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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同心而离居 (21)

"这你问你先生去--这儿当年可不是这样,哪有这气派?"大将军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手比划着指点今昔,"这里原来就是个破旧的小铺子,两三张桌子,几把椅子的地方。不过,几样早点却是相当的精致,据说那老板本是南方人。我拉了你先生来尝,谁知他一坐下就和人老板扯上了老乡,两人说着说着就'乡音无改鬓毛衰'了,早饭也就变成了午饭。老板最后是连酒也拿出来了--我怎么不记得我喝醉了?明明是他俩!"

之惟忽觉那陈旧的乌木招牌上,金字那般刺目,忙收回了目光,道:"父王,那就带我进去尝尝,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呵,难说......"大将军王说着,还是走了进去。一进楼里,更是傻了眼:里面自早不是当年格局,两层的宽敞小楼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给围满,料峭春寒中,居然挥汗如雨。这就更加看不懂了。

从人忙去打听了来解释:"禀王爷:这儿现在最出名的不但是点心,还有位说书的先生,讲的都是别人没讲过的新鲜故事,每月也不过讲个五六场,所以,他每一出场,就引得小半城的人前来捧场呢!"说着,他挤眼笑了笑,"今天可真是巧,说的正是二位王爷的事儿呢。"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之惟眉心一动,大将军王却眉峰一挑:"那就更要挤进去瞧瞧了!"

他声音爽朗浑厚,中气十足,这一句略大了些,引得站在门口的几人都回头来看:只见一玄衣银带的中年男子,虽是独臂,却丝毫无损那气宇轩昂,浑不在意周围注视目光,拉着他身边月白衣袍的青年走进门来,而那青年一直垂着眸,似有心事,一晃而过未看清容貌,只见那素净衣袂起落,如江心月梨花雪。

几人进来,找到了小二,却被告知早已没有了座位,正踌躇间,却见楼上一白影跃动,一少年使劲摇晃着手臂,喊道:"姐夫--快上来--"--抬眼一看,竟是怀桢!

上得楼来,才见一张乌沉木桌之旁,还凝立着一青衣少年,浅瞳褐发,见了之惟,面上不知是喜是愁--正是清执。

怀桢才不管旁人反应,已然扑了过来,一面拽住某人胳膊:"王爷姐夫,你醒啦!"一面又朝另一个人甜笑:"王爷舅爹--"

之惟愣住,却见老兰王很自然的笑笑:"小猢狲,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

"总不能叫'王爷舅妈'吧。"怀桢向之惟轻声解释,却当头挨了大将军王一个栗凿:"又胡说!"

少年吐吐舌头,也不在乎,一手仍拖着这个,另一手又转过来拉了那个,两大亲王是一个没落下的都被他拖到桌边坐下,这才又言道:"这么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呢?这雅座还是酒家特地给我留的呢!"见他人脸上都露出好奇之色,不由露出小孩心性,掩不住的得意,瞥了眼两位王爷,压低声道:"这两天说的演义稿儿可是我写的!"

"哦?"兰王倚栏望向周围密密匝匝人群,淡淡问道,"写的什么?"

"最适合在这'醉兰居'叙说的演义。"怀桢笑笑的看着他,"第一回,边将怒敲登闻鼓,兰王自请赴疫城;第二回,救胡儿亲王染疾,贤王妃妙手回春;第三回,正是今天所说的这最后一回:抗圣旨独卧孤城,显神威沙场完胜!"

一旁琥珀瞳内也映出那抹月白影,奇怪明明是憧憧人潮,却觉那人是阑干独凭。

"好!有意思!"只听大将军王拍桌称妙,问两个少年道,"你们可点了吃的?"

"还没呢。"怀桢回答,一回头,见旁边清执已然在招手叫小二。正要点菜,只听大将军王又道:"像样的都来一些,多几样无妨,可不要那萝卜丝饼,那味道我可受不了。"

"我也不爱那味道,这随家母--外公全家也都嫌那味重......"怀桢说着,忽然一顿,凤眸里映出那凭栏的人蓦然回转的身影--

记忆中,不爱吃萝卜的,是那个人啊。他一直都记得:父王那时总爱拿这个逗他,有一次用做得完全没了味儿的拌萝卜皮起名叫'金声玉振'唬他尝,谁料却还是被识破了。父王就辩说吃一回又能怎样,那人却难得的真恼了,反唇相讥说兔子才整天惦记着吃萝卜!那时候,他们父子俩笑得滚作一团,那个人恼着恼着也就跟着笑了......

之惟不由看向那仍神色自若的父王--原来都不是错觉,他真的,是这样在活--那人,永远都还在他身边吧?又或许,他是将一个人的岁月当成两个人的在过!眼眶忽然就觉得很热很热,对面的白衣少年也似发现了什么,凤眸那样晶亮的闪烁。却唯有那被注视的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仍一直泰然自若的含笑凝望着这花花世界,含着笑,一直一直......

忽然有人在高声鼓掌,之惟忙借机别转过头去,眸中水光隐退,看见台上大幕缓缓拉开,一个人,一把琵琶,端端正正坐于那舞台中央,对着台下鼓噪,丝毫不动声色,只轻轻一拨,一串大珠小珠滚落玉盘。

四下里陡然就静了。

说书人这才开了口,嗓音温厚,果然别具一格,开篇便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上回正说到那萧萧北风之中,瑟瑟高台之上,灵水胡汉数万人众见兰王一身锦衣华服,竟向俺这平民百姓跪下了,不由都大惊失色。须知这兰亲王何等金尊玉贵?!人乃今上亲生第五位皇子,大将军王唯一之后嗣,进爵里头头一个晋封的王爷--当是时不过一十七岁--此等跪天跪地不跪人的黄金之膝如何竟能向这蚁民白丁屈下了?却见兰王不慌不忙举起金杯,将那御赐的玉液琼浆泼洒在雪地上,微微一笑,那一笑间,正是春风十里,繁花遍地,言道:......"

之惟瞥了怀桢一眼:"哪里有什么金杯?"

怀桢一笑:"高风亮节,总要有喉舌传扬天下吧?这么多的人,众口相传,小小走样,在所难免。"

清执却见那人似乎耳根有点红了:是听传颂自己的事迹,而不好意思了?正好小二送了点心上来,便将点心盘子往那头推了推,但一撞上那人目光,忙又迅速避过。

之惟也不在意,拈了块糕点慢慢嚼着,面上神色总算渐渐自然。

台上说的那些,其实这一桌的人都并不真感兴趣。这面大将军王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眼神不时飘到对面倚栏的人身上,只觉那背影沉重,似藏有千言万语。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当台上说到兰王怎样领兵布阵静待来敌的时候,看见之惟转过脸来,沉声言道:"父王,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他点了点头。

之惟便说了下去:"若不是我,这一仗能赢吗?"顿了顿,"其实有些疑惑从来了边疆便有了,而经历了这一次,我终于有些明白为何自您开始,我朝总要王子披挂上阵,哪怕只当个摆设--纵观这百年来,尤其隆熙年后,如果没有带'王'字的挂帅,咱们不管是攘外还是安内,打赢过几回?真的是中原人赢弱,我们的骑兵拼不过蛮子的铁蹄?还是将帅不力,只会纸上谈兵?"说着,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幽远,"不,不是这样!来了边关之后,所见所闻让我不时冒出这样的念头:这样松散的补给,这样混乱的指挥,数万将士的饥饱居然建立在几只蠹虫的'良心发现'之上!如果我不是个亲王,仅是个一般将校,他们会这么给面子,仅克扣了这点就将粮草军需送来?若我不是皇亲,谁又能动得了皇帝的私房钱来发饷银?若我不是大将军王您的儿子,又指挥得动几个威风将帅?"越说越激动,忽然见对面人神情恍惚,"父王......?"

"我在听。"大将军王的眼从辽远处收回,神却仍飘在记忆里,"之惟,你这话真耳熟--以前,潋也曾说过。"

"先生?"心头一根温暖的弦悄悄被拉紧。

大将军王点点头,"还不止一次,甚至,我们还曾商定过一套完整的方案:如何屯田自给,如何恢复景帝时的军粮专供,建立一套全局配合的补给系统,如何让边关守将在御敌时可以有更活泛的权力。但最后,也正是他,劝我放弃了。"他抬起头来,眸子很黑,"他说:这话若由我提出来施行,必定会被说成是谋反的铁证。"

玉眸一暗。

"但儿子,你不同,或许有一天你可以将它们付诸实践。"他顿了顿,给他以鼓励的目光,"具体条陈我可以找出来给你,多半还是可行的--他定的东西,像他的人,实在得很。"

"父王......"那温润目光仿佛能穿透岁月,倾国香,如还在身畔,周围喧闹尘世忽然就仿佛和这一张桌案隔了层帘幕,之惟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不好。"大将军王坦然,"没了他,怎会好?"

"那你......有恨吗?"此问一出,才知直到今天也还未放下:即将又一场倾城倾国,是否是为了弥补当年的憾恨?

"没有。"他笑意淡倦,"这东西,他没留下。"

世上所有的悲剧,所有的生离死别,只他一个,能没有恨。

是啊,唯他们没有。

而自己居然会去怀疑?!如若衔恨,又如何能够坦荡荡平乌桓,拒西羌,一腔热血保这大好河山?!若有半分私心,又如何还有这靖平康安?!之惟低眉一笑,笑功名利禄之前,自己竟也如世人般狭隘肤浅。可心头跌宕,仍有一问不说不明:"那......父王......你又怨过吗?他留你一人在人间。"

"不怨。不留下我,今天谁来救你?我要是来晚一步,他知道了,不骂死我才怪。你知道的,我从来吵不过他。"大将军王挑挑眉峰,可人却看见了那黑白分明的眼底清清楚楚一抹水痕宛然。

心里却有许多乌沉沉的东西竟被这水痕冲淡,之惟说不清心头这终于的清明,究竟是轻松,还是更沉的重担。一时恍惚,只能又转过头去,眸光飘在栏外。

台上说的那些内容,他听得泛泛,只凝神谛听着那间或响起的弦声。兰王善笛箫雅音律乃是闻名的,此刻听那琵琶声,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指法技巧,只出奇的流畅,似乎已经预演过千百遍了似的,那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一点一滴跟着演义里说的自己的作为:抗旨,点兵,守城,设谋,出城,破军......一切都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大约所有人眼前都有着一幅幅画面铺展:

戎马倥偬,哀鸿遍野,黑压压敌兵如潮,孤零零小城孑立,天地间,唯一面云底战旗迎风飘展,一骑银甲湛亮,甲下白衣如雪。

如此,便顺理成章的以为:一捧清雪,涤得了整个血污浊世......

正沉思,忽闻一阵如雨急弦。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他不禁凝神,抬眸看去,只见台下听书的众人专注的眼睛,眼底莹然的光芒。他听见那说书人一声声的长吟:

"月出东山兮,照我冰雪襟怀;

月出沧海兮,照我孤舟一叶;

月出酒泉兮,解我千古悲愁;

月出阳关兮,解我两地相思怨......"

这是说到了什么场景?一阕古风如同在吟诵自己的心曲?

他不知自己已然站起身来,听那琵琶嘈切,天地却静,一声声将那未及想、不能想、不可言一字字吐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月兮月兮,知我心否?云兮云兮,谓我何求?

今朝拔剑,来日青冢。莫向人间,问吾喜忧!

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虽千万人,吾往矣!"

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

说书人嘎然而止。正停在那书的半场--"兰王拔剑朝天阕,三百勇士出城门"。

之惟并不知道书说到了哪里,只突然发现四周的目光都聚拢了来,仿佛还在那日灵水祭台之上,自己一身白衣,战旗猎猎飘扬,长歌声如裂羽,所有人眼里都涌动着炽热的光芒。

而在他人眼里,只见楼头阑旁素衣独立,略带倦容的清瘦男子清寒如一抹月光,明明是他无意识的曼声长吟打破了书场的气氛,却又令人感觉无人比他更适合那样萧瑟又清明的道那一句:"吾往矣!"

终于有人认了出来那一桌其实本就很显眼的组合--

"那......那独臂的......黑衣的......可是大将军王?"

"那......那这就是......兰王啊!"

"这就是兰王本人啊!"

"贤王哪!"

"是啊,大仁大义......"

楼上楼下的人都开始伸长了脖子往这头眺望,一股热流转瞬涌动在酒楼里,连最不经心的少年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竟能被自己写的本子感动哭了不成?掩饰的别传过脸,却见旁边琥珀眸里已有清光泫然欲滴。

阑干边,之惟只是低下头,又轻声吟了一遍:"虽千万人,吾往矣......"然后,他抬起了头来,微笑着鼓掌。

人们起先都愣了一下,随即便有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

据说,那天小酒楼里爆发出的掌声整个朔方城都能听见。

然后在第二天,兰王就向天下发布了"靖国难"、"清君侧"的檄文,矛头一明一暗直指他的亲生弟兄:明是杀人潜逃的信王,暗是陷害忠良的国贼--谁都猜得到是那正让六部议他谋逆之罪的储君。

由是,轩龙朝史上最惨烈的一场兄弟阋墙的夺位之争正式揭开了序幕。

于此,几乎所有的正史野史上都这样记述:仁宗时虽不满奸佞把持朝纲,但又恐战火一起,生灵难免涂炭,由是迟疑不决。一日,忽于朔方街头听闻圣贤所言"惟其义尽,所以仁至",顿时醍醐灌顶,遂吟道:"虽千万人,吾往矣。"终决定提兵靖难,拯救苍生。

却几乎没有人知道,在作出这个决定前的那一个傍晚,之惟不顾众人的反对,去了趟灵水。只有少数扈从者看到:如血残阳间,从那断瓦残垣中走出的未来新帝面色坚毅而清寒,如一轮初升明月,似乎隐隐的,有浅浅的水痕永远藏在了那从此再无私照的皎白光芒里......

而这一切,最后都只凝成了轩龙王朝仁宗本纪中的一句记载--

靖平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帝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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