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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原貌重归

次日一早天刚亮,李穆然便匆匆赶到了湄水西淠渡口。

然而到了渡口,他的心却一沉。辰时初刻,渡口的人还很少。放眼望去,不过零星三五人,几叶小舟停靠在岸边,上边站着船夫吆喝来往生意,可是这些人他一个个看去,却没有见到庾渊和冬儿。

他经了昨晚一场恶战后,好不容易才将蛇公子的掌毒出大半,接着又因为担心冬儿一夜未眠,可说得上是筋疲力尽。此刻还能撑着下山,全是靠意志支撑。这时心中大失所望,心乱如麻之下,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在地。他以剑柱地,一步一步挪到渡口旁。周围的来往过客见这男子满面焦黑,衣衫褴褛,但是目如闪电,势如疯魔,不由都向旁闪开,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昨夜小磨盘山失火的消息已经在过客们之间传开,不少人对李穆然指指点点,猜测他是从山上逃下来的。有个好心船家为他倒了碗水,递到他面前,道:“年轻人,喝点水解解渴。昨天那大火真是可怕,你能活下来,也真是不容易!”

“多谢。”李穆然嘴唇全是龟裂,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也勉强来了点精神,“船家,昨晚有没有人过河?”

那船家眯着眼睛想了许久,摇了摇头,道:“前半夜我都在,没什么人过河。后半夜我就睡下了,应是结巴老何值夜。”

李穆然忙问道:“那位何船家在哪儿?”

“老何老何呢?你们谁见过了?”那船家起了身,四下吆喝。其他几个船家都摇头说没见到何船家的人,李穆然心中一定,暗忖多半那位何船家已载了庾渊过河。他甚是着急,正要开口叫船家载自己过河,就听河面上传来一人声音:“谁、谁、谁、谁在、在、在、在找我?”

“老何回来啦!”那船家一招手,扬声道:“老何,这边有个客官问你呐,昨晚上见人过河没有?”

结巴老何道:“有、有、有人过河。老宋,帮、帮我问、问下,岸、岸上有、有、有没有一个姓、姓、姓鲜于的客官?庾、庾、庾家大、大少托我、我接、接”

他话没说完,李穆然已急忙接话道:“何船家,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他见他的船离岸已不远,连跑两步,借力腾身而起,轻飘飘掠过三丈宽的一段河面,落到船上。

岸上众人看他露这一手轻功,登时一片惊呼。那结巴老何则被吓得向后连退几步,几乎退到船舷上。他鼓着一双浑黄的眼珠子瞧着他,俄而,笑道:“你、你、你是庾、庾家大少的朋、朋友?”

“对。”李穆然被他这一口结巴说得心头有火没处发作,实在无可奈何。他满心疑问,终于按捺不住,还是说了出口:“您有没有见到庾家少爷身边带着个人?”

“带、带、带着个人?”何船家话一出口,李穆然立刻后悔自己问错了人。只听他依依呀呀许久,才勉强说了出来:“有、有、有一个小、小、小个子。”

“您带我去找他们?”李穆然听到冬儿果然是和庾渊在一起,心中大定,不由一句话又问了出来。

何船家起初摇了摇头,可是后来又点了点头。他说话甚是费劲,听得李穆然只觉五内俱焚,越来越是着急。可他毕竟不是那些一遇大事便失了方寸的市井庸人,到了这时,微一转念,已明白这船家多半是庾渊刻意找来消遣自己的。

想着那奸徒此刻在远处躲着,满脸讥笑,李穆然勉强压下了心中怒火,再也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坐在船头,微合双目,调息养神。他想着冬儿在对方手里,自己这条命也就算交了出去,就算庾渊要自己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要能救出冬儿,一切听之任之便是,又何必着急。

小船划到河对岸,何船家并没有停在对面的渡口,而是一摆桨,将船沿着岸边向下游又划了百尺,到了一处柳荫遮护地,才停下来,指着枯柳树下一叶孤舟,道:“庾、庾家少爷说、说公子、公子、公子想见的、想见的人”

李穆然不等他话说完,已飞身掠上那孤舟,那孤舟甚小,舱内并没有庾渊的身影,只有冬儿静静地躺在船舱一角。她又被点了穴,正昏厥着,脸上的易容并没有去掉,还是昨晚被烟熏火燎后的样子。

她头下枕着一个锦盒,身旁还放着两套汉人衣服,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没有外伤。”李穆然微觉放心。他俯身抱她入怀,力透指尖,点在她人中穴上,须臾功夫,冬儿轻哼一声,睁开了双眸。

见她苏醒,李穆然心中一块大石才彻底落地。冬儿刚醒过来,一见他,不由整个人往后一缩,道:“你你”

李穆然大恸,道:“是我。冬儿,是我。没事了。”他见她满目惶恐,猛地把她拉到了怀中,道:“真的是我。冬儿,别怕。”

他一连几个“冬儿”,才把她的疑虑全部打散。伏在他的怀中,一切都是她熟悉而温暖的,让她觉得很安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正在这时,船外那位结巴老何又喊了出来:“鲜、鲜、鲜于公子,船、船、船钱庾、庾公子给过了。我、我先、先回去、回去了。”

他摇橹划桨的声音渐渐听不到,冬儿与李穆然对视一眼,不由都笑了出来。

“穆然。”冬儿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听他答应,又垂头咬唇,赧然道,“对不起,都怪我没听你的话。”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李穆然拍着她的后背,他一手搂着她,另一手够过那锦盒,打开来看,只见锦盒之中放着两块金条,金子之下则压着一封信。

“信?”他一手拿信,展开来看,见是庾渊匆忙写就:“鲜于兄见信如唔。一路承蒙二位照料,小弟感激不尽。山间野火,二位物资付之一炬,小弟甚感惭愧。特备衣装两套,黄金百两,敬请笑纳。日后二位若至建康,还望一聚。”

“哼。”李穆然不觉冷笑一声。庾渊出手倒是大方,随随便便就是黄金百两,不过用来买蛇公子一条命,也算不得是亏本生意。他看向冬儿,见她瞧着那封信,怔怔出神,遂问道:“除了你是女子以外,其他的他还知道什么?”

冬儿微微摇头,道:“我没跟他说几句话,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过昨天他把我放到船里时,倒是跟我讲了一句话。”

李穆然问道:“他说什么?”

冬儿道:“他要我告诉你,杀了蛇公子,只对鲜卑人有好处。不过,穆然你杀了蛇公子,要是被苻秦那些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对付你?”

李穆然道:“不会,你放心。蛇公子尸体全被烧了,没有人看得出是谁下的手。更何况他是姚苌的人,这件事情大将军也知道,他若得知是我下的手,高兴还来不及。”

冬儿道:“那么姚苌呢?他会不会”

李穆然摇摇头,柔声道:“别多想。姚苌知道蛇公子死了庾渊没死,这会儿先要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他见冬儿满面担忧,不觉笑道:“被吓怕了?昨天,他有没有为难你?”

说到昨晚,冬儿展颜笑道:“没有。他抓了我,非但没有为难我,反而对我道了好久的歉。他说这一路上多亏我几次帮他,若不是你总是对他很凶,他才不会用这个法子保命。”

“哦?”李穆然笑笑,庾渊虽然行事是下作了些,可是看他对冬儿彬彬有礼,倒也算得上是位君子,“他也没想过见你的真面目?”

冬儿笑道:“有啊。不过他说答应你要完璧归赵,那么我离开你时是什么样子,送还你时就该是什么样子。这个人也不算太坏。”

李穆然暗暗好笑:庾渊不算太坏?那是冬儿没亲眼见他拿刀子抵在她脖下那穷凶极恶的样子,这种人被急了,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冬儿见他默然不语,见他身上衣服又脏又破,微蹙眉头,道:“穆然,庾公子不是给我们留衣服了么,不如换上。一个多月易容改装,现在好不容易能回复本来面目了呢!你这一脸大胡子我都看腻了。”

李穆然回手摸了摸脸上被烧得半焦半糊的假胡子,却摇头道:“还不行。他的衣服换不得。这衣服式样他定然知道,六安城中有他的人盯着,你穿了,便跟泄露行迹没有区别了。这易容一时半刻,也还不能去掉。”

“哦。”听李穆然满口的又都是算计,冬儿嘴里鼓着气,默默沉下了头去。因为之前没听他的话,已给两人都带来了莫大的危险,这之后,她是再不敢驳他了。

李穆然解开缆绳,让船顺流往下游飘去。湄河流向从南向北,往下游去,只会离巢湖越来越远,不过此地距巢湖不过四五日的路程,就算没了马匹,二人徒步而行,也能在十日之内赶到,而彼时距离二月月底,还有近二十天的时间。李穆然不急着赶路,只想能尽量甩开庾渊的眼线。冬儿已了声音,他南下为细作之事,委实容不得再出什么差错。

到了夜深,李穆然才悄声无息地和冬儿上了岸。他们上岸之处,四周并无村庄城镇,一片荒野之中,李穆然带着冬儿转而往南折回。两人带着的东西几乎被一把火烧得精光,随身之物,除了琐碎银两和李穆然的一把无名剑外,连伤药和换洗衣裳都没有。

李穆然忙了一整日,又挨着掌伤,终于走不动,两人便在一片竹林中歇下。

见李穆然双腿盘坐,默默运功,冬儿才知他受了伤,只是他一直心挂自己,才隐忍不发。十九年来,从她记事开始,她的穆然就一直如影随形地护在自己身边。爬树摔下来有他接着,闯了祸有他顶着认错被罚。自己做错什么事,都有他在身后护着,他也似乎一直是无所不能的,直到他出谷,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会受重伤的,也会败给别人。

看李穆然一整天都因为斗智败在庾渊手中,郁郁不乐,冬儿也觉心中难过。她觉得李穆然把他自己迫得太狠,毕竟过了年,他也才二十三岁,那个庾渊已经二十五岁,又从小在建康城中长大,看惯了官场商场的暗中斗争,接触的勾心斗角比他们多太多,阅历也丰富,就算李穆然输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这一路之上,李穆然都是占着上风,何必只为了最后功亏一篑,就这般放不下。

到了半夜,风有点大,冬儿觉得有些冷,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见李穆然的长袍披在自己身上,可是他的人已经不在竹下。她见李穆然把宝剑留在竹下,他只拿了剑鞘离开,心知并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必定他有旁的打算。她不知他去做什么,虽然没了睡意,但也知道自己不该乱走,便拿那剑斩了些枯竹竿,又抓了两三只竹兔,剥皮烤了,静等李穆然回来。

她这一等,便等到了接近天亮。她等得心急难耐,几乎想出去找他,忽听“嗒嗒”的马蹄声响,两个男子的谈笑声越来越近。

她循声看去,不由略吃一惊:李穆然一身汉装青衫,儒士打扮。他已回复了原来的样子,脸上的虬髯被清得一干二净,整个人极是清爽利落,俊目修眉,极具神采,像极了南国翩翩佳公子。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后则跟着一个小厮,驾着一辆玲珑马车。

那小厮一身书童打扮,斜顶着个小帽,嘴上叼着野草梗子,喜眉笑眼的,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见了冬儿,他一下子蹿下了马,快步跑到冬儿身边,矮身行礼道:“小的李顺,见过佟小姐。”

“李顺?”冬儿一怔,随即想到这正是苻秦派给李穆然的手下。她有些紧张,看向李穆然,却见李穆然滚鞍下马,笑道:“我早就安排李顺在六安等着我们。昨晚上我去六安找他接我们,之后咱们三个人一起走。其余三个家丁在巢湖等我们。”

冬儿微微一愕,她知道从今日起,自己便正式成为佟朔寒,而李穆然也成为了李达,本想着还能在到达巢湖前,两个人能够单独相处一阵子,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了秦国的细作。她强颜对李顺笑了笑,道:“以后私底下不用这么称呼我,大家都是一样的。”

李顺仍是满面奴笑:“佟小姐太客气了。李公子是小的顶头上司,于公于私,小的都是二位的随从。”

李穆然笑道:“亏得李顺比咱们到六安还要早些,不然准备这些东西,更要麻烦。”他看向冬儿,道:“马车里有衣服,先去换上吧。换好了,我们就上路,直接去巢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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