走,感到脸上承受着一丝目光的重量,她抬头一看,发现母亲站在几米之外凝视着她。

姜老师起初的确不知道女儿上哪里去了,初五那天,傍晚时分冉冉也没回家,姜老师就跑到我们寝室来,问冉冉是不是跟我们一起上山了,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接连说了几声好,出了门,不多久又返回来,悄悄走进我的房间,小声说:她就这脾气,其实人挺好的。这时候,我本来正准备工作了,可姜老师的话破坏了我的情绪。冉冉连我的名字也没喊过一声,说不定她还分不清哪个是田应丰哪个是张浦,你却在我面前以这样的口吻说起你的女儿,不是笑话吗?但我从内心里也怜悯着姜老师,她返回我房间的时候,汗水把头发都湿透了。她一定急得不行,后来我听说,那天晚上,她无数次打冉冉的手机,可冉冉的手机总是关上的,于是姜老师一整夜没有合眼;她估计女儿回了公司,并不担心女儿有什么危险,她急而且痛心的是,冉冉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离开了呢?为什么不给她打一声招呼呢?她本来想去公司把女儿叫回来,但她摸透了女儿的脾气,知道冉冉最近一两天肯定要回家给她一个解释的,因此从初六早上开始,姜老师一有空就到大门口等候。

冉冉果然回来了。

母女俩相跟着默默无言地往家里走,直到进了家门,而且把门闭上了,姜老师才大发雷霆。

冉冉一句话没说,直到母亲骂累了,她才提出把那盏灯还给我。

在姜老师看来,这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人家送的礼,你却原样奉还,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呢?即使不同意跟田应丰谈朋友的事吧,他送的灯也应该收下,这才是有教养!冉冉说,这是奖品,人家一定是珍惜的。姜老师说,他越珍惜,越表明他的心意,越不能还给他。冉冉说,在那天之前,他跟我面也没见过,能表明什么心意?姜老师不屑地说,亏你是做文学的,未必不懂得一见钟情?我跟你爸就是一见钟情!冉冉终于忍耐不住,一泻千里地发作起来了,一见钟情结不出好果子!她大声说,你跟爸爸就没结出什么好果子!……从我生下来就听你们吵架,一吵架你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伤心,或者三更半夜跑到铁路上去转悠,我学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夜深人静时去铁路上找你,长一声短一声地叫妈,你却躲在角落里,不理我,你总是在给别人带来的恐惧和痛苦中控制别人,来寻求自我的满足,来肯定自己婚姻幸福女儿孝顺的假象,这……这就是你给予我的婚姻教育……

说到这里,冉冉就哭了。

姜老师也哭了。她一直认为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是光辉的。大学毕业后,她留校,很快由助教成为讲师,如果她再努一把力,会走得更远。可是,她终于连大学教师也没能做下去,因为丈夫毕业后到了四川,重进北京已相当困难,她没办法,只好跟到了四川,结果,本可以干一番大事业的知识女性,却沦落于办公室当差,做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她热爱的专业丢掉不说,还要受黄主任这般人物的管制。她心理上实在不能平衡,才不断地跟丈夫赌气的……她没想到女儿不仅不同情她的痛苦,反而以她的痛苦来指责她。

冉冉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她竟然让妈妈哭了。妈妈以前只是跟爸爸赌气之后,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偷偷哭。没有人见到她哭过,只能从她红肿的眼睛能看出她在屋子里流过不少的眼泪。这是妈妈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哭。当着她面哭的妈妈就不像她的妈妈了。

冉冉扑进妈妈的怀里,给妈妈道歉,她说妈妈,对不起,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可是,妈妈甩开她,进了卧室,砰地闭了门,且将门反锁起来。

屋子里冷清得发痛。

冉冉的爸爸初五那天回来之后,初六又走了。他是公司的上层领导,春节期间走东窜西,为退休领导和普通工人拜年。其实冉冉知道爸爸并不是非去不可,他们是分组的,一般在初三左右就可以完成任务。爸爸是宁愿呆在外面过简朴艰苦的生活,也不愿回家来,尤其不愿单独跟妈妈呆在一起。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很多年。

光线暗极了。冉冉坐在黑暗之中,回忆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所有生活。她想找到一丝亮色,把自己冰冷的心暖过来,可她失败了。风刮了起来,冉冉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好几个小时之后,她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到若隐若现的雪花在花园里的冬青树上打着旋。天地如此苍茫,人却生活得这么明确!人的欢乐永远是不明确的,而痛苦却总是这么明确!她把窗户关严,拉开灯,伏在茶几上写小说。她太疲倦了,只不过写几个字,就把脸埋在稿子上,睡了过去。

血液的不能流通强迫她醒了过来。灯兀自亮着,天地静悄悄。未必是晚上了?冉冉再次走到窗口去看,果然是晚上了。

冉冉首先感觉到的是饿。由饥饿想起她的母亲。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母亲门边,小心翼翼地扭门。门还是反锁着。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跟女儿赌气呢,为什么要让生活变得如此灰暗呢?冉冉心一硬,带着决绝的心情走进厨房,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作响,一边做饭,一边还大声唱歌。

以往,只要母亲赌气,她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当母亲进屋将门反锁之后,只要屋外有一丝丝儿的笑声,母亲就认为是对自己痛苦的漠视,哗地将门拉开,扔出一句硬梆梆的话,又重重地将门闭上。她突然扔出的话具有坚强的力量,总能抓住要害,让所有跟她有关的人和她一起痛苦,甚至比她更加痛苦。她可以一天不吃饭,两天不吃饭,你甚至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上了厕所。她必须把自己的痛苦传递给别人之后,才会感觉到轻松,感觉到胜利。当大家都痛苦不堪屋子里如同坟墓的时候,她就出来了。她一出来就风风火火地干事,然后她来同情别人,来安慰别人,把爱给予别人……

可是冉冉受够了,她不想再重复那样的生活了。她一边唱歌,一边走到厨房门边,往母亲卧室门口瞅。瞅好几次都没动静,她就把声音放大,唱道:“太阳下山明早还会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得儿呀呀呦呦得儿呀呀呦,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最后一个音符还没唱透,母亲拉开门了,母亲说:还不到三十的女人,就担心青春不回来?话音未落,门再次地动山摇地关上了。

冉冉愣了一下,接着唱,一遍接一遍唱的,都是那首歌。

饭在歌声中熟了,可冉冉没吃。她静静地哭了。不是被母亲的话气哭的,而是被歌惹哭的。

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双肘支着茶几上的小说稿,托住腮帮,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稿纸上。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旋着那首歌,消逝的小鸟是美丽的,我的青春也是美丽的吗?仿佛还没有感觉过的青春,真的已经消逝了吗?母亲的话提醒她,她离三十岁不远了,三十岁是男人的起点,却是女人的劫数。有人说,二十岁的女人是足球,几十个人抢着要,三十岁的女人是乒乓球,推来推去没人要……这么一想,冉冉就寂寞了。她不是怕没人要,而是寂寞于时间的神秘之中。你的生活,可以没有世俗程序的明确,可时间在明明白白地规划着你的人生。她放下书,回到客厅,突然觉得人原本是多么可怜。可怜的人却要想方设法互相折磨,是加倍的可怜。

她记得,她进幼儿班之后,有一天中午,十二点半过也没人去接她,老师把她送到家门口,见门闭着,老师就有些生气,这家人也太奇怪了,有事不来接孩子,也不打声招呼。冉冉看到老师生气,又委屈又害怕,眼巴巴地望着老师。老师低下头亲了她一口,说,乖乖,到我家里吃饭。那时候,冉冉多么高兴,她多么希望老师是她的妈妈,她能够永远在老师家里住下去。可是,她们刚走两步,门开了,爸爸一脸愧疚地走出来,向老师道了谢,拉着冉冉进了屋。冉冉发现,老师回过头,看着她。老师的眼光是那么深,包容着世间所有的慈爱和怜悯。许多年过去了,冉冉就在那被木门截断的目光里吮吸着温暖。那天,当冉冉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之后,才发现门边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爸爸已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去了。冉冉把书包放下,蹲在墙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很快进入了梦境,梦中,她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那女孩脸上泪痕斑斑,头发篷乱,冉冉拿了毛巾为她洗脸。

小女孩突然抱住她,喊道:妈妈,怕,我怕……冉冉轻轻地拍着她,直到小女孩在她怀里安稳地睡去,嘴唇轻轻地咂摸着。那时候,冉冉真觉得自己就是那小女孩的妈妈。这种感情使她像通电一般,猛一激灵,醒了过来。爸爸还在抽烟,屋子里像冬天的澡堂,雾腾腾的,茶几上的烟缸里,垒出一座烟蒂的小山。冉冉走到爸爸身边,对爸爸说,又吵架了?爸爸没想到女儿会以这么成熟的口吻问出这样的话,也把她当成大人,郑重地点了点头。冉冉幼小的心灵是一个大大的空洞,从空洞里吹出的风,使她闻到了寒冷的铁锈味。她说,爸爸,你去给妈妈道歉吧。爸爸吃了一惊,把半截烟狠狠地摁进烟缸里:我为什么道歉?我根本就没惹她,她去厨房弄饭,刚刚打开灶火,突然就发起气来,我没惹她,为什么道歉?冉冉说,不管怎样,你去道歉吧。还牵着爸爸的衣袖,把他往妈妈的屋边拉。爸爸岿然不动。冉冉汹涌地流下泪来。爸爸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说,冉冉,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跟你妈就常常吵架,那时候,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都向她道歉,可是,我越是道歉,她越觉得自己有理,越给我脸色看,越是莫名其妙地寻我吵架。我再也不会向她道歉了!我跟你妈,其实早就不存在任何关系了……

此刻,冉冉一边流泪,一边想着那些事,特别是爸爸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再次走到母亲门边,她想说:妈妈,我们和解吧,即使爸爸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我是你的女儿,我是爱你的。

可是,冰冷的门,使她的话喑哑于说出之前。

母亲啊,当你抱怨生活的时候,时间正在偷偷地发笑,因为它毫不费力,就把你的头发刷白,然后溜走,一去不复返了。

母亲是可怜的。母亲比谁都可怜。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感情,冉冉决定以特殊的方式报答母亲。

冉冉报答母亲的方式就是顺从母亲的心意,去找那个名叫田应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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