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0000513

第一百零六章 君临东海

范闲坐在榻上,轻轻握着nǎinǎi的手,发现nǎinǎi手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了,有一种要和骨肉分离的心悸感觉。诊过脉之后,他发现nǎinǎi只是偶尔患了风寒,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然而……毕竟年岁大了,油将尽,灯将枯,也不知还能熬几年。

一想到这点,他的心情便低落了下去,再加上此时在楼下的那个皇帝所带来的震惊,让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二楼里安静了许久后,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范闲看着nǎinǎi那张严肃的面容,微笑说道,他清楚nǎinǎi严肃的面容之下,隐藏的是一颗温柔的心。

“这几年你走的很好。”老夫人的声音压的有些低,虽然楼下肯定听不到他们祖孙二人的对话。她和蔼笑着,揉了揉范闲的脑袋,语气和神情里都透着一股自豪欣慰。

以范闲这三年间所取得的地位和名声,一手教出这个孙子来的老夫人,当然有足够的理由得意。

“行百里路者半九十。”范闲自嘲地拍拍脑袋,说道:“就怕走到一半时脑袋忽然掉了下来。”

老夫人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半晌后和缓说道:“是不是陛下来到澹州,让你产生了一些不吉利的想法?”

范闲低着头想了许久,确认了自己先前油然而生的情绪是什么,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看着他的双眼,轻声说道:“你也大了,但有些话我必须要提醒你。”

“nǎinǎi请讲。”

“我们范家从来不需要站队……而你,更不需要站队,因为我们从来都是站在陛下的身前。”老夫人严肃而认真地说道:“只要保证这一点,那你永远都不会行差踏错。”

这句话里隐含着无数的意思,却都是建立在对皇帝最强大的信任基础上,范闲有些疑惑地看了nǎinǎi一眼,却不敢发声相问。

“用三十年证明了的事情,不需要再去怀疑。”

范闲不如此想,他认为历史证明了的东西,往往到最后都会由将来推翻。他想了想后说道:“可是在如此情势下,陛下离开京都,实在是太过冒险。”

“你呆会儿准备进谏?”老夫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孙儿。

范闲思忖少许后点了点头:“这时候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其实这话也是个虚套,他清楚,皇帝既然在这个时候来到澹州,肯定心中有很重要的想法,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赶回去的,只是身为一名臣子,尤其是要伪装一名忠臣孝子,有些话他必须当面说出来。

老夫人笑着说道:“那你去吧,不然陛下会等急了。”

范闲也笑了笑,却没有马上离开,又细心地用天一道的真气探入nǎinǎi体内,查看了一下老人家的身体状况,留下了几个药方子,又陪着nǎinǎi说了会儿闲话,直到老人家开始犯午困,才替nǎinǎi拉好薄巾,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下到一楼,楼内礼部尚书,钦天监正,姚太监,那些人看着范闲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这些人没有想到小范大人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在二楼上停留了如此之久,将等着与他说话的皇帝陛下晾了半天。

这个世界上,敢让庆国皇帝等了这么久的人,大概也只有范闲一人。这些大人物们心里都在琢磨着,陛下对于这个私生子的宠爱,果然是到了一种很夸张的地步。

范闲对这几人行了一礼,微笑问道:“陛下呢?”

礼部尚书苦笑了一声,用眼神往外面瞥了瞥,给他指了道路。姚太监忍着笑将范闲领出门去,说道:“在园子里看桂花儿。”

澹州最出名的便是花茶,范尚书和范闲都喜欢这一口,每年老宅都会往京都里送,其中一部分还是贡入了宫中。老宅里的园子虽然不大,但有一角也被范闲当年隔了起来,种了些桂花儿,以备混茶之用。

走到那角园子外,姚太监佝着身子退下,范闲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御书房的首领太监不在陛下身边服侍着,怎么却跑了?一面想着,他的脚步已经踏入了园中,看见那株树下的皇帝。

还有皇帝身边的那个老家伙。

范闲暗吸一口冷气,难怪姚太监不用在皇帝身边,原来另有一位公公在侧。他走上前去,向皇帝行了一礼,同时侧过身子,尽量礼貌而不唐突地对那位太监说道:“洪公公安好。”

在皇帝的面前,对太监示好,这本来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范闲清楚洪公公不是一般人,皇帝也会给予他三分尊重,自己问声好,应该不算什么。

洪四痒微微一笑,看了范闲一眼,没有说什么,退到了皇帝的身后。

皇帝将目光从园子里的桂树上挪了下来,拍了拍手,回头对范闲说道:“听说这些树是你搬进来种的?”

范闲应了声:“是,老宅园子不大,先前里面没种什么树,看着有些乏味,尤其是chūn夏之时,外面高树花丛,里面却太过清静,所以移了几株。”

“看来你这孩子还有几丝情趣。”皇帝笑道:“当年朕住在这院子里的时候,也是有树的,只不过都被朕这些人练武给打折了。”

范闲暗自咋舌,他在这宅子里住了十六年,却一直不知道皇帝当年也曾经寄居于此,老太太的嘴也真够严实。

他忽然想到父亲和靖王爷都曾经提过的往事,当年陛下曾经带着陈萍萍和父亲到澹州游玩,其时陛下还只是个不出名的世子。而就是在澹州……他们碰见了母亲和五竹叔,如此算来,当时皇帝住在老宅的时候,也就是……嗯,历史车轮开始转动的那瞬间?

在园子里散着步,和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范闲的心情渐渐有些着急起来,不知道应该找个什么机会开口,劝皇帝赶紧回京,脸上的表情开始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朕不是微服。”似乎猜到范闲在想什么,皇帝微嘲说道:“朕离开京都三rì之后,便已昭告天下,所以你不要cāo太多心。”

范闲睁大了眼睛,吃惊问道:“陛下……所有人都知道您来了澹州?”

“错,是所有人都知道朕要去祭天。”皇帝看了他一眼,将双手负在身后,当先走出了园子。

范闲有些疑惑地看了洪公公一眼,赶紧跟了上去,跟在皇帝身后追问道:“陛下,为什么臣不知道这件事情?”

皇帝没有停下脚步,冷笑说道:“钦差大人您在海上玩的愉快,又如何能收到朕派去杭州的旨意?”

范闲大窘,不敢接话。

皇帝顿了顿,有些恼怒说道:“你毕竟是堂堂一路钦差,怎能擅离职守?朕已经下了旨了,让你与祭天队伍会合,rì后回杭州后,你把这些规程走上一走。”

范闲大窘之后微惊,原来陛下的旨意早已明告天下,让自己这个钦差加入祭天的队伍,难怪沿海那些官员会猜到船上的人。只是皇帝先前说的话,明显是在包庇自己……哎,看来京都那件事情过去几个月后,陛下的心情似乎不是那么坏了。

看着皇帝的脚步迈出了老宅的木门,四周隐在暗处的护卫和院子里的官员都跟了出来,一时间场间无比热闹,范闲再也忍不住,赶上几步,压低声音说道:“陛下……京都局势未定,即是祭天,那臣便护送陛下回京吧。”

皇帝停下脚步,回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既是祭天,为何又要回京?”

范闲微怔回道:“祭天自然是在庆庙。”

“庆庙又不止一处。”皇帝淡淡说道:“大东山上也有座庙。”

范闲心头大震,半晌说不出话来,皇帝居然千里迢迢来大东山祭天!难怪随身的侍丛里词臣学士极少,倒是礼部尚书、太常寺、钦天监正这几个家伙跟着……祭天废储,确实需要这几个人,只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不在京都里办,却要跑到东海之滨来?难道皇帝就一点不担心……“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皇帝的表情有些柔和,似乎觉得这个儿子时时刻刻为当爹的安全着想,其心可嘉,想了想后微笑说道:“既然你无法控制你的担心,那好,朕此行的安全,全部交由你负责。”

范闲再惊,连连苦笑,心想怎么给自己揽了这么个苦差使,此时却也无法再去拒绝,只好谢恩应下。

“呆会儿来码头上见朕。”皇帝知道范闲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了一句话后,便和洪公公走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姚太监带着一干侍从大臣也纷纷跟了出去。

范闲站在府门,看着街道上四周那些微微变化的光线,知道虎卫和随驾的监察院剑手们已经跟了上去,略微放下了心。他召了召手,王启年从街对面跑了过来,满脸惊愕地对范闲说道:“大人,先前去的是……”

范闲点了点头。

王启年很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这位主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范闲脸sè微沉,喃喃说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只知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可就完了。”

如果皇帝在祭天的过程之中遭了意外,身为监察院提司,如今又领了侍卫重任的范闲,自然会死的很难看,至少京都里的那些人们,一定会把这个黑锅戴到范闲的头上,他们自己却笑眯眯地坐上那把椅子。

范闲握着拳头,苦笑自嘲说道:“我可不想当四顾剑……传院令下去,院中驻山东路的人手全部发动起来,都给我惊醒些,谁要是靠近大东山五十里之内,一级通报。”

王启年应下。

范闲又道:“传令给江北,让荆戈带着五百黑骑连夜驰援东山路,沿西北一线布防,与当地州军配合,务必要保证没有问题……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王启年抬头看了大人一眼,东山路的西北方直指燕京沧州,正是燕小乙大都督大营所在,只是两地相隔甚远,燕小乙若真有胆量造反弑君,也没有法子将军队调动如此之远,还不惊动朝廷。

“小心总是上策。”范闲低头说道,心里无比恼火,皇帝玩这么一出,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王启年领命而去,此时一位穿着布衣的汉子走到了范闲的身边,躬身行礼道:“奉陛下旨意,请大人吩咐。”

范闲看了此人一眼,温和说道:“副统领,陛下的贴身防卫还是你熟手些,有什么不妥之事,我俩再商量。”

庆国皇宫的安全由禁军和大内侍卫负责,两个系统在当年基本上是一套班子,几年前的大内侍卫统领是燕小乙,副统领则是宫典,统领禁军与侍卫。

而在庆历五年范闲夜探皇宫之后,皇宫的安全防卫布置进行了一次大的改变,燕小乙调任征北大都督,禁军和侍卫也分割成了两片,如今的大皇子负责禁军,而宫内的侍卫由姚太监一手抓着。

此时与范闲说话的人,正是大皇子的副手,禁军副统领大人。范闲与他说话自然要客气一些,却不及寒喧,直接问道:“禁军来了多少人?”

“两千。”禁军副统领恭敬回道:“都在澹州城外应命。”

范闲点了点头,心想两千禁军,再加上皇帝身边那些如林高手,安全问题应该可以保障。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宅里隐现一角的二层小楼,微微出神,想到第一次离开澹州的时候,nǎinǎi曾经说过让自己心狠一些,同时也想到nǎinǎi曾经说过,自己的母亲便是因为太过温柔,才会死于非命。

范闲更在这刹那间想到了幼年时,nǎinǎi抱着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那些隐隐的真相,忽然间,他的心动了一下——然而却马上压制了下来,叹着气摇了摇头。

陛下身边的洪公公深不可测,五竹叔不在身边,影子和海棠也不在,自己加上王十三郎,力量并不足够强大,而且自己远在澹州,无法遥控京都里的动向,最关键的是……范闲必须承认,直至今rì,皇帝老子对自己还算不错。

他自嘲地一笑,想这份意yín从自己的脑海中挥了出去。

禁军副统领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以为小范大人是担心陛下安全,少不得劝说了几句,拍着胸脯表示了一下信心。

…………澹州的码头上,围观的百姓早已经被驱逐的看不见了踪影,来往的渔船也早已各自归港,整座城,似乎都因为码头上那位身穿淡黄轻袍的中年男子到来,而变得无比压抑和敬畏。

只有天上的浮云,海中的泡沫,飞翔于天水之间的海鸥似乎感受不到这种压力,依然很自在的飘着,浮着,飞着。

鸟儿在海上觅食,发出尖锐的叫声,惊醒了在码头上沉思的皇帝陛下。

他向后召了召手,说道:“到朕身边来。”

先前一直在木板码头下方看着皇帝身影的范闲,听着这话,跳上了木板,走到了皇帝的身边,略微靠后一个位置,向着前方,看着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再往前一步。”皇帝负着双手,没有回头。

范闲一怔,依旨再进一步,与皇帝并排站着。

海风吹来,吹的皇帝脸颊边的发丝向后掠倒,却没有什么柔媚之意,反而生出几份坚毅到令人心折的感觉。他的脚下,海浪正在拍打着木板下的礁石,化作一朵雪,两朵雪,无数朵雪。

“把胸挺起来。”皇帝眼睛看着大海的尽头,对身旁的范闲说道,“朕不喜欢你扮出一副窝囊样子。”

范闲微微一笑,明白陛下此时的心境,依言自然放松,与他并排站着,并不开口说话。

“朕上次来澹州的时候,连太子都不是。”皇帝缓缓说道:“当rì陈萍萍就像洪四痒一样站在身后,你父……范建就像你此时一样,与朕并排站着,洗沐着澹州这处格外清明的海风。”

“自从当上太子后,范建便再也不敢和朕并排站着了。”

范闲微微偏头,看见陛下的唇角闪过一丝自嘲。

皇帝微嘲说道:“等朕坐上那把椅子,南征北战,不说站,便是敢直着身子和朕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范闲恰到好处地叹了一口气。

“当rì我们三人来澹州是为了散心,其时京都一片混乱,两位亲王为了夺嫡暗中大打出手,先皇其时只是位不起眼的诚王爷。”皇帝淡漠说道:“我们这些晚辈,更是没有办法插手其中,只好躲的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他偏头看了范闲一眼,说道:“其实和你现在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你如今却比当年的朕要强大许多。”

范闲微笑说道:“关键是心……不够强大,有些事情,总不知该如何面对。”

“想不到你对承乾还有几分垂怜之情。”皇帝回过头去,冷漠说道:“不过这样很好……当年我们三人在这码头之上,看着这片大海,胸中却没有对谁的垂怜之情,我们想的只是如何自保,如何能够活下去……朕时常在想,当rì看海,或许也只是在期盼海上忽然出现一个神仙。”

范闲沉默着,知道皇帝接下来会说什么。

“海上什么都没有,就像今天一般。”皇帝缓缓说着,唇角再次浮现出一丝笑意,“然而当我们回头时,却发现码头上多了一位女子,还有她那个很奇怪的仆人。”

范闲悠悠向往说道:“其实儿臣一直在想,当年您是如何结识母亲的。”

皇帝的身子微微一震,被范闲这神来一声儿臣震动了少许,才发现这小子竟是下意识里说了出来,唇边不由露出一丝很欣慰的笑意。

然而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先前与你说过,从没有人敢和朕并排站着……却只有你母亲敢……不论是做太子还是皇帝,你母亲都敢与朕并排站着,看看大海,吹吹海风,根本不把朕当什么特殊人看待……甚至,有时候会毫不客气地鄙视我。”

皇帝自嘲笑道:“她死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这种人了……朕不指望你能承袭她几分,只是觉着你不要太过窝囊,平白损了朕和你母亲的威风。”

范闲苦笑想着,这是您在抚古追今,才允许我站会儿,至于威风……还是免了吧,小命要紧。

“陛下,还是回京吧。”范闲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略带忧虑之sè说道:“离京太久,总是……”

见他yù言又止,皇帝冷冷说道:“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你不过是想说,怕有人趁朕不在京都,心怀不轨。”

皇帝看着大海,平静到了冷漠的地步,轻声说道:“朕此行临海祭天,正大光明地废储,便是要瞧瞧,谁有那个勇气和胆量,便要看看,今rì庆国之江山,究竟是谁的天下。”

同类推荐
  • 重生之铁血山河

    重生之铁血山河

    一个八零后的目光亲身看八年抗战解放战争以及朝鲜战场,误入山匪、被俘、与部队失散、独自与鬼子周旋、创立特种小分队、袭扰敌人后方……
  • 清史译丛(第四辑)

    清史译丛(第四辑)

    清史研究的中心在中国,优秀的清史专著,应该出自中国历史学家之手,这是毫无疑义的。但是,这也不排斥了解和有选择地汲取外国学者研究中的积极成果,及时地介绍和评析海外清史研究的学术思潮、前沿问题、热点问题和重要成果,加强海内外清史研究学者的交流。
  • 医统江山

    医统江山

    前世过劳而死的医生转世大康第一奸臣之家,附身在聋哑十六年的白痴少年身上,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上辈子太累,这辈子只想娇妻美眷,儿孙绕膝,舒舒服服地做一个蒙混度日的富二代,却不曾想家道中落,九品芝麻官如何凭借医术权术,玩弄江湖庙堂,且看我医手遮天,一统山河!章鱼威信公众号Stonesquid欢迎加入
  • 隋唐洛阳

    隋唐洛阳

    本书以通俗流畅的白话文,化解诸多艰涩的古籍,叙述和分析隋唐时期洛阳的政治、经济、文化状况。唐人韦应物咏洛阳云:“雄都定鼎地,势据万国尊。”洛阳作为隋朝、唐朝的东都和武周武则天的首都,帝王们或多次巡幸,或长期驻跸,利用洛阳来临制东夏、统驭全国。洛阳和世界连成一片,周边民族的首领、使者、商贾、僧侣、留学人员,梯山航海,来这里活动、定居、安葬。这里人文荟萃,群星灿烂;经济繁荣,技艺精湛。
  • 血腥的盛唐5:盛极而衰,安史之乱

    血腥的盛唐5:盛极而衰,安史之乱

    在最鼎盛时期,唐朝经济GDP高达世界总量的六成,领土面积是当今中国的两倍,300多个国家的人们怀着崇敬之心,涌入长安朝圣,2300多名诗人创造了无法逾越的文化盛世;然而事实上,如此繁荣的景象只持续了不到整个朝代一半的时间,大唐王朝的最后近百年间,连年内战,四处硝烟,黄河流域尸横遍野,千里无鸡鸣,万里无狗吠,落日的余辉下,是一望无际的地狱之国。翻开本书,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主角们:李渊、李世民、武则天、杨贵妃、唐明皇、李白、安禄山、黄巢……帝王将相,轮番上阵,诗人草寇,粉墨登场,紧锣密鼓,不容喘息,连演数场好戏:一场比一场令人血脉贲张!一场比一场起伏跌宕!一场比一场充满血腥和阴谋!
热门推荐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旧年的血迹

    旧年的血迹

    本书是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的作品集。收录老房子、奔马似的白色群山、环山的雪光、寐、旧年的血迹、生命、远方的地平线等小说。 当十年前的文学新星丛书收录阿来的这部小说集时,人们还不能真正体会这些描写阿坝藏族历史和现实生活小说的真谛,可随着他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的获奖,他早期的这些小说便透露出真正的艺术价值:那摇摇欲坠的"老房子"不正是土司制度衰微的缩影吗?那一步一趋的朝拜队伍不正是藏族寻求精神家园的写照吗?阿来正是从这本书开始起走向中国文学圣殿的。
  • 总裁的外遇

    总裁的外遇

    结婚一年多,她以为他对自己不冷不热,但多少有些感情的。可是,当她检查出自己有了身孕,正想要跟他坦言的时候,他忽然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了她面前。她握着黑色签字笔,手微微颤抖,咬紧牙关,一笔一划勾勒好自己的名字,可惜不够端正,歪歪斜斜的,像毛毛虫一般,真够丑的。签完字在街上晃荡,她发现原来他也是可以这般地温柔,他也会等人,但对象却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女人。一年多的婚姻,最终还是抵不过他过往青梅竹马恋人的归来。曾经的开始,如今的结束,都由着他一手掌控。三年后,在他的订婚宴上,他发现她牵着一个小女孩,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巧笑倩兮地被拥在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的怀中。他哭了,虽然没有一滴眼泪,可是他是真的哭了。“三年前,你为他流产,三年后你又有了身孕,而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天杀的男人是谁?”他怒吼,喊得撕心裂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恍然若梦,梦里不知身是客。镜中月水中花,万丈红尘皆勘破。
  • 落日时分

    落日时分

    作品的时代从几十年前的前尘旧事。阅读的感动如酥油茶的清香沁人心脾,著名作家达真最新的小说集,由四篇小说构成,久久不散。,到鲜活的当下,内容既有藏族少女美好的恋爱,也有凡世成人的忏悔与心路吟唱。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作者都用慈悲的心体察着,用细腻优美的笔触娓娓道出,分别是《落日时分》、《小红帽》、《放电影的张丹增》及《逃跑》
  • 金芝

    金芝

    年迈的爷爷,这就是金芝女杀手的“新家”。残疾的叔叔,桀骜不驯的神秘女杀手金芝穿越到异世,纨绔的哥哥,而且是一个深陷朝野纠纷的草包大小姐,数不清的阴谋陷害,阳谋刺杀,随时有性命之忧。且看金大杀手如何玩转异世红尘,成了大罗帝国第一将军府的独女,踏出一条属于女子的逆天路!
  • 田园世子妃

    田园世子妃

    一朝穿越,成了一个和妹妹相依为命的乡野小村姑。斗恶霸,显神威,村里皆避之不及。却不想被那大宅子里的男人记挂上了,阴差阳错,收为贴身丫头。【小片段】一日某女但见四下无人,美滋滋的提着袋子爬上了那长满了红彤彤果子的树,正兴致勃勃品尝时,地下悠然飘来一声“味道可好?”某女应声道,“嗯,还不错!”说完自己一惊。陡然转头往下看的时候,就见某妖孽半眯着眼眸,嘴角高翘的望着她、、、※※※※※※※※※※※※约定期限已到,某女如获重释,兴冲冲跑去要卖身契。听完来意,某妖孽凤眸轻挑道,“爷不记得什么约定。”“你无赖!”某女咬牙切齿妖孽薄唇高挑,欺近身来,大言不惭,“爷在你面前只想做禽兽!”※※※※※※※※※※※※世事难料,她又多了一个身份,他再不能与她亲近。她极致诱惑,他不为所动。她彪悍,“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逃,门都没有!”※※※※※※※※※※※※边境路上,他打马来追,轿中的她水眸含笑。“舅舅,可不要乱了身份哦!”男主纯纯滴,无血缘关系。亲们放心跳坑哈!
  • 总裁之豪门弃妇

    总裁之豪门弃妇

    婚礼上,她当众被阮氏集团大少弃婚,成为全城耻笑的豪门弃妇。原本以为人生失了色彩,却没想到会遇见温柔多金优雅的他。夜夜缠绵,他极致宠爱,她不住沦陷,失身失心。原本以为找到人间真爱,却没想到。三月后…五百万的支票,带着极大的羞辱,打在她光裸的身上。“滚吧!你已经没用了。下一部戏,女主角的位置是你的了。”他轻描淡写一句,像是在打发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她强忍眼泪,捡起床上支票:“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全名是什么吗?听好了,阮向南,阮氏集团二公子。”被阮向东抛弃,被阮向南玩弄,不堪的人生,让她无颜面对生活。可是肚子……半年之后…原本二线小明星柔善美,凭借一部现代家庭喜剧走红大江南北,在演艺圈崭露头角,成为炙手可热的一线红星。但是当红之际,她却忽然出国深造,从此销声匿迹。三年之后…柔善美归来,签约英王娱乐,连接三部跨年贺岁大戏,出席各大名流晚宴,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花蝴蝶,游走花丛。再见故人,她只是妖娆一笑:“南少,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这一笑,惊了他的心。
  • 中华美德4

    中华美德4

    在故事中吸取营养,让中华美德薪火相传,让孩子成为体现时代进步要求的新道德规范的实践者。给儿童最好的教育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传统文化精髓。
  • 漂亮朋友(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漂亮朋友(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莫泊桑的《漂亮朋友》讲述了十九世纪末的巴黎如同一场假面舞会, 成功青睐于道貌岸然之徒。法国驻阿尔及利亚殖民军的下级军官杜洛瓦在退伍后只身来到巴黎,经友人介绍进入《法兰西生活报》当编辑,从此开 始了他的冒险之旅。他依仗自己漂亮的外貌和取悦女人的手段,将权力、财富和名望逐一收入囊中。莫泊桑向来以短篇小说著称于世,其文风凝练简洁,而《漂亮朋友》反映出的社会现实,即使在今天同样令人深思。
  • 卅街档案馆

    卅街档案馆

    一场熊熊烈火,使卅街档案馆的绝密卷宗重见天日。1946年,在平息了国民党及残余日本关东军发动的暴乱之后,报信的火麟食盒被人劫走。从此,神秘事件接连涌现:狐仙堂的诡异符咒,被撕碎的刀疤人,庞大的地下要塞,以及被屠杀的剃发黑斤人……究竟食盒里隐藏着什么秘密,使得与食盒有关的人全都离奇身亡?几十年前的谜案缘何与现代人的人生际遇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