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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刮骨疗毒

“手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倒要留下来见识见识。”孙尚香越发的好奇说道。

“主母要留下来见识,无可厚非,只是还请主母一会看到任何情况,都不要打扰华大夫,也不要发出声响。”庞统说完,接着自言自语道“我上次见取箭就感觉胆战心惊了,这次刮骨疗毒还是算了”

看到屋内最后还留下孙尚香主仆和项豹,其次就剩下成大夫和樊阿了。

华佗出声对项豹说道“项将军,等一下手术,还请将军站在州牧夫人身边,这次的手术不比上次,出不得半点意外。请将军随时提醒州牧夫人。”

看到华佗如此看轻自己,孙尚香冷哼一声道“华大夫请放心,本夫人是不会打扰你的。”

华佗先把原来炼制的疗伤圣药给项天服下,达到能控制病情的效果。接下来才有条不济开始配置麻沸散,樊阿还是用布去擦拭那些刀具,而成大夫也没闲着看到华佗配好药后,急忙上前煎药,询问煎药的火候。

一切有如上次,没多久儿麻沸散就熬好了。等药凉一下后,便给项天服下了。

病床上的项天服下药后,呼吸平稳了许多,睡的也更沉了。

“手术要开始了,还请几位保持安静。”华佗说完,从樊阿手里接过一柄刀具。

尖刀在手,华佗对着边上的成大夫说道“成大夫,热水准备好了吗,我随时要用。”

看到一切就绪,华佗用刀拉开了项天的胸口,很自然的伤口扩大了起来,鲜血流了出来。孙尚香看到项天身上流血,就想要上前,被项豹劝住了。

华佗眼光扫到孙尚香等人,看到她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才开始专心致志的做起了手术。

胸口的血流了出来后,华佗用干净的布,蘸热水把血迹擦去,一点一点的用刀把胸口中簪子的部位分开。

胸骨的位置不是很深,很快的伤口就被华佗剖开了。原本洁白的胸骨上,现在一部分已经呈现青灰色。

孙尚香看到这里时,也是脸色苍白,担心不已。而身边的丫鬟小梅,早就捂着嘴,脸色苍白的跑了出去。

“樊阿,把那把小一点的刀递过来。”华佗说完,就从樊阿手中就接过那柄很小的刀。

“项豹将军,过来按着州牧大人,我要开始刮骨疗毒了。”华佗头也不回的说道。

“主母,你还是出去等着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项豹对着孙尚香说道。

“那好吧,项豹,手术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立刻通知我。”孙尚香胸口稍显沉闷的说道。

待到项豹扶着项天站好后,华佗用刀开始轻轻地刮动,带有青色部分的骨头。

刀刮在骨头上,悉悉有声,白色的骨头碎末,从项天的胸骨上被刮了下来,然后被华佗用布擦去。

看到华佗面不改色手术,饶是项豹这种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的人,也是胸口难受,面上脸色苍白。至于成大夫这会儿,则是面色如土,端着木盆的双手,犹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已。

幸好的是项天的骨头部位,被毒素入侵的不是太深,很快的就被刮好了。

待到华佗把项天的胸口,重新包扎好时,项豹的衣服都湿透了,犹如大病了一场。

“骨头上的毒素已经清楚,现在就只能看老夫的那颗解毒药是否有效,要是有效,相信在下午时,州牧大人就能醒过来。若是不能解毒,州牧大人则会继续保持昏迷。”忙完手术的华佗,洗完手后说道,说完,走出了房间。

华佗出去没多久儿,等候在外的孙尚香和庞统等人就走了进来。

“项豹,主公的毒怎么样了?”庞统问道,接着项豹把华佗的话转述了一遍。

“樊阿,见到你太好了,我师父醒了过来,他要见你师傅。”收拾好刀具和药材,走到院子里的樊阿,被王竹叫住了。

“您随我去见我师傅,看看他的意思再说。”樊阿把王竹带去见华佗。

得知张仲景醒来的消息,华佗便顾不得休息,立刻去见张机。他也很想看看这位闻名已久,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神医。

“张机拜谢华大夫的救命之恩。”病床上的张机已经坐了起来,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已无大碍,他受的是箭伤,只是失血有些过多罢了。

“久闻张神医的大名,华佗也是神交已久,今日乃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华佗上前热情的说道。

看到两位师傅在哪,相谈甚欢,樊阿和王竹则一起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位师傅。

两人相谈没多久儿,就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彼此都被对方的医术折服。华佗的外科医术令张仲景心神很是震动,使他知道原来还能这么救人。而张仲景的内科医术令华佗也是受益匪浅,很多以往遇到的难题,也都迎刃而解,心里大为佩服。双方都把对方引为知己,当然其中两人也有争执的地方,但把各自的理由摆出来后,也都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一番交谈下来,都是大受启发,医术更上一层楼。

时间在两人的交谈中,过得飞快,由于上午华佗刚给项天做完手术,于情于理孙尚香想都要邀请华佗师徒吃个便饭,答谢一下。

午饭过后没多久儿,华佗就在孙尚香的催促下,去观看了一下项天的病情。

看到项天还没有醒来,华佗皱着眉头,伸手把把脉,并观看了一下项天的眼睛。

“华大夫,天哥的病情怎么样?”孙尚香看到华佗忙里忙外的查看了一番,忍不住焦急的问道。

“对呀,华大夫,州牧大人的毒解了吗?”庞统也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华佗查看了良久,摇摇头道“州牧大人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是毒却没有解完。老夫的那颗解毒圣药,不能完全解除这种毒,恐怕还要另想他法。”

听到华佗如此说,孙尚香忍不住又流出了眼泪,庞统等人的心也是高悬不下。

华佗看到这种情况,告辞了一声,回去查找医术,试图寻找有关的线索。

忽然华佗在院内看到了,正被王竹搀扶着,行走的张仲景,眼前一亮,走了过去。

“仲景兄已经能下床走路了,看来要不了两天就能痊愈了,真是可喜可贺。”华佗走了过去说道,说完唉声叹气了一声。

“元华兄,这不还都是你妙手回春的本事,要不然估计我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埋着呢。元华兄刚才不是去给州牧大人看病去了,这会儿怎么唉声叹气,难道凭你元华兄的医术还有解决不了得难题?”张仲景看到华佗唉声叹气的表情,十分吃惊地问道。

“仲景兄你这不是讽刺我吗,天下的疾病有无数种,凭你我二人的医术又岂能治得完。我确实是被州牧大人的毒伤给难住了。”华佗说这把项天的病情给张仲景说了一遍,以图能从他这得到一些办法。

“妙,实在是太妙了,刮骨疗毒,这种方法,天下间估计除了元华兄,别无他人再会,这确实是一种很快清除病根的方法。元华兄的医术,真是令张机自愧不如。”听到华佗用刮骨疗毒的办法,清除项天的毒伤,张仲景十分的钦佩。

“仲景兄,就不要在笑我了,州牧大人的血液里的毒素,老夫不是束手无策吗。不知仲景兄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华佗苦笑一声问道。

听到华佗询问,张机才回过神来道“元华兄所说的毒伤,很想像是一些蛮族所用的乌头之药。此药若是施于人身上,很少有被救治成功的,今听闻元华兄刮骨疗毒,才知此毒能深入人的骨头,怪不得一般人中了此毒大多都无解。至于是不是此毒,我还要亲自看过才知道。”(此处纯属杜撰,毕竟专业不对口,咱对医学上的事不了解,就借鉴了一下三国演义上,小关刮骨疗毒的情节)

“没想到仲景兄,如此博文,连蛮族的毒术也有涉猎,真是令在下佩服。”华佗佩服的说道。

“元华兄说笑了,只是张机经常去山中收集药草,久而久之对那些蛮族才多少有些了解。”张机说道。

“仲景兄有伤在身,那就请在此稍等,我这就让人去把仲景抬去州牧的病房。”华佗说完,急忙去找庞统。

待进入项天的病房时,见到庞统等人在屋内站在一旁,而孙尚香则趴在床前黯然伤神的看着项天,眼中充满了情意。

“庞军师,你速速安排两人随我去把张神医抬过来,张神医的箭伤还没痊愈,行走上有些困难。”华佗进屋后,看到庞统就直接说道。

“张神医?华大夫你说的张机张神医?”庞统说到这,见华佗点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道“华大夫,你让我找兵士把张神医抬来,难道是张神医有医治主公的办法?”庞统说到这里,语气不自觉地大了许多。

“庞军师不愧是庞军师,这么快就能猜到。张神医听了我的诉说,对州牧大人的病情有所了解,至于州牧大人中的毒是不是张神医知道的那种,还要把张神医抬来确诊一下才知道,所以我才要找你借两个人。”华佗捋了捋胡子,面带笑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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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