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瀛也是目光复杂的盯着风若言:“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快放开他们。”
君云瀛微微抿了抿唇,眼角闪过疑惑与探究,他到现在确实是不敢随意再动此时的风若言了,先不说她的那些令他闻所未闻的手段,就是她那份淡然悠远却又仿佛一切尽在手中的气势都让他有些惊诧,这风若言现在给他的感觉跟那羲圣宫圣主是如此的相似。
从她刚刚进来时风若言便表现的不一样,只是那时倒是也未细想,如今再看来,这风若言倒是越发让他摸不清底细了。
风若言也不理他,重新坐在凳子上,让伺候的侍女沏了一杯热茶,过了半响才开口道:“瑞王,这便是你西流瑞王府的待客之道么?”
“瑞王莫不是忘了,如今我可不是你瑞王府的王妃了,而是代表南垣国的琼华公主,而你却又是让人又是要将我乱棍打死的,又是要让自己属下对我这个小女子拔剑相向的……”风若言说着稍稍停顿下,凤眸直逼君云瀛的眼睛冷然道:“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也是相当的让本公主震惊、疑惑呀,万望瑞王殿下给本公主一个说法。”
君云瀛听了风若言略带冷硬的话,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烦躁。而事实上这段时间只要跟风若言有关的事情,他的心情都没有好过,平常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抛到脑后,化为乌有。
他恼怒开口道:“怎么,你以为以你一个亡国公主有让本王解释与给说法的必要吗?”
须臾,掠夺残忍的目光再次掠到风若言身上,狂傲道:“哼,即便本王将你杀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风若言轻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那人,却未有言语。
君云瀛接受到风若言那淡漠充满寒气的目光,对于自己刚刚说的话忽然有些不确定了,他开始怀疑面前悠然而坐的这人是不是风若言,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强烈的高深莫测的感觉?
半响,风若言终是开口,望着君云瀛的眼睛淡然道:“瑞王殿下,你好像很是骄傲么,可是我真不知道你到底从何而来,又有什么好骄傲,好自得的?”
君云瀛一怔,心里闪过疑惑,不知道风若言到底是要说什么。
“我被家里送来和亲,也算被迫嫁给你,你也是被迫娶了我。你不满,可是你却是想不到办法来反抗。”
风若言依旧在平静的叙述着,而君云瀛心中一方面想知道这风若言下面的话以及她的目地,而另一方面却是又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这分不安从哪里来。
“因你不想成为天下的笑柄,不想因为我的参入而有损你西流瑞王的英明,于是你利用你的那些‘红花’知己们对你的爱慕,对我的暗恨,从而导演了一出‘草包公主犯花痴却犯错人’的把戏,然后又当场‘捉奸’,更是将一个弱女子打的差点死掉。然后一怒之下将其休弃。”
君云瀛听到这脸色一片发黑,要是听到这,他还不知道这风若言是什么意思他这个瑞王便只是摆设了。当即脸色深沉、阴狠冲风若言斥道:“风若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燕悠尘身子也稍稍坐直了,如果先前还是对风若言的身手有些侧目的话,而现在他却是对面前的人完全的刮目相看了。
一个女人,身在这团乱麻之中,竟能想到如此的计谋,更是观察细微,将自己与君云瀛的微妙关系把握到位,更能加以利用,料定他洛王定会站到她的那一边。如此心思玲珑的女人,更是让他生出了想要了解她的念头。
风若言听了君云瀛的话,也未理会他的眼神反问道:“瑞王殿下,你不要告诉我当初那出。”捉奸“戏你不知道?你没参与?要知道这里面最大的得益人可不是你的那些。”红花“知己们,而是你呢。”
风若言扯出一丝冷冷的笑,微微顿了顿:“初步摆脱了你的敌人设的局,又没有失掉民心,更是赚足了百姓的同情心,让他们对皇室产生了不满情绪,到时候再经由你一操纵……”
“啧啧,到时候就是一场朝堂政治变动了吧。”
风若言看着面前想要将她撕碎般的君云瀛,更是添油加醋道:“瑞王殿下,你说本公主帮你分析的对么?”
“风若言你……”
君云瀛刚开口,风若言便一把打断,“瑞王,你先不要急着开口,我还未分析完呢,你可以听完再做打算。”
风若言神态自若的抿了一口茶,接着道:“本来此计划还是相当具有可行性的,你的胜算也是相当的大,至少水家会全力的帮衬着你的。只是么,你没想到,当今的圣上可不如你这些年看到的这般简单。你发现这事貌似他们还有后招,不过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怕的,因为你也有后招,可是最为致命的是在关键时候,你的那位强大的后援却是选择了袖手旁观了。”
说完,风若言看着那个此时神色莫测的白衣身影似笑非笑道:“如此这般境地,瑞王殿下,你觉的你在我这个草包公主的面前还有骄傲的资本吗?”
君云瀛没想到自己如今的被动局面,却是一早被这个一直在他面前做戏的女人看的清清楚楚,现在更是将他的伤疤撕开。
此时他已经怒道极致,心里恨风若言恨的不得了,但依旧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俊眸看这风若言,沉声开口:“你在威胁我么?”
风若言眼含笑意,颤然开口:“威胁?瑞王说笑了,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特意为瑞王殿下与洛王殿下解惑来的。谈何威胁之说,更何况我从来都是个好人,胆子也小,更是一个怕死之人,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我可是分的很清楚的,并且我向来是能好好的管住自己口的。只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