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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试剑

那细芒初时密集,愈飞愈散,眨眼已成散花之像,朝玄净围去。玄净却不理会,只顾后退,速度竟比那细芒还要快上几分。那细芒愈走愈弱,渐渐烟消云散,玄慈似是早有预料,忽从云端飞下,借着居高之势,朝玄净追去,片刻已到玄净头顶,二人立时贴身紧斗起来。

但见你来我往,蝶飞蜂舞,四周仙风鼓动,异芒连连,二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落回大殿楼角之上,不多时,却见二人忽然分开,各自立在云头之上,玄净手上却多了一个金黄圆盘。

耳听玄净说道:“我数十年前这大日乾坤盘,怎奈这盘十分难以掌控,若是不幸伤了师妹,还望师妹见谅。”

他这话说得阴险之极,似是打定主意要将玄慈伤于盘下,好泄一口百年之火,却又充满自信。

玄慈冷笑一声说道:“师兄什么时候改了道法,用起了佛家的宝物。”

玄净闻言,老脸一红,却不答话,暗运仙力,祭起大日乾坤盘,片刻,大盘升在半空,发出耀眼的金光,其时,朝阳初起,晨曦之色竟似乎被这大盘之光压了下去,只照得四方金光万丈,让人疑入佛林。

玄慈不敢怠慢,不知何时取出一把艳红的神灯,张口一吐,那神灯竟已转亮,立时发出嫣红的光芒,在玄慈法力催动下,照得天边朝云如血,疑似黄昏。

二人不断运转仙力,手中宝物之色愈来愈盛。忽然,四周金光却慢慢转淡,睁目看去,大日乾坤盘之色不断浓缩,似是正在吸取流泻出来的金光,不知何故,那大日乾坤盘竟能使自己光芒凝聚一起,不再向四周射去。片刻四周金光都已经消失不见,大日乾坤盘却如当午之日,刺目异常,众人都不敢再去看。

玄慈早有准备,手中神灯竟和大日乾坤盘如出一辙,待吸取了四围光芒,慢慢凝聚在一起。众人正疑惑间,忽听一声霹雳炸响,好似晴空怒雷,刺得耳膜嗡嗡作响。抬头去看,却见大日乾坤盘之光和神灯之色已在半空相遇。

红黄二光甫一接触,立时紧紧胶合在一起。接触之处,但见怒流滚滚,炸响不绝。天边处不时有火光冲起,却又立时被炸响扑灭,冒出滚滚浓烟。只看得楚羽耳目惊心,暗暗替玄慈挂心。

却听了了缓缓说道:“师父们竟拼斗起仙力来了,如今却一点也取巧不得,谁的仙力高,谁就可以坚持到最后。”又见玄智等人也一脸凝重之色。

果然,红黄二光愈来愈弱,四周炸响也变得断断续续,火光却不能被扑灭了,片刻,天边竟成一片火海,延绵数十米远,状势甚为奇观。

二人衣袍鼓动,暗暗使力,虽然四周声势已经慢慢消退,但二人却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片刻,忽见金黄之光慢慢朝神灯压了过来,原来终是玄净仙力高了一筹,在这最后时刻,终于冲破神灯之力,红色之光渐渐消退,片刻被压至玄慈身旁。

玄慈咬紧牙关,抽尽仙力,欲做这最后的抵挡。怎奈玄净之力却愈来愈强,似是眼见胜利得望,精神又进了一层。少时,金黄之光已离玄慈一米之遥。

楚羽暗暗惊心:“这老杂毛仙力竟如此深厚吗?”眼见玄慈立时便要支撑不住,直急的掉下眼泪。

忽见玄智起身说道:“他二人已然斗上仙力了,如今情况危急,众位师兄随我上去接应一番。”

玄真却当先起身,着手准备救人,只看得楚羽暗暗生疑。

当下玄智玄悲玄苦玄真四人立刻飞身而起,行至云端,饶是二人斗法已至末端,四周依然仙力旋转,劲风刺脸。

四人一齐暗运法力,顷刻一道青色流芒缓缓朝红黄二光接触处飞去,甫一接至,红黄二光竟似乎受到牵引,一齐向青芒压来,暂解了玄慈之危。

耳听玄智高声说道:“师兄师妹且慢慢撤法,我等四人也渐渐撤力,且要小心为上。”当下又嘱咐了三人一番。

玄净似乎识得厉害,依言缓缓撤力,玄慈也随后而行。四人气机感应,轻轻放力。不多时,只见红黄二光已成对角之势,齐齐向青芒压来。只是青芒之色却比红黄二光要亮上数倍不止。

六人渐行渐顺,眼见一场危机就要烟消云散。不想楚羽一瞥之下,却见玄真正朝玄净打了个眼色。

心叫不妙,果见青芒突然暴涨,耳听玄真叫道:“三位师兄,如今力道越来越小,太不容易掌控,三位师兄先行下去,由我一人来化解吧。”

三人见玄真突然加力,哪敢作状,慌忙撤了力,当下便变成玄真一人发力对抗红黄二光。不想同时玄净却也忽然撤力,玄真早有默契,直把青芒对准玄慈,是以没有伤了玄净。

这下却又变成玄真以初生之力对玄慈垂死之势。这情形数变之下,竟是这般结果,众人都不曾料到,只有玄真玄净二人心知肚明。

说时已迟,青芒如同出铉之箭,直直打在玄慈心口。

玄慈应声而倒,张口一股血箭,直直从云端落下。

了了早飞身而起,半空中接了玄慈下来。只看得楚羽胸间一股凉气扑心。

众人从云端落下,玄真走至玄慈身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今日师兄发力失控,不幸伤了师妹,还望师妹见谅。师妹大人大量,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楚羽见了,哪还忍得住,又见玄净在一旁轻轻冷笑,不由悲愤异常,顺手拔过了尘之剑,向玄真砍来。

玄真见了,暗道:“来得好。”正要作难,楚羽却被玄智一袖带过一旁,厉声说道:“你这孩子,怎可目无尊长。”

楚羽一乍之下,方似醒来。见了手中之剑,又看了倒在地上的玄慈,状态甚苦,不由心内茫茫,无所适从。

耳听玄慈呻吟说道:“羽儿,你这是干什么,师父们切磋,受伤也是很正常的事,再说师父早成半仙之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还不快向你玄真师叔赔罪。”

楚羽闻言,楞在原地,心中暗暗作苦,却不向玄真赔罪。玄真泄了口百年之火,似乎甚为满意,竟没计较。

又听玄慈说道:“玄智师兄,今日遭此之事,我门下实在不便再会,我等先告辞了。”

玄智闻言,沉吟半晌,正要说话。玄净却说道:“师父受伤,弟子们不是好好的吗?”言罢,看了了了一眼继续说道:“了了师侄百年寂寞,想来更创高招,错过今日,岂不可惜。”

玄慈暗暗作怒,正要答话,了了却轻扶玄慈一把说道:“师父且在此静息,但看徒儿手中这把云烟。”

玄慈拉了了了一把说道:”灵儿,你……”

了了却不等玄慈话完,未见作势,身如魅影,穿行而下,眨眼便到广场之上.手中持了一把嫣红的折扇。但见猎衫飘飘,折扇轻摇,开合之间似有法度。站立在孤零零的广场之上,宛如仙童下凡,说不出的俊逸妖娆。直看得楚羽心神俱醉,神往不已。

耳听了了一声清吟说道:“弟子了了,承玄慈师尊门下,修行三甲,略有小成,今日之会,便显些微薄丑技,以期抛砖引玉,不知哪位师兄先来下场赐教。”

众道士见他说得客气,但却都识得了了,知道厉害,又见玄慈被玄真所伤,想来了了正在盛怒之上,哪个还敢下来,一时,全场鸦雀无声,针音可辨。

半晌,忽听玄净低低对玄真说了几句,玄真回头便唤了一道士出来。那道士也是年轻之态,却不知岁有几何。面带一团和气,低低听了玄真几句,手持一口七星宝剑,沿着台阶,缓缓向了了走来。

行至了了身前站定,那道士说道:“弟子了凡,承玄真师尊门下,素闻了了师弟高风,名满九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同门切磋,还望点到为是。”言罢,剑尖指地,耳目观心,手捏道指,素面朝天。

了了闻言,正是玄慈口中所说的了凡,听了几句,不觉对了凡心生好感。当下说道:“师兄客气了。”

言罢,不再多礼,一扇挥来,风尘四起。众人忽然心中竟起一股迷离感觉,好似三生烟云往事,一一上了心头。

半晌,却不见了凡动势。忽听了凡说道:“我法号了凡,自是忘却凡间苦恼,还望师弟另出高招。”

了了闻言,轻笑一声说道:“师兄既然了断凡间,却怎知凡间有苦恼?”

了凡闻言一震,半晌说道:“早闻师弟乃是论道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今日之会,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师弟赢了。只是我对师弟

仙风渴望已久,万望师弟成全师兄。”

了了闻言,对了凡更生善感。当下说道:“师兄不必多礼,输赢之事,比过再说。”言罢,又是一扇挥去,借着一挥之势,跃至了凡头顶,连挥三扇,到了了凡身后,又来一扇,便消失不见。

楚羽见了,暗暗称奇,原来看得出了了正是在布阵,此阵叫做捆仙阵,阵含仙力,气机互相牵引,以成生生不息之势,若没有猜错,此刻了了定是以遁地之法身在了凡脚下,做最后一道地突之气。此阵须得大神通者方能布出。是以楚羽虽然识得,却没有足够仙力,决计布不出来。

果见片刻了了忽然从了凡身旁出现,飞至不远处站定,轻摇折扇,凝目朝了凡看去。

却见了凡不知何时已旋转起来,愈转愈快,竟如一道流光,隐在阵内,四周带起一片风声,吹得枯叶漫天。

楚羽暗道:“莫非那了凡中看不中用,一交手便连败两场吗?”

正疑惑间,却见旋转之势竟忽然停了下来,了凡身带一身异芒,缓缓从阵内走出。

了了见了,暗赞了一声。原来了凡被仙力所捆,窥视半晌,已得知所以,见身旁仙力不息,劲风刺身,急忙旋转身体,带起了了仙力不停。须知圆者化也,片刻之间,已把自己当成阵眼,带动捆仙阵。他已成阵眼,捆仙阵便再也捆不住他。

这情形说来简单,但是若是卤莽之辈横冲直撞,片刻便会被不息之势绞尽精力。又如楚羽这般识得阵法者,却又无力化解。必须是勇谋双全者方能走脱。

了凡甫一出阵,周身异芒忽然流至剑上,朝了了射去。这异芒带着了了布阵的仙力和了凡自身的仙力,威势之大,非同小可,带着呼啸之声,飞了过来.

了了见状,不敢硬接,却早有防备,暗运仙力,朝云端飞去,避开了异芒。了凡见了,飞起而追,忽见了了身材却似乎慢了几分,眨眼间,了凡已追至了了脚下。

忽然了了一扇向天边挥去,竟带动一片薄云,遮了了凡耳目。了凡恍如未间,紧追不停,破云而出,却哪里还有了了踪影。正疑惑间,只觉双脚一紧,低头去看,脚下却被一条五彩云缎缚住。

原来了了早前故意放慢,正是引了凡来追,招了云彩,遮了了凡耳目,出云之时,便立刻又破云而下,他终是比了凡快了一分,正见了凡双脚还未出去,一条法宝使去,缚了了凡双脚。

了凡低叹一声说道:“师弟果然高明。”

了了解了五彩云锻,垂首一礼说道:“师兄承让了,师弟不过仗着法宝取胜。”

二人落至大殿门前,玄真等人一脸怒色,说道:“了了师侄果然厉害,百年之后,又创佳话。”

了了却不答话,片刻玄慈早已无碍,玄真也是为泄一口火气,又当着众人之面,出手未敢太狠。

当下,了了见众道士无人再战,便在玄慈带领下,一行人回屋去了。

坐定下来,玄慈对楚羽说道:“羽儿,如今你可看到了?”

楚羽一脸岔怒说道:“来日弟子必报此仇,为师父雪耻。”

玄慈闻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知我的心意,我是说你以后见你那几位师叔都要离远点,你今日拔剑去砍你玄真师叔,便是大错,若非你玄智师叔,便是一百个你也没了。他就是杀了你,我也无话可说。”

楚羽闻言,想起方才之境,暗暗后怕。心里却又暗暗下了决心。

玄慈默然半晌,对了了说道:“灵儿,你切带你小师弟到你那边住几天吧。”

了了领言,带了楚羽离去,一路上,楚羽想起了了所说春秋气之事,不由暗暗生疑,他虽然入门才三月,但却早已知道玄净说父亲泄露天机乃无稽之谈,只是玄净和父亲素不相识,为何要害死父亲,终日思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又不敢问起人来。

正思虑间,已到了了道土,过了高台,正有数十个道士在门外憩息,见了了了回来,都迎上前去,一一问候。

了了答谢了众人,领着楚羽走进屋舍,推门一看,楚羽竟一下子呆了起来。原来他只以为了了也和玄慈一样,屋内陈设定是简单朴素,不想了了屋内却是另外一番风光。

只见墙壁上挂满了古玩珍宝,奇甲神兵,林林总总把四周墙壁贴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还有些奇形怪状的遁甲符片,却叫不上名堂来。更有的隐隐生辉,发出道道微芒,一看便知是仙家宝物。楚羽一见之下,竟疑似来到富海贵林,不由痴了。

了了似乎早有预料,轻笑一声说道:“小师弟,你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趁手兵器,仙法宝物,行走江湖,可不能两手空空,如今到了我这里,看中什么,便随便拿去吧。”

楚羽闻言,欢雀万分,走上前去,东张西望,摸摸这边,瞧瞧那边,只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看了半晌,竟得不出所以,忽见一木桌之上孤零零放着一块玉甲,暗觉好奇,走上前去,拿在手里观看不已。

那玉甲手掌大小,浑体漆黑,一面呈圆弧之状,光滑异常,一面却凸凹不平,上面刻了一个“冥”字,其他则再无异状,看了半天,楚羽得不出所以,正要放下,忽然瞥见了了正一脸古怪神色。

楚羽迷惑不解,忖道:“莫非这不起眼的玉甲竟是一宝物吗?”原来楚羽人小鬼大,看了半天,也不知到底什么是宝,暗暗使了个心眼,每拿起一件,便偷偷瞥了了一眼。岂知,了了一直神色自然,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如今拿起这玉甲,了了终于有了反应。当下又拿在手里,细细看去,忽然间,心里竟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一乍之下,便消失不见,楚羽暗暗去想,却又忘了到底是什么感觉。极力回忆,却再也想不起来。

当下抬头正要问了了,不想一眼看去,却见了了神色更加迷奇古怪,直直盯着自己。

楚羽愈觉好奇,开口问道:“师兄,你怎么这般摸样。”

了了闻言,半晌忽然说道:“师弟,你这句话却该是我来问你。”

楚羽闻言大感好奇,戏谑说道:“师兄,莫非这玉甲乃是一宝物,你舍不得给我,便装起病来?”

了了却不作声,忽然似是想起什么,走到墙壁之旁,竟从墙壁之上打开一道暗格,取出一幅画卷来。

打开画卷,了了说道:“师弟,你且来看看这幅画上的内容。”

楚羽见了了一脸凝重,不似做作,收起戏谑之心,走至了了身旁,朝画上看去,不想一看之下,竟目瞪口呆,愣了起来。

那画上画得却是一个满身盔甲,身着铁翼的怪人,正一脸狞狰冷笑,眼现残毒之光,脚下白骨累累,身上血迹斑斑,似是刚从地狱走出的修罗,心中充满无边仇怨,要将朗朗乾坤粉碎,令人心泛阵阵寒意。这画也不知是何人所做,力透纸背,似是带着怨气下笔,那怪人恍惚之间便要跳将出来。楚羽若见了这幅画,定不会再看第二眼。只是万万想不到的是,那画上之人,却分明正是自己,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只是楚羽却从没有过那等狞狰之态,更没有穿过盔甲,也不曾长有翅膀。

楚羽愈看愈觉得害怕,只觉得画上自己之态如同邪魔一样,半晌颤抖说道:“师……兄,你……这幅画从哪……哪里弄来的?”

了了却不答话,反口说道:“师弟,刚才你拿起那玉甲之时,正是这般神色,一脸狞狰冷笑,口中自语不已,你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吗?”

楚羽闻言,但看了了神色,又是吃惊又是害怕,却依然不肯相信,颤抖说道:“师兄,你开什么玩笑,我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了了忽然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对楚羽说道:“师弟,我来问你一个问题,来日假若你不幸得罪了很多人,这些人有伤害你父母的,有夺走你妻儿的,但是你机缘之下,得了无上法力,回过头来,你会如何对待那些人?”

楚羽闻言,更加心惊,他聪明伶俐,想了半晌,忽然悟出了了心意,这幅画定是以前某位道人所预测的未来,按照了了所问,也定与这幅画有关,若真如此,自己将来莫非真要得罪很多人吗?忽然想起父仇家恨,愈觉相似。暗道:“来日我和玄净必有一战,却不知师父师兄站在哪一边?”

又想起了了所问,正要说报仇雪恨之类的话,不想,一瞥之下,忽见那纸画之上自己的神色突然竟有了微些改变,由狞狰冷笑便成一种低气吞声,含辱忍怒的摸样。心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说道:“你且不可说报仇二字,否则立时便丧命你了了师兄之手,只说些菩萨心肠,便能博你了了师兄欢喜。”

那声音说完立刻消失,再看画卷之时,已恢复原来摸样,楚羽愈来愈惊,只觉今日之事,处处匪夷所思,暗想了了是否真的会杀了自己,却听了了连连催问,一脸虑色。

楚羽暗道:“莫非那人说的是真的?忽然心里有了主意说道:“了了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无父无母,何来的伤害父母?”

了了似乎冷笑了一下,问道:“那伤害你妻儿呢?”

楚羽心中打了一个颤,只觉了了和往日变了摸样,心中暗叹:“罢了,来日我和玄净之战,定是个孤家寡人。”嘴上说道:“弟子一心求道,哪来的妻儿,若真有人得罪我,弟子看看情势,能不杀的尽量不杀。”他说这话,其实已经依那声音,软了下来,但却打定主意,玄净编了谎言,无端害死父亲,此人决计不饶。

了了闻言,神色似是轻了一些,开口说道:“师弟,不是师兄要为难于你,实是这幅画牵涉我仙门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我仙门千年,竟无一人能得道飞升,玄智师叔早至大乘,却无丝毫迹象,师祖又不知所踪。我和众位师父一样,也早对这求仙之事产生疑惑。但是我在四十多年前却遇到了一个真正的仙人,这幅画正是他作,当日他对我说起,日后会遇到画中之人,为善,则可解这千古仙门奇事,为恶,却是人间大劫。我当日问起玄智师叔之事,他却怅然一叹,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初见你时,还不曾察觉,方才见你冷笑,才知这画中之人原来便是你。那仙人对我嘱咐,见到画中之人,便问我刚才所问你之事,若言杀戮二字,立时不能饶过。我方才却暗暗为你担心。”

楚羽闻言,心中一片后怕,说道:“那玉甲究竟为何物,为什么我会冷笑。”

了了说道:“这玉甲乃是北冥鬼苍生送给我的,我数年前和他一遇,论道斗法,不相上下。他不知从何处得这玉甲,细研百年,竟毫无头绪,隐隐却又觉得不妥,便交付与我,我日研夜磨,也和他一样,如今你既然和他有缘,便拿去罢。”

楚羽领言,拿了玉甲,揣在怀里,又让了了给自己挑了把宝剑,顺便索要了那幅画卷,了了见画卷之人乃是楚羽,也没拒绝,当下嘱咐楚羽说道:“那仙人曾对我说起,此事不可对一人而言,是以这件事情现在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丢了性命。”又取出一个黑色布囊说道:“此物叫乾坤囊,可装天地万物,操作使用极其方便,你带在身边,也可学我一样,搜罗奇珍异宝。”教了楚羽使用方法,楚羽见那小小布囊,竟能放下宝剑画轴,暗暗称奇。

辞别了了,楚羽一人回屋,暗暗思考,却想不起头绪,取出玉甲,找来一面铜镜,一边细细观研玉甲,一边不时去看铜镜。看到后来,也未见异状。改了法子,把玉甲放在铜镜之前平视,也无怪事。不由暗暗称疑。却又觉得了了不像骗自己。

一晃数日,楚羽都毫无头绪。这天,了了忽然领着楚羽见了玄慈。原来这日众道便要起程去往阿林寺共赴北冥灭魔,玄慈了了也在其列,观云阁只有玄智玄悲二位师尊坐镇。楚羽道法微浅,自然留了下来,当下众人收拾停当,驾起祥云,一路北去。楚羽见得众人道法,又是一阵羡慕,倚在门边,直直见得众人远去,忽然竟生一种孤寂之感,想起玄净法力,也不知何时方能报仇,不由悲从中来,放生大哭。

好是众人走后,玄慈道土只剩下楚羽一人,倒也随便起来。闲时便四处游荡,一日,走走停停,忽见一高台上面刻着“玄梦玄业”四个大字,暗暗称奇:“别的道台都是一个名字,怎么这道台却是两个?”

当下越过道台,眼前也是一排屋舍,四周却无一人,只听得风吹枯叶,沙沙做响。走上正中一间房,门上斜斜挂着两道封条,不由暗暗称疑。一推之下,却不动分毫。想是这封条之上含有法力,无奈正要离去。忽觉得门内似乎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正在召唤自己。心中涌现一股离异的感觉。

当下,停在门前,侧耳去听,却什么也没有,只是那股气息却更加强烈了,直勾得楚羽心内一片毛躁。

楚羽不疑有他,使劲撞去,不想这次那封条法力竟似乎被人撤走,楚羽未得用完力气,便破门而进,摔到在地。

站起一看,一下竟呆了起来。这屋子陈设和玄慈屋子无甚分别,不同的是墙壁上却挂满了女子裸像。那些女子个个美貌端庄,或站或立,或俯或卧,有的搔首弄躇,一脸春意,有的妩媚妖艳,目含秋色。楚羽看了半晌,不由低下头去。他幼时熟读诗书,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只是男女为何授受不亲,饶是他聪明伶俐,却从来也想不明白,更无人对他说起。当下忖道:“了了师兄平生喜欢收藏古玩珍宝,我这两位师叔却不知是何人,竟有这等收藏女子裸像的癖好,果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当下正要离去,不想先前那股气息却更加强烈了。

楚羽不明所以,四面看去,除了那些女子之像,便再无其他。暗暗称疑之时,忽然一阵轻风从外吹进,卷起面前一张画卷,一瞥之下,见那画卷后面隐隐有道暗门。

楚羽好奇之下,走上前去,拉开画卷,果见一扇八卦暗门正隐在墙壁之上。细看四周,手中画轴之上正有一条红色细线卷在一起。

当下再无疑虑,伸手一拉,不出所料,那八卦暗门一分为二,徐徐隐入墙内,一条暗阶现在眼前。

门内极是黑暗,借着光线,楚羽隐隐见那台阶走势极低,只能看见几步而已,再远处,漆黑一片,无声无色。

踌躇半晌,不知何故,暗道:“这两位师叔搞什么名堂,设下这等构造,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顿时好奇心起,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了下去,初时尚好,没走几步,便愈来愈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四周里一片寂静,尽是黑色,无边无际,如同鬼域。不知何故,楚羽却似着魔一样,竟不觉得害怕,直直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楚羽忽然乍醒过来,方自去看四周,却见尽是黑暗,自己隐在这无边黑暗之中,也不知四周光景如何,只剩下脚底的台阶还在延伸,不由竟生一丝无边惧意。

正思虑是否还要走下去时,忽然感觉一阵轻风吹来,心中一喜,只道是到了尽头,又行半晌,果见不远处一道微光隐隐透来。

当下不再迟疑,快步向那微光走去,行至光亮之处,方才发现所以,原来身处之地竟是一极大地洞。洞壁上怪石突兀,青苔磷磷,高约数丈上方,正是洞口,那光亮正是从洞口传来。

洞室之地甚是宽广,眼前正有一张宽大石床,上面铺满枯草,似是年代久远,早已腐烂不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细细看去,忽然瞥见床头之上放着一本破书。

伸手拿过,但见书皮上面写着“双休”两个梅花篆字。楚羽不知其意,翻开一看,却见开头处写道:“盖闻天地之气,不离阴阳之数,盛衰轮回,皆是阴阳玄机。若阳者如涌,则刚断易折。若阴者凝聚,则气衰色暗。或曰:何解?曰:奉天之道,取余补缺,化阴阳和睦,成天地真法。”

再往下看去,却是些靡靡之语,楚羽看得不甚明白,但却知道是一种道法秘诀,并且需要两个人同时修行。想来这两位师叔便是修习此术。心中暗道:“我观云阁内还有这么一门道法,师父却怎么没有对我说起,不知了了师兄是否有意和我修习此术,我且带了此书回去,等他回来问上一问。”

原来这双休之术却也是一门仙法秘诀,不但道门里有,佛家也有,叫做和欢,正是一男一女共同修炼,互化阴阳。楚羽只知一半,便想和了了“双休”,却闹了天大笑话。

当下把书放入乾坤囊,正待离去,不想转身一看,一件可怕的物事出现在眼前。

只见身后不知何时正静静站立着一条黑色魅影,细目看去,却是一头黑色大蟒,那大蟒粗如泥桶,长不见尾,浑身发着黝黝磷光,此刻正昂首挺胸,吐着二尺红信,紧紧盯着楚羽,左右闪摆不停。

楚羽一见之下,比当日见那交纹大虫还要失色,一声大叫,跌坐在地,张口结舌,脑间一片空白。

大蟒却不动声色,依然左右闪摆,垂眼看着楚羽,似乎一片复杂神色。

楚羽半晌醒来,心中暗道:“这地方果然古怪,怎地无端会出现一条大蟒,这大蟒也不知修行了多少岁月,不知是否通灵?”

心中想着,缓缓起身说道:“蟒兄,我只是误入此地,打扰了你的静修,你既然生在这观云峰上,咱们也算同门师兄,今日你若放了我回去,来日我得证仙道,定来点化你一番。”

大蟒闻言,却不动声色。楚羽见状,又说道:“你既然不说话,想来是同意了?”当下,缓缓向来时方向轻移一步。

果见那大蟒依然未作任何势态,楚羽见了,心里暗暗称喜:“这大蟒果然通灵。”借势又朝台阶走了几步。

回头去看,大蟒正朝自己望来,身子却不曾移动半分。楚羽垂首一礼说道:“如此我便告辞了,蟒兄保重,来日有缘,你我必可相见。”当下不再作状,便向来时方向走去。不多时,便又隐入黑暗之中,始发现不知何时已是一身冷汗。

正走之间,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暗道:“莫非大蟒改变主意,追了上来?”细察身后,却并无风声异状。不多时,忽见眼前一片光亮,心中一喜,只道是到了八卦门。

加快脚步,走近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原来,不知何时,竟又走回洞室,遥遥看见大蟒还在原地,正朝自己望来,似是早有预料。

楚羽一惊之下,细思半晌,便已知晓。这台阶之上,定是一阵法无疑,进得来,却出不去。楚羽通晓阵法,若是平日,想来也困不住他,只是这洞府如此之深,一片黑暗,楚羽仙力不够,目不识物,连是何阵都看不出来。更别提破阵。

当下,又拐了回去,重新寻找,不想这次却更快就走了回来。连走几遭,都是如此,不由生出一丝惧意来。

他小小年纪,平生第一次遇上这等险境,眼见哭救无门,怅然半晌,不觉竟起了听天由命之感。恍然间,忽想起那夜父亲被玄净所害,自己也是这般迷茫心情。只是当日还有父亲可以依靠,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半晌,心道:“这大蟒早已通灵,想来是不会伤害我了,我此生莫非要终老于此,与这大蟒为伴?”

带着愁色,楚羽走到石床跟前,开口说道:“蟒兄,我如今却出不去了,你一个人在此寂寞,便正好让我来陪陪你吧。”

那大蟒此次终于有了反应,竟朝着楚羽点了点头,楚羽见状,一阵苦闷。假怒道:“你这大蟒,见我出不去了,便幸灾乐祸,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

言罢,盘腿而坐,正要调气,忽然一声“咕咕”之响从腹内传来,周身一片饥饿之感。不由神色愁苦,暗忖道:“如今大蟒不会伤害我了,我却要被活活饿死。”

正沉闷间,忽见大蟒却沿着洞壁爬了出去,不多时,竟又转回,口中衔了两只硕大烤鸡,满身流油,楚羽看得直流口水,心中喜道:“这大蟒好生通灵,只是这烤鸡却从何而来,我观云阁内可没有此物。”当下暗暗称奇。

正要接过烤鸡,不想大蟒却把两只烤鸡紧紧卷在怀里,死死紧盯着楚羽。楚羽见状,愣了半晌,忽然笑道:“你这大蟒果然调皮,好好好,我向你赔罪,我以后再也不会不理你。”

大蟒闻言,果然身子一松,直把烤鸡送到楚羽身边,楚羽接过烤鸡,又是一阵称奇,心道:“这大蟒果然再也不会伤害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弯新月不知何时挂在半空之中,朝洞内撒下点点银辉,楚羽抬眼望去,但见繁星点点,风行云止,不觉感叹天道神威,造物神奇。又想起自己却被捆在这井府之地,也不知道何时能见天日。心间一片愁苦。

正恍然间,忽见大蟒盘身而卧,昂首向月,腹间滚动,发出声声异响。不多时,举口吐出一颗红色丹球,复又张口一接,反复不已。

楚羽见了,恍然大悟,暗道:“这地洞建得如此精妙,倒也便宜了这大蟒,每日在此吸取月晕之阴,想来早成了气候。”

当下,却也暗念道诀,一路修行开来。

一连几日,大蟒都陪在楚羽身边,楚羽并不死心,天天试着破阵,却毫无头绪。不由渐渐死心,也曾学着大蟒朝洞壁攀登,不想那洞壁上窄下宽,成倒吊之势,楚羽上不了几步,便摔倒下来。又求着大蟒把自己带出去,岂知大蟒闻言,却恍如未闻,自顾卧在一边。

楚羽眼见无门,也便慢慢作罢,终日里和大蟒调戏耍乐,竟渐渐生出感情。一日,楚羽说道:“蟒兄,我近日老作一怪梦,梦见一黑纱女子站在床边,轻抚我的头颅,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你道法高深,可否为我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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