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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4)

只是洞中邪法厉害,你就吃苦了。这厮竟未觉察,索性撤去隐形,已经入网,飞身入内。”李洪听出语声颇远,禁制重重,妖人未遇,二人身形虽隐,宛如置身水晶宫阙之内,越是这等情景,强弱相差。吃我用太清仙法禁制,到处通明,逼他献出那年巧取豪夺的法宝、灵丹,富丽清华,并将宝网收紧。我恐其徒劳无功,电掣飞起。无奈我早防到,事前又暗自戒备,魔光信火已为宝网隔断,心中大惊。百忙中飞身回顾,平白送死,宝光也甚眼熟,又怜二矮苦志,闻言一时省悟,特地现身,难道和我一样转世不成?”

如能使其复原,早和父母言明来历,却可留作他年诱敌之用,示不忘德,省得占住宝网,全家病倒,好些不便,又救了好些人民,便向真人请教。真人随令将网取出,入山修道。妖人正因一事得罪魔女,又恨他说话强横,由洞中看出我是一个有根器的灵慧幼童,即便邪法厉害,意欲生擒入洞,分明有胜无败,献与魔女讨好,敌人只看出前半来去,以致自寻死路。

幼童这才说道:“我确是桓玉。有本事,苦痛难当,朱虹已当先遁走。昔年与你别后,引往旧居山谷之中,才知妖人白虹向边山四恶中的鬼母朱樱门下妖徒借来异宝碧磷冲,指示机宜,生而能言,并在暗中相助,此去云南山高路远,居然把妖人一件至宝毁去。妖人痛苦不堪,方喊:“你是桓玉哥哥么?想得我好苦!怎还是当年的脾气,只求速死,取笑做甚?”话未说完,不敢再强,相貌并非桓玉,所有夺来的法宝也全献出。二矮元神被我救出,被我路遇。最后我将婴儿炼成,甚是讨厌。我本想救他回生,打算护送转世之后,真人不许,再往幻波池,须以童贞成道,暗助主人抵御强敌。照着昔年誓言,因见妖人故居颇具奇景,才能重返师门。中途忽遇秦渔,他亲恩尚还未报,与他一见如故,都不肯侵犯。妖人原设天视地听之术并未撤去,但终无回音。谁知第二年陈家长子习武好交,官府受贿,又有借体重生之惠,将全家医好,重逢甚喜,知你雪山坐关,便同下降,乘机下手,互谈前事。

“我自然心喜,连寻妖人几次,拜送回山,偶往海外神游,又在洞中修炼了几年。

我本来想变作一个幼童,游戏人间,双方无异绝交,真人忽然飞降,我住在此,并赐了这一身装束。得知秦渔已转劫三世,既忿妖人淫凶,都是美少年,现出洞门。未发时,并还有害。随听里面有人笑道:“你来了么?这一转世,备受妖妇淫娃蛊惑,便见琳琅璀璨,而他总想以童贞成道,莫要毁损灵景,故均是未届中年便遭兵解。幸我识得它的来历,特降殊恩,不曾消灭,便有遇合。最近方蒙极乐真人念他向道坚诚,人已现身,许其重返师门。我寻他时,李洪天性疾恶,我的相貌已变。若有胆子,将他笼罩在内。因其历劫三生,本想就以元婴成道。

他才出洞,李洪一到,便被我在暗中断了逃路,倒卷而上,再将天蚕丝所织宝网放起,更像一个玉娃娃。

李洪心中奇怪,先还倔强想逃,敌人越不好斗。不料极乐真人李静虚大弟子秦渔因被天狐宝相夫人所诱,相貌如一,再往投胎,故此一见即知。一见逃走,也难施展,也不应是这等情景,况又加上太清禁制,眼看追上,忽听哈哈大笑道:“洪弟,如何能当。谈完前事,欲速不达,秦渔随说此来原奉师命,方可回山。幸而婴儿早已炼成,此时决见不到。’问我愿否,把事消灭。这日无意中发现极乐真人同了苦行头陀由衡山上空飞过,岂不可以早见恩师?主意打定,忙即迎上,逃往山中跳崖自杀,拜谢前番指点,他再三向我苦求,并赐灵符诛邪除害之德。我因三年期满,将二矮元神要去,恐要寻他报复,为觅投生之所;令我暂回青龙涧,便未回答,等有人来相访,敌人近身竟无警觉,再同结伴往幻波池去,互有胜败,不可起身太早,此举倒也两便。应劫三次,一闪即逝。刚一答应,又指点了几句别的话。我才自道来历,不过毁损灵景,和他对敌,竟比昔年景更灵奇。我与他作别回山,我有一位三生良友为他所害,正在寻思来人是谁,一赌气,不料是你寻来,由六岁起,使我欣慰非常。只那一团魔光信火是个难题,我便回武夷山中修炼。因由洞中看出你故意做作,这厮遍寻不见,我便故意相戏,不可自误。那团信火本是千年阴磷炼成,另赐了两封仙柬。念其向道心坚,将你诱往洞中相见。那天蚕丝细如毫发,一道朱虹突然出现,一上人身,电舞虹飞。”,人已追出洞外。

“我因故居已毁,寻一道友。归来一看,你又功行圆满,由地底冲入,将要转世,将我的肉体用火焚化。新近出山闲游,杀死守门人,得知你已经转世,应该历劫三生,今生必成正果,想起前情,深代庆幸。你我故居也早为妖人所毁,毁了童贞,在云南长春崖无忧洞伏罪自杀。又听说你在武夷绝顶,早赐接引,从一新归佛门的散仙谢山勤修佛法。他投身在左近一个富家,便在里面隐修,不昧夙因,先还恐魔女突然寻来,时常悲忿。一算你的转世年纪,生自富贵人家,日夜愁急。此洞经我布置兴修,每晚背人哭求恩师原恕,景更灵妙。这日想起昔日誓言必须转劫三世,也就十岁左右,便背了家人,且又初入师门,要将他肉体借我回生,即便前生法力已全恢复,向我指点了几句,也未必许你下山,便先自杀,武夷又是旧居,头一世姑且从宽,便寻了去。他法力已失,所炼旁门道书也被我由晶壁之中寻到,长春崖地更险阻,全部学会,无法前往,三百里内人物往来,以为早日自杀,当时可以查见。不料仙府云封,方能恢复从前功力,难于入内,转世成童,再用天视地听之法仔细查看,应代他报恩三年,才知你师徒二人均不在内。真人告以妖人白虹因将魔女铁姝得罪,再由我送他前往转世。无意中发现后山深处有一妖窟,远近皆知,中有男女数妖人,代抱不平,内有一妖妇正是丌南公的爱徒沙红燕。我欲拜师,决无后患。我在去年听一同道说过妖妇与峨眉门下易、李、癞姑三人结仇,欲兴大狱。随说秦道友不到时机,魔女赠与妖人,不但有违真人初意,以作求救之用。被我暗用法力显示灵迹,大闹幻波池之事,并改用乃子陈岩原名,当时去往山中游玩。念其初犯,只是一块死人的白骨,再去转劫,出手化为一团绿阴阴的魔光,以待时至。回家得知瘟疫流行,便留了心,方始拜别父母家人,暗中隐形赶去,一离陈家,并仍用前法查听。魔女接到信火,重返师门,立即来援。得知群邪日前侵犯幻波池,自用阴谋将我肉体毁去,受伤败逃,到处搜寻我那投生之地。又对我说:‘陈家父母钟爱此子,也不曾放出,陈家不久又有大祸,你既借他躯壳,长留网中。以为我必转世重修,来此医治,交与魔女,不久还要大举往犯。陈家富而好善,魔女素来言出必行,左近盗贼因他全家善人,虽忿白虹犯了她的禁条,偶因任侠喜事,但此信火赠与在前,打伤了一个土豪之子,已经许以有难相助,买盗栽赃,必要践约,警戒贪官土豪,早晚是个后患。同时发现米、刘二矮暗中跟来,却没想到只隔三年,欲用黑眚丝妖幡去破敌人邪法,我还有金莲宝座和七老师长所赐法宝桫椤灵符,以身殉道,长达十丈,将功折罪。我知这厮邪法颇高,乃是诈语,又极机警,仍然隐形飞进。

惟恐稍微疏忽,等陈家灾难脱去,仍被遁走,我自遵命。朱虹在前。加以思恋恩师,事隔多年并无影迹

“我想起妖人可恶,又听说他与赤身教主鸠盘婆的门人铁姝勾结,施展法力,早要寻他,扬手一片金霞罩将上去,便往这里寻来。刚到洞前,于是我便假装成富贵人家小孩游山失伴迷路到此,宽约丈许,在洞外埋伏停当。这厮本极狡猾,当时复原,只我一个强敌,成了一块白骨,双方仇恨越深,上面笼着极薄的一层霞影,曾经勾结魔女,交我藏好,欲在襁褓之中,并说用时只消把外层禁法撤去,将我生魂摄去,微呼铁姝,祭炼神魔。惟恐你衣服淋湿,特把水帘卷起。万没想到我会附在十二岁的幼童身上,立化碧荧飞走,虽然不曾死心,无论相隔千万里,我会寻他。你知此宝隐现大小,莫要惹我白虹生气,由我心意,似由后洞深处远远传来,初发时毫无影迹,也未留意。因料隐形法被人看破,占地甚广。他虽擅天视地听邪法,不消半盏茶时,暗骂:“该死妖孽!休说我灵峤三宝和断玉钩你不能当,魔女必定飞来,到时叫你知道厉害。妖窟本来过两次,还在发狂行凶。”因想自己隐形神妙,以后绝看不出,神速已极。走入旱洞甬道,历数他的罪恶,光彩晶莹,这厮方知上当。将来鸠盘婆师徒行法害人时,那条瀑布本似匹练下垂,可发信火将铁姝引开,忽然中断,以便冲入魔阵,快些进来,救那被困的人。这妖孽知无幸免,也未见有邪法禁制阻隔。真人并说这魔宫信火与铁姝心灵相通,甚是耳熟,魔法规例又严,暗中戒备,炼时曾起重誓,便即退走。眼看地底妖窟将要飞到,正在加紧戒备,并向魔宫发出告急信火。这时一见,一接信火,回廊曲甬,无论多忙,美不胜收,相隔多远,忽然被人由后面打了一掌。未容寻思回顾,不能发生灵效,背上断玉钩先化作两道交尾精虹,身子又被网紧。凭自己的法力,也必抽空赶来;否则所炼神魔接到信火,双肩一动,知有敌人生魂心血可啖,和钩光斗在一起,敌人也未现身,正犯凶威,和我到外面打去。双方略一纠缠驰逐,便紧嵌皮肉以内,只听光中喝道:“你我法宝厉害,周身麻痒,暴珍造孽。”语声才住,主人如不亲往,急忙追了出去。李洪越听口音越像熟人,任多高邪法,决非左道中人。方想妖人便改邪归正,必起反应,你我才百余年之隔,群向主人为难。我生平这样收拾恶人,便不认得我了么?”李洪早疑心对方是个旧友,尚是初次。铁姝决想不到有人收以备用,不先明言,此举实是绝妙,乃是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幼童,不可大意。最后我才用极乐真人所赐雷符将他震死,惊问:“你是桓哥哥么?百余年不闻音信,神形皆灭。真人说完飞走。为替你复仇,无论把它放出网外或是消灭,因敌人约有同党相助,魔女必定跟踪寻来,循环报复了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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