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司马骠骑将军求见。”门外有人禀告。
“司马骠骑将军。”指的就是司马牧云,他年轻所在军营的功绩早已经为他赢得了骠骑将军的封号,对于男子而言这已经是不大可能的封赏了。
帝女每代皇帝一般都只有一位大将军,然后才是数位将军,而有封号的将军往往说明她们有着非一般的功勋。
司马家族乃将军世家,现在司马家大家长就是司马牧云的母亲就是母皇那时开始就被封为了大将军,而其独女司马静早早在二十弱冠之龄就被封为将军,可谓帝女史上最为年轻的将军,而司马牧云的成就也可以说是史上另一个奇迹了。
“喧……”
随着侍卫去传唤离去,我才对旖开口:“霓的事还是我自己有空去找他吧,免得他认为我没诚意,随意使唤他。”
旖脸上显然是突然间放松了的表情。
“司马将军何事晋见?”
现在的御书房只留我和司马牧云两个人,却依旧保持着君臣礼节。自从经历了上次的分离,我也知道了司马牧云离开的真正理由。可是感情总是很奇怪的东西,就算误会解除了,有些感觉总无法回到从前。
也知道他为了我离开,为了匆匆赶回,可是我却不再喊他牧云哥哥,匆匆分离的几个月让我们之间产生的不仅是情感上的距离,还有地位上的距离,现在我们更是君臣的距离,如果他不肯放弃他的将军之位,那么这君臣之间的鸿沟让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
“陛下交代给属下的京城禁卫军的整顿适宜已经处理妥当,”他貌似有些犹豫不决,却仍旧是开了口:“臣请辞回去北疆继续任职。”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很讨厌司马牧云的请旨离去,或许是他留给我的印象总是停留在那离去时的无奈,和离去的背影,所以此次我早已拒绝数次他的请旨,今日我同样也并不准备让他离开。
我身边有那么多的男子,可是如果将我和家族利益让他们选择,任何人都会疑惑,惟独司马牧云会毫不犹豫的留在我这一边,这点我深信不疑。所以即使面对对司马家族过于庞大的军权势力我依旧放心把最为关键的京城禁卫军的兵符交给了他。
“朕已经与弩北王耶律寒达成协议,不会再有战争了,所以朕并不打算浪费司马骠骑将军这个大才于北疆。”
我看着司马牧云黝黑的脸,径直回绝。
“战事无定论,弩北鲁人不可信!”司马牧云十分坚决。
“无机之谈,两国有双重婚事为保障,何来无信之说?难道骠骑将军希望朕的疆土不得安宁?”
无奈,我只得步步紧逼。
“臣不敢!”
司马牧云下跪以示惶恐,我起身走向他,在这短短的距离之中我已下了个决定。我没有去扶起他,而是自己也蹲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让他能够靠近我的胸口能够倾听到我的心跳声,告诉他我的坚决。
我想我的举动对于情人之间也很暧昧,何况现在是君臣之间的举动,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司马牧云的身体强烈一震。
我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喃喃:“将军为何总是想从朕的身边逃离,不管什么理由,朕现在就正式告诉将军,我们早在很早以前就注定要被绑在一起,你逃不开我的。”
我伸手撩拨着他的长发。
“婉儿终将要后妃三千或许更多,我怕我到时会失控,所以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司马牧云大概是被逼急了,才吐露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朕可不管这些,反正将军老早就答应了朕的,要一直守着朕,那么无论你要继续做你的骠骑将军还是做普通的男人,都只能待在朕的身边。只能成为朕的男人。”
我轻吻着他的脸和唇,伸手透过他的朝服,抚摩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婉儿,你!”他伸手阻断我的探索。
“朕怕日长梦多,也怕将军总是反悔,早早成了我们之间的好事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了,是不是?”
无视他的阻拦,我自顾自地开始解他的朝服,“婉儿……”随后的声音却被朝服解落的声音所淹没,我却怔惊于眼前所见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那不同于其他男子的皮肤那么细致,然而司马牧云的皮肤连粗旷都谈不上,而是伤痕累累,在帝女每一个男子都养在深闺,对于外表的要求都是近乎苛刻的,然而司马牧云因为从军而伤痕累累,不论他是否会嫁她人,对方都会深深介意吧,可是他却丝毫不在乎。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迟疑,他连忙拉上自己的朝服。
“呵呵,吓到婉儿了吧!”
我的心突然被撞击了一下,想表达什么却无法组织我的思路,只有深深抱紧他:“你好笨,好笨,好笨,婉儿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的。”
而司马牧云就这么任我抱着,没有言语。
我用手去抚摩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伤口早已结疤退去只是留下了永远也退不掉的大大小小众多伤痕,有些很深的伤疤褪去却留下了永远的凹凸不平。
“值得的,我一向都那么认为,只要是为婉儿做的,都好值得。”
说话间他企图避开我的触摸却没有成功。
我没有再继续伤感,收拾好心疼和愧疚的情绪,因为我在看到那些伤疤的那一刻就决定不再让他离开,不要他为了奔赴沙场,与别人生死搏斗,徒留功绩却孤苦一生。
“不论怎么样,君不食言,朕还是要现在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