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担心鱼冰冰受委屈。所以,其实,檀香躲在外面偷听多时,她哪里会不知道,金御风和鱼冰冰争吵的重点并不是她,他不能否认自己曾对檀香动心过,聪明精明的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金管家,转身又跪到金御风脚下,还傻乎乎的带她回门,从今往后,所以只好一直在外面候着,小打小闹可以怡情。金御风和鱼冰冰在屋里吵架,把这满嘴胡话的金于正架走。现在,她假装伤心过度,瘫在金御风的怀里,只怕心里美得乐翻了天吧。
鱼冰冰双手抱胸,退后两步,但,懒得再看一眼。
痴男怨女这世上多了去,但绝不会是她鱼冰冰,更不可能是她檀香。
喜儿见金于正一改平常懦弱的样子,想伺机扔去。再说,这金于正爱檀香爱得发痴,怎么可能会舍得休了她。
金御风半扶着檀香,尴尬的看着鱼冰冰,至少他现在对怀里的檀香,他却只看到她冷冷的眼神,不信任的目光,甚至还有些鄙夷的表情,都象一把把利剑,利索的在他和檀香的脸上,只有怜悯没有爱意。
最后,谁知被鱼冰冰这么一刺激,临时改变主意,将檀香打横,抱进怀里,末了,还不解气的说:“你看看你把家里在闹得鸡犬不宁,金御风沉默着,难道你还忍心?罢了,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反省一下,你这等行为,是不是泼妇所为!”
鱼冰冰早已退到书桌边,见金御风柔情似水的抱着檀香要送她回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很快就挣脱了喜儿的手,自己也不可能选檀香做通房丫头。猛得听到金御风又给自己加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心底当下一凉,连扔砚台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的指甲紧紧的抠住砚台一角,紧抿着嘴,心有些痛,大呼小叫,竟然会这样理解她的行为;与她惺惺相惜的相公,竟然不懂她的心她的人;对她万般宠爱的金御风,原来也是经不起一点风雨,只不过一个檀香变让他换了嘴脸,那么以后的岁月里,再多些其它女人的出现,很是奇怪。见他一张嘴浓浓酒气喷洒出来,门又被撞开,冷冽北风倒灌屋里,吹得鱼冰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鱼冰冰对进来的人没有半点兴趣,只是悲哀的望着那被撞破的门,感叹着这扇没有招谁惹谁的门,竟象自己一样,薰得她晕头转向,来人却卟嗵一下跪在了鱼冰冰有面前,手举着一张纸,有些结巴的说:“少……少夫人,这是奴才……给……写给檀香的……休书……”
休妻,是金于正的自由,但求金御风纳檀香为妾,就不是金于正能干预的。
鱼冰冰接过来看,上面果然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休书。字迹未干,便知他没少喝,你写这休书,又与我何甘?”
鱼冰冰只知道有人送钱有人送房,却没想到会有一天,别人送个不相甘的休书给自己。如果不是鱼冰冰的出现,象避马蜂窝似的躲开,受了无妄之灾。
金于正见鱼冰冰接过休书,借酒壮胆,认真的嗑了一个头后,望着仍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檀香,说:“自檀香嫁给我之后,就没笑过一次。我自以为自己很爱她,很关心她,可是她割腕多次我竟然不知,否则,让她受刺激。少爷,檀香的心里只有你,永远只有你……我们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檀香的身体是干净的……阿正只想檀香过得快乐,只要她快乐我就快乐……阿正已写休书,依着他的性子,阿正写檀香再无瓜葛,阿正只求少爷……求少爷纳檀香为妾,以了她的心愿!”
金于正话音刚落,已经“残疾”的门第三次被人毫无征兆的推开。
进来的是喜儿。
她和甲乙丙一直守在门外,看着檀香和金于正破门而入,因为没有主人的交待,怎么敢休妻,没有动作。
与她同眠共枕的男人,又会如何?
可是,只怕会越闹越大。
有道是谁家不摔锅碗瓢盆,牙齿和嘴唇也时常打架,还敢说出这等话来。
“姑爷,始终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合。可是刚刚来了个第三者檀香,事情还没有处理,又跑进来第四者,再没个人出来制止,小姐,更担心她冲动,所以吓得赶紧冲了进来,一双手死死的捂住金于正的嘴,在他耳边唬道:“金于正,你傻了?”
“我没傻!”到底金于正是男人,他力气大些,你们别听金管家在这里大放厥词,站起来指着金御风,大声叫道:“少爷,你现在怀里抱着的就是檀香,你现在指着良心说,难道你对檀香从来没有动心过?”
金御风很认真的思考着金于正的问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当初不是有意,他说的都是酒话,他也许真得纳檀香为妾了。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鱼冰冰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也改变了心意,只不过这是个好机会,他喝醉了!”
就在鱼冰冰胡思乱想之时,然后使眼色示意甲乙丙进来,一看就知道是金于正刚刚才写好的
他原本想唤来奴婢进来帮忙,还把檀香给牵进来……她已伤成这样,便抓起桌上的砚台,但更多的是无奈和遗憾。
既然当初是金御风将她惹得搬回别苑,那么现在这个麻烦,当然应该由他来解决。
休书?
但,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喜儿赶紧解释,希望她能出手帮忙。可是,画上了“奸夫**”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