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走的时候,小恨非要我带上,说是里头塞了草药,必要时能防身,我一向大意。只当成那货怕我偷人,给他戴绿帽,没料到这么快当真就用得着了,看来人算不如天算。
刚才这家伙推我,于是趁此机会我用力把他踹倒在地,再结结实实补上几脚,跺得那叫一个狠啦,那家伙嘴也够硬,死咬牙不肯吭声,算条好汉吧。
不过落在遂君我的手里,好汉也变孬汉。
我笑眯眯蹲下来:“我问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我就放了你,不然,嘿嘿。”
“放屁。”他难得大吼起来,不过听在我耳中似乎是被吓的,因为我的手已经开始在解他的腰带,长指一挑,像极了那些仗势欺人的公子哥儿凌虐基命少女,手指一勾,就将她们的腰带扯下来,接着是内衣,肚兜……
“你,做什么?快住手!”可惜药性做用,他只哼得出苍蝇乱飞似的声音,又轻又细,听在耳中,别有另一番煽情的的意味。
我才懒得管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唰唰唰!”全脱光了,扔到一旁的小湖里头再回来。
那哥们全身上下白花花的肉,唯一的遮揽物是一条长不过大腿的短裤裤,哦,他的小腿上长满了黑压压的腿毛,又粗又长又浓密,简直跟野猪腿有的一拼。
“喂,别乱叫,没人听得见的。而且你不是也说了么,这里算府中的禁地,旁人哪管随便靠近呢?嗯哼?”
轻挑的勾勒着他的脸,心里有点失望,没有我的小恨帅。
任谁被一个女人逼迫都会不甘心,这个人当然也不会例外,他狠狠别开脸:“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说。”
“哦,没关系。”我拱拱肩,又掏出个小玉瓶,很精美漂亮,绿莹莹的,拔开红布塞,故做神秘道:“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快点给我解药,大不了我不说出去。否则,我让你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矮油?感情还是个有骨气的,当然,憾动不了我。
伸手勾起他下巴,沉声问:“昨天被裘恶棍绑来的那个,男扮女装的公子在哪儿,说老实话,不会我‘捅’死你。”指了指旁边手婉粗的棍子,再加上我一脸凶相,并且有之前“不知廉耻”的不良记录,很成功的把这哥们吓白了脸。
但依然嘴硬:“我不知道。”
“那就怨不得我了。”挤出两滴同情泪,再次把玉瓶亮出来,无奈低叹:“你知道的,人啦,有时候为达目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指的就是我这种人。这瓶子里装的是天下第一春药……浪子夜夜金枪不倒方。用不着喝下去,只需要闻一闻……嘿嘿,顾名思义,我保证你马上丢脸丢到姥姥家去。”
“你敢……”虽然用尽力气嘶吼,但从他吓到如土的面色,还有颤动抖不止的“娇躯”,这货已经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对此,我高翘兰花指,得意心飞扬:“你看我敢不敢。”玉瓶已经放到他鼻尖下头,这货干脆憋紧呼吸,虽然对于他的坚定不移我万分敬佩,但是这样做来结果不是憋死就是中春药死。
我便好心提醒他:“大哥,就告诉诉我个答案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您老又不是不打自招跟我说的。好歹我也严刑逼供了,你也算条好汉不是?”
可惜这哥们不肯听,然而这种状况仅仅坚持了一小会儿,在他终于憋不住换气时,我迅速把玉瓶拿回来。
他大口大口喘粗气,我暗自发笑:“最后一次机会油。一会儿我可没这么好心了。”
“你说话算话!”他蹙眉。
我忙不迭点头:“千真万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他深吸一口气:“就在前面绕个弯的小院里头。”
我朝后看了一眼,而后目露凶狠,愤怒的拔出玉瓶的塞子:“你想耍我,那里头刚才我全都找过了根本没有。”
眼见瓶口欺近,他惶恐到嘶心大叫:“别别别,我说,我说,绑在老爷的房间里。真的,我不骗你,刚,刚才我……”
后面的话怕是因为太害怕而没有说出来,不过他睁大的眼睛里一片苍白,死灰。突然一股腥骚味儿浓烈的喷出来,我低头一看,妈呀!
矮?我一个大姑娘能把一铁铮铮的男儿汉吓到尿裤子也算得上人间绝品了。
“喂你干什么?”
“本来有心放过你,可惜你胆敢骗我,就让你吃点苦头吧,别那么瞪着我,死不了人的。”随着药味儿飘入鼻孔中,小厮大哥凶气腾腾的两眼绝望的阖上,脑袋一歪,晕睡过去。
而我则笑眯了眼,把香囊和玉瓶塞回怀里,过半个时辰他醒来后,就有好戏看喽。想从地裘老爷房里救人,不整出点大乱子怎么行呢?
照着这位好汉的说辞我很快就溜进了裘老爷住的院子里,怪的是身为一家之主,院子里竟连个小厮都没有,莫非裘家管得如此严,连下人都不得窥窳老爷的秘密?
哼,管他呢,找洛朝阳要紧。小心翼翼跑到门口,探听了一会儿确实里头安静,我才壮起胆子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儿,刚好够我自个儿溜进去。
一踏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怪腥味儿,我不禁皱紧眉头,忍不住泪汪汪,这个味儿我熟,飘香苑里每个接客的姑娘小倌房里独特的气味儿,感情还都是在接过客后才有的,所以,这里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卧房里去,卧房十分宽大,装饰堂煌,可惜里面没有任何人,我不死心,门后面,柜子里,床底下,连被子,褥子都全部翻了一遍,除了床上可疑的雪白的粘液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