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2900000041

第41章 卷三·第七(2)

他说得轻巧,兴奋得不停地搓手:“那是个好东西啊!有一段我为她简直疯了。我那时想,为了她就是破产也值……就这样老去找她。后来日子久了我才知道,这家伙身上有狐臭,美啊,不过让人恶心……”

小焕吐了一口。我觉得表演过了反而不够真实。他吐过了又说:“她的家就在海边小城里,父母都是教师,别看清贫,为人倒也正直。他们怎么合伙生出这么一个‘现世报’来?两口子差点让女儿给气死。他们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埋怨这个年头。我告诉他们不能埋怨——同样的年头,有人穿牛仔裤,有人穿裙子,还有人不穿裤子就往外跑!人和人不同嘛——我这样说惹得两位不高兴了,他们不再理我……”

小焕的话冷酷无情,自相矛盾。我听得心中冰凉。“半语子”指指点点,在一边呜呜噜噜说了几句。

03

小焕说:“当然啦,这会儿他们不那么清贫了,都是那个宝贝闺女的功劳。以后她什么都会弄到。‘老总’不给别人也会给……”小焕搓着手,“如果她没有狐臭就值钱了……玛丽原来的名字是大马的‘马’,后来添了一个‘王’字边。可惜她鼻子还不够高……”

他总是富于联想,出语尖刻。这时我突然想起,我面对着的也是一个混账。

小焕继续讲玛丽:“我给你说过,这小家伙粗鲁得很,只要混熟了,她什么都会讲,动不动就说‘我操他妈我操他妈’——你别看我这个人不拘小节,可还是讨厌一个漂亮女孩这么粗鲁。我总是不失时机地问一句:‘你操?请问家伙何在?’她脸也不红,还是照讲。就这么没脸没皮的一个东西,待在‘老总’身边,你又知道那‘老总’是个什么玩艺儿……”

“现在我不太知道了。”

“现在的‘老总’钱更多啦,由低级向高级发展啦,学会了系领带。有一段时间还想听外国音乐,听不懂,一脚把那套高级音响踹了。还有一回让玛丽给他讲解——小东西不懂装懂……‘老总’现在一多半时间都花在舞厅里。小城里最高级的饭店只有一两家,好房间差不多让他给常年包了。这家伙见了人皮笑肉不笑,彬彬有礼,可惜东西吃得太多,不停地放屁……”

小焕关于玛丽和老总说得差不多了,可是谈兴不减。说起过去熟悉的一些人物,他说:“时间地点变啦,看人也得变。无论对谁都得换一副眼光了,”他提起大家都熟悉的一个当地领导,“你知道吗?那小子你可是听说了。”

我问怎么了?小焕拍拍膝盖,大惊失色喊道:“还怎么,你装糊涂吧?”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出了什么事儿?”

“他跑到美国去了嘛,现在已经加入美国籍啦。”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家伙前些年口号喊得震天响,好像大家都是反革命似的,让他一比,先烈也成了落后分子。结果呢?他这会儿去了美国,还让自己的儿子当了兵——美国兵,请你注意……”

小焕瞪着大眼,像牛一样看我。

我并不觉得怎么出人意料。因为我从来没信过那一类人的侃侃而谈,正像我从来也没有信过斗眼小焕一样……我有些累了,长时间不再说话,想尽快结束。他的话好不容易少下来,嗓音也比刚才低多了,搔着头,翻了翻桌上的书,又放回原处,懒洋洋地说:

“书啊,这些东西!现在我提起笔来,连一个字也不会写……”

他百无聊赖地走出屋子看看,又转回来,问:“那个拐老头呢?人倒不错,是个好东西啊……”

“你应该叫他‘四哥’。”

“对,‘瘸腿老四’。”

“请别用这种口气谈论四哥!”

“好啦好啦,我知道……不过说心里话,”斗眼小焕向我挤起了那双小斗鸡眼,嘴巴往西撅一撅,“园艺场那边儿的,她们,最近有接触吧?”

我知道他是在说罗铃和肖潇。我没做声。

他回头望望“半语子”,“半语子”嘿嘿笑。我决心再不接他的话茬儿了。

最后斗眼小焕好不容易才要告辞,我心里一阵高兴。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拉着告别的姿势,可就是不走。他使劲握着我的手耸动,又摇晃起我的肩膀:“好伙计啊,老兄,真舍不得离开你啊。你知道我真想你!你是个‘高人’——你知道自己一个顶他们多少?我和你每一次谈话都有所得……”

我想说:“这一次主要是你在谈,大概不会有所得吧?”但怕这样一句又会重新勾起他的兴致,就闭紧了嘴巴。

“我还会来看你的。这样吧,明天或是下午,有时间我再进来聊。我很忙的,这会儿得先走一步了。你知道如今买卖做大啦,已经不是自己能够管束自己的时候啦。外国人,海外华人,还有南方北方,都来找——单线联系,四通八达!我再告诉你:人,只要‘量级’摆在那儿,做什么都能成。我现在就像指挥打仗一样,电话电报不断。你看我还有了跟包……”

他拍拍“半语子”。“半语子”点点头,笑着。

我明白了,这个“半语子”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仆人。我也笑了。斗眼小焕立刻指着我说:

“笑啦笑啦,你看,这么长时间没笑,这会儿到底还是被我逗笑了!好,告辞啦,趁着你高兴……”

他做个鬼脸,起身就走。

我看着两人的身影。奇怪的是小焕走到几十米远的一棵葡萄树下,就要绕过去之前,突然转身立定了。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他站着,猛地把脚跟一磕,“啪”地打了个敬礼——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转过身,大甩着胳膊走开了……

苦寻

01

当斗眼小焕结束了纠缠时,我在心里琢磨着怎样离开几天——一方面想让他下次扑个空,再就是无时不在的隐忧让我不得安宁。武早和鼓额,小白和老健,他们都让我牵挂。我不能永远面对这沉默的夜色啊,这会让人望眼欲穿,让人双眼生翳……为了不使四哥夫妇焦急失望,我只想离开很短一段时间。先去鼓额的小村,那儿离这里只有二十多华里。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四哥,但没有说出的是——我正想怎样绕路去寻小白他们,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甩开集团保卫部的暗桩……四哥马上说:

“你走吧,小焕来的时候我就说你回城了。”

“鼓额这孩子太不让人放心;还有,我该去看看她的老人……”

万蕙说:“对啊,你该去看看他们了。快去吧大兄弟……那小姑娘太可怜了,你代我跟她说说,就说‘快回来玩哩,想她哩’,她来了咱又是一大家子了,熬一大锅鱼汤喝……”

我收拾行囊时,四哥就在一边看着。他大概在想:不过是二十里路嘛,还用得着打点行囊?万蕙拿来一些水果放在背囊里,又找来了一点酒。四哥在一边看着,跑回去取来两块锅饼……我的行囊给塞得鼓鼓囊囊,放在了一边。

四哥突然想起什么,提醒我说:“这时节要早回,那些矿区的人来谈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啊!”

“我在外面待不久的,你放心。”

“我指的是土地赔偿的事,你不知道,南边村子和园艺场,都开始坐下来一笔一笔谈了。那些家伙说不定就要跟咱接头。咱不贪图钱财,只求个公平……”

我点点头,掮起了背囊。

先是向西,然后一直向南。一路上想:拐子四哥、万蕙,还有斑虎,我们就是这样风雨飘摇的“一大家子”!在短短的时间里,我们竟然散失了好几个兄弟姊妹。武早、肖明子,特别是鼓额,她几次遭遇不测——每想到这些我就一阵阵难过。多少人在保护这个不幸的孩子,大家似乎都倾尽了全力,可就是挽留不下。这不仅让人忧伤,而且让人深深地怀疑,怀疑这片古老的土地,她的滋生力和保护力——有时她竟然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好像我们一开始就不必种植鲜花,也不必等待果实,沦落才是一种必然。

由鼓额又想起了少年时代的音乐教师——她的样子很像肖潇,乍一看两人就像亲姊妹!可她们的命运又多么不同。此时此刻啊,我的老师又在哪里?当年,一种怎样的绝望和悲凉才使她愤然离去,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声息?我不知多少次这样问着,难以回答。这么久了,大概只有神灵才能知道这是怎样的忍受,怎样的折磨。一个女子对磨难、困苦、不幸、残酷的报复与记恨,这等等一切造成的不可平复的伤疤皆能忍受,这是可能的吗?这一切宁可加在我这样一个林莽少年身上、一个在大山里挣扎的流浪孤儿身上。所有的男人都应该深刻自省,并以一生的苦行来抵消罪孽或其他。虽然这并非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但仍不同于饮鸩止渴,我们或将由此摆脱可怕的人性的泥潭。让我越来越无情地剥除和剖析吧,让我拥有这样的勇气吧。

近四十年的艰难行走,茫然无定的行程!我曾跨越过无数的河流和山脉,让夏日阳光把周身的皮肤晒得像棉絮一样脱落,让荆棘撕破全身,好像死而无悔。时至今日,我还在继续寻找和祷告,从春夏到秋冬,从雪地到泥泞,带着浑身伤创和冻疮继续追赶。

如此艰辛的奔波,在许久以前是为了活下来,在今天是为了摆脱苟活。即便信誓旦旦也难以阻止苟活。你于几十年的奔波中活了下来,剩下的里程却依然艰难。昨天构成了珍贵的一页,而今却要继续挣扎。那些巨大的愧疚对你来说既沉重可怕,又值得收藏。你在日后还会明白:罪孽何时何地都会降临,就像一片黑云随时都可能化为冰雹雨雪一样。你因此而不敢稍稍轻浮松弛。

在这个世界上,谁会相信你呢?你又需要谁的鉴定呢?

当年我虽然势单力薄,却对鼓额的父母亲口说过:我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这个土地上长出来的、像青草一样淳朴的小姑娘,甚至因为营养不良而没能正常发育。我们的小茅屋将尽其所能帮助一个穷人的孩子,如此而已。我们只有这样做了,心里才会安定。

一路上我都在想他们,小白,老健,苇子和老冬子,一个一个想过。

02

附近的这些村庄太熟悉了。这儿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株树木我都相识。瘦骨嶙峋的狗赶过来,孱弱的身体扭成了花儿。街巷上有一些晒太阳的老人,他们专心吸着烟锅,有时拔出来相互礼让。小村是青石砖块、特别是泥巴堆成的:泥屋顶、泥墙、泥路,砖石并不触目。远远看去很像陈旧的黑白电影里的镜头:淳朴、安详、古老。这些矮小的土屋里都有一个占去了很大面积的火炕,它是人们最喜欢的。冬夜,它散发出的热量驱走了严寒,一家子人包括猫和狗,尽围炕上;有时到了酷冷的四九天里,冰挂三尺,连栏里蹿出的猪和鸡也凑上来。他们拉故事、听书,闻着旱烟味儿,感受着一份特殊的安逸。

小村卧在一个大沙岗下。很早以前沙岗离这个村庄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老辈人说大约是五十里吧,可由于西北风的驱赶,沙岗正逐渐往东南方移动,以至于移到了村头。从一道道沙丘链在这片平原上移动的痕迹可以看出:如果缺乏植被,它们每三五年的时间里就可以移动一华里远。最后移动的速度或变得缓慢,或进一步加快,这要看当年的雨水怎样,看沙岗上的杂树和草多不多。一些可爱的白杨是沙岗上惟一的乔木,它们长得挺拔直立,淡青色的树皮给人温煦和洁净的感觉。

同类推荐
  • 婚外

    婚外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男人和刀子

    男人和刀子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兄弟

    兄弟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你去什么地方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你去什么地方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吉卜林、梅特林克、泰戈尔、法朗士、消伯纳、叶芝、纪德……一个个激动人心的名字;《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青鸟》、《吉檀迦利》、《福尔赛世家》、《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伪币制造者》、《巴比特》……一部部辉煌灿烂的名著,洋洋大观,百川归海,全部汇聚于这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文集之中。
  • 重点怀疑对象

    重点怀疑对象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热门推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太子要出嫁

    太子要出嫁

    刷,探墓铲被抽上来,鲜红的液体滴滴的往下落。一个微胖的头颅凑上前:“法克,传说中的血尸墓!”后面的人身躯一阵。手持探墓铲的小五一手拍在了胖子后脑勺:“眼睛长在后脑勺了?这是姐我自己的血!”胖子挠挠脑袋,咧嘴一笑心中腹诽:姐,您伤的是手指,哪来这么多血。简单的擦去手指上的血迹,一捞衣袖:“走,从东南方向四十米开挖。”所有人默契的开始工作,对于盗墓人来说,血尸墓固然……
  • 不朽音魔

    不朽音魔

    立不朽道统,争众生气运,创万代功业,立诸天之巅。长生路漫漫,众生争渡,流星璀璨,苍生如蝼蚁,天地为棋盘,一本天地音魔录造就叶尘的音魔之路,且看叶尘如何颠覆众生。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华丽血时代两晋南北朝人的另类历史

    华丽血时代两晋南北朝人的另类历史

    中华盛世的胎动期——两晋南北朝的华丽血时代如果能有部历史回放机,我们按“返回”键,搜索公元265年至公元589年的历史,肯定会在这315年间中华历史上称作“两晋南北朝”的时间段上发现许许多多惊心动魄、叹为观止而又骇人心目、荒诞离奇的“场景”。场景一:公元280年,晋武帝司马炎灭吴国一统天下,飘飘然之余,这位…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江湖路弯弯

    江湖路弯弯

    一部不合格魔教妖女的坑爹奋斗史!一本伪武林圣女的修炼养成指导手册!我不想祸害这平凡的世界,只想正太蜀黍佳公子,美男如云都爱我!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回眸中的感悟

    回眸中的感悟

    本书坦诚地回忆了作者的追求和梦想、情趣和爱好、事业和奋斗。写下对故乡的眷恋,对工作的热情,对幸福的追求,对真理的探索,对梦想的执着,对家庭的责任,对子孙的关怀,对父母的奉养,对岗位的感悟,对人生的思考等。
  • 重生之并蒂

    重生之并蒂

    重生归来,杜流芳发誓她一定要让辱她毁她之人付出沉重的代价!残忍的继母,黄泉是你的归宿;伪善的姐妹,地狱是你们的终结!这一世,她化身为恶毒嫡女,就是要将这表面一团和气的后院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