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亲生父亲竟然会是北原的摄政王,据说自己跟他长得很像,那该是一个多么绝代风华的男子啊,可是为什么娘亲去南临却没有跟他在一起呢?
这几天有相宜的陪伴,原木勤觉得这是裳儿失踪这么多年来他过得最开心的日子,看老爹这么开心,原楚南打起了自己的小主意,他悄悄的跑去找相宜,可怜兮兮道:“相宜妹妹,你一定要救我!”
相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道:“你全身上下完完整整的,哪需要别人救你?”
原楚南黑线中,然后锲而不舍道:“我爹帮我定了一门亲事,非逼着我回去成亲,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
“成亲是好事啊,你应该开心才对。”相宜瞟了他一眼,故意道。
“可对方是杨将军家的小姐,性格泼辣,还动不动就打人。”原楚南刻意强调了一下。
相宜眯了眯眼:“你见过那位小姐了?”
“没有。”他只听说过,怎么可能见过。
“那你还这么说,有时候那些不过是谣传,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泼辣啊?”
“啊,怎么会?相宜妹妹最温柔了,那些人都是胡说的。”原楚南赶忙表明立场。
“这不就对了,说不定那位杨家小姐也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呢!”
原楚南郁闷了,最后心一横,道:“可是我喜欢的是你姐姐宁昔兰。”
相宜终于笑了,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终于还是让他说出来了,这样看来自己的猜测还是没错的,他们俩果然有情。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相宜也不为难他,就道:“好吧,看在姐姐的份上,我就帮你这次!”
原楚南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是有妹妹好啊,他相信只要是相宜说的,再难得事爹也会答应,更何况是推了这门亲事。
果然相宜只是对原木勤说了几句,原木勤便答应了,原楚南差点没把相宜给膜拜起来。
在这儿呆了几日,帝少卿和相宜便决定要回去了,在回去的头一晚,原木勤将帝少卿请去了书房。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最后原木勤率先道:“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我知道,皇上容不下我,我要想安枕无忧就必须做这南临的皇帝。”帝少卿面对着原木勤如实以告,他知道他是担心相宜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才会问他。
“那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帝少卿说得很自信,他有朝廷大多老臣的支持,金龙令也在手,陇北和靠近西烈国的扶桑城这两处的兵权也都是他的,他现在不动不过是在寻找最佳时机。
原木勤却不以为然:“年轻人自信是好事,可是太过自信便是自以为是,这世上永远都存在着变数,你焉知他日你所熟悉的人不会变得陌生,比如你的王叔,闲王。”
帝少卿直视着他的眼睛,渐渐低下头:“谢丞相的提醒。”原木勤不愧是北原国最为睿智的丞相。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当然我这是为了相宜。”若不是相宜要跟着他,他哪里会与他说这样的话。
“谢丞相的好意,只是这是我南临内部的事,不好劳驾丞相,不过丞相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护住相宜的,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他要这皇位就要凭自己的能力,而不会去借助其他国家的力量。
“好,有乃父之风,但你要记住,若是护不好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原木勤笑起来,如果他真的接受他的帮助,他倒会看不起他。
“自当如此。”两人相视一笑,原木勤算是认同了他。
第二日,相宜便与原木勤告辞了,原木勤依依不舍的看着相宜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泪花,转身回去的背影也佝偻了许多。
相宜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帘往回看,看到原木勤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她以后一定要多去北原国陪陪这个沉浸在伤心悔恨里的舅舅,这也是娘亲希望的吧!
“相宜,以后我一定会陪你去看你舅舅的。”帝少卿见她不舍忙说。
相宜回过头,笑了起来,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这个男人是真的疼他啊,能有他相伴,自己这一生也不枉矣。
马车正慢慢的行驶,当马车行驶到桥上时,忽然感觉到一阵震动,还来不及防备,马车便如断线的风筝掉进了河里,在被河水淹没的一瞬间,帝少卿抱着相宜飞了出来,正想往岸边飞去,脚却被一样东西给勾住,帝少卿脸色阴沉,这是谁,好大的手笔,竟然将临原河上的桥毁了,还在水里埋伏了死士。
眼看就要被拉进水里,帝少卿忙对相宜道:“你赶快马上离开,飞到岸边去。”
相宜蹙眉,自己走了他怎么办?正在这时,下方又飞出一铁钩,一下子缠在了相宜的脚上,帝少卿气怒不已,把相宜抱得更紧了,相宜不会游水,若是等会分开了相宜怕是会直接被这水给淹没了。突然苦笑起来,自己昨天才跟北原丞相保证会护好她,现在竟然就会落入这样束手无策的地步。
不一会两人就落入了水中,埋伏在水里的死士都游了过来,帝少卿一剑刺穿迎面而来的一个死士,然后将剑对准相宜脚上的铁钩,一剑挑开。眼看围过来的死士越来越多,帝少卿将剑递给相宜,示意她将他脚上的铁钩挑开,自己却带着她往死士比较少的方向游去。
相宜在水中很不适应,废了很大的劲才集中精神将帝少卿脚上的铁钩挑开,一得了自由,帝少卿便加快了往前游的速度,对追上来的死士几下便解决了,可是越往前走,帝少卿就越加蹙紧了眉头,忽然醒悟过来,这其他三面都有大量的死士包围,为何独独漏了这一边,就像是故意让他往这边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