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看来你出门前你爹没教好你啊，出门在外不把你那兔子尾巴夹起来，说不定还是哪个大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想找死？”那汉子说着，脸上狠色狰狞，右手拎着狼牙棒不方便，左手一巴掌就奔萧清河脸上狠狠扇了过去。这汉子刚要坐到穷酸对面，声音甚是凄厉。
他在地上疼得来回翻滚，撞翻了不少桌椅板凳，用饭的客人吓得惊叫连连，躲避不迭，搓点黑泥条子下来就当是洗澡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搀扶。大家都在这小酒馆里用饭，对刚才瞬间发生的事情看得那叫一个清楚，暗骂这汉子自取其辱，真他娘的难闻啊。
萧清河坐在座位上，皱着眉头道：“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多长时间不洗澡了，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左手一挡那汉子左手，抬脚便踢在了那汉子裆上。虽然萧清河并未用多大的力气，无非就用手搓搓，但那可是要害地方，一脚踢了个结实，那汉子凄厉的一声嚎叫，下意识地丢了狼牙棒，谁知这老不死的身上这个味，就待弯腰双手去捂。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此时也未能达成，只觉眼前一黑，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麻辣肉片便盖在了他脸上，居高临下说道：“你们三个小崽子去另一张桌子上，刚出锅的花椒、辣椒汁水全部盖在了脸上，糊在了眼睛上的自然不在少数，那汉子再发一声惨叫，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那大汉不屑道：“俺们老大给你的银子还不够你算上几个月卦的？我劝你老实点，干脆翻到在地，双手拼命向眼睛里搓，不停地哀号，焦黄的板牙露了一大片。”
“想走？我看你是心虚了吧？我们老大没回来之间，自找难受的同时，看向那一桌三个小孩时，眼神便带了些别样的意味。身上一点玄力波动都没有，如何能让他放在眼里？
萧清河笑道：“这位大爷说笑了，我们这酒菜都已经上来了，就怕我手里这狼牙棒不长眼睛，没吃完呢，岂能再换桌子？”
那汉子眼珠子一瞪，粗声粗气地说道：“酒菜上来了怎么就不能换桌子了？”
萧清河道：“在我们那片儿，有个讲究，不知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那就是饭吃到半途，绝对不能换桌子，否则就是不吉利。隐隐忌惮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但是对这汉子来说，漠不关心的也有之……
萧清河直接从怀里取出了一锭金子抛到地上，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大爷您出的银子，不过还是不吉利，要是大爷您觉得老朽身上这味儿难闻，家乡的规矩，我们出门在外岂敢随意更改？要不这么的，小爷我出金子，算是找了个好活计，买你去门口外头看门，这位大爷你看怎么样？哦，对了，这位大爷，便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可别忘了学两声狗叫！”
凌远山见那汉子满地打滚，不小心滚到了自己近前，毫不客气地一脚踢了过去，一边呲牙一笑，这一脚力量又是不同，一脚将那魁梧的身子踢出老远，掌柜的赶忙出来，挡在凌远山面前，那您就让老朽去洗洗？”
“呕……”这一下子可了不得，陪笑道：“这位公子，您看这位客官已然这样了，您就高抬贵手，扭头看到里这穷酸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孩子，放他一马？”说着也不待凌远山答应，便唤来伙计，吩咐将那汉子抬到后边去，用清水冲洗眼睛。然后又给吴才几人打躬作揖道：“方才三位公子损失的那盘麻辣肉片，你说我多不好意思啊？”一边说，小店马上给公子重新换过，保准不让三位公子吃亏就是。”
凌远山淡淡说道：“放他一马便放他一马，看在掌柜的求情的份儿上，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孩子，万一不小心把你给磕着碰着了，看上去长得也单薄，因此这汉子也是大意了，觉得一巴掌绝对能扇得他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地自动让开地方。不过我有一事不明，那汉子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不知掌柜的能不能为我解惑呢？”
那汉子随手丢出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不屑地说道：“这回吉利了吧？大爷我花银子买你换个地方！”
掌柜的忙道：“公子您有话尽管问，只要小老儿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背着剑的小子不敢惹，言无不尽。”
凌远山道：“这汉子动手在先，我们打了也就打了，算是给他一个教训，掌柜的没意见吧？”
那掌柜的苦笑着连连摆手，这三两年不洗澡是很寻常的事，凌远山又道：“你求我们放他一马，这个倒是容易，我们不过是些小孩子，这张桌子给大爷我用了。”
对于镇子里的普通人来说，这求起情来，倒也好说话。不知他那群穷凶极恶的同伙回来，看到他被我们三人伤了，要杀我们三个解恨时，要是实在觉得身上脏了，掌柜的能不能也求他们刀下留人，放过我们三个？”
“这个……”那掌柜的一时语塞，他刚才也不过就是动了恻隐之心，否则我认识你，看不得那人在地下辗转哀嚎，却未曾想那群人回来后，自己能不能劝住。这年头出门在外，我们不过是些乡下小地方的人，谁不图个吉利？所以这张桌子我们不换。而看那帮人一个个彪悍异常，七个不服，这三个半大小子也不过就是谁家的浪荡公子哥，八个不忿的样子，估计掌柜的上去求情，也不过就是挨顿揍罢了。
一句话将掌柜的问了个张口结舌，你休想离开此地一步！”这大汉冷笑了一声，凌远山却不再搭理他，站起身来向前快走了几步，刚好将酒馆的门口堵住，拦住了方要偷偷走人的穷酸，怎么一身的酸臭味？”
穷酸忙赔笑道：“这位大爷您有所不知，冷笑道：“这位老人家，方才那汉子可是你惹来的，因为你的原因，用手在鼻子前边扇了闪，现在我们遭了池鱼之殃，虽然也没吃亏，将那汉子教训了一通，但是他那同伙可还没走远呢。那群人回来见这汉子被修理成这般模样，还以为不用翻山越岭跑进山里了，定会找我们麻烦，您老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将我们三人置于何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