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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次范珉不像以往,神龙见首不见尾地露一下头后就不见了,她打过电话的半个月后,又打来电话,开始频频约杜晓晗坐咖啡馆。第一次和范珉坐咖啡馆,杜晓晗就被赵亚铭“查岗”逮住了。“你在外面?那照照谁看着?”“有小妹呀。”说的是他们家的小保姆。赵亚铭说了句“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便挂了电话,杜晓晗听出他很不愉快。她收了电话,范珉问:“你老公查岗来了?”杜晓晗说:“没有的事。”但事实上就是那样。范珉说:“查他的,他凭什么查岗?男人就是那样,可以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看看杜晓晗,“当然了,你家老公是品行端方的俊杰,不过他总该允许你有点儿自己的私人空间啊,难道他就想把你关在家里,不怕把你憋坏了?”杜晓晗心里一阵感慨:人家范珉都想得到的事,偏自己老公想不到。她守着一个家,虽家里有孩子有保姆,却不免日渐强烈地感到心里有所欠缺。尤其这一年,随着照照长大,也不怎么爱生病了,她绷紧的神经松弛了好些,某种虚空感却奇怪地开始侵扰她。

她看书,织毛衣,上网浏览新闻,托朋友找些临时活计,比如设计公司LOGO、店招、海报等等,却不能尽数排遣那种虚空,它会时不时突涌出来。她静下心来分析过自己,她到底还需要什么以获得一份心安?没找到之前你是不知道的,找到之后很可能发现又不是的。这是殷茱说过的话,当时杜晓晗笑道,这太虚无主义了。她可以理解赵亚铭的心情,他在外拼命工作挣钱,就希望老婆为他守护打理好一个家,可她不是一只上好发条就吱吱旋转的木偶。周末赵亚铭回家,杜晓晗本打算和他谈谈的,但赵亚铭忙忙碌碌,要见这个人要办那个事。等他忙完那摊子事,又该起程了。没跟赵亚铭谈开,接下来的一周杜晓晗每个晚上都待在家里,果然赵亚铭又打电话来查岗。查岗的结果赵亚铭很满意,杜晓晗却感到无精打采。周末再度到来,她丧失了和他好好谈一谈的情绪。又一个周末逼近,赵亚铭打电话来说那边有事情回不来了,杜晓晗说:“好的。”嘴上说“好的”,可她的状态并不好。

当她想到这个“不好”时,情况果真向着确凿无疑的不妙滑去,这些问题不知怎么就纠结在一起,并令人忧虑地板结一块:他们又开始有一点彼此拗着,说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不是有意保留,好像那些该说出来的话愿意留一半在暗处,好像它们只有一半的力气涌出嘴巴。假如他俩中有一个人愿意多问对方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就不能从我的角度想想问题?事情或不会僵持起来。杜晓晗不首先发问,是她有委屈,赵亚铭的查岗委屈了她;赵亚铭不放低姿态,更加强化了她的不悦情绪。她这才感到,自己骨子里也是个强硬派,这是从她父亲身上继承下来的品性。按说医治两人情绪上的微妙对抗,最好的良方是身体对话,上床后两人身体交融一体,再大的问题都能化解,偏偏他俩在房事上日趋冷淡,仿佛患了腹泻的人没胃口吃饭。情绪和房事,两种矛盾相互促进,杜晓晗尖锐地感觉到艰难和痛楚,如同心里顶着一排钢针。赵亚铭看不到这个,去重庆之前,他说好每周回家一趟,他没有做到,他回家并不规律。

老长时间才回家一次,对她的状态他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再者,相隔那么久两人才得以一聚,夜里他对她并没有表现出饥不可耐的积极性。当然了,假如他积极地想要她,她才为难呢。问题是,一个男人难道不需要么?事情七缠八绕,太糟了。杜晓晗再度焦虑起来,她和赵亚铭的关系怎么会这样起起落落,好像坐在一只颠簸不稳的船上,你无法控制浪花的左拍右打因而难以控制船身的平稳。殷茱又不在身边。殷茱在又怎样呢,她不是她的救世主。〖=BT2(〗29〖=〗陌生电话打到杜晓晗手机上的情况是少有的。这个来电号码十分陌生,杜晓晗接了,对方是个男声,问:“你是不是杜晓晗?”杜晓晗反问你是谁?竟是李吉安。多少年了,多少年杳无音信的人,竟突然冒了出来。她几乎想不起李吉安的样子,一边说电话一边才点点滴滴回想起来。他现在什么样?变了么?他是怎么找到她的?慢慢地,李吉安的声音有了温度,她从记忆中找回了熟悉感。他说他去北京出差,在朋友聚会上遇到了央宗,彼此谈起来,不期然说到了一个人,谁呢?杜晓晗。于是他得到了她的电话。李吉安就在本市工作,好些年了。

杜晓晗说:“我们居然在同一个城市这么多年,互相还不知道。”十几岁时的那段神秘朦胧而后奇怪消失的少年情感,早成了依稀往事,就算挖出来,也只是文物了。相隔十多年后的见面,没有引起她心底异样的波澜。两人见面的一瞬间,都有些微微惊诧,他们可想而知地长变了,李吉安虽还是那般白皙秀气,但确实有了另一种模样,只是细看还看得出点儿当年的影子。李吉安说杜晓晗也变了些,杜晓晗说“是老了”。两人的聊天从一开始就很顺畅,中间有两三次短暂的停顿,不到杜晓晗担心话题难以为继时,谈话又启动了,这趟长途列车徐徐行驶过他们当年的学校,当年的马路,当年的阳光和季节。某种带着深远记忆味道的感受抵达了她,那稀薄而洁净的空气,通透而灼人的光线,那种明亮带着令人发蒙的怀旧的伤感,还有当年的人,狗,动物,植物,然后是他们各自的大学,他们的第一份工作,等等。他们谈得那么多那么久,似乎一次痛快的没有时间限制的谈话是如此必要。

人是在回忆中确立自己的,人也是在诉说中确立自己的。生活原来如此,只要你肯等待,就会为你携来你不曾期待过的赠品。第一次会面,他们坐在一间离杜晓晗家不远的咖啡馆,在那里一直说到其他客人都走个罄尽。离开咖啡馆后,李吉安送杜晓晗走到她住宅院门口,分手时问:“你一般什么时候有空?”又说,“偶尔约你出来坐坐不会让你不方便吧?”杜晓晗说:“你平时晚上没事的话可以到我家来坐坐,晚上我不好经常出去,家里没人看孩子。”李吉安的出现,杜晓晗把这事告诉了赵亚铭。正因为赵亚铭平时不在家,邀请李吉安到家里做客的事她得征求他的意见,尽管形式上已算先斩后奏了。赵亚铭问,“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家的?”杜晓晗说,“他离婚了,一年多前离的。”赵亚铭:“他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杜晓晗说:“哪有那么多的想法?他是我老同学呀。”赵亚铭显然对老同学的关系心存疑虑,对杜晓晗说:“我不放心。

”杜晓晗笑问,你的意思,我就不能有异性朋友?赵亚铭反问,异性之间能有不存非分之想的友谊?他说,如果这人是我们两人的朋友,我也在家的话,他过来做客,没问题。杜晓晗:“问题是你不常在家。你不在家,我不能接待异性朋友是吗?”“原则上如此。”杜晓晗想说句什么的念头跌了下去,她不能开口,否则声音将是变调的。她转开脸,赵亚铭没看她一眼,到里屋睡觉去了。他缺乏睡眠,任何时间都能补觉。窗户上响起了啪啪的抽打声,下雨了,雨滴仿佛从远处狠狠弹过来的胶泥,结实而沉重地拍打在窗玻璃上,撞碎后流溢下来,拉成弯曲的雨线。很快雨滴密集,玻璃湿透了。杜晓晗走到阳台上,夹杂雨水气味的潮湿的风吹来,将她身上的热气一股股带走。她抱起胳膊,犹如置身风雨中。阳台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其他的楼房,是被雨雾弄模糊的别人家的灯光,街道上车辆疾行,发出嗞嗞的摩擦路面的声音,路灯的光线跟着树影摇曳。

她确实不该老把他们恋爱和结婚之初,赵亚铭对她的态度拿来跟现在对比,确实不该要求他像当初那样,关注她的一悲一喜,不能勉强他能从她的眼睛看到内心,有那么股劲儿揣度她的情感,她的心思,那毕竟是人生篇章里的小小一章,要翻过去的。他翻过去了,她也必须跟着翻过去。她走进卧室,床上的赵亚铭睡得沉稳。她跪坐在床边,把头伏在床沿。赵亚铭蓦然惊醒时,发现杜晓晗趴在床沿哭泣,他问:“怎么了?”这是她暗自期盼已久的问话,可却不是她期盼的语调,赵亚铭问得不耐烦,那语气令杜晓晗怔了一下,眼泪愈发汹涌,她不想这样,却没办法,只能做到不出声音。赵亚铭坐起身:“有什么话你说。”杜晓晗心道:“你这个态度,我说什么?”赵亚铭见她不吱声,重新躺下,说:“那就不要烦人了行不?”翻身睡去了。这两三年来,她时不时在脑子里千回百转地想过,他对自己的情感是否退了潮,退了多少。退点儿正常,退多了就意味着危机逼近。

她从自己这方面找原因,是自己没有满足他,使他长期亏欠因而不觉中积蓄了太多不快?此时她收住眼泪,开始想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赵亚铭走后没两天,她抽了一个下午,偷偷跑到专卖盗版碟的地下影碟店去买了几张黄碟。那些影碟店一般都鬼鬼祟祟开在街边某幢旧楼里,门口做贼心虚地不挂牌子,也不打任何标记,只有熟客才能找到。店里面的碟子品种丰富,从悬疑片到枪战片,从艺术片到生活片,样样尽有。这种地方范珉很早以前告诉过杜晓晗,那时候她没往心里去,眼下有意买碟,才又向范珉打听。范珉详细说了两家店的地址,说,你早该培养点儿爱好了。问题是,她觉得看黄碟比自己做还有意思。

这是不是反常?到了赵亚铭又回家的周末,晚上上床前,她老着脸皮对赵亚铭说:“我们看个碟吧。”告诉了赵亚铭是什么碟。赵亚铭问哪儿来的,她说了,赵亚铭说:“那就看吧。”第一次看了,他们好像比原先好些,找回了些兴味。到下一个赵亚铭回家的周末,她不好照搬同样招数,成什么了,好比打了兴奋剂才能来精神,吃了伟哥才有战斗力,想想都荒唐。回想以往,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呢?似乎就凭着偶尔的运气,有个次把还算做得有味的,拯救了他们。靠着这种偶然中奖似的情形,以及多数时候乏味但毕竟做了出来的家庭作业,过到了现在。如果承认生活中总有某种缺憾避免不了,他们性事上的问题也不算什么不得了的。

但悲观的看法如同热带植物的根须,会秘密在地底下盘绕生长,有时候,杜晓晗觉得被那些根须缠得胸口发紧。她无可奈何,也不可能把一腔希望寄托于时间。她曾认为,解决不了的事情,委托于时间是个策略,现在看来,时间是把双刃剑,既可能带来转机,也可能把人弄疲软,弄得昏头昏脑,眼睁睁看着自己丧失心力动力和一切力量。比如父亲和嫂子间关于飞飞的事情,便只能拖着。这个拖,是颜青梅作出牺牲为代价的。杜晓晗打电话到哥哥家,或杜超打电话给她,她都很少能和嫂子说上话,即便电话是颜青梅接的,颜青梅也只一句:“稍等,我叫你哥接。”嫂子的声调,叫杜晓晗如何听不出她心境的灰冷。又能如何呢?杜晓晗不好问哥嫂过得怎样,明知故问会让被问者和提问者都尴尬。哥嫂过得不好,父亲那边其实也不怎么样。

父亲对飞飞教育上郑重其事,他不仅在自我意识里,也在子女们面前尽情把这个事情渲染得崇高庄严,其实反映出潜意识里的极度紧张,他牢抓他的教育权,为教育飞飞呕心沥血,是在跟颜青梅较劲呢。赵亚铭没有明确同意李吉安到他们家做客,李吉安还是成了杜晓晗家里的客人。起初,李吉安过来时,杜晓晗总给范珉打个电话,将她也邀请过来。范珉来过两次后,就厌倦了,首先,范珉喜欢的话题是男女之事,是她经历见识过的各色男人,喜欢描摹他们形状,挖掘他们的心理,信马由缰地进行评述。有个男人在场,虽也不妨碍她说,但总不能说得那么尽兴,那李吉安若是个调侃风趣的人也好,大家一句一递,彼此凑趣,李吉安不行,只会跟着傻笑。还有,他的注意力只在杜晓晗身上,这点逃不过范珉的眼睛。范珉对杜晓晗说:“我看你那老同学对你关心得很呢。”

范珉说的关心,在杜晓晗想来,无非因为他们是老同学,彼此有相互亲近的基础。谁不需要友情,不需要关心呢?时光推移,李吉安对她的关心,渐渐掺入了依赖的成分,他常常打电话,倒比赵亚铭频繁;他约杜晓晗喝茶,吃饭,也上杜晓晗家里来,和她聊天,跟照照做点小游戏,总之很愿意和杜晓晗以及女儿相处。李吉安很喜欢照照,给照照买东西出手十分大方,有次他给照照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发条熊,带个精致的小房子,杜晓晗等施与受的一大一小满足了欢快劲儿后,对李吉安说,以后不要随便给孩子买东西了,免得她养成期盼礼物的习惯。李吉安唯命是从。李吉安有这份热情,也是他离了婚一直挂着单的缘故。以杜晓晗所想他应该不难找到合适的,是不是太挑剔了?他们上初中那会儿,李吉安就是个受女生欢迎的,而今的他,依然相貌清秀,性格细腻,脾气又软和,他的选择面宽着呢。有次杜晓晗问到他找女朋友的事,李吉安发了一通感慨,大意是如今好女人难找。

杜晓晗说,那也不是没有。

李吉安说,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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