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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

你眼里闪耀着快乐的光芒,

我的心也不禁激动地跳荡……

吴珍的眼里是温柔的光,那歌声象轻柔的丝线缠绕在白天明的心头。

谁知道,第二年,吴珍一毕业,就被一件谁也说不出缘由的事所累。据说,她从未见过面的父母是出卖同志的叛徒,在生下她不久,就把她交给姐姐吴蕴芳收养,双双出走,逃奔美国了。吴珍因此不能得到较好的工作位置,而被分配到云南。她走后,一封信也没有给姑母和白天明来过。直到一九六四年,白天明才收到一封信,说她已经结婚,在云南省一个县城的文化馆工作。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祝白天明幸福。

白天明没有幸福过。那遥远的祝福只是内心缥缈的希望。从此他更加沉默。只是在袁亦方的家里,他才觉得自己又有了一寸立足的地方。

后来,他懂得了人生,开始能意识到什么叫做爱情了。当他发觉自己的眼睛总爱看袁静雅的时候,他又陷入了痛苦。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获得这个纯洁、端庄的姑娘的心,但是他有勇气和义务保护这位“师妹”的圣洁。然而,当他知道老师看上了风向标一样的安适之,并且静雅也开始倾慕这个潇洒而又缺德的翩翩公子时,他的心碎了。他觉得自己无能,不要说爱,连兄长般的护卫也不能给予静雅。他从此更加孤独和惆怅,丧失了追寻爱情的任何冲动。往昔的一切,都变成了苦涩的梦。他不愿重温旧梦,不愿揭开心灵上的伤疤。

但是,回到故乡,毕竟是他生活的转机,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特别是这次调动,并不完全靠侨眷的关系,主要地还是由于他医学上的成就。

在偏僻的县城小医院里,白天明早突破了内、外、妇、儿、五官等等科目的界限,在整个人体的疆场上同疾病搏斗。有什么病人他便治什么病。因此,他曾经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以外行之身,居然成功地做了两例断指再植手术,还救活了几位被大医院宣判了死刑的重病人。《光明日报》无往而不至的记者,象发现了一个新的天体一样,以难于抑制的兴奋之情在报上披露了这个杂科医生的功业,并且勇敢地为他不公正的遭遇发出呼吁。郑柏年立即四处奔走,还拉上德高望重的林子午老院长一齐上书国务院,终于使他又重回新华医院。白天明并不知道郑柏年为他所付出的力气,但是他知道这次的回归与自己无数昼夜的辛劳有关,他并不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侨眷,而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又站到应该站的岗位上了。他有理由兴奋。

呵,北京,故乡。在贵州的山乡里,偏僻的县城里,每个夜晚他都会想起北海的清波,知春亭边的嫩柳,长城上的劲风,圆丘台上苍茫的天宇。日日夜夜都好象有个温存的声音,梦一样从遥远的地方吹到他的耳边,喃喃着:“回来瞧瞧吧,孩子。”

他终于回来了。

出乎他的意料,他接到调令时是那样的平静,心底竟没有泛起什么波涛,大概两种不同的情绪象酸与碱一样地中和了吧。他照常门诊,照常做手术,懒得去整理行装。他也没有更多的行装好整理,除了三箱子书,单身汉的全部家当就是一个行李袋,两只皮箱。

这行装早两天就托运来京。他在光板床上睡了一夜,然后提着装有洗漱用具和替换内衣的小皮箱,悄悄北上,在这夏日的深夜回到故乡。

他没有给医院拍电报,只是给郑柏年写了一封他想乘哪次车回京的信。谁知,他竟没有买到那次车的票,只好改乘深夜抵京的普通列车。他并不想要人来接他。多年未见的师友一见面一定有许多话问他。他实在不愿说那些过去的日子。假如迎接他的人再说些称赞他的话,他会更觉得难堪。他知道,自己这次回来,远不是什么凯旋,自己留在生活中的印迹,就象那条纤细灰暗的影子。他也不急着回家,因为那小院儿正由街道居民委员会代管。虽说,他早就写了信说自己即将调回,希望把房子腾出来,但他知道,不到清晨是找不到居民委员会主任的。胡同里值夜班的人也许是有的,但绝不会拿着钥匙恭候他的驾临。

他在深夜里来到天安门广场,他要好好看看这块他心灵中的圣地。他离开北京的时侯,曾经在这儿徘徊通宵,以致引起了巡逻哨兵的注意,细细地问了他三遍。他在晨光里踏上列车,向故乡投去最后的一瞥。他那时候流了泪,也作好了要与北京永别的准备。

如今,他又站在这里了。

他看着一盏盏兰花般的路灯。夜班车睡意朦胧地载着昏昏然的乘客驶过梦中的街道。唯一让人提神的便是洒水车。车前喷出交织的水网,在街灯中编成霓虹的彩帘。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驾着夜风吹到他身上。道旁的枫树连忙一齐摇动绿色的手掌,用细碎的絮语向水雾和晚风问安。他坐到观礼台的短围墙上,想好好盘算一下怎么开始重回故乡的新生活。

他忽地听见了轻微的呻吟声。他左右看看,什么人也没有。他笑了,笑自己的错觉。职业的习惯使他把安静的街道当成了静谧的病房,敏感的耳朵象雷达一样捕捉着每个病人细微的呻吟。他轻轻摇摇头,想赶掉这错觉。可是又一声女人的呻吟从远处飘来,仿佛是从广场东侧厕所方向传来的。

他跳下围墙,提着小皮箱,快步朝那儿走去。

公厕那朱红的门洞边,昏黄的灯下,蹲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是她在轻声呻吟。

白天明忙轻声问道:“同志,您哪儿不舒服?”

那女人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凝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一缕缕浓黑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她的一双大眼睛闪着痛苦、求助的光。她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姑娘。

“肚子疼。”她咬着牙,痛苦地说,“右边,好象是得了阑尾炎……”

白天明放下小皮箱,蹲下身来,问她,“怎么个疼法?”

“一阵阵的,绞疼。啊,又疼了。啊,啊,”那姑娘紧紧咬着下嘴唇,一只手捂住右下腹,一只手伸出来痉挛地摇晃着,好象要抓住白天明的手。

白天明抓住她的手,仔细地观察她。姑娘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攥住这个陌生男子的手,汗水和泪水一齐滚下。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演出完,坐车回家……肚子疼,好象要腹泻,急忙下车上厕所……谁知道,疼得再也站不起来。阑尾炎,准是。同志,谢谢您,送我上医院吧。”

白天明点点头:“嗯嗯,好。可您现在一定疼得很吧?是不是现在整个腹部都疼?”

“嗯嗯,说不清,哪儿都疼。”

“不要紧,别怕。”白天明安慰她,“我是医生,刚从外地调回北京。您看,这是我的调令。”他掏出调令,让姑娘仔细地看过,然后说,“请您相信我,我先给您止止痛。”

那姑娘好象遇见了救星,眼睛里一下子燃起了希望。她急速地点着头:“嗯嗯,嗯嗯,谢谢,谢谢。”

白天明腾出两只手,用两个拇指紧紧按住姑娘两腿的足三里穴,均匀用力地揉着。他轻声问道:

“您刚才排尿困难吗?”

“排尿?啊,没有尿出来。”姑娘说。

“嗯,现在好些了吗?”

“嗯嗯。”

“走吧!”白天明站起来,严肃地说,“我现在得背着您,您这种病发作起来是很疼的。您自己走不了。”

“我是什么病?啊?阑尾炎?”

“不象。很可能是肾或者尿路结石。到医院再说吧。”他蹲下身子,背起那姑娘,一只手提起小皮箱,急步朝街中心走去。

那姑娘伏在他背上,忽然咬着牙轻声啜泣。

“别哭,”白天明轻声但是威严地说,“年纪轻轻的,这点疼都忍不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那姑娘用力忍住哭泣,把头垂在他肩膀上。

白天明背着她站在马路中心,想拦住一辆汽车。可是虽有三辆小车经过这里,但司机好象都已睡着,根本看不见白天明的手势,绕过他俩飞驰而去。车里一定安装了自动驾驶仪,没错儿!白天明有些灰心了,背起那姑娘朝东单走去,走在马路中心快车道上。他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的司机都那样没有同情心。他一直走到南池子路口,才有一辆奔驰牌轿车停下,一位中年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啦,同志?”

“危重病人要送医院。”白天明说。

“上车吧,”司机跳下车门,帮助白天明把姑娘扶到车里,姑娘已经昏过去了。

车子驶进同仁医院。

医院里的诊断同白天明预测的一样。那姑娘患了尿道梗阻,很可能泌尿系有结石。

姑娘醒来了,躺在小推车上,被送往病房。她苍白的脸上闪出感激的微笑,两只眼羞涩地向站在病房走廊里的白天明致意。

白天明向她摆摆手,忽然觉得右肩头有些疼。他用手摸了一下,手指染上了淡淡的血色,一定是那姑娘在剧疼时不由自主地把他的肩头咬破了。

他轻轻一笑,陡地感到无比的疲乏,一下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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