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胜天却很宽容的笑了一下,扭过头说:“我和可儿是好朋友,我跟她哥哥一样,算起来,咱们辈份也差不多,喊我总裁生分了。叫我胜天吧,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嗯……”钟大伟并不是个擅于交谈的人,面对华胜天的热情,他心里很是感动,但却说不出口,磨叽了一下,他还是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华胜天似乎很理解他,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而卡娜却特别的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她亲热的搂着华胜天,在他脸上印下一个热吻后,得意的说:“不用说谢谢,胜天是好人!”
华胜天对卡娜似乎特别的纵容,只是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并没有推开她。
卡娜沾沾自喜的冲着钟大伟挤眉弄眼,为自己的得寸进尺甚是得意。
车子缓缓往市里开去,路经一半时,华胜天突然问:“大伟,不知道你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可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现在我回来了,我打算叫她别去上班,就在家里休息享福,我来赚钱养她。”钟大伟一想到昨天自己与林可儿的交谈,心里倍感欣慰,见华胜天问起,也愿意跟他分享自己的计划:“我是他哥哥,养妹妹天经地义。再说,可儿也不小了,我也希望她能快些找个如意郎君嫁了,我也放心了。”
华胜天对钟大伟的回答有些吃惊,他下意识的踩了一下刹车,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继续踩着油门,默默的笑着。
如果让莫凡辰听到,他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
“我和凡辰,都想帮你一把,不知道大伟你……”华胜天还没说完,卡娜突然插嘴进来,问:“胜天,你为什么要帮他?他昨天还劝林可儿别搬回来住,他就是在使坏!”
钟大伟暗暗叫苦,这卡娜,性子直得根本不拐弯,任性得跟个公主似的。她若想对谁好,可以好得给天给地,若记恨起谁来,没个三五七年是不会失忆的。
她现在还在记仇,如果不是林可儿马上答应了她,只怕她当时还有什么不该说的话,都全说了。
就在钟大伟对世上最麻烦的生物——女人面前束手无措时,华胜天却应付自如。
“卡娜,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中国男人?”
卡娜见华胜天问她,不假思索的说:“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中国的童话故事,说他们非常相爱,但上帝不同意,把他们罚到天上去,然后每年只能在七月七的时候鹊桥相会——哇,真得很浪漫呢,你们中国人,对爱情真得很坚贞。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一定要嫁个中国男人!”
卡娜陶醉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们,这是她的梦想。
华胜天见状,立刻向她解释道:“卡娜,在中国的文化里,对女人有个要求,就是男人说话女人不插嘴。如果这个女人总是插嘴,男人是不会喜欢她的。”
卡娜听得将信将疑,她见华胜天一板正经不象在开玩笑,而钟大伟也严肃的点头,不禁有些相信,紧闭着嘴,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再说话。
华胜天见卡娜终于安静下来,将车靠边停,然后让她和钟大伟互换了一下位置后,才重新上路。
钟大伟刚刚坐定,华胜天便说:“你现在的经纪人是莫太太安排的,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想林可儿应该跟你说了吧,我就不多讲。如果你想为林可儿了,我们要马上给你换掉你现在个经纪人,然后,重新给你安排工作,让莫太太暂时不能威胁到你的生活。”
“嗯,没问题。”
“剩下的事情,等见到凡辰我们再商量。不过,凡辰很真挚的邀请你到他家小住,希望你能同意……”
林可儿坐在华胜男的车上,盯着她清澈明亮的双眸直看,总觉得她根本没有哭过的痕迹,特别是她笑靥如花的样子,眼角眉梢春风洋溢,怎么看都不象是失恋的女人,反而更象一个淌洋在爱情海洋的幸福女人,连每个毛孔,都张扬的歌唱着她快乐美满的爱情。
“胜男,最近你还跑新闻吗?”林可儿假装随意问她。
华胜男虽然是个自由撰稿人,但强大的家族背景令她衣食无忧,所以工作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种装饰和点缀。兴趣来了,就去跑几个新闻,没事发到自家的报纸里去,懒劲犯了,躺在床上随便吃吃喝喝也能混个几年,偶尔文艺青年附体,坐上越洋飞机到巴黎某个广场坐一下午,喂完几只鸽子再回来吃个晚饭也是可能的。
所以,她的生活是杂乱无章的,作息时间更是乱七八糟,林可儿每次隔段时间,都要问问她的近况。特别是这次,林可儿和华胜男有些时日没有见面,询问她的工作是件很自然的事。
华胜男来接林可儿之前,华胜天就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在半路上露马脚,就怕性子耿直的林可儿知道自己被他们设计,一怒之下闹着要打道回府,就前功尽弃。到时候,还不知道莫凡辰会想出什么法子来烦恼他们两兄妹。说实话,有莫凡辰这个兄弟,华胜天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
相对于华胜天来说,华胜男的想法比他简单多了。当林可儿问她时,华胜男的大脑确实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她很快就忽略了这个怀疑,毕竟林可儿只是问她跑新闻的事而已,没有并点牵挂到蒋书为。
“嗯,没跑了,现在不是春天嘛,总是下雨,跑新闻不方便,所以没再去弄这事。”华胜男顺口接过话茬,这边手脚不停的将车子开上了高速,开足马力向市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