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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西西弗斯 (2)

于是,许妹娜笑了,把手从我手中拿出去,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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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许妹娜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她不拒绝我,她强调愿意跟我回到原来的生活,就像一个决意离家出走的孩子突然扑回母亲怀抱,其实是一种更坚定的告别。我只知道,当我荒谬的以为得到证实,当我不知不觉又一次欺骗了自己,我居然重新扬起了生活的风帆。

生活的风帆,扬起来是一面旗帜,指明的是前进的方向,这对我是多么重要呵!我有了前进的方向,因此不知疲倦信心满怀,有怎么使都使不完的劲儿。那段时间,我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我心神不再游移,情绪不再低靡,我走起路来腰杆挺直,失而复得的感觉弥漫了整个身心。失而复得,让我懂得珍惜,我不再喝酒,即使偶尔喝酒也绝不在酒后沉沦,在身边许多男人都在歌舞厅发廊这类地方沉沦的时候,一种战胜自己的自豪感便在心里油燃而生。在失而复得的感觉激励下,有一天我居然去找黑牡丹,告诉了她井立夫和宁静之间的事。

我告诉黑牡丹,也许出于这样一种愿望,在我认为我依然拥有许妹娜对我的爱的时候,希望黑牡丹也找到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爱,而不是欺骗;也许,在我以为我不久以后就要离开城市回到乡下的时候,想以关心的形式,跟她做一次告别,毕竟,在进城的几年里,黑牡丹对我的帮助太多了,她可以说是我的恩人。

然而,那天在饭店包间里,以我请客的名义,把想说的事说出来,黑牡丹的表现让我大大震惊,她朗朗地大笑了几声,之后拧眉看着我,大人看孩子似地说:“跟你讲了那么多你怎么还是不懂,你真是头号傻瓜,我是利用他,她外面有一千个女人管我什么事,他只要对我好我才不管!”

“可是……”在她出人意外的态度面前,我真就变成了头号傻瓜。”

“可是什么,你姐走了这么一圈,还会相信男人?不会了!我利用他不光是利用他的钱,而是他的名分,姐为什么要当名人你知道吗?”

我摇着头。对我来说,这曾经是一个谜,可是我早把它忘了。

黑牡丹的气色相当不错,只是那一身青嗖嗖的西服套装让人看了不怎么得劲。我一直觉得,西服穿在黑牡丹身上,就像金步甲的盖长在了蝴蝶身上,让人压抑,但黑牡丹毫无这种感觉。她坐在我的对面,笑盈盈地看着我,有板有眼地说:“说起来这得感谢你,感谢你的马车。”

这说法我听过多次了。但黑牡丹看着墙上的马车,继续说:“一开始,井小心眼做我工作,不让养小姐,我想不通,就坐在这里生闷气,可是生着生着,看着墙上的马车,老姐一下子就通了:老姐那么想家不能回家,不就因为名声不好么,老姐要是成了名人,成了报纸留名电视留声的名人,不就成了正派人了么,老姐成了正派人,过年的时候,不就可以回家了么!”

原来,在我内心被回家的愿望鼓噪的时候,黑牡丹早就鼓噪了,原来,她想家而不能回家,都因为自己不正派的名声,而当墙上的马车启发了她的灵感,她宁愿饭店受损失,也要为自己正名。

我不禁有些难过,即使她从此守身如玉,歇马山庄人们难道就相信了她的正派。

“姐图什么,姐图的不是什么企业家,那玩意对我没有用,要说有用,就是让报纸电视帮我还个清白。姐图的就是一个清白。”

只图清白,从黑牡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太稀奇了!在我看来,她的所作所为什么样的评价都能得到,优秀企业家,先进典型,杰出女人,唯独得不到清白。

可是这时,黑牡丹站起来,走出包间,不一会儿,拿出一摞报纸,一张一张点着放到我面前,“你一点都不关心你姐,你没看到吗,这些都是写我的,电视也播了好几回了,现在,你姐已经名副其实了,你姐就是要等到名副其实这一天,让歇马山庄所有人都看看,我不是祸水,我是个正派女人,清白女人。到时候,我再把井小心眼子领回去亮亮相,让他们看看我有男人,是他们认识的男人,那你姐才爽哪。”

我无言以对,原来,她所说的利用井立夫,就是为了这个。我终于明白在黑暗的被子底下听到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的真正意味了,所谓她的难可就到头了,就是通过宣传,通过井立夫的证明,她最终将成了清白女人,正派女人,她将腰杆挺直地还乡。

然而,黑牡丹好像生怕我有这样的误解,后边跟了一句:“姐有这个自信,井小心眼外面有多少女人,也丢不下姐,他稀罕姐身上的野,他管着不让养小姐,是怕我身上的野给了别人,他就不知道姐的想法,叫姐重新做人,这是他送姐天大的礼物。”

在我以为黑牡丹受了欺骗,黑牡丹却认为是井立夫送了她天大礼物的时候,我只有翻起手里的报纸,沉默不语。这时,见我沉默不语,黑牡丹赶紧把话题转到我身上:“别瞎操心了,还是操操你自个的心吧,别叫许妹娜弄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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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牡丹那出来,我再也没有心情为别人的事操心了,这并不是说我多么深地理解了黑牡丹,而是经黑牡丹提醒,我一天比一天更强烈地认识到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什么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为此,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沉浸在别人的事情里,我把更多的时间都消耗在自己的事情里。自己的事情,无非是把工程完好收尾,等待决算时刻的到来。自己的事情,无非是白天晚上,都在琢磨那个决算的结果。如果是白天,我会盼望晚上的到来,因为只有晚上,才会有充裕的时间仔细而认真的翻看账目,核对支出。如果是晚上,我又会盼望白天的到来,因为当结果核出,明确知道这个工程挣了多少钱,又要抽时间去商场给许妹娜看钻石戒指。

这自己的事情,看上去是物质上,实际上绝对是精神的,是物质来源于精神,想一想吧,如果不是觉得许妹娜对我重要,我怎么会再乎钱,我有什么必要去看戒指;这自己的事情,看上去是精神的,实际上又绝对是物质的,是精神来源于物质,想一想吧,如果我翻看账目的结果一无剩余,或者有很少的剩余,我又如何能有看完戒指之后的喜悦!关键就在于此,当你白天看了戒指,到了晚上,你重新翻看账目的兴头会更大,更强烈。我看好的钻石戒指,在秋林女店,就是某个晚上遇到榕芳的那个地方。进城这么些年,除了女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有钻石戒指。

在那里,我是一个高贵的上帝,服务员每一回看见我,都冲我笑,都娇滴滴地问:“顾客你看好哪一款”,我这个上帝看好的,当然就是当年在翁古城商店许妹娜看好的那一款,那上边种着无数棵太阳,放射着深厚深远层层叠叠的光芒。一些年来,大街上一直流传着《种太阳》这首歌,说心里话,要是没有许妹娜在我心里种下的这棵太阳,我也许永远不会扔下马车进城,永远没有机会承受这么多艰难和委曲。进城,承受艰难和委曲,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说清,能说清的只有一点,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凝成一棵钻石,太阳一样闪烁在我前进的方向里,闪烁在我近在眼前的现实里。

这近在眼前的现实,是怎样的,以什么样的速度,向眼前走近的,你无法知道,就像一个孩子的成长,到底发生在哪一个瞬间你无法知道一样。我是说,当这样的时刻降临,在榕芳的陪同下,取回那款钻石戒指,满怀喜悦去见许妹娜,我的心就像钻石,凝固在眼前的现实里。

那是一个冬天里最最寒冷的日子,风在空中强劲地刮着,天上的云彩一会儿聚集一会儿飘散,使街上的行人统统带着小跑。从秋林女店出来时,我和榕芳也带着小跑。榕芳穿一件厚厚的乳白色羽绒服,领子高高的,怪怪地裹住她的脖子,跑起来就像一个套着白色锣圈的小鹿。之所以让榕芳陪我,是我对女人的饰品太外行害怕上当,也是想以实际行动告诉榕芳,我已经从迷失中走出来,已经能够正常面对我们的感情。聪明的榕芳当然心领神会,戒指拿到手,故意抢戴到她的中指上,开玩笑说:“凭什么就只能是男人给女人买而不能是哥哥给妹妹买,咱说好了,明年,你得给我买。”

虽然妹妹可以替哥哥选戒指,但妹妹知道她的任务只是帮忙选一选而已,出了女店,榕芳就上了一辆出租车跑了,扔下一个掌心握着戒指的傻瓜在那愣神。

来到水红发廊才下午四点多钟,店里人很多,有烫发的有染发的,也有在旁边坐着等待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下,我想既然发廊忙就不要进去,我可以在外面逛一会,于是我冲外边的水红喊了一声:“嘿,告诉许妹娜,等一会儿我再回来找她。”我的口气,是多么亲切随意,多么志满意得,你不听是不会知道的。我在外面大约逛了一个多小时,我去了一家音像店,那里正播放一首外国歌,我问为什么不不播《种太阳》,一个小伙子说那不是新歌,早过时了,于是又去了一家电信商店,那里手机又多了好几种新款式,什么西门子,什么三星,对比之下,我手上用的已经是过时的产品了。当我返回的时候,店里确实不忙了,可是许妹娜却不在屋子里,只有水红自己。当时,我以为许妹娜是上了厕所,或者随便有什么事出去一会儿。我笑嘻嘻坐在长椅上,我说:“这么快就完活啦?”。

水红斜眼看看我,眨了一下眼皮。她的眼皮上抹了一些粉红色的东西,亮晶晶的像撒了银屑。我说:“我给许妹娜买了这个,你看怎么样?”我从兜里掏出戒指,用大拇指抠开手饰盒的盒盖。

水红又眨了一下眼皮,扫了一眼盒子,而后盯向我,“给许妹娜?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扣上盒盖,看定水红,在有过许妹娜关于当初是不是强奸她的怀疑之后,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你真有意思吉宽哥,你以为女人是什么,你以为许妹娜是什么,你是不是以为你还是许妹娜的什么人,呵哈!你晚了,你来晚了。”

“你什么意思,许妹娜上哪去了?”

水红说我来晚了,我还以为指我逛得时间太久了,可是就在这样的以为让我慌乱地站起来时,水红表情严肃地说:“你错了,我不是指你今天来晚了,我是说你春天就该来,许妹娜和你什么都不是了,她让我告诉你。”

“开什么玩笑,上回来还好好的,她还……”我想说她还握我的手,可是不等说出来,许妹娜轰隆一声闯到我的面前。原来,发廊洗头那个水管后边有一个屋子,用布帘隔开了。许妹娜闯到我面前,一把就抢走我手上的盒子,之后猛一用力向门外扔去。她扔盒子的时候,水红说:“没有上回了申吉宽,做你上回的美梦去吧,玩你的小姐去吧,跳你的迪斯科去吧……”

水红的声音尖苛、响亮,是我从来没听到过的。我拽住她的手腕:“你你凭什么管许妹娜的事,你凭什么……”我一边责备水红,一边又转向许妹娜,“许妹娜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是有个儿子呀!”

听我这么问,许妹娜突然笑开来,就像上次看到我时那样,但这一次,她不是笑着坐到我的身边,而是越笑越凶,一边笑着,一边按下录音机的键子,当抽风一样的曲子在屋子里响起,她疯了似的舞了起来。

许妹娜当着我的面跳起了迪斯科,她跳迪斯科,即不是鱼,也不是蛇,更不是鸟,而是一只被巨风吹断了脖子的稻秧,因为它带动头发在半空旋转时,不但叫人眼晕,还叫人有一种揪心的疼痛。

我退到屋子门口,我没有丁点要去拣戒指的意思,没有许妹娜,拣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不停地说道:“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许妹娜就是不说话,她不说话,却一个劲晃着脑袋,一个劲儿笑,后来,水红也跟着跳起来,也甩起脑袋,水红一边跳着,一边笑嘻嘻走近我,笑嘻嘻说:“吉宽哥,你会跳咱也会跳,你会玩咱也会玩,咱玩得比你疯,咱还玩大麻,你看咱,是不是比你疯……”

悲伤的尘埃是怎样一点点落满了满怀渴望的心,我不知道,从发廊退出,我只觉得心口满满的,像塞了石头。揣着这颗沉重的石头,我一步三回头,在有如金属撞击地面的音乐声中,我居然忘了被许妹娜扔在马路上的钻石戒指,也没去注意它是否还在,我只是跌跌撞撞奔向歇马山庄饭店。在不甘心接受眼前现实的时候,我觉得黑牡丹是惟一能帮我的人。我希望她帮,不是帮我和许妹娜和好,而是,而是向我证明水红说的玩大麻不是真的。可是,黑牡丹不在,大嫂说她陪上边人吃饭去了。黑牡丹不在,大嫂却残酷地向我证明了这一点,她说:“是,黑牡丹气死了,她说弄不好,她得把她们送到戒毒所。”是这时,我才知道黑牡丹所说的弄出事是指什么。

那一天 ,我一个人在马路上转了好长时间,路灯在一个个不远的地方再一次恢复了纸幡的模样,它们白炽的玻璃面罩散发着冷嗖嗖的光。不知是心情憋闷得实在受不了,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还是水红和许妹娜勾起了我想摇摆晃动的神经,后来,我居然打车去了快乐迪厅。

仿佛上天有意跟我作对,仿佛我的到来是上天的安排,在迪厅斜对面一个活动板房边上,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榕芳和江子,恋人似的搂抱在一起,要不是借助车灯,我很难发现她们,要不是榕芳白天穿了那件乳白色羽绒服上有一个怪怪的竖起来的高领,我也不能认出她们。认出她们,心里那颗沉重的石头顶到胸腔,之后碎成一颗颗闪亮的钻石在眼前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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