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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十巳刀法

来者正是他的妻子,正是圣威的师娘。宇文雯脸色白如纸,轻抓其手中之剑,道:“世仁,罢手吧,何必强求天下之名,我觉得如此太累了,本不该踏入江湖,可恨世事多作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真对不起,世仁,小雯我无份再陪你共度到老,你的所作所为我早已知清,世事并不是所想的那么简单,就此休手吧。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为救圣威,已无更好办法,以身相挡最是及时不过了。

昌世仁痴痴的松开手中剑,“小雯,不会的,不会的……”

“我们对不起小威,更对不起他的父母……”宇文雯话至此已倒下,圣威强自用力抬手扶住,道:“师娘,我根本没有怪过,永远都感激您。师娘千万不要有事,我还要报答养育之恩。”她慈怀的一笑,“真高兴……你的父母……是……是……”低弱的话声断续,未说完即止。“师娘,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圣威很想问知,可是来不及。

“啊——”昌世仁疯狂大吼一声,忍住悲痛后则道:“圣威,你害死庄中十余名弟子,现在她母女俩也因你而去,你说这笔帐该如何算清?”将所有的债全推在圣威身上,难消心头之恨,为了天下之名已欲不顾一切。

“并非我害死了十几个师弟,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圣威也伤心伤神,坦然的道:“若非师娘、师妹以身相挡,我已死两次,这条命是她们所救,如果想要就拿去吧!”圣威心有内疚,对不起自己师娘与师妹,欠她太多了,想以死回报。

昌世仁不加多思,冷冷的道:“我就先杀了你!”

圣威又说出心中之愿,“在动手之前,请先告诉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好了却心中的疑惑,解迷瞑目。”这是他想知的答案,也是最后一个心愿。

“杀了你自然而然瞑目!”昌世仁不加理会,举掌欲拍头顶。

“公子,不要啊!”凌月婷忐忑的心不定,见此急叫,令昌世仁缓住手,“公子,不要丢下我一人!”她不知为什么会如此担心,更不懂为什么心跳怦然。

圣威转眼看向她,以种特别的眼神表露出伤心告别,欲各两途之分。

小晶则生气的嚷道:“公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看淡生命?我家小姐千里迢迢追随你,想不到是如此淡漠虚意。你想过没有,我们的感受?公子,一定要坚强的站起来,千万不可轻易放弃。”这番话来自心急而出,相激圣威的情绪。

圣威让这番话唤醒,滚身避过盖下之掌。昌世仁一掌拍空,用力过猛而落个踉跄。

董良趁机闪身其后,一招扣住喉咙,道:“孟之洋放开她,不然……”这下可好,以人换人,恰是公平合理,但双方僵持住了。

连云燕就此僵局,拿出“蓝莲清露”与“凌霄花露”分予圣威以及另几中毒之人服下,轻声的道:“你们稍作调吸,即可恢复。”

孟之洋长笑冷道:“休想放开她,休想!”

昌世仁见他毫无救自之意,心头一阵痛恨,“之洋,竟然不顾为师之命,你这个畜牲!”看清了孟之洋原形,心悔不已,怒目直瞪。

孟之洋妄为的道:“随便你说骂,天下之名岂能半途而废?不是我不救你,要怪就怪你太愚昧了!”他的突然转变,令人不敢相信如此心狠。

“你这个孽徒!”昌世仁怒骂道,心知其意坚定,不会救舍自己,转脸道:“圣威,我死了,你也别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话含一丝要挟之意。圣威服了药正运功疗伤,故没有理睬。昌世仁不由横生恐惧,又回过脸道:“孟之洋,你竟如此奸诈,不会有好下场的!”

孟之洋早已看透此局,自私自利,狞笑道:“彼此彼此,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化的。用离间之计让你误会圣威,这就是我一个特别的创意。庄中的师兄弟之死,也是我一手安排。这一切的一切你们都明白了,可以瞑目安神,黄泉西去!”孟之洋算准此是得名良机,便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无谁可阻前程了。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昌世仁被痛楚压迫止住话,孟之洋空手吸起足下之剑隔空刺入其腹,“你死了,也就无人可以要挟到我!”昌世仁不支力的倒地,抽搐不止,双眼不合。

董良一怔,忙问:“昌世仁,圣兄的亲生父母是谁?快说!”不问就没机会得知,心想能帮圣威要得答案。

“他是、是……敌……”昌世仁说了出来,可是无人听清,不瞑目的已断气。

则闻一阵重装脚步声,众人身后出现一群金兵,将此团团围住。在最前头的正是江中龙,狂欢的道:“今日谁都别想逃走,天尊之名谁也别想得到。”原来离去是带兵重来,令人意外。

董良怒道:“江中龙,勾结金兵,有愧于大宋,简直非人所为!”

“红玲之死这笔帐还没找你算清,休在此胡言乱语。”江中龙则命金兵大开杀戒,“杀,杀的一个不留!”心知众人身中“十里魂”无法还手,便将所有人不放眼中,先来个“吓马威”,好让人归服于自己膝下,得“天尊之名”。

群兵拔刀便砍向盘坐在地的众人。功夫高的强抑住毒,出手反抗。片刻血洒遍地,横尸数十。

“凤花!”向万刀忽想起芳凤花还在众群中,忙纵身掠至,拉起她又返回台处,大声呼道:“大家靠台来,继续运功逼毒,这金兵就交给我等几人。”

众人即用力移至台边。宋主华解除毒后收功起身,道:“云燕,替凤花解毒。我等几人分守四面,对这些金兵不用留情。”心恨江中龙,更恨金兵。

“宋兄,等等。保护众人要紧,不如先将他们解毒。”向万刀别有用意,轻瞄一眼四周金兵,道:“区区几百名金兵就由我来应付,今日正好让各位见识见识‘鹏程万里’向你飞的生平绝活。”话有些轻狂了,另几人一愣。

宋主华等人虽与向万刀相处多日,却从未见识过他最高境界暗器之绝,此时听他要单独一人去对付数百名金兵,有些不大相信又有些惊忧,“向兄,你……”

“不信?瞧了才知道。我爷爷还有一个成名绝技,那就是幻影神功。”向万刀言完便化影穿去,董良惊诧道:“原来阴鬼飞腿可以飞奔,还可以踢人!”见向万刀正是施展那式“阴鬼飞腿”,已踢飞了十余名金兵。

龙风浅浅笑道:“董兄学得向你飞老前辈的阴鬼飞腿还不知道可以踢人?可要请向兄多多指教指教了。”

董良学得此学,从未想起攻击他人,今见才大悟。点头承认道:“阴鬼飞腿不过是幻影神功中的一式,向兄得了真传,这幻影神功岂不是……”想不出“幻影神功”的厉害之处以及还有什么招式,不禁无法表达,目瞪口呆。

向万刀飞腿踢飞了十几人,可见他刹那间的身形,立刻又只能见到他的身影,分辨不清停留一刻的身影中,何处才是真人。向万刀继施“幻影神功”中的另一式“鬼影忽步”,只见身影闪闪至人群中,顿刻又是十余名金兵倒下,一式“影鬼飞步”又让他在半空中留下长长的波落之影。

右手已化作爪影,即闻连连数声撕裂之音,这招名叫“鬼手一爪”。继施“幻影迷踪”及“幻影万物”,则另金兵眼花缭乱,击则不中、避之不及。

仅仅盏茶功夫,已有百名金兵断命。董良见此,拍手叫好,“向兄从未露出幻影神功,今日一见算是三生有幸。绝,真绝!”

向万刀施“幻影神功”,配合上暗器之神,锐不可当。一闻“萧萧”声过,便倒下数人。

江中龙怔呆了,眼见众兵已倒下多半,却无法出手,因为分辨不清哪处残影才是真正的他,冷叹道:“果然是一绝!”

方来到的章郎连眨眼睛,“江公子,发生何事?这是什么功?”看不清是谁,惊问连连。

“自己看,一人竟能灭我几百人,看来这次又是一败涂地。”江中龙看知结局之势,转身退避到一块大石后,“就让孟之洋替我先战,看看是何转机再说。”心中远虑后才决定如此。

向万刀化影从兵群中穿跃,速度疾快。在穿行时,撒出的叶子旋转飞射开。“幻身残影”这式如鬼似神,身形闪动,且拖有长长之影,不等众兵反应,向万刀已落回台处,轻拍衣角尘土,若无其事的道:“打完收功夫了。”

所余百余金兵,在刹间定身如雕像,旋飞的叶子“萧萧”割破喉咙,片刻间血雾笼罩其中,不约而同的倒尽。

董良钦佩的道:“向兄,这多天还是头回见到你的绝活,向老前辈的幻影神功还有如此多式,阴鬼飞腿在下侥幸学得,今见则感万分惭愧!”

“董兄,与此有缘,不必自疚。”向万刀宽容道,“曾听爷爷说过,当年身中鬼骨巨毒,落至百毒山调解,无意中创出阴鬼飞腿一式,便留下作个纪念,予有缘人学用。”

董良从腰间拿出那把久久未用的折扇,道:“向兄,这飞风宝扇是向老前辈所留,在我这也轮不上用场,还是物归原主吧。”

“飞风宝扇?”向万刀一惊,接过铁骨纸扇,端详道:“爷爷的飞风宝扇?原来是在百毒山了,董兄你……”辛苦想觅的宝扇突现眼前,惊喜万分,这次离家而来正为此扇。早就想问董良在“百毒山”上习得“阴鬼飞腿”时有无见过扇子,可一直无机开口,现见到“飞风宝扇”,安下了心。

董良得到此扇,因不习惯用,故放腰间从未在众人面前拿出过,今佩向万刀之绝学,心中猛地想起,便归还此扇。见他不好意思收回,笑着道:“我不擅长用此扇,当初在百毒山上得到时耍了两下,便放在腰间忘了拿出。今日恰好归还于你,天经地义。”

向万刀是喜不客气的收下扇子,道:“爷爷曾言过,飞风宝扇与含影宝扇可达暗器至高之境,放出神绝暗器,那是最可畏的‘含沙射影’之招。爷爷那只余含影宝扇,当年不意间丢了飞风宝扇……说来还得谢谢董兄了。”

董良歉疚的道:“不敢不敢,有幸得阴鬼飞腿,我应该谢向老前辈才是。”

“你们废话讲完了没有?”孟之洋不能多费时间,道:“天下唯我独尊,你们滚远点,否则她立刻即死!”又作出威胁,想让眼前几人束手旁从。

龙风即道:“孟之洋,罢手吧,说不定还有条活路。就算你将她杀了,也不可能易得天下之名!”

孟之洋狂笑道:“你们太小看我了。事已至此,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大不了同归于尽。”见他神色,并非虚言。

众人惊惧万分,若是火药一爆,谁也逃之不及,更不可乱动加以阻难他。

宋主华听知,低声道:“云燕,帮众人解毒,先让他们离开此地,越快越好。”目前只有这办法,想不到孟之洋如此有心计,教人难防。

“只有最后一瓶解药了……大家是吸气中毒,蓝情情侣也该可以以气解毒。”连云燕悟道,取出最后一瓶解药,放到众人鼻前闻过。众人立觉浑身舒畅,血气腾腾,毒气渐散,个个站起身。

章郎见此心中深受刺激,“不可能,没有药可解的。不可能,一向以毒为名,没想到……”本想再次施毒,可是心受刺激反而血气倒流,令自毒气攻心,一口浓黑色的血,喷吐而出,“不可能,不可能……”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变黑,接着全身上下皆呈黑色之气,皮肉如炭如灰,“……我章郎……一生用毒……没想到最后会激死于……毒……自己的毒下……”他倒下的身躯巨然冒出黑烟,全身腐蚀,一阵烂臭难闻之味散发,众人不得不捂鼻暂闭呼吸。黑烟散尽时,章郎已化尘土,不留一丝痕迹。

孟之洋阴沉的道:“今日就让你们知晓什么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口哨声一响,四周出现庄中弟子,全以弓箭相围。“就算你们有惊风泣雨、三头六臂之功,也逃不出万箭穿心的下场。”

众人不能不服他了,手中有人要挟,此处布满火药,现又有手下之众来围,如此之计实是连扣,教人插翅难逃,防不胜防。

“孟之洋,太卑鄙了!”圣威怒骂了,道:“今日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搏一搏。”除束手命归,只能拼搏一把。

“圣兄,为了众人着想,万万不可冲动。”宋主华提醒道,“看看他到底要如何才甘心休罢。”

芳凤花立道:“阿华,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等待机会,不信他邪能胜正。”

圣威故问:“孟之洋,你到底要如何才甘心?”

“谁都不许动。”孟之洋小心谨慎的的拔回“七星龙剑”,狂声长笑,“必须称我为尊,否则后果一样!”

众人互视不语,毫无办法之下,只好答应。

宋主华便道:“我答应你,不过先放了她。”正在寻打转机,将其拿下。

“好,我相信你不敢使诈!”孟之洋手推开凌月婷,点足至石柱之顶,见众人不作声息,道:“难不成还要我说第二次?在此处是何境,你们已清楚!”

众人只得躬身跪地,同称道:“天尊至上,名威天下,请受在下一拜……”

孟之洋将“七星龙剑”捧过头顶,长笑四处回荡,止不住的得意激喜。但见一道黑影破空而过,迎面以剑劈下。速度来之快,众人双目反应不及。

此人以剑凌空竖劈下,孟之洋长笑时已见袭来之人,惊忙横剑相挡。“铮”一声锐耳之声,孟之洋所举之剑应声两断,劈下的剑风从头顶中央划下,一道血痕呈现在双眉之间,惊恐一句:“七星龙剑!”人即从高柱上跌下。

宋主华抬目识出来者,怔道:“黑蛇刀客佘孟风!”众人一惊一愣,“黑蛇刀客”一向用刀,今朝为何使剑?忽然间又识出了他手中的剑——“七星龙剑”,此事未出意料之外。

佘孟风轻落在柱顶,一声笑后,道:“七星龙剑在此,谁能与我为敌?天尊之名除我佘孟风外谁也无能配之。”

孟之洋摔在台上,口中鲜血喷起丈高,本以为自己已得“七星龙剑”,谁知昌世仁手中剑是假,即将如愿得名,却功亏一篑,自知身残无法活命,便鼓足一口气令叫:“放箭!”周围的弓箭手所见,闻声松弦射箭,无数支箭从半空中罩向台中。

众人忙避急挡,难免有所伤亡,更是无机靠近弓箭手身边致其之命。

佘孟风冷眼沉声道:“岂有此理!”接着握剑旋身腾起,挥出一周剑气,斜荡而下,飞射的箭触之即断。剑气荡过四周弓箭手所处,则然尸分四处,弓弦折断。“七星龙剑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佘孟风落回柱顶处,“身临之顶,一览广众,哈哈哈……”止不住的激动,今往相隔三十年,终于将要实现梦想。

弓箭手受这剑气波伤,余下无几。众人已然趁机杀出重围,经过前前后后的伤亡,存者仅有百余名了。场地上横尸遍处,热血染红大地,血腥的气味随微风飘散。

孟之洋奄奄一息,所有毁于一旦,费力拔燃火捻,“……我要……你们陪葬……”在衣怀里藏着的火药,已点燃了火引,青烟直冒。场地下布满火药,一引皆爆,与众同归。

“大家快跑,小心!”宋主华见到孟之洋点燃火引,可众人是来不及逃出此地。

轰然巨响,台中央猛地爆炸,扩连四面,轰声连连不绝,尘烟如雾升起。孟之洋随声消逝,那一刹则**阴得意的笑。

火药爆燃之速极快,多半人未及奔离便已粉身碎骨。圣威护住凌月婷,芳凤花护着小晶,落在众人之后,同知有再高轻功也躲不出火药的威力,索性伏身地面,运功护体。

“以轻功连梯于空,大家配合一下。”宋主华纵身而起,以足点足,停留半空,“龙兄,踏上我肩头。”龙风闻声踏步而起,轻落在肩上,宋主华又道:“董兄、向兄,快!”二人即化影而上,搭在肩边,连云燕至身于最上。

众人中轻功略高者不约而同纵身而起,手牵互搭,仅有几大门派之人腾空停留,其余人侥幸存活区区无几。不到二十人,在空中组成一面人墙,并以相互点足之力停于半空,待火药爆尽方才分散落地。

烟尘散尽,场地中坑坑无数,之前所有的横尸已碎化无踪,存活之人不到五十名。

芳凤花虽运功护体,也未经火药重震,为护小晶而受重伤。“凤花姐,你受伤了?”小晶扶起她,“凤花姐……”芳凤花轻轻摇头,撑起身道:“没事,没事……”

另一处,凌月婷拥拥身上的圣威,惊怕的道:“公子……公子没事吧?”见他不起身,以为发生意外。

圣威回过神,两耳嗡嗡作响,拉住她的无衣玉臂时,看清了这个如花蕾粉红的胎记,呆呆不动,若有所忆。

“公子,怎么了?”凌月婷见他盯着手臂,脸上红云顿生,却忘了抽回手臂,不禁也牵起了那段若梦若真的回忆:奇缘客栈,半夜时分,二人沉醉之景……

“情人?梦情人……”两人异口同声,终于测知识出。彼此心目中一往寻觅的“梦中情人”,竟是相逢一起多天。只怪天意弄人晚相识,多添无尽相思之苦;只怪天意弄人未思清,多留想念万分。没想到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彼此同醉在那夜半的回忆中,良久才回过心来。

圣威激动一把拥她入怀,“月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终于找到了!”这是极大惊喜,激动的泪含眼眶,心间有无尽之语,不知该从何说起。

凌月婷心中也是兴奋,“公子,害人家寻觅的好辛苦……”

“说来得要多谢孟之洋,若非他,我也是无法可寻。”圣威又恨又乐,道:“以后再也不会如此,再不会千里思寻,更不会分开,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凌月婷轻声的道:“公子,我也很高兴,天意安排,以后不要……”

“公子!”小晶到了身旁打断话,见此忙转回眼,“你……你们没事吧?”

二人闻声慌忙松开怀抱,站起身道:“没事,没事……”

此景可没有逃脱众人之目。“圣兄,好幸福,恭喜恭喜!”董良钦慕道,心间忆起红玲而露出遗憾心痛之色,“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没想到孟之洋如此奸诈……”龙风说着转眼看向一片废墟之台,则见石柱陷地半截,佘孟风安然而在,“佘孟风他……”此刻还不是收场之时,应付佘孟风可是一件难事。

众人即至,则闻佘孟风道:“精彩,死得轰轰烈烈,老夫心激万分,天下之名至始至终都属于我,无人可改变!”

“佘孟风,七星龙剑不属于你,为什么硬逼它沾血,伤害天下众生?”龙风面冷呈现寒意,道:“七星龙剑的主人是宋兄,请你剑归其主。”

“呸!今日即向普天下公布,我佘孟风才是武林至尊。”佘孟风得意万分,重声的道:“见了至尊,为何不拜?”见众人不敬,又生怒火。

向万刀气愤的回道:“因为你不配!天下无人服你,而你也不能令人心服口服。”

佘孟风已知众人不甘恭敬,即想出手相逼,作怒的道:“三十年前,老夫就错失此机,今朝达成心愿,不料一群小辈不服,令老夫贻笑大方。故事的一切就将结束,谁不服就杀谁!”

话声方落,便闻传话之音:“我不服!哈哈……”余中意现身远处,起落而至,“老佘,余某不服,先来比试比试,谁胜谁得七星龙剑。”余中意一如往常,至此又追上了佘孟风,二话不说就邀比武,始终未放下三十年前的败景。说着已从数丈外弹身穿行半空,以掌倒身竖盖而下,劲力不减。

“老余啊老余,为什么又是此势相袭,难道没有新花样了吗?”佘孟风轻言道,有些鄙意,见他与上回同样盖顶,浅笑一声,也同样举掌过头顶相迎。如同千斤之力压下,半截石柱陡然一沉,直至深陷入地。佘孟风以力斥开,“老余,今朝可不能与昔日相论了,我看你还是认输吧!”此有胜过之意,不想多作费力相比。

“认输?笑话!三十年前,你用诈以鬼骨巨毒暗伤我等五人,根本不算你胜。当年以五对一,实是过意不去,今朝就公平一战,分出谁胜谁负!”余中意怕他又避去,便加言相阻,但此不敢轻视他的刀法。

“好,今天我不用此毒,也要你输个心服口服!”佘孟风胸有成竹,道:“倒要看看是九九神诀厉害,还是我的黑蛇刀法胜高。”话意坚决,看来已决心要斗到底了。

连云燕灵机一动,激言道:“佘前辈,如此打不公平。”

“哦?”佘孟风见她发言,疑问一声,“小丫头,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有心想看看高见了。

连云燕上前一步,直言道:“余前辈是赤手空拳,可佘前辈您说不用鬼骨巨毒,如果您用归泉散或者说用毒夫妻,岂不是不光彩之力?况且您又有七星龙剑在手,此剑威力众所周知,如此一来谈何公平呢?”

“嗯,小丫头说的公正。”佘孟风听言认同,收回“七星龙剑”,握过“黑蛇刀”,道:“我就不用任何毒,也不用七星龙剑,但是这黑蛇刀要用的。”对眼前的连云燕则有另一番之意。

“还是不公平。”连云燕想让他也不用利器,却无言说服,“余前辈从不用武器,而你……”

“不用说了,我不以刀刃之利取胜就是了。”佘孟风为让众人心服,答应公平相比,并且很有把握的道:“老余,出招吧,你手无兵器,就请先出招。”

“老佘你错了,我这双手就是我最好的武器,一起出招吧!”余中意拒绝相让,双手一拂,迅速出招,其动作若慢若快,既稳重又飘忽。足下的废墟受力向两旁溅射,带起尘土飞扬。

佘孟风将刀一甩,刀尖离地半尺处,以虚实之步前迈。刀风所过之处,拔起尘墟冲天。

二人均是谨慎小心,且运高深莫测的内力。众人见其始招便是惊心动魄之势,心头由此紧张,想必双方过招定是盛大场势,目注观看,谁知二人在相距丈余处停住。

片刻后,佘孟风则道:“哎呀,老余啊,没劲。不如你用九九神诀,我用黑蛇刀法,直截了当一些。”

众人这才明白何因,余中意即道:“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刀法,难不成今非往日?”不以为他习成“黑蛇刀法”最高境,所以毫不在乎,接着思虑,又道:“老佘,如此有胜算,难道你练成了十巳刀法?”

佘孟风毫不保守的笑道:“没错,三十年前,黑蛇刀法已令你们难敌,今日十巳刀法相信是天下无敌了,看招!”即举刀以忽影劈过,刀风凝聚丈余,在下方留下半尺深之沟。

余中意妙然闪身,轻快侧身让过,又见刀风乱卷而来,即展“九路牵引手”,斥散乱招之劲。又续上“九霄摘星手”,封其要穴,擒其关节,扣其脉门。

佘孟风识破招路,缩软身守,以招拆招,用刀封挡,“尽管来,有何招式全拿出来!”

余中意施出“九离分别”怪招后,更加一式“九面狂风”。刹间万物似分欲碎,随劲而移,此势强大难阻。

佘孟风连连出刀,身影立化飘渺,破开这两招后,衣角处已撕成破烂,不禁道:“我出招你来破,看看我的十巳刀法。”双方即换攻守之位。

“那好,请!”余中意无所谓,虽未见过“十巳刀法”,心间却无畏惧,待其出刀,准备以功相破。

佘孟风的刀法挥挥洒洒过后,却无任何之劲风,不禁一怔,是白忙活一场,此刀法还不是随心所欲,立道:“再来一次,十巳刀法!”一声吼叫,又重新打出。

众人见其刀法无半点攻击之力,正欲开口大笑,则见又施展出。这一次,刀法挥挥洒洒,乱而不乱,清则不清,刀游十处,气走十方,如蛇柔游,令人难分难辨。更可怕的就是每一刀都发出强势风劲。

余中意所施“九龙会”不敌,“九步黄泉”亦被破,“九玄奥妙”不及,则以“九生幻影”避开。立势运起内力,将八式融会贯通,合八为一,即是“九九合一”。见其身形原地不移,身影则遍闪四处。四面八方即以不同之式发出不同之力,往复穿袭,惊涛骇浪,连连不绝。

“十巳无天!”佘孟风施出最恐怖一招,刀影将自罩在其中,相搏“九九合一”。此间风云惊变,万物变色,十股巨流恐怖游遍周围。众人目瞪口呆,无话形容。虽说高手过招,不同凡响,但二人在内力形成气势中而又以招过招。九式过后,佘孟风道:“老余,九路九式施完了吧?我的十巳刀法却比你多一路一式,认输吧!”挥刀间,余中意身受巨力而跌倒,气势随即平静下来,则然大笑道:“老余,你输了,还有何言?”

余中意身中巨伤,撑身立起,面有一丝惊声,但不甘罢手,道:“只要有我在,你休想称胜!”已知佘孟风的“十巳刀法”之强,“九九神诀”在今朝是敌不过了,虽败心中则不服。

佘孟风双目怒瞪,立刻心生杀意,“那就先送你一程!”见余中意不甘休一再阻挠,便不愿再多费时间。接着弹身而起至高空,临下斜射持刀刺下,刀力十足,欲穿万物。

“且慢!”连云燕悄身而起,双指生成无形剑气,以第九成“天长地久”展出。

剑气所生之风直逼数丈,令佘孟风不得不半空侧身相让,落身惊道:“丫头,竟然会施天水穿情剑,真没看出你是蓝夫人的传人。”一看即知,难怪有不同之觉若隐若现在心间。

“佘前辈,人情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做人何必如此之绝?”连云燕话意留情,道:“佘前辈的武艺虽高于余前辈,但是德道修为却远远不及。”见他有杀意,便出手相阻,否则余中意定死于那一刀下,止住杀意,连云燕即高声评价。

佘孟风见眼前少女可畏,心生亲故之意,慨然的道:“丫头,能将天水穿情剑练到如此地步,确教老夫可佩,比蓝夫人则是更高一筹。”

余中意忍伤“哈哈”又道:“老佘,若非鬼骨巨毒,当年你就败了。今朝看来,老佘你还得落个败局。”余中意此言有意,因已觉察出另几位身怀绝学的晚辈。

“此话何解?”佘孟风稍思,知清其意,“难道还有后辈……”同时察看众人中。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今朝是后生可畏,前者不可替代。”余中意语叹道,“老佘啊,都是人生过半之人,该是放下名利之时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不!不……”佘孟风目光中充满坚定,神色深沉,“不能放弃,否则我怎对得起死去的阿英?今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敢阻拦?”话狠坚决,执意不改。旁人也不知道他所言的阿英是方谁,也许是他的妻子吧。

众人中有一位不令人在意的高僧,约有八十余龄,目光始终留意在佘孟风的刀上。此刻听其一言,欲将所动而又止住,因为圣威、龙风跃身至前,所以又作观晓。无谁多留意这位高僧,也不知是何时来到众群中,可想而知此僧的武功修为,面含神光。

佘孟风一眼识知前来的二人,即道:“六形手圣无敌的传人,黑风功龙笑风的传人。来的好,都来齐了没有?”仅见跃身动作,便看得身怀之学,心感意外。

董良、向万刀同纵身而至。“小晶,照顾凤花与凌姑娘。”宋主华也从众群中来到眼前。

佘孟风见一一都至,狂笑一声,“都齐了?齐了的话,老夫就一刀送你们西去!”

连云燕摇头轻叹,道:“佘前辈,为何还执迷不悟,非得落个两败俱伤不可?”

“丫头,若不想多事就散远点。”佘孟风收起刀,拔出“七星龙剑”,道:“就以此剑断送你们这些不务后辈,接我的十巳刀法!”佘孟风以“七星龙剑”施出九成之力“十巳刀法”,已恐怖难以形容,现更加上“七星龙剑”所合的威力,比起方才则更令人难以招架。十股巨流之风形成十条如莽之力,吞噬向眼前几人。

宋主华知“海阔天空”之力定是不足,所以先“后退一步”,足力沉陷深深之坑,运起“海阔天空”迎面其中二股之气。圣威、龙风以“六形幻手”、“黑风功”至高之境各顶住二股之流。董良、向万刀均阻一股气流。

“佘前辈,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连云燕也迎向二股气流。

十股强流之劲缠着六人,迫袭卷绕,将六人相制其中。不知何因,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佘孟风边动势边道:“各个均是身怀绝学,教老夫惊叹。”剑上连连散发十道劲风,加强了十股气流之力,又道:“海阔天空不愧是传说之学,竟是如此之深内功,难怪天下之人皆想得之。后浪推前浪果然不假,各个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十股气流愈来愈强,迫使六人步步后退,在地面踏下深深足迹。

董良、向万刀二人各顶一股气流,此刻便空出单手。董良以“阴阳神指”射出指劲,向万刀凝聚指劲更加强内力放出一片叶子。

佘孟风根本不在乎袭来之气与叶子,轻描淡写的避开,同时再一次加大十股气流之劲。十股气流合成一股,强大无比,六人即将顶不住之时,众群处飞射出一粒指甲大小的石子,“铮”声弹震佘孟风手上之剑,令所发的气流立刻散尽,使双方停止攻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位高僧至身一旁,方才就想出手,至此才动解开双方,话声深沉的道:“功名何求,何必强求?终了归尘,万物尽埃,施主何必相互相争。”仅凭一粒弹子就将双方之力拆散,真不知他的武功有多深厚。

“臭和尚,少管闲事!”佘孟风并不认为弹震手中剑之石是眼前高僧所击,直以为是董良或向万刀所为,正欲再施招时则闻高僧之言,便停下手怒声道。

当场数十双眼睛,无一看到高僧所动,但见称身之法,即知之深藏不露,难测其功境界。高僧右手作掌胸前,竖拱沉稳的言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阿弥陀佛!”

“烦不烦?只知阿弥陀佛,不知别的了?”佘孟风很反感,突出剑斜刺而来。

高僧身子微微一倾,以二指夹住剑锋,又轻弹剑身,将剑震转方向,“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惹尘’,施主不如就此放下功名,修行德道。”道出法号,但此众人似乎均不晓。

佘孟风已觉手臂麻痛,知眼前之僧功夫了得,不听善解,道:“不可能的,请大师三思再作言辞。”虽是气火,但对惹尘还是敬重。

惹尘不作回答,转过脸问:“这几位施主意下如何?”

宋主华知大师是德道高人,恭敬的道:“就由大师作出结论吧。”

佘孟风当然不会任由,正要用毒袭向惹尘,则闻言劝阻,没看出大师独具慧眼,身周的风吹草动尽在感觉之中。“施主,想胜就胜个光明,切莫以毒伤人!当年,师弟惹埃就是丧命于鬼骨巨毒,阿弥陀佛。至于如何收场,贫僧亦无妙法,还是由施主自己决定吧!”惹尘悲声的说道,佘孟风经此不敢妄动了。

余中意因伤连咳几声,喘口气道:“老佘啊老佘,你看看,是不是三十年前那场未知胜负之争,今朝再重演一次?我知你不会善罢干休,不如再到灵凤谷去光明正大的争论七星龙剑。事因由此剑而起,我看事果也该由此剑了结。”

“无所谓,反正事已成定局,再争再论也不会有谁领我先锋。”佘孟风肆无忌惮的道,“都等了三十年,姑且再多等一会,无妨无妨。”

惹尘神思甚远,似乎早已料到一事,长叹道:“众生为求功名,创就了天下之学,则已掀风波连连。若是天外之学一现,怕天地存亡难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旁人不知所言何意,也只有惹尘自己知道,这是最大的顾虑。

藏身一处的江中龙已混在众人身后,听言“天外之学”四字,似乎想到什么,心头得意万分,思道:“天外之学真有如此厉害?早知如此,今日我就不会落在败地了。嘿嘿,多谢大师的提点了。”众人未留意江中龙的所在,围在惹尘周围评论相争一事。

惹尘片刻后又道:“既然施主皆无异意,期定于一个月后,灵凤谷中以神功论剑争。今日之事,就此为止,阿弥陀佛!”

“大师……”宋主华想问清楚来历去向,却被抢先打断,“各位施主,一个月后,贫僧自会出现,只为了却神功剑争之事,安宁武林。”惹尘边说边去,离开此地。

“大师,后会有期!”几人待众人散去后,才赶往凤花庄,只有“形门”之众恰与同路,半途时才分道辞别。

凤花庄,院中众人正为此次武林风波而论。

房中,芳千里为芳凤花疗伤,良久后道:“凤花,你的五脏六腑受音重震,服了蓝连情侣,在短时间内也不能痊愈。定要静心休养,切记啊!”

“谢谢爹!”芳凤花的内伤受声重震,因而需要长时间调疗,且不能乱心分神。

“唯有用凤花神功心法,可助见效。”芳千里长叹道,“都怪爹不好,当年不该让你背记口诀,如今也不会如此难以功疗伤。”此功与其有异,只有同类相合。芳凤花当年背记口诀时已有许修成,若不是习了此功,谁都可以运功将她疗伤。

“爹,凤花从没怪过,那养父母非常疼爱我的,他们临终前将我身世诉出,才知凤花山庄是我真正的家。”芳凤花感到温慰,“当年,爹只是迫于无奈,将我寄予人家收养,那时候我才五岁,谁知与爹一别就是十七、八年。”她露出惜往之情,时间过的真快。

“没错,那时你五岁,离开时只有哭声。”芳千里忆起当年,心中亦感安慰。父女俩长谈不已,无论旧事新事,时尔露上可慰的笑。

院中,宋主华道:“余前辈,您中伤不轻,我运海阔天空内功助您如何?”

余中意坐在凤凰树旁,摇头一叹,“没用的,老夫深受内力重创,不是说随意可用内功相疗的。”面上呈现无奈的笑,若非知者则以为他无恙,“老佘的十巳刀法果然比我的九九神诀略高一筹,不知一个月后又会发生何事?到底是何结局了?”

“余前辈请放心,有我们在,一定会将三十年前的那段剑争之事划上句号。”连云燕坚意的表情稍带一丝冷冰,“三十年前,五位前辈联手可敌黑蛇刀法,今朝同样可敌。”

余中意呵呵一笑,道:“小燕儿,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三十年前,佘孟风还未习成今日的十巳刀法,已令我等五人难敌,况且今日不同往日,十巳刀法很难应付。除非借七星龙剑与彩凤剑的威力,方可拼一拼、搏一搏。对了,为何不见林儿……”

宋主华沉了片刻,才道:“不知,自从龙界庄后,就不知她去何处了。”心中生起伤感,相思之情难掩于表,这个疑问始终想不清。

余中意了解大家的心意,忙道:“别管了,女孩子家心事难测,一个月后她能出现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宋主华长长吐口气,若有神思的往一边走去。从深情的眼眸中透发出苦苦思念,与一丝莫名的担忧。独在一处,情不自禁的自语:“彼时此刻远近各,来后能否两相合?虽是一距千里长,不尽对间双思意。”心里在不停的追问,“心林,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去哪里了?快回来吧,我找不到你……”默默的想着、盼着……

江中龙为“天下之名”付出了不少代价,就在绝望时而闻“天外之学”,心目为之一亮。走出广通山庄便向“神龙崖”方向,来到“龙界庄”中,直奔进那大院宅后房中,扭动墙角处的机关,“嗡嗡”移动声止,打开容人进入之门。他侧身进入,走过几截台阶,来到一处叫作“天外之学”的室内。

此处不是很昏暗,也不知微弱的光亮从何处照进。石壁上分为两处,一边刻有“天下之学”四字,另一边刻有“天外之学”四字。“天下之学”一边留有数行字迹,即是各种武学排名,未留半招半式。“天外之学”同样刻有武学排名,只是这些武功之名从未听说过,已是在武林中销声匿迹之技,竟有数十种,大概是隐退“龙界庄”的高手之技,但见排名旁刻的每一种武功,招式奇绝,内功心法亦是玄奥。

江中龙从头看到尾,未决定先习哪一种,不知哪一种才是最厉害之技。他发现“龙界庄”便至身此处,无意间发现这些武功,当时并不以为这“天外之学”是真,漫不经心的不加多顾,直至听到惹尘大师所言,才恍然大悟。看着这数十种武功的陌生之名,呆愣片刻,因未见到“天外之学”之技,略显疑惑:“难道天外之学所留别处?龙界庄的人们弃武从业,过着无忧无虑繁华幸福生活,为何又要将武学留于此?还是那老和尚胡言八道……不可能,那老和尚所言不会假,他何知天外之学,究竟是什么来历?”一时间想到很多令自己不解之问,坚决又道:“我一定要找到天外之学,完成大业!”

一连几日过去,四处都是很平静。今日,快到黄昏之时,凤花庄的凉亭处,圣威、凌月婷正合奏“梦中情曲”,荡气回肠的琴笛旋律陶醉了众人的耳朵。片片黄叶伴随着此音飘然而落,将此构成一幅绝伦的画面。

随着旋律的醉引,各个都来到自己回忆之中。当众人回忆结束时,旋律也随之而止。

圣威情深意长的道:“月婷,本以为只是一个梦,一个永无结果的梦,从没想到今朝会解开。这些天来,我感受到追寻的相思之苦,也感受到爱的甜美滋味,所以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想想相互间的思寻,可笑可叹,此时所言都是真挚的情话。

凌月婷想到彼此间的牵连,也觉可笑。情爱就在身边,而彼此却为之周寻。亲和可人的笑道:“阿威,再也不分开。就像比翼鸟一样,永不分离!”听到“永不分离”四个字,宋主华、董良最为心酸,放不开心头思锁,走出了院去。

龙风、连云燕相依相偎,感受这美妙旋律,双方心意相犀,而同声说道:“永不分离!”

向万刀半醒半醉在旋律中,脱口而出:“永不分离!”芳凤花也轻声出口道:“永不分离!”

人人都感觉到这是一个承诺,这是一种浪漫,均是情不自禁的开口:“永不分离!”芳千里感伤自言轻语:“阿香,世间儿女情长,乃是有心之侣。你知道一定很欣慰,一定也会感受到永不分离的情意。”

“梦中情曲”的旋律将他们的心犀牵成一线,发出“永不分离”的情意,耐人寻味。重情的儿女亦是心心相印,意意相通。这是心与心的情感表达,不需任何理由以及借口。唯有如此的誓言,坚固浪漫的情意,使之而为感动。当然,只有两颗相逢的心才会发出爱火,而孤独的心则是冷漠与寂寞。

离庄不远的一处,简陋酒栈的棚下,宋主华与董良正在互斟互饮,借酒消解愁闷。

宋主华举起酒碗,豪气的道:“来,今日与董兄不醉不归。”

董良同端起酒,道:“别话不言,今日与宋兄快饮一番,就尽情尽兴,一醉方休,不醉不休。”

“好!”二人同声共道,可知愁肠不解。说起来这两人也算是感情同道,心中也感受到“永不分离”的情意,只是无人相诉,也许醉才容易度过世事。

宋主华则止道:“哎,等等。董兄,这杯酒先敬天下有情人,愿终成眷属,永不分离。”

董良抑住愁肠,借兴开心,“对,说的对,先敬天下有情人,祝愿他们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二人同将一碗酒挥洒远处,董良表现出开心高兴,“人生短短几十载,无事偷偷乐。宋兄,别将愁情烦事放在心头,忧缘此早如秋月,愁情化烟烦事尘。”

宋主华虽使自己开心,则又不禁一叹,“唉,‘永不分离’赠天下有情人是最好不过了,而‘永分各’只可赠你我。折翼鸟分劳燕飞,枯水鱼离辛鳍游,咫尺坦途无同伴,眼前阔路不相依。”

二人共饮一碗酒后,董良抑不住愁思道:“宋兄,你理解我。真己难遇千难寻,妙料心间多坎各,言语意中痴不忘,只因曾经醉一回。宋兄,你看……”在不远路道上,正有一大红花轿经过,敲鼓打锣声传荡耳畔。董良笑笑又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宋兄,看来此时只余下孤寞的你我了。唉,为什么烦愁总比开心要多一些呢?”

宋主华看着经过的红花轿,心里想的也是甜美,半晌后才道:“董兄,人生难得有趣事,留取一笑一展眉。来,再干一碗酒,你我得要笑解万忧千愁,善谓人间趣事。”酒不醉人人自醉,二人没喝多少酒,已然趴在桌上睡着,斜倒的酒坛,其中酒从口滴下。

此刻,一旁冒出三名手持明晃晃也之人,步步逼近。就在靠近两人之时,举刀欲将砍下,则被无声之力隔空打穴,而站止动也不动。发力之人没有现身,无人知道是谁。酒栈里的伙计见此场景,不敢接近,直到天黑便静悄悄的打洋,不作大声去吵闹二人。

碧空中,闪出无数星星,半圆的明月俏然升起,洒下一片银辉。伴随着她的始终是天空里最闪亮星星的那一颗。一道绚丽的流星光线倏然而过,恰恰划过明月身旁,似一条银线将她恋恋牵挂……

清晨的风轻拂醒心醉的二人,抬起头即伸懒腰。二人但觉手触到僵硬的身体,朦胧目光转移身旁,轻瞄一眼,则不多理会的转回脸。

宋主华打个长长的呵气,道:“董兄,昨夜没喝多少酒,则一醉睡到天明,好久没有感受一下清晨的清爽了。”

“是呀,给店家添麻烦了,你看这几伙计……”董良用手轻推身旁人的胸口,才知不动,即稍作用力,打呵欠边道:“店家,不好意思,让你添麻烦了,大清早就在此……”以为店中伙计在守着酒钱,带有歉意的掏出银两。那人受力倒下,手中的也插落在桌边角处。二人这才完完全全的清醒,身旁的另两个随即而倒,董良惊道:“啊?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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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