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讲紫轩，紫轩小女生特好，无论对谁。当然，如果她觉得你不好，那自然不会理会你了。她好起来，就像……就像上次她送我去地铁站，从她们学校，中间有好长一段路。她就一直跟着我去看公交车，公交车没有直达的，又送我去地铁站。本来以为她家在地铁站前边，谁知早已过了。而她一路上拿着薯条吃个不停，我说我不吃，非要递给我吃，一路上都是这样。我不吃的话，又佯装生气，我也只好一次次把薯条放到嘴里，她又是说又是笑的，开朗的不得了。再加上它穿着白色的衣服，休闲裤，挎着个红色的包，看上去有点成熟了。路过的人也许都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呢。”
“哇！不得了了，你竟然这样想。这还行，你说你不喜欢她们的。”
“傻，这有什么，就像哥与妹一样，多正常。不要想那么多。我是说她的好，自然要说的真实，说实话，我都没骗你。”
“真的？嗯。好吧，我相信你。”
“紫轩她就是有点‘傻傻’的，这个‘傻’不是贬低，是非常……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好了，就是一门心思的对你好。没有恶意，发自内心的那种好。”
“知道。可是，你对她们不也是一样？”
“但是，那是不同的，我的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小而且天真，不仅仅是因为她们讨人喜欢。而她们比我小，却能做到这一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哼，这有什么稀奇，我还比你小呢？不也是一样。”
“可是，我们俩之间是什么关系，而她们呢？”
“也许吧。除了这事就没有发生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我想想。有。还是发生在紫轩身上的，不过，不算好事情。”
“什么事？”
“那天，我去她们学校找她们，带了不少零食给她们。本来一切都挺好的，但是，她们俩和我一块儿去吃饭的时候，紫轩告诉我说，有校外的小混混找她的麻烦。原因是那小混混骂了她，她就回骂了。那小混混就说改天找一帮人和她算账。我们出去吃饭时，她说那些人正找她。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尘雪就让她下午别上课了，回家。可是，紫轩说，那些小混混是故意找茬的，他们找不到她肯定不会罢手。一个个都骑着自行车到处找她。我问她，害怕不。她说，不害怕。不过，也想不出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那你不会帮她解决？”
“我想帮，我说我朋友的朋友有黑社会的，要不要叫过来。”
“黑社会的朋友？不是吧。你真认识？”
“是朋友的朋友，没见过。反正你能搞定一件人命关天的事就算你的本事。其实，再怎么样，还不是这点事情。”
“别谈这个，我怕隔墙有耳。我都有点害怕了。”
“怕黑社会的？”
“不是，是怕官方的贼。”
“不用担心，要是这点言论自由，都没有。中国真的是要完了。”
“别把它严肃化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介庶民而已，继续讲紫轩的故事。”
“好。其实，我不能这样做，那些都是什么人，而他们这些混混算什么。叫过来，会出大事的。其实，我就觉得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说说也就完了。”
“那你没帮她了？”
“帮了，我们吃完饭，就出去转了；也没发现有要找她的人。最后到学校里，才看到那个混混。只有他一个人，我过去给他说了几句话，事情就过去了。”
“这么简单？你说什么给那个人？”
“当然是吓唬他的话了，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小不点，只能这样做。我说，别招惹我妹妹，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其实，那是我正好带了把观赏性的匕首，我拿出来让那个男生看了看。”
“你大白天带匕首？”
“本来是为了防身用的，前一天刚买的。而且匕首很小，又漂亮，就挂在身上了。”
“哦，有点说不过去。”
“反正那天恰好带了，隔天我就把它丢在角落里了。”
“没有一点惊心动魄。”
“还惊心动魄，你希望那些事发生到我身上，少一只胳膊，少一条腿来见你。”
“不是，只是故事嘛，要是故事，起码应该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说什么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都把他们制服了。再不然，你捡到了一件违禁的武器，把他们都灭了。这样多精彩。”
“你最近看什么小说呢？”
“没看什么，不是打打杀杀之类的。”
“那想的这么奇怪，这是现实，又不是小说里的世界，任你随便改写。”
“没意思嘛！生活大多时候都是很平淡，还说，如果跟我结婚了，不单调呢。”
“那不一样，就事论事。”
“好，不说了，紫轩的事先说这么多。现在说说尘雪。尘雪是乖巧型的女孩儿，前边给你说了，笑很迷人。而且她很勤奋，每天都起的很早，做兼职那会儿。因为工作是我安排的，有几次是七点半上班，她就起的特别早。对了，想起来了。那次，她好像五点多就起床了，然后准备坐车赶过来。但是，稀里糊涂的就坐错车了，在公交车上才发现做错了。但是，又不知道该在哪里下车，便随便找了个站，不知道怎么坐回来，可把她吓坏了。后来，自己告诉我们说，忍不住还哭了。不过，前天晚上说好要给她打电话，以免她起不来。但是，我醒来时，已经看到她给我打的电话了。但是，我没有醒。我再打她的电话，就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其实，是她忘了充电，手机没电了。”
“她这么笨的可爱，那以后怎么办了呢？”
“有办法，她找了一个陌生人，借了一部手机给家里打的，然后，她的家人又给我打电话说她怎样怎样？我本来说要联系她呢，但是，不知道号码。后来她给我打电话，说了好多。她说，借了一个男生的手机打的，那男生还一直把他送了过来。我算是安心了。可是，这样麻烦又来了。那男生问她的手机号，她就觉得他借她手机用，又把她送过来了。她就告诉人家了。其实，走了一段路，她已经知道怎么来了。但是，那男生还是坚持要把他送到。目的就很明确了。”
“嗯，不就是想认识她，和她交朋友吗？”
“对，刚开始是这么想的我们。但是，她可是乖女孩儿，哪里接触过社会的人。那男生天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说在公司楼下，让她出来。这就有点不正常了。深更半夜的，约人出去吃什么烧烤。这就有点不安全了。”
“就是，才见一次面，起码得白天约。又不熟悉，一个女孩子哪敢晚上和一个陌生人一块儿出去。”
“是，所以尘雪就拒绝了。可是，他天天打，天天打。噢，也许和素素的那个有点差不多吧。”
“后来，怎么样？”
“后来，紫轩就对着电话骂那个男生。那男生慢慢就不再打来了。”
“不过，这也困扰了我们几天，中午下班的时候，出去和她们俩玩，她们就抱怨个不停，但是，一提起，紫轩怎么骂那男生的，就开心了。”
“那男生是活该，不会追女孩子，落得那个下场，真应该让人好好教教他。不过，好像尘雪，有点笨笨的，是不是经常忘东西啦什么的。”
“有一点，经常会不知道把东西放到哪里了，经常丢东西。不过，我让她保存或者暂时拿着的东西可从来没有丢过。”
“那是不想让你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找东西的样子。”
“为什么呢？”
“这还用说，是人都知道。”
“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
“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反正她们俩非常好，我也想像对待妹妹一样待她们。对了，还有一件事，那时候，我心里特不舒服。”
“什么事？”
“那天，去看她们，尘雪回家了。只有紫轩跟着我，把我送到公交车站那里。紫轩说什么都不肯要我给她们买的东西，我一说要给她，她就往前走。我就拉住她的胳膊不放手，然后想递到她手里，她就说，我们不要，你自己留着吃吧，你再给我，我可要说你非礼了，老大。当然，是玩笑话。但是，我是特意给她们俩买的，本来就是说好的事情。但是，她就是不肯接受，一给她，她就说，我喊了。我就不敢给了。因为这还差一点被来往的车辆给撞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你当时很害怕。”
“我当然害怕了，因为她在前面，扭过头来，给我说的。那车从她身边过去的，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
“没撞着她吧。”
“没有，不过，差一点把她的衣服扯破，幸亏我拉了一把。”
“你们不看路怪谁。”
“当时，只想着给她了，没来得及看。”
“幸好没事，要是有事不问题大了。”
“我知道，不过，我也不想她们俩有任何事呢。”
“那后来呢？”
“后来，公交车来了，我把东西往地上一丢，就上车了。这次，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车开动了，她在车外边向我做鬼脸，嘴里还说着：臭老大。这事不是困扰我的，后边的才是最困扰我的。我坐上车没过几个站，就遇到大堵塞。那么大一个城市，第一次看到那么混乱的交通，而且基本上找不到交警维持秩序。那里好像是一个衣服批发市场，道路上到处都是小车，装有衣服的包袱到处都是，还有人，都在大道上站着。公交车十几分钟才走几米的路，你就知道有多拥挤了。而我那时，正有急事需要赶时间。这可把我急坏了呢。”
“什么急事？”
“我和一个朋友约好，去电影院看电影。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能不急吗？”
“那朋友有那么重要？”
“是哟，第一，说好的事情，就要做到。第二，她轻易不会出来的。我可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她来的。”
“那看来，是个女孩子了。”
“嗯，是。而且我非常喜欢她，就像喜欢你一样。”听到这里，悦儿怔住了。
“你这么喜欢她？”
“嗯，可是，是这样。”
“……”悦儿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是想听故事吗？”
“过去的事，不相信。”
“我说现在讲的是过去的事，继续听我讲。”
“我到约定地点，已经晚了半个钟；庆幸，电影还没有开始；但是，她却不想去看了。我只好陪她到处闲逛。本来我选了一部最适合年轻情侣看的电影，算是白费了。后来，到处都是乱的，车鸣、人声、音乐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噪音大的很。那女孩儿叫薛然。她怕乱，就告诉我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沿着大街走，但是，到处都是一样的。只好坐上公交车去郊区了，本来说要去爬山；但是，她穿着高跟鞋，只能去那边了。不过，也没什么好玩安静的地方，郊区也是很吵闹。我们只好坐了车又回来。”
“就这样？转来转去，有什么意思。”
“没呀，不过，她哪里都不喜欢，没她喜欢的地方。”
“我看她是不喜欢你才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要是喜欢你，无论你带她去哪里？她都会欣然前往的。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是呀！”我应了声。其实，我没敢告诉悦儿，后来，我们去了宾馆。在那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离开。但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躺在床上聊天，说以前的往事，说以后的事。薛然一直强调：她不喜欢我。我也没觉得怎样？关键那时就和她在一起，而且躺在同一张床上。我当时问她，那我们去哪里？她也不知道。我就随口说了句，去宾馆。没想到，她同意了。那是秋天，但是南方没有夏秋之分的。秋天依然热的要死。不过，宾馆里有空调，而且有电视机。热的问题就解决了。薛然洗了澡，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电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就一直盯着她看。
薛然不算美丽，但是身材不错。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特好，好的无可挑剔。我就坐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秀美的长发，看着一起一伏的胸部，看着修长的腿。
“看我干嘛，不许这样盯着我看。”
“嗯，遵命。”
她说的话我不能不听，虽然，如果这样盯着她看，在外人看来都是有目的的。但是，那次绝没有。当时，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她彻底喜欢我呢？我不喜欢强迫人，感情更不能强迫。而她跟不跟你，更不能强迫。一切都要两厢情愿才行。不然，你做了事，吻了她，或者强行脱了她的衣服。这不算得是什么本事。而且这样做，会招来大麻烦。只有让她心甘情愿的喜欢自己才是真的可以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都在这里了。”
“不知道，说不上来，反正对你一点感觉都没。”
“怎么可能会呢？我不是一直都照顾你，照顾的很好。”
“可是，不一样的，感情和这些没有关系。我可以把你称为哥哥，但就是对你没爱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