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独孤夜阑身躯凛凛,尊贵不凡的气势,明媚的阳光下,宛若天神的气质,孤傲清冷,见慕瑶很不友善的表情,嘴角勾起的一抹淡笑反而越来越浓,注视着慕瑶离开的身影,瞬间独孤夜阑身形一转,消失不见。
“瑶妹妹,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啊。”
一路上,风千媚摆弄着火红色的衣衫,‘大家闺秀’四个字简直和她埃不上边,声音嗲得入骨,见慕瑶不语。
“我吃得不多,千里那臭小子,不吃不喝也可以……”
“要不把风千里送给你……当护卫。”
风千里听着亲姐姐既然要把自己给卖了,得想办法逃跑才行,不过他半条命握在别人手里,想跑也跑不远。
慕瑶浅笑,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那个人是谁?”
风千媚和风千里互望了一眼,双双捂住嘴巴,露出绝口不提的阵势。
慕瑶瞧了瞧姐弟俩,看来他们都很怕他,幽深如黑宝石般透明耀眼的眼眸打量着两姐弟,仿佛要把他们望出一个洞来,悠悠的开口:“听说甫都酒楼、客栈全满,恐怕能睡的也只有柴房了,不过那种地方,少不老鼠、蟑螂,像风娘子这么白皙的皮肤,怎么忍受得了?红梅,回去后腾出两间最好的上房,空着……”
慕瑶把‘最好的的上房’和‘空着’声音提得老高,语气里全是叹息之色,唉,可惜了,离花朝节还有几天呢,怎么办呢?空着就空着吧。
红梅随口应了一声,“是,郡主,那厨子多做出来的顶级糕点,是不是要送些给门口的小黄?”
突然,风千里和风千媚异口同声说着指着对方:“你说。”
慕瑶轻哼一声,“恩。”挑了挑眉,谁说还不是说啊。
“他叫独孤夜阑。”
“文昌国人氏。”
“拥有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不过他是个怪胎。”
“对,阴险,狡猾,恶毒……”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独孤夜阑贬得一文不值……
慕瑶迅速的总结了两人的答话,独孤夜阑,文昌国太子,常年带着面具,不喜欢接近人,头脑精明,现在文昌国虽不是他在专政,但也等同于老皇上把权力交到了他手里。
听说很小的时候,他的寝宫被人放火,他差点烧死在里面,从那以后独孤夜阑开始远离其他人,把自己变得孤寂,甚至戴上面具,也有人说他是毁了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但这件事早已被文昌国老皇封锁消息,当时在太子寝宫伺候的人全都一夜之间消失。
外界并不知道文昌国的太子为何时常戴着面具,全都把他外貌贬得极其丑陋,时间一长,自然没有多少人关心他长得丑还是长得美,只凭判他政绩惊人,聪明睿智的太子殿下。
慕瑶暗自思忖着,独孤夜阑有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慕瑶凝眸注视,按他们所说,文昌国没几个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左右。
风千媚额头一黑,他们本来就是想要跟着慕瑶混吃混喝的,他们是穷人。
总不能告诉她,她爷爷是太子殿下的导师,家里钱财满灌,爷爷是文昌国受万人尊重太傅大人,他们是偷偷跑出家的,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听说的,听谁说的,不记得了。”
穿过几条繁华热闹的大街,慕瑶一行人朝着仙湖岛在甫都的聚集点赶来……
只见一撞朱红色的三层高的楼层,从最顶楼顺上而下则是用金边镶嵌着‘仙瑶居’几个大字,耀眼夺目,在明媚的阳光中泛着金光,气势磅礴,豪华奢侈,显示出尊贵无比的气派。
风千里定睛凝视着眼前的楼层,眼冒金星,带着不可思意,咬着牙齿,喃喃的说着:“郡主,这个地方……就是你要腾出两间房间的地方?你还想要知道太子殿下的什么事就尽管问吧,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仙瑶居虽属于仙湖岛在天奉国的产业,但行事一向很低调,虽然在甫都也能入列十大酒楼,但绝对不是最好的,如今看来,他们是早就知道岛主亲临,才费了大把心思在上面。
远处,慕易身着一袭青衣华服,迎着轻风,身躯凛然的站在阳光下,满脸的愁容,一夜间仿佛老了很多,他在这里站了一个早上了,宫素研还是不肯见他,难道他们的夫妻缘份真的尽了吗?
“爹。”慕瑶上前轻唤一声,带着些许疏离与生冷,不像五年前的慕瑶那么粘糊。
慕易转身定睛望着自己的女儿,眼眸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原来他一直被青青蒙蔽,妄自聪明的他,竟然不知不觉间伤害了研儿,“瑶儿,你娘的病怎么样了……”
风千媚在一旁打量着慕瑶和她爹的感情,似乎不深,有问题,暗自判断着:英挺俊拔的身躯,俊美的五官,威严的气势,不过印堂发黑,眼神闪烁,目光不坚定,一个顶级老帅哥,不过,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是危险的,如噬骨的毒药。
女人爱上这样的男人很容易,甚至是种迷恋,不知道瑶儿她娘是不是属于这种女人,风千媚忍不住想问慕瑶她爹娶了多少夫人?她娘是怎么才能在这么多夫人中立足的。
转而,暗自惋惜着:唉,根据她多年在外漂泊,对男人的了解,慕瑶她娘一生一定是个悲剧,除非她有非凡的定力。
慕瑶眼眸瞟了瞟仙瑶居,暗想着,外公一定很生气,以前的宫素研在仙湖岛受尽了万千宠爱,百般疼爱,是宫倾君的独生女儿,一隔就是十多年,再相见却听到的是,女儿在天奉国受尽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