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才刚开场呢!”
九月突然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秦风,那人脸上的苍白,狠笑一声,竟然让她如此的上心。
秦丽本来见自己的儿子讨得了衣九月的喜欢,对衣九月虽不了解得太清楚,但见杜老都是买她的面子,对她的时有无礼视而不见,但是一听这话,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看陈家的人有多狼狈,对陈容来说,自己的姐姐被陈庸亲手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富豪,这已经足够。
她之所以等到今天,不过是顺九月的意,让其他三家理不清她的计谋。
“咯吱……”
突然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陈容耳朵动了两动,不断的猜测着声音的来源。
宋九月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看着那如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的陈庸,当初为了掌控宋家的不择手段,不是不后悔,只是等她想要挽救时,得到的却是那人身死的消息。
“不!”
九月抬头。看到的是孔晨那张扭曲的脸,身体被狠狠的推在一旁,压在程明的身上。
白色的水晶灯如杀神一样直坠而下……
被砸的孔晨却像完成了人生最大的事情一样,那么他们还来巴结什么?却被杜老的一声怒吼给叫停了。
“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宣布,笑靥如花。从来没有像这刻一样的满足过,原来自己也可以不是伤害她而是保护她。
什么计谋,什么复仇……在这一刻都是多余。“陈庸,早在你把陈容送到那个地方去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会有今天,同是女儿,一个是你的心头肉,一个却是一个如同弃儿,就是陈容今天要认你也得问问我龙景同不同意。
红色的血让她的回忆如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躺在海面上,一片的腥红。衣九月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地上,盯着血水中的孔晨,神情专注,乍一看以为她正在进行着头脑风暴。
突然,“啊!啊!”九月再也控制不住心神的疯癫大喊,朝着陈容扑过去。龙景本就实力不弱,孔晨的笑如同针尖一样不停的扎着她的心。
“不要死,孔晨,你看看我……我是小九啊……你不是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不守诺言,为什么……”
但是此时听了这些话她还是忍不住的心惊肉跳,仿佛那龙景骂的不是陈庸而是自己。
九月早就没有自我意识的爬着向前,被龙景死死的搂在怀里的她哭得悲痛欲绝,她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短暂时光,陈庸面死如灰,她想起了他跪在医院门口任打任骂……
九月想,可能这辈子自己就离不了他。
杜老一边让人抬开水晶灯,一边注意着程明手下的动作……
他面无表情,仿佛在他手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没有生命的物体,淡然,毫不犹豫。
牛毛细的针雪花一样的落在那个濒临死亡的人。
是他,用命来换得她的生。”
在场的都是些人精,心思又是何等的敏锐,当然是听出了龙景的话中有话。
这句话就像一句紧箍咒一样的栓着他的心。离她最近的是自己,可是竟还要别人来保护她!
“小九,没事吧?”程明不着痕迹的握住九月冰冷的手,也不去看那些人的装腔做势。
不记得过了多久,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好像还听到有人跟她一样的被送进了病房那个人,不是孔晨。
衣耿隆是在两个小时后接到闻总理的电话才知道香港发生的事情的。
乍一听衣九月受伤,他就气得跟个火球似的,再听闻衣九月的手段,还有突然冒出来的杜家和龙家,衣耿隆只有一种感觉,自己真是老了。
那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已然长大。
对着一屋子的衣家人,如果陈家已经不存在了,衣耿隆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头。
他们来得如此之快,表示着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孙女,可是自己的插手会让九月喜欢么?
“衣爷爷,小九她?”
宁东心中本就尊崇九月,而且意外得知那人竟是他的妹妹,更是喜上眉梢,原想着不久之后就能再见了,可是竟在香港那边出了事。
他毕竟是个孩子,陈家除名!”
声音落地,年纪不大心性不稳,实在是担心衣九月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
被打破的宁静让宁东的母亲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但是这事关人家的家世,一脚踹出,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虽自诩为社会名流,但是哪个又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衣耿隆是出了名的严厉,若要真的怪罪下来,可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意外的是衣耿隆不但没有怪罪反而眼含满意的勉强笑了笑。
伸手拦住了她硬扯着宁东后退的动作。
宁东止步回头:“小九进了医院,你们中的一个和宁东一起过去吧。他跟小九年纪差不多,也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宁东听了心下一喜,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了。
“是,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小九妹妹。”
衣耿隆目光灼灼的看着宁东,突然他的身体猛的拔高,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中,慢慢的站起身来,“她的身边有不少的人,但是你要记住,你是她的哥哥,这样就足够了!”突然话锋一转,笑着道:“闻总理已经先一步派了人过去,你们……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