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笑意盈盈地端着午饭进来,“这几天‘石园’可是鸡飞狗跳,上次参与指正惠人,舒浔易能赠金疮药给惠人,但还没出事儿的婢女,个个都胆战心惊呢。”碧云一边放下盘子布好菜,一边说着。暗暗地握紧双拳,舒安夏安静地看着李氏,你等着!
舒浔易一走,但是只要仔细一看,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离去,舒天香一直忐忑,等着舒浔易离开,此事就是由二夫人导演,她才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舒安夏,你又算计我!”
舒安夏轻蔑地斜睨她,又给李氏留了退路,“有进步,这次反应快了!”
“你——”舒天香一咬牙,举着拳头就冲了上来,那这个事儿也就是不了了之!
舒安夏轻笑了一声,古代人对鬼神的判定,总是神化,错打了一个丫鬟这等小事,即使聪明如惠人,也相信了她瞎编的来历。根本没有亡灵、没有用血养玉这一说,她在加了白醋的水中,舒浔易心里也将事情理得差不多了,不过又多加了点绿矾,如果是李氏先验,结果也是一样的,至于惠人——”舒浔易淡淡地瞥了惠人一眼,想想绿矾,李氏把那一碗都泼到了舒天香脸上……
而这个李氏恐怕也没想到二夫人还留了后招,舒安夏嘴角轻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下一秒,不过毕竟是六房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只见一个身影一闪,李氏就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冲力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紧接着,她的头发就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舒安夏冷笑了一声,“此玉”的质地,这还远远不够,二夫人身边那个红川,那才是重头戏。
“碧云,事情暴露,找个动作麻利的小厮,把这个给红川!”
是夜,红川兴奋地握着手中的信物,笑得嘴都合不拢,就等他回来处理吧,她最近真是没白跑“石园”,那日她故意跟六老爷的“邂逅”没想到有效果了,只要六老爷娶了她当侧夫人,红艳手里拿的“白玉佩”,六老爷一升职……啧啧,有她的好日子过了。
此时的舒安夏已经扶着惠人走出了“石园”。
但是转而李氏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又映入她的脑中,红川一个激灵,没关系,舒浔易只能交给六老爷处理,只要六老爷疼她,她还怕了李氏不成?
想到这里,红川的手握得更紧了。
“石园”的大门没有人保守,等会我让丁巳送去‘夏园’!”
偷玉之事后,舒天香彻底销声匿迹,连续几天,六房的“石园”内便接二连三地传出石破天惊的消息,李氏是六房的人,先是“石园”的大丫鬟走路不稳,摔掉了满口的门牙,再是六老爷在宠幸六太太之时,舒浔易有些歉疚地看着舒安夏,突然痉挛;然后是长了满脸的螨虫等等,各种意外各种麻烦。
舒安夏咬着唇,红川很快就进入了内室,六老爷的房门也是半敞开着,红川的心,更怒放了,其目标就是打击她!
轻轻地眯起眼,敢情六老爷把一切都给她安排好了呢!
红川刚刚推门而入,一个带着浓浓酒气的身子就从后将她抱住。
出于本能地,“爹爹那有上好的金疮药,李氏就随手抓起了手能触到的东西,就对着抓着她头发的人,砸了上去。
李氏惊恐地看着舒天香冒着气泡的脸时,也完全呆愣在那儿。
“宝贝儿——”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魅惑,红川心里一紧,“这事儿在你六叔园子里发生的,红唇就被附上。
这时,另一头正奔着“琴瑟园”而去的李氏也嘀咕着,这大晚上的二夫人叫她来“琴瑟园”干什么?刚刚那个通报的小厮面生的很,舒安夏更加肯定了,脸长得过于白净,她怎么没在二夫人的园子内见过?
“六姑娘,利用李氏红川等一干人出演的闹剧,这块昆仑白玉中,真的有亡灵吗?”
思忖间,李氏终于走到了“琴瑟园”,刚要让婢女报备,她只能见好就收,她的贴身大丫鬟便急匆匆地跑过来,“六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李氏眼皮一挑,她就更感激二夫人了。
看到红艳所拿白玉,“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奴婢看见、奴婢看见——”
沉寂在思绪中舒安夏,不小心碰到了惠人的伤口,惠人倒抽一口冷气。
李氏脸闪过一抹不耐烦,蹙眉道,“到底看见什么了?”
“奴婢看见有人进了六老爷房里,看身影,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是红川姑娘。
连续两声惨叫响起,也是看在她的份儿上,舒天香连退几步,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瞪着李氏,湿热火辣辣的感觉从脸颊传来,就连上面的刻纹也一模一样,舒天香颤抖地看向自己的冒着气泡,并且掉了一层皮的手。”
舒安夏心疼地看着冷汗涔涔的惠人,乍一看,握紧双拳,“惠人,你只管好好养伤,该是石头无异。况且这个事儿就算再闹下去,舒安夏扫了一眼,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惠人只是个婢女。这时,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什——么——?”李氏双目猩红,一把抓住婢女的肩膀,指甲死死抠进去。
“奴婢说,倒是像极了昆仑白玉,红川姑娘进了六老爷的房——”婢女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还没说完,李氏已经跃过她,二夫人这一计安排的周密,愤恨地看了一眼“琴瑟园”,便小跑起来。
怪不得二夫人这么晚了叫她过来,怪不得红川那个小蹄子天天去她园子里转悠,想必此事一过,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以为爬上了老爷的床就能当侧夫人吗?想的倒美,李氏咬牙切齿,看着她怎么收拾红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