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17800000015

第15章 (1)

母亲说:“比起马文昌,大老方的长相更适合那个时代。”

“你叫啥?

“曾超。

“哪嗒人?

“我愣了一下。

“我问你家是哪嗒的?

“他把‘我’说成‘俄’,那一口陕西腔叫我听着既亲切又好笑。

“他盯着我肩上的布包说,那是啥?

“我把包口松开,把提琴拿出来。

“一个女兵从桌后站起来,一身肥大的灰军装和军帽下那副眼镜把她打扮得很老气。等她走到我跟前,我才发现她的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

“她把琴盒打开,把我的提琴端起来翻看。从她脸上欣喜的神色看得出她懂音乐,说不定还会拉提琴。

“拉一曲,俄听听。

“女兵把提琴递给我。我调好弦,拿松香在弓子上擦几下,把它架在肩窝上。

“松花江上,松花江上!

“我刚拉了开头,他直起嗓门唱……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周围的人都笑,他自己也笑起来。俄唱跑调了,是吧?

“他要是继续唱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往下拉。

“他拍一下手掌说,行,拉得不错。会唱吧?

“我点头笑了笑。

“于珍,找个本子叫他唱唱。

“戴眼镜的女兵拿来一个手抄谱本,全是简谱。多拉索——来拉索——多拉索法来索——这么简单的谱子当然难不住我,况且这首歌我在学校唱过,是从陕北传过去的。

“你上的啥学嘛?

“我读的师范,差几个月没毕业。……我有肄业证。

“没关系。有没有毕业证没啥关系。

“他扭过头看着那女兵,于珍,你看咋样?

“咱们文工团正需要人呢,方政委,也需要乐器。

“他再一次转过脸问我,你叫——

“曾超。

“好吧,曾超,你就留文工团吧。

“那时候参加工作就这么简单。我随身带的这把提琴帮了忙,进太岳兵团八支队文工团没费什么事。

“于珍带我去领军装。看我在性别栏里填‘女’,她笑着说,刚才听你唱歌,我心里说,这小伙子怎么像个女的?你这身打扮还真叫人看不出。

“我穿着文盛的小夹袄,头上戴一顶草帽,像个乡下小伙儿。填表时我真想填‘男’,想了想,怕玩笑开大了没法收场。穿这身衣服是兰姐的主意。她说外面时局乱,穿一身男装路上少惹麻烦。衣服一换,我想把名字也换掉。老方问我家在哪儿,我只说唐县,不说哪乡哪村,不想再沾旗杆寨的边儿。曾超这个名字是住店时随口编出来的,心里念了几遍,觉得挺顺口,就决定永远用它。名字一改,再看从前,就像看另一个人,心里敞亮多了,像甩掉一个大包袱。穿上军装的一刹那,有种做梦的感觉,觉得自己已经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我打定了主意,往后除了林春生,林家人我谁也不认。”

“文工团驻在城隍庙厢房里。一进庙门,于珍大声喊,小徐,快来,咱们添了一挺重机枪!从今天起,咱们有两把提琴了!

“于珍是个很热情的人,她不等我把背包放好,就把自己的提琴拿出来,嘴里嚷着说,我看你拉得不错嘛,咱们一起练练。她把谱本放在窗台上,指点着对我说哪段是过门,哪段是唱段,哪段要重复。曲子很简单,拉几遍就不用再看谱。

“开过午饭,于大姐教我文工团常用的曲子,小徐敲着木鱼、碰铃。木鱼是一段枣木掏成的;碰铃是一对牛铃铛。

“方政委来了。他背手走到廊檐下,盯着我看了一阵,小曾,俄怎么看你像个女人呢?

“于大姐笑起来,政委不是火眼金睛八百米外能瞄准敌人吗?怎么连男女都分不清了?

“我掂着提琴,用立正姿势对着他。

“小曾,把帽子取下来,叫政委看看。

“我把帽子取下来。从兴隆铺临走时,兰姐给我剪了短发,比男孩的分头长不了多少,可一取下帽子,还是露出了女儿相。

“他咧开嘴瞪着眼睛看我,脸上满是惊奇。好啊,女扮男装来参军,还真把我给糊弄住了!

“于珍掏出哨子吹了一阵,大声喊,同志们,把节目排一遍,待会儿上街!

“文工团总共八个人,上场是演员,下场是伴奏,不分演员、乐队。第一个节目是‘兄妹开荒’。于大姐说,曾超,你跟小徐学妹妹,以后你们俩可以互相替换。

“哥哥在过门音乐里扛着镢头上场。他是个勤劳能干的小伙子,天不明就到地里去开荒。太阳升起的时候妹妹去送饭。‘太——阳,太——阳,当呀么当头照……’妹妹提着饭罐,扭着大秧歌上场。哥哥看见妹妹来送饭,故意躺在地上假装睡懒觉。妹妹生气地把他叫起来,绷着脸批评他。哥哥逗她,和她争辩。后来一看,原来哥哥已经开出了那么大一片地。妹妹高兴得挥起镢头和哥哥一起唱着歌干起来。剧情很简单。唱词、动作也很简单。跟着唱两遍,上了场全靠自己随意发挥。

“我说,我学哥哥吧,我有现成的衣服。于珍笑了,女扮男装还没演够,是吧?

“我演一下你看看。

“我扛起镢头甩开胳膊,扭着秧歌步唱着走场。老方站在一边哈哈笑,别说,这小伙子还真行。

“往后这个节目缺哪角儿都由你顶啦。

“第二个节目‘夫妻识字’。‘黑咕隆咚的天上出呀么出星星,黑板上写字放呀么放光明……’曲子我一点也不陌生,拉起来很顺手。在这个节目里,我演丈夫也行,演妻子也行。可是队里女同志少,我还得演女的。

“节目草草排了一遍,就集合上街。几个男同志把洋鼓拿出来,一面大鼓,两面小鼓,都是从敌占区放弃的学校里弄来的。于大姐挥着指挥旗走在前面,两把军号跟着洋鼓,我和小徐各拿一把提琴。八个人排成一队,踏着鼓点,嗒嗒嗒嘀——嗒嗒嗒嘀嗒嗒——

“纸坊店是个很小的县城。一条南北大街,四五条小巷。军乐队从城隍庙到城门口,再从城门口穿过闹市,引来许多大人、孩子。在街上转一圈儿回到庙院,在鼓号声中原地踏步,等人聚拢,就在大殿门口台阶上演出。

“先是小合唱,然后是秧歌剧。化装很简单,在舞台一边把军装换成农民衣服就行了。小伙子头上扎条白毛巾,腰里扎上缠带;女人换上偏襟小褂,宽筒裤;老婆婆戴顶黑绒帽,裹上腿带,脚尖翘起来,用脚后跟走场。

“老方站在人群后和群众一起笑。演出结束后,他上台讲话。虽是一口陕西腔,可我发现他很会演讲。用的全是老百姓的土语俗话,态度和气可亲,时不时开句玩笑,看着台下问,是不是啊乡亲们?这时候我就想起了马昌,他是不是也经常在这种场合给群众讲话?他口才好,会讲话,讲起道理热情、生动,能感染人,可他有这么多土语俗语吗?像这样场合,对着这么多不识字的群众,他讲话的效果能赶得上老方吗?”

夕阳照着这座山区小县,沿街的旧瓦房反射出苍褐色的光芒。城隍庙的演出散场后,看节目的人吵嚷着从大街走过,街上的人稀落起来。

十字街西边有个不显眼的店铺,廊檐下挂着一个镜框,镜框里的照片显示出它是县城惟一的照相馆。正当店老板把镜框取下,准备关门的时候,三个穿灰军装的女兵走进来。几个孩子跟进去看热闹。老板把天窗上的布帘拉开,让夕阳的余光照进来。他架好相机,身子拱进黑布,嘴里叫着站好了,头不要歪,笑一笑。手在快门上晃了一下,1946年深秋的这个傍晚,就定格在母亲的相册里。几十年后,当我翻看这本相册时,母亲当时的心境还清楚地印在她脸上。她挺着胸,背着手,胸前缀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布徽章,腰里的皮带和扎到膝下的裹腿把她打扮得神气活现。那是母亲最得意的一张照片。在她的履历表上,纸坊店是她人生的一个亮点。她在这里参加革命,在这里认识了方德胜。他是八支队政委,也是文工团的政委。文工团的人都叫他大老方。在女兵们眼里,他是个老革命。其实算起来,那时他也不过二十八九岁。

“老方这人天生一副大老粗相,敦敦实实的个子,黑脸膛,宽下巴,腮边一溜胡髭。穿戴不讲究,再加上一口陕西腔,人显得土气、憨厚,谁都以为他是工农干部。其实方德胜参加革命前是小学教员,算不上真正的农民。什么时代兴什么长相。比起马文昌,方德胜的长相更适合那个时代。他这副大老粗做派既能得到领导信任,又能受到群众拥护。”

“春天来了,山坡上的野花都开了,树和草也绿了。部队在峡石打了一仗,解放了三王坟、旧县城,文工团在鸡鸣店举行慰问演出。文工团已经发展到十几人。

“大老方常到文工团来。有时跟我们一起吃饭,有时参加我们的学习会、生活会。有一天,他把几页黄草纸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小阎,笑着说,我这是胡日鬼,秀才看看让文工团演一下,能成不能成?

“小阎看了,说故事还行。他把里边的词儿改了改,谱上曲,让我们排练。

“这个秧歌剧的名字叫《二壮参军》。小伙子二壮报名参加了人民解放军,怕家人拉后腿,藏在炊事班不敢回家。他爹、妈和他媳妇到处找他。他躲起来,让班长替他做思想工作。媳妇秀花找到炊事班,在班长面前骂二壮思想落后,贪恋家庭温暖,别人都争着报名参军,他躲起来不露面,叫全家人为他丢脸。这时候,二壮被老婆发现,老老实实站出来。原来二壮已经参军穿上了军装。一家人欢天喜地送二壮离开家乡。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老方很高兴,看着小阎改好的剧本笑着说,小曾,你演秀花吧!

“我说,好啊,小徐我们俩演。

“排演的时候老方天天来。他站在场子外,两臂抱起,两手插绕在胸前。一看见我唱着他编的词儿扭着秧歌上场,他脸上那陶醉的样子就像喝醉了酒。两眼发直,嘴角一动不动,每条皱纹都鼓起来,眼睛闪闪发光,直盯盯地看着我,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那副痴迷样子叫人害怕。

“演出时,我决定把这个角色推给小徐。我害怕老方的眼神。他站在台下让我心神不安,说不定会忘词儿。我说小徐嗓子比我好,我给你伴奏好了。小徐说,你可是政委亲点的呀,你不演,不怕政委生气?于珍瞟着我的脸笑。

“我昨天行军着了凉,嗓子哑了,你就救救场吧。小徐半推半就接了这个角儿。

“晚上,老方像我们每次演出那样站在场子边看。二壮的媳妇一出场,他的脸色就黑下来,一晚上不高兴,不像从前那样跟着观众笑。演出结束,我正在收拾提琴,他背着手晃着身子走过来。我装作什么也没觉察,抬起头说,政委帮我们拣场啊?

“小曾,是嫌我编的词儿不好,还是嫌这个角儿不好,唵?

“你听俄这嗓子,俄扁桃腺发炎呢呀。演砸了,俄们咋向政委交代嘛?

“他伸出指头在自己脑门上点了点,是嗓子有问题?还是这儿有问题呀?

“俄嗓子有问题,这儿也有问题。俄受了凉,头疼疼的。

“还撇陕西腔儿呢——哪儿学的?

“俄好歹在陕西也读了一年书嘛。

“他吸弄一下嘴巴走开了。

“从那以后,我像做错了什么事,一见他就觉得心虚。”

“部队在鸡鸣店休整一天,然后准备进入伏牛山区。文工团的团员们一大早把拆洗的衣服、被褥拿到河边去洗。河滩里架起绳子,洗好的被单像风筝一样,在绳子上飘摆。我和小徐揽着双膝,坐在河岸上看对面的山。

“于大姐走过来,看着我的脸说,小曾,你过来一下。

“我走过去,和她肩碰肩沿河边小路走。

“能不能把你的家庭情况跟我说说。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脸。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参军之后我最不喜欢谈论家庭,连想都不愿想。从变成革命军人曾超那一刻起,说起家庭,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情绪激动,好像心底有一堆干柴,见火就会轰一下燃烧起来,只能用最苛刻的词句才能表达我的憎恶。我把父亲形容成封建专制制度的卫道者,把母亲形容成十足的地主婆。天天抱着水烟袋,打牌,听戏,什么也不干,连洗脚也要丫头伺候。特别不能提到大哥。说到林春长,我心里的仇恨就会迸发出来。这个资本家的奴才,地方反动势力的走狗!……他帮助二哥营救过我们的同志,可那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知道我二哥加入了共产党,不营救就会牵连二哥,连累到他。”

同类推荐
  • 血踪

    血踪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逐渐浮出了水面!,北平城内频发连环血案:循规蹈矩的国民党旧交警血染城楼、与世无争的贫穷更夫尸陈废墟中、功德圆满的外国建筑专家血溅卧室内……凶手作案手法一致,究竟有何图谋?当法医、修脚师一一被排除嫌疑
  • 婶婶

    婶婶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村路像条河

    村路像条河

    久留在心底的陈年旧事,普通人的朴素情怀瞬间跃然纸上。本书《村路像条河》精选了作者近七十篇在报刊上公开发表过的精美小小说,篇篇构思精巧,在作家们看似漫不经心地回忆里,视角独特,读来亲切可人,走进各色人等的内心世界,回味无穷。或悲或欢或苦或乐或恨或爱地去感悟逝去的岁月,记忆是一个作家最为宝贵的财富
  •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诸神渴了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诸神渴了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这些路数迥异的作家,虽语种不同、观念不同、背景不同,但他们那高擎思想主义旗帜的雄姿是相同的,他们那奋勇求索的自由精神是相同的。而他们的雄姿,无不闪现于他们的作品之中;他们的精神,无不渗透于这些作品的字里行间。这套丛书所承载的,正是他们那令万世崇敬的全部精华。一套丛书,为我们竖起了一座20世纪的文学丰碑。
  • 混沌世界

    混沌世界

    《混沌世界》汇集了作家赵本夫历年的中长篇小说力作,作品有长篇小说《混沌世界》,中篇小说《在寂静的河道上》《杂木林的呼唤》《林楠子》等。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之盛世狂后

    重生之盛世狂后

    前世,婚后三年终有一子,却被投入药炉,用作窑引。挚爱的丈夫,却搂着娇妻冷眼旁观。血淋淋的骨肉分离,一杯毒酒,强行灌入。重生成为待嫁秀女,一改软弱本质,势必后宫得失。今生,斗姨娘,罚小妾,护娘亲,保幼弟,万里江山她不要,只要一方温柔怀抱。她萧青芜,步步后宫却因为血洒祠堂而视为不祥之人。“喝下这碗落红汤你便自由了。”“喝下可以,你亲自喂我可好?”一滴血泪带着多少的恨意.....脚踏红毯,却不在为君盛开......
  • 嫡妻重生功略

    嫡妻重生功略

    她从棺材里醒来,他在一旁与人调情,她是爬出来,还是躺回去?翻身休夫,让皇帝来走秀……第一年,她捡了他回来。第二年,眉来眼去,奸情不断。第三年,他娶了她,夜夜缠绵。第四年,不辞而别,他弃她而去。第五年,她从棺材里醒来,他在一旁与人调情,她是爬出来,还是躺回去?第六年,她要翻身…她夸下海口:要皇上给我走秀。他说:我穿上比皇上更好看。她吡牙:你不穿更好看。···此文是刁蛮女和腹黑男相互调教的故事!**********[片段裁剪]雪晴好不容易推开头顶的木板,吃力地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回头见灵牌上写着“亡妻雪晴”,原来那天杀的当她死了。坐了一阵,身上有了力气,刚想起身,听见有人走来,女子的嗔笑道:“她算是把位置给腾出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接着男子轻笑,“还得再等等,怎么也得过了丧期。”雪晴脑袋‘嗡’地一声,蒙了。转眼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雪晴这才回过神,望了望身下棺材板,这是该爬出去,把这对奸夫淫妇捉个现场,还是躺回去,接着装死?***********雪晴拧着刚做的新衣裳,怎么看怎么好,扬言道:“我这么好的手艺,窝在这小地方,真是委屈了。”子容淡睨了她一眼,“妇道人家,还想去哪儿?”雪晴竖了眉,“妇道人家怎么了?你信不信,赶明我就让皇上给我走秀。”子容牙根一抽,挨了过来,“不用找皇上了,我穿着比他穿好看。”雪晴撑头看他,一本正经道:“你不穿,更好看。”
  • 极品弃妃重生

    极品弃妃重生

    二十一世纪强悍而绝色的女雇佣兵,在一次任务中被炮火轰到了千年前的盛唐。绝世的宝刀收入怀中,失传百年的武林绝学让她成为了举世无双的顶尖高手。面对冷酷无情的修罗王爷,她朱唇微蹩:“你是我的,天下都是我的。”称霸江湖,手揽天下。江湖我要,皇宫我要,就连你,我也要了!
  • 久违了,前妻! (大结局)

    久违了,前妻! (大结局)

    一个可笑的错误,他风光迎娶她,婚后他们却相敬如‘宾’他一向抢手,对于他的好行情,她一百二十个肯定,女人心中的好好老公,单身佳人眼中的钻石情人。对她,他礼貌、关心、爱护、却单单没有爱他不爱她,即使她用了二年暗恋,一年相识再加上六年的婚姻,他仍不爱她他的责任让他无法同其它人一般绝情的推开不爱的女人千般努力,万番决心希望来了又去,那只手牵了又松开最后的最后,她仍逃的狼狈不堪。只能丢盔弃甲,在离婚书上签下她最后的成全时光匆匆,转眼几年再次相遇,一切又乱了、陷了……
  • 方与圆的智慧

    方与圆的智慧

    本书共分六章,主要内容包括:方圆之道解读说话技巧、方圆之道解读处世方法、方圆之道解读商场风云、方圆之道解读职场准则、方圆之道解读爱情与友情、方圆之道解读人生禁忌。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婚后冷战豪门老公

    婚后冷战豪门老公

    婚后,他把属于他们的新房当成了他藏他初恋女友和他私生子的金屋,而她却要受尽他们的冷眼冷语……最可恶的是那个所谓的豪门老公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只是我买来的挡箭牌而已,至于其他你一文不值!"
  • 巴金的青少年时代

    巴金的青少年时代

    从青年时代闯入文坛,巴金就以火焰般的激情感染着读者。与激情相伴的是他的超常的勤奋与率真:“日也写,夜也写”;坚持说真话;向读者“掏出自己燃烧的心”。正是这三条,激情、勤奋和真诚,铸就了他的人格和事业,也使他成为中国“二十世纪的良心”。这本由阎焕东编著的《巴金的青少年时代》是一本描述巴金青少年时代的学习与生活的普及性读物。本书的特点是故事性强,叙事生动活泼,说理明白晓畅。它是我们献给中、小学生和广大青年最丰腴的精神食粮。
  • 独宠代嫁王妃

    独宠代嫁王妃

    她,林静儿!名扬天下的静水医仙,依居柔然,万民敬仰!却生性恣意洒脱!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什么世俗礼教?什么三纲五常?自己开心才最重要!隐去绝世的容颜,也只因不愿做那貌美却薄命的红颜绝世!他,慕容烨!名震宇内的不败战神,十年沙场,叱咤风云!终灭七国,一统天下!却传言,他貌比恶鬼,其丑无比!残虐暴戾,生饮人血!不近女色!尤其厌恶女子的接近!世间女子无不避之如洪水猛兽!那一日,云山深处,丛林幽幽!他被骷髅教数百杀手围攻!本可凭一己之力荡平黑衣人!却不想体内的寒毒突然发作,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她,却如零落凡尘的九天玄女般自万仞绝壁凌空而下,仅凭一支娇娆桃枝,诛杀所有骷髅教众!短暂的邂逅,转瞬话别离!却将一种名为爱恋的情愫悄然种下!百花宴上,一道圣旨,他与右相之女柳凝嫣婚事落定!却是落花无意,流水无心!各有算计!她只想做太子妃!而他,只想娶那个淡若烟月,恣意洒脱的女子!为偿前债,静儿欣然决定代替柳凝嫣嫁与世间女子皆避而远之的陵王!貌比恶鬼,其丑无比?静儿微微撇了撇嘴,容貌美丑不过是一幅皮相罢了!残虐暴戾,生饮人血?切!凭着本姑娘的身手还用担心会被人觅食了不成?不近女色,厌恶女子?那不更好!当个挂名王妃,清闲度日,逍遥快活,岂不妙哉?待哪日休书到手,她便可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洞房再见,他的面具取下,她的容颜转变,他们,都没有认出对方!可是,精明睿智如他,又岂会被一副面容迷了眼?她的容貌可以改变,可是,她那淡然随意,恣意慵懒的气质却改不了!那双自初见时,便深深烙印在心底的秋水明眸不会变!那股似桃之娇娆,似兰之清遐的气息不会变!原来,他魂牵梦绕的女子,竟一直在他的身边?还是他的王妃?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么?不过,既然她冒名代嫁,他也不愿拆穿她!如今她已经在他的身边了,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宠她爱她护她便好!于是,世间纷传,陵王不仅相貌绝世,风华无双,而且情深温柔,宠妻无度!世间女子无不望之心叹!太子妃梦碎成空,柳凝嫣亦被陵王风姿所迷,竟无耻反诬静儿瞒天过海,阴谋代嫁!静儿懒懒的撇了撇嘴,本姑娘人也嫁了,心也动了,他,只能是本姑娘的!你就别想了!不然——红唇轻勾,慵懒一笑,敢窥视本姑娘东西的人,都已经去排队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