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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三个和尚没水吃 (3)

陶秉坤正为儿孙的可笑之举生气,一见他们跪下,顿时无比愤怒,走过去在玉山屁股上踢了一脚:“给我起来!把你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光了!”玉山仰起脸望着父亲:“爹,您受不起斗了的!”陶秉坤怒不可遏:“有什么受不起?你给陶玉财磕头我才受不起,你再不起来,我就学杨令公,一头撞死在松树上!”说罢陶秉坤真的对准松树低下头,摆出弓箭步。玉山只好拉着福生赶紧站起来。陶玉财悻悻道:“玉山,你看见了,你爹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既然他不怕斗,你操什么闲心!”玉山双手搓一搓,毅然说:“你若不放我爹,干脆连我也一起绑吧,我陪他。

”陶秉坤横眉怒喝:“我不要你陪,你以为去喝酒呀?!”玉山却不理睬父亲,自动把双手反到背后,让陶玉财绑。陶玉财说:“本来就该绑你,你也是闹退社的一员。既然你有要求,我就给你一次尽孝的机会。”说罢一挥手,命令一个民兵将玉山的手绑了。福生犹豫了片刻,也过来说:“那,把我也绑了吧!”陶玉财一掌将他推开:“去去去,你又没要退社,绑你作甚!你的要求也不迫切,再说我也没多余的索子了!”福生只好呆在一边,惶恐而疚愧地瞟着被缚的祖父和二叔。民兵们推着陶秉坤重新上路了,玉山紧跟在他身后。陶秉坤气呼呼地不发一言,直到下了松树坳,快到乡政府所在的吴家大院时,才回头骂了玉山一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崽!”

万人大会还未开始,陶秉坤和玉山被押进乡政府的一间杂屋里。进门一看,已经关了一屋人。有庄坪的地主吴兆武,有曾和玉山定亲却和玉林鬼混,后来嫁给老地主吴清斋为妾,接着又成为小地主吴兆武姘头的王桂芝,有专门偷鸡摸狗的痞子,还有两个刚从县里遣送回乡的右派分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闹退社的社员,不过他们都没戴高帽子,陶秉坤算是别具一格了。陶秉坤蹲到屋角,咬牙蹙眉不吱声,他不怕皮肉受苦,但让他与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为伍,使他感到羞耻,心里有一只猫爪在抓挠,说不出的难受。

而此时的玉山,则愤地怒地盯着王桂芝。他此生的磨难和孤单,都与这个女人有关。而王桂芝对他的怒视漠然置之,因为她不知他姓甚名谁,虽然她和他定过亲,却是没有见过面的,何况如今她老了,过去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快晌午时,这一屋人才被民兵推推搡搡往会场赶。会场设在吴氏祠堂前的草坪里,说是万人大会,其实全乡十几个农业社统共才一万多人口,顶多来了四、五千人。不过也不算少了,望过去黑压压一大片。会场四周插满了彩旗。天上的阴云已经散开,阳光如同一盆温水兜头泼了下来。多好的艳阳天呵,陶秉坤忽发奇想,这么多人若同心协力种一天玉米,要种多大的一块土呢?

陶秉坤被推上了台。姚乡长站在台上,瞥他一眼就转过脸去了。姚乡长过去一直对他很客气的,今天却像不认识他一样。陶秉坤不禁在心里说,你忘记吃了我家多少荷包蛋了吧?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五类人被押到了台右,闹退社的人则被勒令站在台左。一个民兵见了陶秉坤高帽子上的四个字,便要将他拖到台右去。他竭力反抗,争辩道:“我不是地主!”

那民兵居然拖他不动,把脸都气红了,立即从腰里解下军用皮带,二话不说就照他脸上抽来。陶秉坤躲避不及,啪一声脆响,正抽在嘴上!上嘴唇立刻绽开,流下一注腥红的血。

“爹!”玉山一声惊呼,赶忙过来护住他。

陶秉坤舔舔嘴边的血,吼道:“你凭什么打人?”

那位民兵扬扬皮带:“你他妈还敢犟嘴,不给老子站过去,老子又赏你一皮带!”

说着又伸手拖他,他不动,那皮带便又挥起来了。台下立时腾起一片闹哄哄的声音。这时姚乡长快步过来,对那民兵说:“要注意政策。把他带到一边来,我要问话。”

那民兵就瞪陶秉坤一眼,将他带到台左僻静一点的地方。姚乡长将他头上的高帽子取下来,对那民兵说:“还没定他为漏网地主呢,定了再戴不迟。”

他这么一说,陶秉坤对他的好感就回来了。

姚乡长站到他跟前,手叉在腰里,说:“陶秉坤,你要是悔改,现在还来得及。”

陶秉坤闭口不言,他不是那么轻易动摇的人。

姚乡长痛心地说:“你是禄生同志的祖父,是革命干部的家属,怎么要挑头闹退社呢?你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看看。”

他并没有挑头,但他懒得解释这个,他径直说出自己的想法:“农业社这么搞下去,没有好日子过。”

姚乡长说;“农业社才搞两年,你怎么晓得没有好日子过?解放前你搞单干,过好日子没有?搞农业社,是毛主席指出来的金光大道,是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你连毛主席都不相信了么?解放前,你见过汽车、穿过胶鞋没有?现在,不都有了!建成了社会主义,我们还要建共产主义,到时候家家户户吃白米,穿新衣,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都是指日可待的事呵!而你,竟要退社,想拉我们时代的后腿!”

姚乡长越说越愤慨,使他无言以对,但并没有说服他。

姚乡长说一气后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把头低下来:“有,在我脑壳上。”

姚乡长不解:“什么意思?”

他想从头帕里翻出那个小本子,手一动,才想起自己被绑着,便说:“请乡长翻一下我脑壳上。”

姚乡长便迟迟疑疑地从他头帕里抠出那个小本子来:“这是什么?”

陶秉坤说:“你仔细看看就晓得了。”

姚乡长满腹狐疑地捏着小本子走了,陶秉坤被推到台前要求退社的这伙人里。由于他站在最前面,看上去就像是这伙人的领头。

斗争大会正式开始,乡党委秦书记走到台中央,举起一个铁皮喇叭筒大声作动员报告。由于喇叭筒冲着台下,所以陶秉坤听来瓮声瓮气,不甚清楚。他茫然地瞟着台下攒动的人头,接着就眺望远处那条沿着山脚蜿蜒而来的公路,公路上的汽车像甲虫一样蠕动着。秦书记的话零零碎碎地落入他耳中:“我们……警惕……打退资本主义势力的猖狂进攻……一定要无情打击……地、富、反、坏、右,你们听着……决没有好下场……”

直到吴兆武被推到台中央,陶秉坤才把目光从远处收回。吴兆武浑身筛糠,虾米一样勾着腰。一个民兵对他膝弯处踢了一脚,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接着,他被剥去了上衣,露出一身比作田人白得多的肉。“吴兆武,你老实不老实?”一把干竹枝举起来了。“我老实我老实。”吴兆武双手伏地,放肆点头。但那竹枝还是呼啸而下,抽在吴兆武赤裸白皙的背上,吴兆武疼得哎哟一声叫。陶秉坤听出了那叫声里的夸张成份,便很有些看不起他,换了他,是根本不会叫的。被人打这并不丑,但你一疼叫告饶,那就丢人现眼了,这就是陶秉坤的荣辱观。尽管吴兆武疼叫连天,有问必答,拷打并没有停止,背上细长的血痕渐渐地密集起来。

“吴兆武,你是不是挑唆社员退社了?”吴兆武呜咽道:“呜……是,是,我交待……”唰!竹枝抽下去了:“挑唆了哪些人,快说!”吴兆武全身一颤,双手抱住头:“我说,我说!”吴兆武眼睛朝台左这帮人瞟过来。陶秉坤明显感到他那乞怜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下。果然,吴兆武把他拉扯上了:“我,我挑唆了……陶、陶秉坤。”陶秉坤心中顿时一堵,头皮都麻了,破口大骂道:“狗地主你放狗屁!”但是拷问者和吴兆武都不在乎他的态度,继续往下进行:“还挑唆了谁,快说!”吴兆武一边呻吟,一边将台左这伙人的名字逐个点了出来,有几个他还不认识,但是拷问者告诉了他。拷问停止时,吴兆武背上血肉模糊,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这时姚乡长又过来,将陶秉坤拉到后排:“看到了吧?接下来要斗退社的为首分子,我劝你还是及时回头,好汉莫吃眼前亏。”

陶秉坤说:“我反正一身老肉像松树皮,竹枝子抽不烂。”

姚乡长噎得脸都黑了:“若不是看在禄生同志面子,我才懒得劝你呢!明白告诉你吧,你一挨斗,性质就变了,你自己吃苦不说,还要连累你的家人。”

陶秉坤却问他:“小本子你看了没有?那是什么性质?农业社这号败家子当家,鬼都不信富得起来。”

姚乡长想想,说:“如果农业社不是这号人当家,你退社不退?”

陶秉坤愣了一下,才迟疑地道:“那……当然不退喽。”

“好!一言为定!”姚乡长忽然兴奋起来,一掌拍在他肩上,“我负责撤换你们农业社的领导,你呢,到台上去宣布,撤回你退社的要求。这样今天的大会功德圆满,大家都好!”

陶秉坤将信将疑:“你是说,撤掉陶玉财?”

姚乡长说:“当然!这号人不撤,会贻害社会主义!你快去表个态,说一句话就行,说你是受阶级敌人挑唆,受了蒙蔽,现在觉悟了,不退社了!”

陶秉坤舔舔唇上的血,干涩地应了一声:“好吧。”

姚乡长急忙命人给陶秉坤松了绑,将他推到台中央。他揉揉酸疼的手腕,看一眼台下,用略带沙哑的嗓门悲怆地说:“乡亲们,我陶秉坤,今朝要吞自己吐出去的痰了。我并没有受阶级敌人的挑唆……不过现在我自己觉悟了,我不退社了!”

他说完,就看着姚乡长。他没有完全按照姚乡长的吩咐说,姚乡长似乎并不计较,走到台前,把双手举过头顶说:“大家热烈鼓掌,欢迎陶秉坤回到我们革命队伍里来!”

会场立刻响起一片密集的掌声,恍如一场伏天袭来的暴雨喧哗不已。掌声中,陶秉坤被姚乡长牵着引到台下,站到社员当中。当他仰头往台上望时,不禁吃了一惊,台上的人就像在电影幕布上一样,看得那么清楚!他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自己刚才在上面演了些什么哟!

所有闹退社的人都以他为榜样表了态,简单地说一声:“我不退社了。”就获得了释放。玉山下了台,紧挨着父亲站着,身体微微发抖,似乎还心有余悸。姚乡长满面红光,抓着铁皮喇叭筒走到台前:“社员同志们,今天的斗争大会,取得了辉煌胜利!资本主义势力的猖狂进攻被我们彻底地打退了!但是,我们不可以被胜利冲昏头脑,应当清醒地看到,阶级敌人是不会死心的,树欲静,而风不止……退社现象的发生,就是阶级敌人蓄意破坏的结果。特别是有些坏分子,钻进了农业社的管理层,他们侵吞集体财产,贪污腐化,是社会主义这棵大树上的蛀虫!他们中的有些人,本来就是阶级异己分子,本来就是破落地主的孝子贤孙!譬如石蛙溪农业社的陶玉财,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我宣布,撤销陶玉财的一切职务,把他揪上台来斗争!”

突如其来的戏剧性变化惊得陶秉坤目瞪口呆,当他看见陶玉财面如死灰站在台上,头上戴着那顶刚从他头上取下不久的高帽子时,他狠狠揪了自己一把,想证实是否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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