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启,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舒曼甜甜的嗓音中听来有些胆怯和无助。
“小曼,我知道很多人都对你表白过,你都拒绝了。或许你会觉得我还要这样做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我确实和那些男孩子不一样,不是吗?”
“你是不一样,但是,兆启,那是因为你是我朋友啊。”
“但你面对我的时候都是那么自然,甚至,舒南不方便的时候,你都会要我陪你去医院,不是吗?”
“我……这是两种概念……”舒曼用力摇着头。
年轻而焦急的男孩,有一张斯文的脸孔,他伸出手想去握舒曼的手,而舒曼却惊慌的连连向后退去。
“你讨厌我?”丁兆启问道。
“我不讨厌你,但是,这是两回事……”舒曼懊恼地咬了下唇,看着兆启的脸孔……她怎能告诉他,在她的心里,丁兆启这个人物是不存在性别的,她甚至把他当姐妹儿?
“那,你有喜欢的人?”丁兆启紧张地问,他一直很喜欢舒曼,喜欢她那种恬静的模样,喜欢她偶尔会露出的天真表情。即使知道她有那么严重的心脏病,也不想放弃她!
“是的。”舒曼垂下头,安静地承认了。向她表白的人不少,却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是谁?你认识他多久了?比我久吗?我认识你六年了!”丁兆启追问着。
“不久,连一年都不到。但是,感情和先来后到是没有关系的。”她的眸子里有瞬间的闪烁。
是的,否则,为什么顾大哥会喜欢姐姐,而不喜欢和他先认识的她呢?
“他比我还喜欢你吗?”丁兆启不死心地问道。
舒曼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我连做备胎的可能都没有吗?”丁兆启问道。
“对不起。”舒曼竟然哭了。
“你不快乐舒曼,是不是他并不珍惜你?”
“不是他的原因。”舒曼环往自己的双臂,微恼着自己这种抛不开的爱恋。
没有再多说,舒曼转身离开,却发现一辆黑色的z4停在街角,顾蓝枫就站在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一双黑色的眼睛,灼灼的闪着光。
顾蓝枫早就来了,他站在一边,尽量不发出声音,唇边的笑是带些疼惜,看着舒曼为难的拒绝着她的仰慕者。
他以为他在看一场小孩子的青涩告白,可是当最后舒曼深深叹息的时候,她幽怨的声调让顾蓝枫的胸口抽痛了下。
她怎么会发出这么沉重的叹息?那绝对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愁!
舒曼和舒南完全不同,舒南的喜怒明显地张扬在脸上,而且她性格坚强,舒曼则是把所有的心事全藏在心里,而且她习惯性的依赖。
坐在小区里的咖啡厅,顾蓝枫看着舒曼苍白的小脸,心里有点心疼。他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顾大哥,你真的不上去坐坐吗?”舒曼不明白为什么他听说家里还有客人,就不上楼了。
“我只不过过来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顾蓝枫敲着咖啡杯,心里更多的却是在思考这一对姐妹花。
不管是舒曼,还是舒南,她们都比同龄人生活的难太多了,她们的父母呢?都去世了吗?
“小曼,我可以失礼的问一个问题吗?”
“好,你问。”舒曼点点头。
“你的父母都去世了吗?”
舒曼并没有露出很难过,或者很突然的表情,她很平静,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然后娓娓道来:“我妈妈前几年去世了,是肺心病,去世的时候听说很痛苦,舒南不让我去医院,她不让我看妈妈最后的样子。她说,我只要在心里记住那个慈祥爱笑的妈妈就好了。”
听了这话,顾蓝枫没来由的一阵痛,二十出头的孩子,竟然这样成熟和有担当了。
舒曼有这样一个姐姐,真是幸福!
“爸爸呢?”
这个问题,让舒曼沉默了好久,顾蓝枫以为她不想回答了,想要转话题的时候,她突然说道,“我不知道……十三年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顾蓝枫不解,用一种探索的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那一年,我十三岁。我的心脏病发作,大夫要我住院,等我出院回家的时候,父亲离开了我的家,从此我没有再见过他。”
“他干什么去了?十三年都没有和你们联系过?”这是什么样的父亲?忍心把三个女人丢下来!
“舒南说,爸爸找了一个煤矿的工作,不做跑长途送货的事情了。舒南说,爸爸每年的年终都会寄钱回来,但是他从来没有寄过来只字片语。再后来,我们搬家了,钱也没有了。”
顾蓝枫点点头,心想,估计已经在别处另组家庭了。但是他没有说,舒曼的心是琉璃做的,经不起这样的肮脏来污染和敲打。
夜半,舒南觉得口渴,爬起来到厨房找水喝。
喝完水走出了来,她突然听到了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瞬间,舒南全身冰凉。伸手从台子上摸了一个醋瓶子,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声音消失了,她战战兢兢,轻轻又走了几步,却突然被搂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舒南骇住了!她扬起手里的瓶子,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他一把握住,下一秒,她的唇被他衔在了嘴里。
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儿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飘进鼻子,舒南紧张的神经放松了。
秦征感受到舒南放弃了抵抗,心里的得意与满足感涨满了胸膛,他夺过她手里的瓶子,放在门口的鞋柜子上,一个转身,扣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