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跟我这么客气！”贤妃满面含笑地假装嗔怪，又要拉着她回直方宫，“走，上我那玩会儿去。”见苏灵推辞，又笑道，“怎么，怕皇上找你？他天天霸占着你，还不许你偶尔陪陪我吗？”
某人暗想：她还真会说话，心里想的肯定是我霸占着永成，却把话反过来说，让我不能反驳。
正在无计可施准备硬着头皮跟贤妃去直方宫的时候，忽见皇上的小喜子在守宁宫门外西墙根儿底下站着正张望呢，看见她们出来忙赶上来请安，又向苏灵回道：“皇上正在冰凝宫里呢，让奴才过来接您。”
贤妃只得松了苏灵的手，站在原地笑送他们离开。
拐了个弯儿，确信贤妃看不见听不着了，苏灵才问身后跟着的小喜子：“皇上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小喜子躬身一笑，答非所问地回：“皇上关心主子，怕您吃亏。”
苏灵明白他的意思，就没再往下说，转而又问：“小顺子呢？今早上朝时也是你跟着，他没事吧？”
小喜子又躬了躬身子，答道：“小顺子今儿个病了，早起就说头晕。奴才看他无精打采的，想是实在支持不住才告的假，不然依他的性子怎么也得硬撑一下子。”
苏灵沉默着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路回到冰凝宫。永成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了，只是问了句“是皇后吗？”
苏灵知道他问的是有关这几件事情始作俑者的问题。
其实昨晚在她一气之下去找方盈之后就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这宫里到处都是永成的眼睛，盯在她身上的尤其多，所以虽说刻意不让他知道嫌疑犯是谁，但想瞒住他却不容易。而对方之所以还没采取行动，只是因为自己不让他插手。
苏灵心里一暖，老实回答道：“不是她。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她。”
永成叹了口气，好言劝她：“你以后还是别去她那儿了。”
“我要去。”苏灵决定不再瞒着他了，“我已经答应她以后每天早上都去请安。”
“为什么？”永成诧异，“你根本不用怕她。”
“我不是怕她。据我猜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应该不是妃子就是大臣，多跟他们接触应该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险中求胜。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跟她们面对面的接触倒不一定会更危险。”
说完这番话，某人不由得暗叹宫廷生活就是锻炼人，把她都整成心机深奥型的了。
永成一怔，继而面带愧疚地自责道：“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强人所难地把你留在宫里，你现在的处境也不会这么危险了。”
“就是啊！”苏灵故意摆出一副责难面孔瞪着他，“那你还不让我离开？”
对方抬眼看着她，思想在做剧烈的斗争：一方面应该让她出宫，远离这些是非纷争；另一方面却实在难以割舍自己这份感情。
看着永成纠结的眼神，苏灵扑哧一笑：“逗你玩儿的，其实离开这儿我也没地方去，所以暂时不会走。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会保护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