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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给他抗议的机会

龇牙,咧嘴,宫昊卿露出他的白牙。

“瞧,是不是很整齐。”

夏乐乐看着宫昊卿,嘴角有点抽搐。

这男人是不是古代人呀?

还是他压根就是一个神经病呀?

从对方传来的炙热,令夏乐乐不敢多想。

“你放我下来,我错了。”

“哦!”笑的一脸邪魅的宫昊卿故作一脸惊讶,“你错在哪里?”

“我是山洼里的孩子。我都说了,你放我下来吧!”

“山洼?”

宫昊卿回想着刚在兵部所看的国家版图。

夏乐乐见宫昊卿这副摸样,当下撇嘴了然。

“别想了,我家靠近海边,一个土坡渔村。”

闻言,宫昊卿不再多问。

而这时,夏乐乐见尹天雪站在桃花树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正出神望着蔚蓝的天际。

夏乐乐呵呵一笑,随手摘过一朵桃花,屁颠屁颠地跑到尹天雪身边。手里的桃花,往尹天雪的耳际一插,夏乐乐在尹天雪不敢置信的眼中,笑着说道:“人比花娇。”

霎时,尹天雪的世界中,所有的事物都荡然无存,连眼前站着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一把把眼前的小丫头搂入怀中,尹天雪激动地说着:“凌风,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尹天雪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受惊地看着这一幕。

花煜容更是吓的不轻,刚要上前,“雪……”却被宫昊卿一把拦住,“别动,让她慢慢恢复。”

听言,花煜容震惊地看向宫昊卿,这句话什么意思?

雪姨,她,她这样……难道,病很久了吗?

“凌风,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我就知道。”

尹天雪紧紧搂住夏乐乐,激动地说着。

而处在她怀中的夏乐乐已被这样的尹天雪不知是吓到了,还是怎么了,一直僵硬在尹天雪怀中。

久久之后,终忍不住挪动了一下唇,她快窒息了呀。推开尹天雪,夏乐乐没心没肺地冲她笑着说:“美人娘亲,我是小乐乐。”

尹天雪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良久。

尹天雪脸色苍白地说道:“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没关系。”

夏乐乐摆着手,关心地问:“美人娘亲,你没事吧!”

“我没事。”尹天雪虚弱的冲夏乐乐一笑。“吃饭吧。”

吃完饭,尹天雪就称体乏,先行去休息了。

而花煜容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雪姨,她……到底怎么了?”

宫昊卿没有正面去回答花煜容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一个名字,“司空凌风。”

花煜容当下一惊。

司空凌风?

凌风,凌风,雪姨叫的名字,岂不就是那个前朝太子,司空凌风?!

他听白介说过,司空凌风那是一个一切行为都怪异的男子。

他已成为传奇,这个男子不仅仅是在中原,就算在整个北域大地,他都早已成为一个神乎其神的传说。

他的故事很多,传闻更多。

尤其是前朝晋夏国亡掉后,那真的是什么样的传闻皆有。

前朝遗留下来的权贵,其中有的人说他傻,拱手把自己的国家送了出去,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后代。

火烧东宫,烧死了自己,更是把庙堂也顺手点燃。

顷刻,晋夏国随着那一场火真正的在北域历史上画上了句号。

也有人说他是天神下凡,专门来解救天下苍生的仙人。

尽管司空凌风的所作所为,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后代,可是他却对得起天下所有黎民百姓。

这样的一个人,他听过,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他却一直漏了一件事。

雪姨曾为前朝太子司空凌风的太傅。

如今,宫昊卿在此提起这个名字,又是何意?

花煜容不得不去仔细地思考。

“司空凌风?那是什么人?”俏皮地声音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宫昊卿看向夏乐乐,半响,宫昊卿才回答道:“他就是一个无赖坏蛋。”骗走了无数人的心,却自行离开。

你丫的才是无赖坏蛋!夏乐乐狠狠地咬着嘴中的肉。

“太傅跟司空凌风的事迹,我不方便说。太子若想知道,还是亲自去询问一番吧!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这座太傅府,是当年司空凌风所建,这里每一株桃花,都是司空凌风亲自所种。”

花煜容怔怔地看着宫昊卿,不敢相信地问:“他……他跟……雪姨……”

“太子,还是自己去问吧!”

宫昊卿说到这,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死人已矣,有些事就让它过去的好!”

半响,花煜容明白的点了点头。

司空凌风已死多年,何必去翻看那些陈年旧事,自己又怎么能忍心往雪姨那明显受过伤的心,再割一刀。

不过,有些事,他是要知道的。

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关于司空凌风这个人。

石桌上,夏乐乐低头吃饭,花煜容想着如何去了解自己姨娘的事情。

而某人却渐渐地回想起那个人与家姐的一段情……

“婉婉,我对你的爱,情比金坚,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婉婉,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把你带回家,当压寨夫人。”

“婉婉,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呀,这么瘦将来怎么为我生一打孩子!”

“婉婉,来,亲我一下。”

“婉婉,我爱你!”

当年,姐姐与司空凌风在一起时所说的每一句话,躲在暗处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曾经那样的欣慰,曾经那样的崇拜那个让姐姐快乐的男人……

只是如今每回想起,他却恨不得把那人的尸体给挖出来,扒开他的心跟肺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肺。

当年姐姐与司空凌风丞相府相遇、相知、相爱,那年姐姐正是二八年华,而司空凌风已是一名翩翩贵公子。

三个月后,那人最后一次来,与姐姐一番你情我侬后,走时却意外地交给他一封信。

信中寥寥数字,却是宫家誓死相助花圣白,推翻晋夏国的最大动力。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花圣白成为傲视金龙。除了信,司空凌风还给新朝廷留下了数万两的黄金,而他自己,却选择了烟消云散。

直到这时,宫昊卿才明白:所有参与了战争的人,就像傻子一样,一步一步迈向那人给他们设计好的圈套。

当花圣白称帝,尹天雪痛哭失声的搂着那个身穿锦色玄服的男人,再看了墙上所挂的司空凌风的画像。

宫昊卿才知道,除了姐姐,尹天雪也深爱着司空凌风。

可是傻傻的尹天雪却并不知道,其实她只是那人的一名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人想摆脱该自己承担的责任,所设下的陷阱。

尹天雪是笨蛋,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傻瓜。如果知道,司空凌风早就决定了与国同归于尽,他会替姐姐不顾一切地去阻止他。

也就不会让姐姐伤心过度,毅然选择殉夫,更加不会让念风一生下来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次日,桃花坞内。

清早,鸟语花香,白衣飘飘的尹天雪,站在一棵树下,手中捏着一朵桃花,久久无法回神。

忽然,一抹紫衣闪过,只见不远处身穿了紫衣的花煜容,踩着桃花瓣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尹天雪面前。

他神色有点慌张,所以,捏着信函的手因紧张正在微微地颤抖。仰起脸,花煜容一双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面前的绝色丽人。

尹天雪回眸,嫣然一笑,“容儿,何事?”

看着雪姨温柔的目光,花煜容俊秀的脸蛋,不经意荡起丝丝红晕。他赶忙低下头,下定决心般,把手中的信函递了上去。

“雪姨,给你。”

“我的?”微怔几秒,尹天雪笑着接过信函,柔声道:“写的什么?“

含笑地瞧了一眼花煜容的神色,尹天雪慢慢地把手中的信函拆开,拿出里面的宣纸,抖开……

赫然,一位长发飘逸,站在桃花树下的绝美佳人落入眼瞳之内。看看这幅画,再看画上题的字,尹天雪的手抖的厉害。

只见,画中题诗……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尹天雪震惊地看着身边流落出满满爱意的孩子。

这个孩子……

什么时候?

怎么可以?

花煜容低着头,嚼着手指,脸颊微红,青涩地,期待地开口:“雪姨,我……”

“闭嘴!”呵斥的声音令少年震惊地仰起头,看向一脸愤怒的白衣佳人。

“雪姨,我……”

“你这些年读的书都到哪儿去了,你的孔孟之道呢!你的礼义廉耻呢!你……你这个败坏伦理的逆子……”

愤恨地骂着花煜容,尹天雪的脸都绿了。

“雪姨……”

“花煜容,你给我记住,你是当今太子,把这件事给我彻底的忘记,忘掉,听见没有。”

花煜容怔怔地看着尹天雪,看她拒绝时的绝决,看她脸上的愤怒。顿时,悔恨与心酸齐聚心头,直袭鼻头,一阵迷惘。

不顾了,不管了,在昨日从白介口中得知雪姨这么多年的秘密后,花煜容沉不住气了,也彻底迷失了自己。

这时,他也朝尹天雪大声吼:“什么孔孟之道,什么礼义廉耻,什么狗屁太子,我只知道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的是你,我努力、我争取,统统都是为了你!”

说完,花煜容上前,抓住尹天雪的手臂,奋力地摇晃着:“雪姨,从你手把手的教我写字、弹琴,从你夜里为我关窗盖被,我已经不能自已了,我控制不住,雪姨……”

花煜容眼中渐渐地积满泪水,泪珠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尹天雪怔在了当场。

看着落泪的花煜容,尹天雪心疼、不忍,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尹天雪痛苦地闭上了双眸,不去看眼前情愫初开的小屁孩。良久,口中溢出:“容儿,我是你的亲人。”

“姨娘又怎样,我们并无血源关系?”

花煜容讥讽地反驳尹天雪,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挂着满脸泪痕,诉控道:“雪姨,我已经不是孩童了。”

擦干脸上的泪,花煜容眼神忽然变地冷冽,凝视尹天雪,“前朝太子?司空凌风?是这个人吗?”

冷笑,“雪姨,他到底有什么好?不学无术,贪恋酒色,竟把唾手可得的皇位都给丢了。这么一个昏庸无道的人,他到底哪点值得你这么……”

“住口!”

尹天雪的呵斥并没有令花煜容停止,反而更加使他激动,“为什么不能说,他就是昏庸无道,贪恋酒色,让你失身又失心的人,骗了你七、八年的流氓,流氓……”

“啪……”

清脆地巴掌声在桃花坞内乍响,花煜容手抚上自己红彤彤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露出痛苦之色的尹天雪。

“雪姨……”颤抖地声音令人心痛。“你竟然为了那种人打我……”

“你……你给我回房,闭门思过。今日的一切,我都当作没发生过。”

看着狠心离去的尹天雪,花煜容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呵呵……他知道的,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可是,在今天早晨再次从那一场春梦中醒来后,根本无法再把这人单单只看成长辈。

如果,不说出来,怕是要疯了。

而这厢,夏乐乐醒来,迷迷糊糊地就跑进了花煜容的房间。

告白失败被拒绝不说,还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花煜容,心里的滋味五味陈杂,行尸走肉般打开自己房门,直接钻到了床上。

对于房里多出来的一个人,选择视而不见。

“小花花?”可惜,我们的夏乐乐同志,从来就不是个识趣的小姑娘,反而你越不理她,她越要引起你的注意。

不达目的将自己弄爽了,把别人搞郁闷了,她是绝不会罢休滴。

“小爷现在烦得很,夏乐乐,在爷动手杀人前,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花煜容无精打采的,趴着头都没抬一下。

“没事没事,你可以不将我当人看的……”

无视花煜容的警告,夏乐乐不怕死地笑嘻嘻凑近他,“失恋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方面我经验多得很,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怎么分析?”

“至少我可以帮你……”看着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夏乐乐眼睛眨了几眨,嘴角突然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难道你不想知道雪姨不接受你的……”

‘原因’俩个字还没说出口,花煜容已像见鬼了一样,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迅速地欺近夏乐乐。

“说,你怎会知道我喜欢的人是雪姨,你敢监视本太子,说,是谁派你来的?”

“咳,咳……”脖颈被人狠狠掐住动弹不得,夏乐乐快喘不过气来了,禁不住又伸舌头,又翻白眼。

花煜容这才收了些力道,却并不放开她。

夏乐乐赶忙一把推开他,跳开三步的距离,一边揉着自己纤细的脖子,一边怒目相向:“我靠,小花花,你要杀人灭口啊你……”

杀人灭口?

花煜容一愣,人蓦然清醒:天哪,他在做什么?他刚才确实是想杀掉夏乐乐,以保住自己暗恋雪姨这个秘密来着。

太可怕了,我怎么会变得如此暴虐了?花煜容惊讶极了,想想自打遇见夏乐乐这个神经病后,他的行为好像也跟着变了个人似的。

果然是近墨者黑呀……

“咳咳……”保持着距离的夏乐乐又重重咳了两声,直到彻底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后,气才消了一点点,“不就是喜欢上了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

“你???”

花煜容眼前一亮,也不管刚才有多想这个人死了,一步上前,紧紧地握住夏乐乐的手,激动得一张俊脸涨红,“夏乐乐,你是说……我可以?”

这人反复无常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夏乐乐条件反射性地抽回自己的手,笑话,天知道他再一发起神经来,会不会做出比刚才更恐怖的事?万一……

嘶……

远离一点好,咱可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小萝莉咧,可不想大白天的被人霸王硬上弓。虽然他是太子,但是……

好吧,某人神游中,并且,游远了……

“夏……乐……乐!”某位急于想知道‘可不可以’的太子殿下咬牙切齿,“你丫再不回来,本太子就让你永远人魂分家!”

“呃……”夏乐乐只觉全身一冷,三魂七魄立即归位。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并且速度是以眨眼来计的,这人的名字就叫:夏乐乐。

只见鄙夷的笑容上脸,话语能呛死一群人……

“啧啧,人都说陷入爱情之中的男人,会感觉处处是阳光,怎么到你这里,咋就心里眼里全是阴暗呢?看来,你可能跟爱情……无关!”

“夏……乐……乐……你……说……什……么?”

“喂,你凶虾米啊,不是你让我分析的嘛?”不怕死的迎上他的眼,神情坚定理直气壮,“没见过求人还这么盛气凌人的,算了,你自己慢慢苦逼去吧,我滚了……”

说完,毅然转身,迈步就往房门外走。只是,细看,却能在她眼底捕捉到一抹促狭,正在诡异的算计:1、2、3……

“好了,算我不对!”夏乐乐心里刚数到‘3’,花煜容这边就已经彻底投了降。“反正,反正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藏的了,听你分析分析也好。”

“哎,这才像话嘛……”夏乐乐压住内心不断澎涨的得意劲,嚣张地转身,径直钻到了花煜容刚刚所睡的床,双脚盘起,悠闲自在地坐在床中央。

而花煜容只好移了张板凳过来坐下,与她大眼瞪小眼。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的样子,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有什么疑惑想不通的问题,尽管问!”

其实,某人那些所谓的经验之谈,绝大多数来自于电视与小说。想夏乐乐15年的人生,因为身体有病的缘故,除了去学校读书,就是在医院接受治疗。

而看电视与小说,则是她在病床上能拿来打发时间的所有消遣方式。且这丫的最喜欢脑残狗血剧和天雷滚滚言情小说。

什么穿越剧呀,后宫争斗啦,王爷造反啊,总裁豪门灰姑娘什么的,甭管剧情有多脑残,人物有多纠结,演技有多恶劣,背景有多扯淡……

总之,她统统喜欢!

又其实,自信也能传染的吧……

看她这么的自信的模样,花煜容竟也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了。当下也不隐瞒,首先将自己这些天来对雪姨的感觉大概说了一遍。

尔后才苦恼却又带了一丝丝的希冀,问:“你说,爱上了从小教养自己长大的亲人,我是不是很无耻,很该死?”

“哪有,爱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偶像剧和言情小说里不常有‘我爱你,与你无关’之类的台词嘛。

“真……真的吗?”花煜容眼睛眨啊眨,感动得眼冒泪花。

夏乐乐很认真地答‘是’,接着却又一本正经地说:“可是,在这之前,你得搞清楚自己的心,你对美人娘亲的,究竟是纯粹的爱情呢,还是对某种亲情的渴望。”

“什么意思?”花煜容眯起了眼睛,瞳眸里泛起半丝威胁之意。

可这半丝威胁,对正充当专家角色上瘾的夏乐乐没用,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无视。

“你看哈,这感情是分很多种的,我现在来问你……你是不是做成功了一件事,想得到她的夸赞,受了委曲的时候,想让她安慰,遇到困难的时候,只有她可依赖?”

爱情,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花煜容迷茫地点了点头。

“呵呵,其实我对我妈妈也是这样的……”夏乐乐脱口而出,马上又联想到自己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一个出生就没了妈妈的人身上。

于是赶在花煜容怀疑之前,又补充说:“我的意思是,就像我爹一样,我一生下来,我娘就死了,我爹对于我来说,既是爹也是娘,我对我爹就和你对美人娘亲一样,但……绝不是爱情!”

“胡说,我明明就是……”

“那我再问你,”不给他抗议的机会,夏乐乐打断了,接着又说:“你爱美人娘亲,只想一人霸占她,你不容许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只有你才能看她,别的男人,哪怕是你的父皇看她一眼都不行……”

“这个……”花煜容不敢肯定了。

要说想一人霸占她吧,他是极想的。至于别的,雪姨是当朝太傅,与一堆大臣站在朝堂上议政,父皇也总是看着她……

这些,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呀。不过……

“有,宫昊卿那天看雪姨的时候,我就特不舒服,特想将他赶出去!”这回是了吧,看你还敢说本太子的不是爱情。

哪知,夏乐乐毫不留情兼恬不知耻地来了一句:“切,人家宫昊卿看的是我,又不是美人娘亲!”

换句话说,他在吃醋,但是吃的是宫昊卿和夏乐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醋?呕……花煜容恶心地瞪了床上的夏乐乐一眼,有种冲过去掐死她的冲动。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夏乐乐,别自恋了,本太子对你毫无兴趣,现在没有,将来更不可能会有,死心吧!”

“世事无绝对哦,小花花……”某人不仅不在意眼前的打击,反而笑嘻嘻的,在花煜容又要出言讽刺之时言归正传。

“那个,小花花,你再仔细想想,在你发现自己对雪姨有了那个思想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

“……”能有什么事情发生?花煜容撇了夏乐乐一眼,但还是陷入沉思回忆去了。良久后……

“好像记起来了,那天……大宁国的柴王出使我朝,我看他对雪姨的眼神露骨大胆,然后也不知他搞了什么鬼,王瑾那个老家伙竟然向我父皇提议,要将雪姨嫁给柴王,以修两国交好,幸好父皇他……”

“这就对了嘛……”花煜容话没说完,夏乐乐便兴奋击掌来了个结论:“小花花,我敢肯定,你这不是什么爱情,其实骨子里你是将雪姨当成了你的母亲,你不想她离开你,所以就……我想,可能你……失去母亲太久了,才一时分不清自己的感觉……”

“是这样吗?”花煜容压根不信夏乐乐,总觉得这丫头整天胡说八道,没个正经。一个神经病的嘴里,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亏他还在这里听她说了天半废话。花煜容郁闷不已,站起来一声不响地过去,将床上的人提溜起来,毫不客气地轰出门。

“喂,小花花,花煜容……”用力拍着门,夏乐乐气急败坏地嚷嚷,“你丫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啊,目的达到转身就不认人啊……”

骂了半天,看屋里依旧没半点动静,好吧,她只能作罢了。离去的路上,还听她嘴里小声的嘀咕:王瑾是谁啊……

翌日·早朝。

“启禀圣上,大宁国驻我朝特使日前上奏,靖宁公主已起程前往我朝,臣请圣上,关于太子大婚一事,礼部是否该着手操办了?”

“咦……”礼部尚书话一说完,丞相王瑾便面露疑问,转向他小声发问:“那晴卫长公主呢,不是说一同来朝吗?”

礼部尚书便侧了头,礼貌地回禀丞相,说:“长公主殿下据说是临时身体抱恙,遂推辞一月起程。”

“哦,原来是这样。”王瑾恍然大悟的模样,脸上无不失望,“可惜了,百姓乐意看到的皇上册后、太子大婚,同时进行的场面,这下可能无法实现了。”

“是啊,是啊……真可惜了……”堂下立刻响起一阵附合声,惋惜之状溢于言表。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着王丞相与礼部尚书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花煜容心潮起伏不安,再看看龙椅上的父皇,人几乎站不稳。

太子大婚?太子?那不就是他自己嘛,何时他要大婚了,他自己却不知道?

还有父皇,什么晴卫长公主殿下,还是大宁国的。父皇何时决定了册新后的?他不是一直以来拒绝续立皇后吗?

更重要的是,大宁国的靖宁公主,不管她是谁,他都不想娶啊?东菱国女子无数,干嘛非要娶大宁国的公主啊。

他不要!

习惯性的,花煜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他的救命稻草,心中自信地笃定:雪姨一定会帮自己的。

哪知,尹天雪在与他对视了一眼后,转向龙椅上的人,却是说:“启禀圣上,既是太子大婚之期不远,微臣惶恐一问:是否让太子即刻搬离太傅府,入住东宫?”

“……”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迎头劈下,生生将一颗心劈成了两瓣。原来……花煜容怔怔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东宫早已重新粉饰,太子,你意下如何?”皇帝已在征求他的意见了。

呵呵,既然所有人都将他当成傻瓜蒙在鼓,既然父皇与雪姨早已帮他决定了一切。罢了罢了,他便如他们的愿,当只听话的棋子就是。

“一切听凭父皇做主,儿臣无异议!”这样的话,雪姨,你是否就会开心了?花煜容心里苦得厉害,小小的年纪顷刻间似苍老了半世。

下朝后,走在出宫的路上,不断有大臣向他表示祝贺,花煜容皆木然地点头,除此之外,他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回到太傅府时,雪姨早先他一步回来了。此刻,正等在书房中,她是算准了太子一定会当面质问她。

她想跟他解释:之所以选择向他隐瞒大婚的事,是不想让他过早的有心理包袱,她不忍看着他难过。

只是,见了她,花煜容心中虽百感交集,却并没有激动得大喊大叫。他只是冷冷地甩下一句:雪姨,如果我搬离了太傅府,你能开心些的话,我愿意!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去了他的花落楼。身后,尹天雪表情痛苦,一抹心疼与不舍打眼底溢出,下一秒已被泪水打湿。

但,纵是再有不舍,孩子已然大了,他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她也该……放手!所以,尹天雪暗自细想了一下,起身去找夏乐乐。

“什么?”见尹天雪主动来找自己,夏乐乐起先很开心,可是听她说了来找自己的目的后,惊得嘴巴半天都合不拢:“美人娘亲,你的意思,是要我跟着太子进宫?不行不行……”

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便见她连连摆手,一个劲儿地表示拒绝。开玩笑,进宫?虽然是东宫,可东宫也是在皇宫里好不……

她夏乐乐穿越来此的目的,是吃喝玩乐,吃什么、游哪里都行,就皇宫不行……何况还是跟着那个整天看她不爽,仿佛跟她有天大仇恨似的花煜容。

她又不是天生爱找虐!

“乐乐姑娘,”尹天雪开始从某人的弱点下手,挑最能诱惑某人的话,无比煸情地说:“我知道我的要求让你很为难,可我现在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你将我当娘亲看待,我真的想不出有相信自己女儿的理由,乐乐,你能帮娘亲这个忙吗?”

呃……夏乐乐果然被诱惑了。

太傅府的大小姐也,优渥的生活,崇高的地位哦。最重要的是,还有世上最美丽、最聪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人娘亲替自己撑腰……

发达了,发达了,她夏乐乐这是彻底发达了呀……某人开始陷入毫不知耻、毫无下限的自我幻想中……

当然,幻想的最后结果,毫无悬念的是:夏乐乐随花煜容入东宫……做手握特权的太子宫女!

进宫那天,尹天雪送出了好远,可是花煜容自钻进了车辇中后,就再也没有多看一眼任何人。

直到走远了,雪姨也回去了,他才揭开车帘,猛得将头钻出车外,睁大了眼睛看那抹越渐越远的美丽背影。

“唉,造孽啊,要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他满腹不舍的神情,夏乐乐自始至终看在眼里,这时便凉凉地来了这么一句。

“神经病……”花煜容一愣,这才想起身边还有夏乐乐的存在。于是坐回来,抹了把溢出眼眶的泪水,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动不动就哭!”

“哈……”似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夏乐乐毫不夸张地笑了,“你又不是我儿子,当然不像我,再说我可没你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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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世8组签约作品】灌篮,上篮,三分,一气呵成的潇洒。助攻,篮板,挡拆,团队竞技的魅力。抢断,盖帽,防守,有序蓝领的坚韧。篮球场就是你彰显青春张扬魅力的舞台。有梦就追,青春阴霾又如何?敢想敢做,做自己的大球魁!【谨以此书致我们终将逝去的热血青春】【后期逐渐收尾ING】
  • 酒魂

    酒魂

    小说通过描述一家三代人之间的感情纷争,来表述亲子,爱恨之痛。感情的纠葛,在情义之中的轻重,如酒之魂让人迷醉。通篇以酒言情,言人生,言不能言语的悲痛和愤慨。在现实生活中的难分难解,诉说人生历程中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以及灯火颓靡的现实生活,自然而然地将人带入到醉与醒的边缘,撩起现实社会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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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穿越,她成了懦弱无能的嫡出三小姐?爹不疼娘重病还带了个奶包小妹?没关系,她一身医术在手,还怕找不到出路么?什么?大人,你那方面无能?这个……民女,也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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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懂经济学,早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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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分析了生活中常见的经济学现象,并力求从中为你挖掘出最多的经济学信息,探测到最多的经济学秘密!它将在最贴近你的生活小事中为你进行经济思维的超级解密;它将带你透过生活中的千姿百态,看经济学的力量有多么不可思议;它将传授给你与众不同的智慧,教你懂得如何抉择才更能让自己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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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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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命?好吧。拖油瓶?认了。弱美男?算了。变态男?滚粗。腹黑男?死开。……她一切努力只为早日过上混吃等死的安逸生活可是贼老天,还能不能让她过点正常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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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预审员笔记》,是在《八小时以外》编辑部热情而具体的帮助下完成的。每一篇都渗透了编辑同志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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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文志、朱宝达、罗雪洁、唐旭、曾美格是五个刚从大学校门步入社会、怀惴各色梦想的热血青年;他们全都来自农村,渴望能够留在大都会中京市有一番作为,但每个人却画出了不同的人生轨迹。程文志想当作家,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先后做过化工厂工人、勤杂工,经过努力成了省报的一名记者;最后,他又奔向了北京。朱宝达不安心当副厅长的舅舅给他安排的市人事局的工作,一心想着开公司做买卖;历经几近破产的失败后,他东山再起,如愿以偿,成了年轻的富豪。罗雪洁和唐旭是高中同学,上大学时起两个人就开始了同居生活。在经过一场惨痛的生意失败后,唐旭竟然干出了携款外逃的傻事,落得个锒铛入狱的可悲下场。青春貌美、性格倔强固执的曾美格不愿回家乡小城工作,为此和恋爱四年的男友赌气分手。她被公司老板设计占有后,用腹中孩子逼迫老板离婚,最后却成了一个在火车站广场流浪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