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这云阳城倒是一派繁闹的景象,看来白大人很是会治郡啊。”叶霏雪陪着慕天越在云阳城中四处转悠,一路上皆有路人侧目看他二人,都道是郎才女貌甚是配对。
“嗯,白松岳是个人物,只是他对前朝一向是放不下,听说常与一些旧派的归隐山林士子相往来。好在他性格耿直,倒是对本朝忠心耿耿。”慕天越沉言道。
“公子,我们这就去拜会白大人,还是?”叶霏雪捋起前额的秀发。
“边走边看吧。”慕天越没有明确回应,只是淡淡地答复着叶霏雪。
“咦,那边在干什么?”叶霏雪秀眉一扬,看到前方围观的人群。
二人走到人群前,发现了竟是官府捉拿犯人的告示,待仔细看清后,叶霏雪惊呼了起来:
“那是皇……”
“走——”慕天越拉起叶霏雪迅速离开了人群。
穿过两条街道后,二人才在道旁的茶馆停了下来。
叶霏雪惊魂甫定地道:“皇上,那上面的画像怎地是您啊?”
慕天越抿了一口清茶道:“不知道,看来那人真是可怕之极,隐于朝堂,势可遮天,朕恐怕是有麻烦了。”
叶霏雪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担忧地看着慕天越道:“皇上,我们该怎么办?要不立马赶回京城吧?”
慕天越摇头道:“如何赶回?现在銮驾恐怕都被那人控制住了,这一路上说不定有多少刺客在等着朕哩。”
叶霏雪压低了声音道:“那、那该如何是好?现在官府可把您当作了谋反朝廷的叛贼,我们留下来也是会被抓起来的。”
慕天越道:“京城中此时怕是风起云涌了,我们在云阳还能有一线生机,这道公文应该是从刑部直接下发到白松岳这里,他也是稀里糊涂的来抓人。不急,我们先看看此人是何态度。”
叶霏雪突然感到自己身处于一个巨大阴谋中,她只能牢牢地跟慕天越站在一起,无法逃开也无法离开。
慕天越仰头看了看天,缓缓地舒喘着气息,他的抓着叶霏雪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爹爹,”白雨帘端着茶水走进了白松岳的书房,“您歇歇吧。”
“哦,帘儿。”白松岳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茶盏笑了笑。
“爹爹,您在忙什么?”白雨帘好奇地问道。
“是朝廷的一些公事,还是那名逆贼。”白松岳苦笑道。
“爹爹,您别太劳累了,要保重自己啊。”白雨帘绕到白松岳身后替他捶起背来。
突然,白雨帘的目光定格在了白松岳桌案角上的一张公告的画像上,她的手陡然停了下来,哆哆嗦嗦地看着画像。
“爹爹,那人……是谁?”白雨帘急急地问道。
“哦,就是刑部要我抓捕的犯人。”白松岳漫不经心地道。
“什么?”白雨帘忍不住惊呼起来,“他是犯人?爹爹,您,您知道他是谁吗?”
“这,爹爹又不认识他,怎会知道?”白松岳有些奇怪地看着女儿,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问。
“爹爹,他是……不,爹爹,您可不可以把这个犯人的一切情况告诉我,我怕……”白雨帘结结巴巴地道,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呵呵,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对了,我还没好好问问你这半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告诉爹。”白松岳好笑道。
“不,爹爹,您听我说好不好?”白雨帘急得直跺脚。
“好,爹爹这就派人去查此人的底细。不过,帘儿,爹现在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白松岳郑重地道。
“什么事?”白雨帘平静下来道。
“女儿啊,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爹该给你找个婆家了。”白松岳道。
“什么?”白雨帘这次吃惊得一点都不比刚才见到慕天越画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