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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祸起萧墙 (2)

我坐下来,准备去掏装在衣兜里的合同,既然她不识敬,不珍惜我给她提供的机会,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我坐下来,宁静却意外地站了起来。开始,我以为她站起来,是突然醒悟,要找服务员点菜,并追加一句她请客,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缓和机会,按照常理,每一个工程结束都是对方请客。可是自以为聪明的我,居然就不知道,她根本不想跟你细算账,根本就不想让你找那三千几百块钱的零头,当我明白过来,她已经披上围巾,拿起挎包,走出我们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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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宁静走后,还没离开酒店,我就给林榕真打了电话。听说宁静只交钱不吃饭,林榕真在那边停了好长时间,最后说:“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林榕真显然就在酒店旁边的什么地方呆着,因为电话打完不到五分钟,他就气喘嘘嘘地上来了。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我格外的敏感了,仅仅是几个小时的工夫,就发现他比白天憔悴多了,他倒是装出结完账振奋的样子,一进门就叫来服务员:“给我们来几个菜,喝酒!”

我没有直接把没有拆开的三万块钱放到桌面上,我怕它会像刺激我一样刺激了林榕真。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凭直觉相信,宁静不找零头的行为他不会舒服,因为那不是一个小数。在他没来之前,我就跟服务员要来一张报纸,把它包好。他刚坐下,我就主动汇报了宁静的表现,我想此时此刻,他最想听的一定就是这个,这是恋爱中人惯有的思维,希望从自己设置的小小伎俩中玩味自己的聪明,从而体会甜中的苦味,或者说是苦中的甜味。当然理智告诉我必须进行删节,比如宁静一进饭店时的高傲、居高临下,以及最后往外撇钱时的轻篾,必须一律删除,我说:“她一听说你不来,眼神一下子就不对了。有一会儿,眼圈含眼泪。”

林榕真眉骨上的浓眉虫子似的嘁动了一下,随之咬了咬嘴唇。

我说:“操,我这人就见不得女人这样,你不该让她这样,你忘了你告诉我的,不能让爱你的女人为你受苦。”

删节确实有效,至少,这是引他向我打开心扉的最佳方式。因为我的话刚刚着陆,林榕真的喉节就开始了滑动,他说:“我也不想那样,可是有些时候你管不了自个。”

“你还跟我说过,踩在别人的道理里,才是你的真理,你现在怎么就忘了踩在别人的道理里。”

站在别人之外教育别人,总能焕发你的聪明才智,在此之前,我早都忘了林榕真这句话了,这时却能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事物的又一种法则。我的聪明,相反却引起另一种效果。听我这么说,林榕真脸上顿时涌现怒容,叹气道:“凭什么都是别人有道理,就咱没有道理,凭什么就没有人想踩在咱们的道理里?”

是的,他说的没错,我也这么想过,可是凭什么,“就凭咱们没钱没地位,是个不起眼的乡下人呗!”

我这么说,只是我自己的感受,并不代表林榕真,是林榕真的话让我想起曾被许妹娜关在门外时心里涌起的想法。可是,我哪里知道,这句话正碰到林榕真的伤口,或者在他听来,好像我已经从宁静那里知道了什么。他更加愤怒,揪住T恤的衣领抖了两下,无比激动地说:“地位地位,她要是看重地位为什么还要说爱我。”

我突然明白自己的失误,于是赶紧解释说:“不不,她没说看重地位,她什么都没说,她一听说你不来情绪就一落千丈,眼泪巴喳一直到走也没干。”

林榕真居然就像一只狡滑的麻雀,你怎么扣都扣不住他,你本来想用宁静一落千丈的情绪拯救他,却反而把他的情绪搞得一落千丈。他用那双修长的手撸着头发,愤怒而痛苦地说:“吉宽,你别跟我说这个,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她情绪不好,你应该告诉我她挺好的,人家是老师,人家有钱,有有钱的老公,人家一直活得很骄傲,很小资,人家怎么能不好!”

小资,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并不明白它的真正含意,也不明白林榕真这么评价宁静的真正含意。回想宁静晚上以前给我的感受,我似乎有这样的领悟,他受不了她的傲慢,她的居高临下,可是他又真心地爱着她。他不亲自去见她,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你傲慢我比你还傲慢。仅此而已。

然而,我的领悟实在有些肤浅了,他们之间的麻烦,与我和许妹娜之间的麻烦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们的麻烦不是虚拟的麻烦,不是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岔道,而是真实存在的冰山--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其实我和许妹娜之间的麻烦,也不是虚拟出来的麻烦,也是一座冰山,只是我们还只游走在浅滩,还不曾发现而已。我是说,如果仅仅是虚拟的麻烦,林榕真不至于这么悲伤,不至于因为悲伤而失态。

那天晚上,林榕真有些失态,骂骂咧咧嘴里不断吐着粗话,什么狗娘养的,驴日的,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因为无论怎么说都说不到点子上,到后来我干脆就不说话了,只一杯杯陪林榕真喝酒。说是陪着喝酒,不过是陪他频频举杯。我酒量实在太小,关键是,乡下许冒生家杀猪那天的醉酒让我牢记不忘,在我的哥们儿痛苦失态时,我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和冷静。我不知道,是我的冷静让不冷静的林榕真看着格外憋闷,还是到后来,在他渐渐冷静的时候,想在我面前挽回失态的损失,或者,什么都不是,仅仅是想表达,想倾诉,是在表达和倾诉的过程中,一点点失去了为自己的话把门的能力。反正,那天晚上,在我一次一次陪他举杯的时候,林榕真向我掏了心窝子,说出了我从没指望能从他那里听到的话。

关于感情,林榕真一直对我守口如瓶,而那天,瓶口向我毫无保留的打开了,打开的瓶口里,飞出了一只我从不曾见过的苍蝇。

种子落地就像冰河开冻那样自然而然,但种子萌芽却缘于一个在外人看来特别奇怪的细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都穿了一身耐特品牌T恤,于是从耐特谈起,有说不完的话,是那种寻着一个单一的方向往前走,最终能走出无限风光的谈话。在那风光里,最绚丽的一景还是当下装修的时尚,他们都喜欢时尚,比如诺贝尔磁砖的质地,比如英陶洁具的美感,在那风景中驻足不长时间,他们就谁也离不开谁了。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这种感觉,可是谁也不主动挑明,因为他们的前景并不像他们的谈话,会有无限的风光等待。她是中专老师,是有夫之妇,而他,是个搞装修的工头,需要建立家庭。

但爱情是任何障碍都挡不住的,有一个晚上,他们在舞厅跳了几圈舞之后,她终于向他发出他最盼的、也是最怕的邀请,他盼,是说她确实让他着迷,她的手搭在他手心儿上在舞场转,犹如转在云端,是那种腾云驾雾的旋晕;他怕,是说经历了黑牡丹女儿事件,他一直心有余悸,倒不是怕她缠上他,那时,他已经有了清晰的意识,他来槐城,他搞装修,都是因为她,她是他今生最想要的女人,而是怕一旦不成,自己遭受打击。为了保护自己,他尽力克制,可是,有一天,当他说出自己的担心,宁静一句话就解除了他的顾虑,她告诉他,她从没爱过她的丈夫,他虽然为她赚了很多钱,但她不爱他。她最爱的,一生从没像现在这样爱过的,就是林榕真。

被爱情火焰燃烧起来的身体,经不住如此熨贴的召唤,当天晚上,他们就走到一起。她把他领到一家宾馆,为他们的爱情揭开了神圣的一幕。那时候,他们,尤其是他,觉得他们的爱情是世界上最神圣的爱情,于是他们把爱情的汗水撒遍了宾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那些角落里,他们播撒汗水,收获着肌肤的欢愉。那肌肤的欢愉,也和他们的谈话一样,看似一个单一的方向,走进去,却有着无尽的风光景色。

林榕真说,那是一段让他发疯发狂的时光,因为宁静的丈夫出差常常不在家,他们不断由舞厅里的旋转开始,到宾馆里的挥汗如雨结束,有时候,收获了身体里的风景,还并不想结束,还要重新回到语言上,因为难舍难分的激情使他们把每一个在一起的时光都看成末日,于是他们惜时如金,他们会相互看着对方,一谈谈到天亮。那单一的方向,是另一个维度上的方向,有时,是向着童年,他们俩都有着压抑的童年,只不过各有各的压抑而已。

宁静父母是老毛纺厂的工人,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却有着令人讨厌的家教,从不让孩子大声说话,那时因为子女多父母工资低,又不敢像别的父母那样从厂里偷毛线卖,她和哥哥们常常因为饥饿而夜里睡不着,睡不着又不敢吭声,她的童年要多压抑有多压抑。而林榕真的父母是文革后的知识分子,年龄比宁静父母小一轮,虽然在大山深处,但因为父亲是教师,母亲又是肯吃苦的人,家里的物质生活一直说得过去,只是因为母亲不同意父亲辞职下乡,两人战争一直不断,在战争的阴云中长大,他的童年更是压抑的不行。有时,是向着未来,他们俩都有一共同的梦想,就是过一种安定的、有质量的生活。在这个维度上,两人小有不同,宁静的安定和质量,首先要有足够的物质财富,不要每天为生计所累,林榕真的安定和质量,是身边有一个懂自己爱自己的人,和所爱的人一同打天下,之后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说这些话,不过是当时时刻的情感需要,就像饱食之后的茶水消遣,其中蕴含的分歧林榕真并没在意,可是有一天,他们难扯难分之时,林榕真问:“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宁静变了脸:“你不能当真,你可千万不能当真,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

这突然的变化,林榕真一下子就懵了,但当时他并没太生气,因为他还搞不清她话的真正含意,只解嘲说:“是的,是挺好,可是我愿意跟你朝夕在一起。”

谁知,接着这句话,宁静又说:“我们做情人不是一样吗,我会帮你。”

林榕真说:“不,我不想做情人。我需要属于我的女人,我需要你是我的女人。”

然而,林榕真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说,宁静的脸越来越严肃,最后都有些白了,她说:“林榕真,你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我不过是用用你的身体,我怎么会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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