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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是好男儿

白剑青的这番话,令所有人惊诧不已,就连大国主司马映霜都觉得吃惊。原来,司马映霜从妹妹司马飘雪那听到过关于白剑青的事,“他是一个自负风流,多情之人,又太自信,自以为修炼的是《天书》,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妒忌心又很重……。”想不到今日所说的话是那么识大体,顾大局,然到是妹妹是用有色眼睛看他?

想到这,司马映霜不由用赞许和感激的眼神看着白剑青,心里好感倍增,接着说道,“各位少年英雄!我们先去看看敌情再做打算,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制胜。”众人此时都已平静下来,均点头称是。

不一会,众人随两位国主来到城墙上,往下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城下站满了人,黑压压一大片,好象地上的蚂蚁,约有数万人,均穿戴着白色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刺目的光忙。此时,司马飘雪说道,“这只是君子国的先头部队,战斗力不是很强,和他们交战,十之八九他们会败阵,如我们追击他们,中途定会遭到可恶的乌蜢攻击,这是君子国惯用的伎俩,我们却屡屡中招,损失不少,但就是无法破解,所以这次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对付乌蜢,君子国的军队我们还是有把握应付的。”

此时众人都没做声,大家伙都知到乌蜢的厉害,闻君雨等前不久都还吃过它们的亏,以至于东方不明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好一会,就听一人说道,“二国主尽管分派任务,我们决不退缩!”众人均很震惊,寻声望去,一见之下更是吃惊不已。

说话者正是白剑青,此时的他脸上满是刚毅和坚定,以前让大家熟悉的轻浮和骄气已不见踪影。司马映霜再次为他的果敢所震惊,“真是好男儿!”想到这,脸上不禁现出不为人知的绯红。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

闻君雨此时也觉得白剑青有了很大变化,但一直以来的恩怨又岂是一时半会所能改变的。闻君雨略有反感地说道,“和敌对阵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要料敌于先,方能出奇制胜;我们要对付的可是乌蜢,你对它们有多少了解,是不是止步于道听途说,没有亲身经历是不会知晓乌蜢的真正可怕之处,它们一个的力量是很渺茫的,但数以千万计的力量汇聚在一起那才是真正可怕。”说到这,闻君雨不禁面露悲伤。

说也奇怪,白剑青听到这竟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要在以往,他早就反唇相击了。而此时,白剑青却在静静地听着。司马飘雪也很震惊,少部分是因白剑青的出人意料的反应,大部分是由于闻君雨的话语和他脸上的悲伤,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妙;以往东方不明和闻君雨都是形影不离,而此次前来却只见闻君雨一人,太不正常了。其他众人也很震惊,仙侠派和少阴派弟子见闻君雨面露悲色也都不禁黯然,他们知道闻君雨意有所指;而其它门派和女儿国人等都在想“难道闻君雨等遇到过乌蜢?”

过了一会,闻君雨继续说道,“我们在来女儿国的路上就遭遇到乌蜢的攻击,它们在乌蜢王的指挥下疯狂攻击我们,杀之不尽,烧之不绝,满眼尽是乌黑一片,满耳都是嗡嗡的轰鸣声,鼻子里都是恶心的腥味,时刻面临着死亡,你们经历过吗?如果不是有一人挺身而出引开乌蜢群,恐怕我们数百人到不了此,早就化作一抔土。可怜那人如今生死未卜,在数以千万计的乌蜢的追击下,生还的几率极度渺茫。”说到这,闻君雨悲色更甚,眼中似乎含有晶莹的泪花。

听到这,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女儿国的人都很清楚,她们中的在与乌蜢战斗的兵士无一身还。司马飘雪此时已猜出闻君雨口中的那人是谁,不禁脸色大变,两眼情不自禁流下热泪,但她依然带着侥幸带着悲哀问道,“那…那…人…是…是谁”司马映霜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妹妹,两手紧抓住她的双肩,生怕妹妹会倒下。全女儿国,甚至全天下人都知道司马飘雪和东方不明感情很好,相互倾慕。

闻君雨知道司马飘雪已猜出那人是谁了,不由叹了一口气,“不错!那人就是他,仙侠派少掌门东方不明!接着慢慢道出事情原委。”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禁大声惊呼。司马飘雪全身一颤,泪水如雨滴般往下流,但意外的是她竟没有倒下的动作,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悲伤,又象是在思念,“人生难得一知己,可恨相见已太迟。愿君化作云一朵,天崖与妾连理枝。”

正在此时,忽听白剑青大声道,“好男儿,这才是我辈中的典范,八大门派的骄傲,以一人之死,挽回数百人的生,我白剑青自愧不如。但我们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为我们心中的英雄报仇,让逝去的灵魂得以安息!”

白剑青的铿镪话语令众人为之一震,均由悲伤中醒悟过来,群情振奋,八大门派的年轻弟子首次众志成城。

不久,就见城门大开,吊桥放下,城中杀出一千多八大门派弟子和近十万女儿国精兵,杀向君子国军队。果不出所料,君子国军队丢下数百尸体,向后退避。八大门派弟子在前,女儿国军队在后衔尾直追。追出约十里,就听前方传来嗡嗡响声,紧接着乌蜢军团出现。八大门派弟子呐喊着迎上去,闻君雨和白剑青冲在最前,女儿国军队则停止不动,守候着两旁正虎视眈眈的君子国部队。

不一会,一场惨烈的人蜢大战开始了。众人纷纷使出看家本领,闻君雨边杀边对白剑青道,“你们掩护我,我去激怒乌蜢王,让它们来攻击我一个人,你们杀它们就没甚危险,给我拼命地杀它们,尽量多杀,它们再多也有一定数量。”说完,也不等白剑青有何反应,祭起的石头阵飞向乌蜢群,不一会,就打开了一条通往乌蜢王之路。“天哪!竟有两只乌蜢王!”闻君雨咬咬牙,正待上前,忽见一道人影先他一步杀奔乌蜢王,从白衣飘飘的身影可知一定是白剑青。

闻君雨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好!很好!如你能生还,我定当与你尽释前嫌;如你不幸身死,我当拼死与你复仇。”想到这,全身不禁充满真气,大吼一声,疯狂地杀向乌蜢群,似有不杀尽这群乌蜢不罢手的动向。

白剑青杀到乌蜢王近前,嗨地一声,天龙剑在下,玄天剑在上一剑一只乌蜢王杀了过去。两声巨响过后,后天真气操控的天龙剑只削去一只乌蜢王的一些鳞甲;而先天真气幻化的玄天剑则将另一只乌蜢王砍成重伤,暗红的血掉落,两只乌蜢王都惨叫着飞向高空,有一只差点掉下来。紧接着两只乌蜢王发出刺耳的尖叫,无数的乌蜢不再理会其他人,纷纷杀向白剑青。

不一会,白剑青就觉眼前一黑,自己已被乌蜢群重重包围,听不见其他人的声响,耳边只有漫无边际的嗡嗡声,他和众人已被乌蜢强行隔离。白剑青摧动天龙剑杀将过去,不一会,脚下堆满了乌蜢的尸体。

刚开始,白剑青还有点后悔和害怕,随着《天书》上的心法的完全展开,心自然而然进入平静。“既来之,则安之;在此非常时期,怎能斤斤计较于个人得失成败,应有舍己救人之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东方不明能做到,我为何不能做到;希望我和东方不明能做为天下正道人士的榜样,前赴后继,终还亚特蓝蒂斯大陆朗朗乾坤。”

想到这,心情已完全放松下来。心与意合,意与神合;不知不觉已达到《天书》中的虚境界,功力又上了一个台阶。原来,《天书》和其他正道修炼一般无二,也有三个境界,虚——空——无,也是修炼的三个阶段;虚是最初境界,也是最根本的阶段,一般人修炼道此境界需最少四五十年,白剑青天姿聪颖,有《天书》相助,再加上受到多次挫折,心,气,精,神得到磨练,二十多年的时间就已进入虚境界。

且说此时,白剑青已静静地盘膝做下,眼中看到的乌蜢不再是张牙舞爪,气势汹涌,而好象是随风飘舞的漫天花瓣,在他双手挥舞下,时而飘落在地,是那花瓣雨;时而飘向上空,那是飞花漫舞。

原来,不知不觉中,白剑青不由自主施展出脑海突现的奇招——无极天门剑,手掌处手少商穴,手太阴,手太厥,手少阴,手太阳等经脉射出数道白气,直冲向乌蜢。乌蜢与白色气体一接触,立刻断为数截,掉落在地,但乌蜢在乌蜢王的尖啸中源源不断地攻向白剑青。

不一会,又掉落无数乌蜢尸体,无极天门剑虽说很强大,但乌蜢群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杀了一批,又来一批,似乎杀之不尽。又杀了一段时间,乌蜢尸体在白剑青前后左右堆积如山,竟有他坐着时胸口那么高。白剑青必竟还是人,还未突破无境界进入天界,此时的他已是累不堪言,真力消耗殆尽……

闻君雨见白剑青被重重包围,又是一声大吼,率领众人拼命杀将上去,杀了一层又一层,但却很难杀到境头,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越来越担心,“难到白剑青也要步东方不明的后尘,这该死的乌蜢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都已杀得手脚发软,它们竟然还有那么多,依旧望不到边。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阵阵悠扬的笛声,穿透无数的嗡嗡声,响彻在众人耳边,是激动人心的乐章,是振奋精神的音符……。

且说白剑青用尽最后一点真力使出无极天门剑,又有无数乌蜢跌落,但很快又有一大批蜂拥而来;白剑青颓败的坐在地上,慢慢闭上眼,脑海闪过数个人的身影,白吟豪,诗音公主,司马飘雪,最终定格在司马映霜身上,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了笑容,“映霜国主!我要和你道别了,我相信你会理解我这么做的,如我不做出牺牲你会看不起我,能为你们女儿国,甚至天下做点贡献死也值得,我会带着你的音容笑貌去黄泉,到来世,如有缘,来世再续今生缘。”

白剑青坐在地上,微笑着从容的面对死亡,乌蜢的嗡嗡声越来越近。忽然,一阵阵的笛声响起,飘动的音符回荡在他耳边,象涓涓细水流淌,似微微轻风吹拂。白剑受用无比,“想不到临死前还能听到如此悠美的音乐,老天待我不薄!”

白剑青不禁沉醉于美妙的音乐之中,过了好一会,还没感觉到身上有任何痛楚,连乌蜢的嗡嗡声都象变小了。白剑青不由一愣,急睁眼,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乌蜢群正缓缓离他而去,又过了一段时间,乌蜢离得更远,同时也现出闻君雨等人的身影。

闻君雨等人见白剑青安然无恙,焦急之色一扫而空,众人蜂拥而上冲向白剑青,闻君雨在最前头。闻君雨两手搀扶起白剑青,两眼深情地看着他说道,“白兄!受苦了,正道中能出你这样的人才,我感到很骄傲,以前我们之前不愉快的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我希望我们能做个朋友,也希冀全天下的志同道合的正道人士都是我们的朋友。”

白剑青听完,眼神如电射出兴奋,“好!说得好!以前我的所作所为我自己想来都很惭愧,而你能全部忘怀,我真的很是感动,能和你这样的人才做朋友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即使身死,此生亦无悔!”闻君雨急忙道,“快别这么说,人生在世谁能无错,关键在于能否知错必改,白兄能浪子回头,实为我们正道的大幸,天下之福!”

白剑青脸上微微一红,说道,“闻兄快别这么说了,我很羞愧;哦!对了,不知这些乌蜢怎么会突然离开,我很是疑惑?”闻君雨接腔道,“是哦!我也觉得奇怪,好象和那笛声有关。”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叫道,“看!那不是东方不明他们吗?”众人均寻声望去,只见乌蜢已退出几百米远,前方约一百多米处立着数人,领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衣,两道剑眉,一双冷傲的眼睛,正是东方不明;女的上身黑色短衫,下身为黑色宽敞长裤,黛眉瓜子脸,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睛似会说话,两只玉手腕上带着银白色的手镯,手里拿着一管碧绿的竹笛放在嘴边,敢情笛声出自她之口,正是万毒门门主上官龙云女儿上官飞月。他们身后站着南宫夏,林镇宇等。

原来,上官飞月自从在天都派见过东方不明一面后,被他的气质所迷倒,念念不忘,终于受不了相思之苦,偷偷溜了出来。万毒谷以毒术和驯兽术闻名于世,上官飞月嫌毒术有失天道而舍弃,对驯兽术情有独钟,有青出与蓝胜于蓝之势。一路走来,在女儿国境内,见到东方不明正被乌蜢追赶,用笛声救了他。因东方不明执意要来女儿国都城,只得相陪路上又遇到南宫夏,林镇宇等……。

且说闻君雨白剑青等见到东方不明更是喜形于色,不约而同地向东方不明奔去,闻君雨跑在最前,白剑青紧随其后。闻君雨神情激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哥!想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说到这,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东方不明微笑着说道,“闻兄!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干吗还要悲戚,呵呵!我们结拜时说好了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怎会舍弃闻兄先一步而去呢?放心!我福大命大!”

东方不明的话语令闻君雨神色好了许多,白剑青也插话道,“闻兄!东方兄说得对,你们兄弟二人劫后重逢,因该高兴才对,不应有悲哀!”闻君雨此时已是红光满面,喜逐言开,“白兄教训的是,现在应该是高兴才对,刚才实在是有些情不自禁,嘿嘿!”

东方不明见闻君雨称白剑青为白兄,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喜,正待上前搭话,忽听前方传来嘶哑声,“谁那么大能耐,竟然敢指挥我的小蒙,给我出来,我要和你斗法!”声音不大,但人人都能听清;显然真气强横。

众人俱是一惊,寻声望去,只见一老者,须发皆白,年岁不小,长发飘飘,没有梳洗,两眼发出诡诈的眼神,身着黑色衣物,站在那颇有点神秘感,那黑衣老者站在路中间,两手空空,一双动怒的大眼正盯着众人。众人又是一阵惊呼,仙侠派和少阴派的人都认识,正是这老者指挥乌蜢攻击他们,令他们几乎命归黄泉。

东方不明也是很震惊,急忙对上官飞月说道,“上官小姐小心了!此老者会役使乌蜢,你要多加小心!如无把握还是不要去和他硬拼,大不了我们再去和乌蜢大拼一场。”上官飞月闻听,心里甜蜜不已,“东方大哥对我还很关心,更想不到还这么细心,不枉我偷偷摸摸跑出来一趟。”想到这,上官飞月温柔地看着东方不明说道,“谢谢不明大哥关心!你们上去硬拼会造成不应有的损伤,并且还不一定能凑效。还是让我上,我有把握能制得住乌蜢。”

东方不明见她言语肯定,心里也是一喜,说实在的,和乌蜢硬拼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虽然有一千多八派弟子,听上官飞月口气,似乎胸有成竹,那实在是太好了!想到这,情不自禁地说道,“那太好了,但你一定要小心,万一不行,一定要退下,我们会保护你的!”

上官飞月妩媚地看了一眼东方不明,眼里满是春意,不再说话,碧绿竹笛放在嘴边,准备迎接挑战。正在此时,令人厌恶的啸叫声自黑衣老者口中发出,接着又听见原本已听不见的嗡嗡声再次由远及近传来,不用说又是可恶的乌蜢又卷土重来了。

接着动人的笛声响起,和黑衣老者的啸叫声交支在一起。一边是赏心悦耳的音符,一边是嘈杂的噪音;一个是正道之音,令人心旷神怡,一个是邪恶之声,让人苦不堪言;这边是天女散花,落英缤纷,那边是群魔乱舞,一手遮天;这一厢是晴空万里,鸟语花香,另一处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众人只见乌黑的乌蜢群,恰似乌云,又象黑雾,在笛声和啸叫声中一会上前,一会后退,前进三尺,后退两尺,缓缓地向众人飞来。原来,按功力,成玄子要高出上官飞月许多,但他神志迷惘,为人所制,功力只能使出六成,在加上上官飞月借用竹笛之力,两人使出来的功力相差不多,尽管如此,成玄子依旧胜一筹。不一会,成玄子又被乌蜢所掩盖,躲在不知名之处,如不击败乌蜢可能找不到他的踪迹。

此时,上官飞月已是满面通红,香汗淋漓,显然用尽了全力,虽然明知不敌,仍然在硬撑。东方不明见此大叫一声“不好”,紧跟着对闻君雨等道,“上官飞月恐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了,如等到上官飞月倒下,我们将又要面临一场毫无把握的恶战。你们掩护我,我去对付那可恶的黑衣老头。”

闻君雨急忙说道,“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犯险,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休想再说服我了。”东方不明正待喝斥他几句,就听白剑青抢先道,“说得好!不如这样好了,我陪东方兄和闻兄一同前往,我们三人应胜券大点,就让其他人掩护我们好了。”

闻君雨连声道好,感激地看了看白剑青,东方不明剑两人如此,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那好吧!我们三人必须动作要快,配合好,一击必中,中了定要伤在要害,否则我们就无法全身而退了。”

白剑青和闻君雨闻言都点点头,白剑青接着道,“其他人听好了,用出远程武器攻击乌蜢群,打开一个缺口,掩护我们三人去偷袭那黑衣老者!”众人齐声应喝。

接着就见众人纷纷拿出看家本事,飞剑,冰块,石块等等飞上天空,向乌蜢群打去。正在受笛声和啸音双重折磨的乌蜢立刻被打下许多,又漏出黑衣老者的鬼脸。东方不明大叫一声道,“我们上啊!杀了那臭老头!”说完,祭气金翔剑杀向成玄子;闻君雨祭起石头阵在左,白剑青咬牙使出无极天门剑在右,尾随东方不明杀了过去。

且说东方不明等杀奔成玄子,一路上遭遇过为数不多的乌蜢拦截,均被白剑青和闻君雨击杀。不一会,三人来到近前,东方不明大吼一声,金翔剑和两火炎剑闪着耀眼的光芒杀向成玄子。好个成玄子,见此突变,不慌不忙,双袖挥动,啸音停下,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由成玄子身后出现三个奇怪的动物,两个通体火红色,身子象蛇,但生有黑色双翼,长有四尺,飞在半空;另一个全身乌黑,两眼碧绿,形状象一小熊,立在地上,约有三尺高。白剑青在《天书》中知道它们的来由,不禁大惊,“这是帝鸿和浑敦,帝鸿存在于火山极热地带,好吃火;浑敦生长在极寒之地,喜食铁等金属物……。”

还没说完,就见两帝鸿飞向两柄火炎剑,张开嘴咬住火炎剑,火炎剑一阵抖动,开始慢慢变小;再看浑敦两脚点地蹦起老高,两爪紧紧抓紧金翔剑,张开嘴,尖利的牙齿咬向剑身,发出啻哧声响,好在金翔剑是魔界排行第二的剑器,又经魔王黑山魔炼化数千年,浑敦的牙齿虽然尖利,但仍然不能伤到它。

所有众人见此都大为震惊,此时,因成玄子停止啸音,乌蜢为笛音所控制,已远离众人。再看东方不明又是一声大吼,剑诀变转,金翔剑和火炎剑在半空开始旋转,越转越快,意在摔脱可恶的帝鸿和浑敦,但它们象附骨之蛆,任你如何动作,依旧稳丝不动,我行我素干着自己的活。不久,火炎剑越来越小,而浑敦咬金翔剑的声音越来越大。

白剑青见此知道不妙,双手挥舞,先天真气所幻化之无极天门剑直指帝鸿和浑敦。众人只见白剑青手中飞出数道耀眼的白光,象剑一般射向帝鸿和浑敦;几声巨响过后,帝鸿和浑敦发出怪叫,离开金翔剑和火炎剑奔回成玄子身边,从它们返回的速度看,它们应受了伤。竟未击毙它们,不仅终人吃惊,连白剑青本人都很意外,“同是后天真气所幻化的剑器,玄天剑差点击杀乌蜢王,而无极天门剑只让帝鸿和浑敦受了一点轻伤,难到它们比乌蜢王还要难缠?”

此时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伤我宝贝,留你们不得!”话音刚落,就见凭空突现漫天黑雾,向众人飘来。此时就听上官飞月大声道,“大伙快躲避,这是极毒的寒冥磷雾,千万不要吸入!”

众人一阵惊慌,纷纷向后退避,乱成一团。闻君雨大吼一声,只见近百块石头旋转着迎向黑烟,紧接着响起“毕毕剥剥”的声响,拳头大小的石头竟燃烧起来,闪着绿色妖异的火光,散发出浓浓黑烟。好在此时碧空万里,微风徐徐,浓浓黑烟缓缓飘向成玄子的方向。紧接着又传出嘶哑的声音,“看不出你们这些后辈还有点能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先走一步了。”说完,好一会不再有话语传出,敢情已走了。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近百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被磷火烧成粉末状掉落一地,黑烟也随风散去,前方的景象又令众人目瞪口呆。只见前方黑烟所经之处,花草树丛均是焦黄一片,原先的满眼翠绿眨眼全是枯黄。众人不禁惊呼“好厉害!”

上官飞月走到东方不明身边说道,“好险!如不是老天帮助我们,让我们处于逆风方向,恐怕我们谁也不能活着走出来,想想都有些后怕。”说完,全身不禁又是一颤。东方不明怜惜地看着她,微笑着说道,“不用太担心!我们是正道中人,老天会眷顾我们的,我们正道定会最终战胜邪道。”“说得好!只要我们正道人士同心协力,舍生忘死,定能还我清平世界。”白剑情不自禁说道。

东方不明听完白剑青话语,眼睛一亮,神色激动,刚想说话,又被闻君雨抢先了,“刚才真的好险,我的石头阵竟会以这种形式被毁,实在是出乎意料。那黑衣老者真的深不可测,上官小姐!听你口气,似乎知道那黑衣老者来历?”闻君雨话语一出,立即引起众人兴趣,纷纷把目光投向上官飞月,希望得知内情,连东方不明和白剑青都不例外。

上官飞月见无数目光向她射来,不由一阵害羞,低下头,接着又抬起头含羞地看了一眼东方不明,缓缓说道,“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听东方大哥说,那黑衣老者自称姓成,如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师叔祖成玄子。据说他用毒和役兽的本事还在当时门主之上,他刚才所用的寒冥磷雾是本门禁炼的毒,据《毒宗》上记载,在极寒地带采集经历千万年的尸骨身上的黑磷,修炼,可制成天下最毒的毒药——寒冥磷雾,无药可治,任天医门再强依旧束手无策。好在刚才清风将黑烟吹向成玄子,迫使他退走,否则让他缠上可不是好事。”

众人听完都吃惊不小,表情不一,有庆幸,有震惊,有担忧……。正在此时,震天的喊杀声传来,众人抬头望去,一幅壮观的场面呈现在眼前。在广茂无垠的大地上,两支军队正在厮杀,一边是身着粉红盔甲的女儿国将士,在绣有凤凰图案的大旗指挥下杀向前去;另一方,身穿白色盔甲的君子国军队在白虎旗的指引下,且战且走,向后退却,喊杀声不断,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大战真正开始了……。

仙侠派北峰后山一山洞内,宇文庆颓败地叫道,“义父!我好郁闷,说什么一统四界,环宇称王,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说完,颓废的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煞浑身一震问道,“宇庆!出了何事,让你如此,受到什么打击了。”

宇文庆抬起头望着地煞,悲伤地说道,“在比武招亲中最后一战中我又输了,我已种下妖种竟还会输,我真的对自己没一点信心了。”地煞微微一笑道,“好孩子!胜败乃常事,干嘛耿耿于怀,败是因为你修炼还没到家,你更应该去努力,失败是你的动力,没有失败的痛苦,你就不会真正尝到胜利的甜头。”

宇文庆不甘心地说道,“义父!你不知道,我如败在《天魔录》或《天书》上我都不会很气,那只怪我学艺不精,气就气在我竟然是败在我所修炼的《妖冥宝典》上,更可恨的是,对手的使出的《飞龙在天》绝招根本没有我使的好,使得霸道,偏偏他却能破解我的《飞龙在天》,我好恨啊!”

此时,地煞也禁不住大为震惊,“什么?竟然有人破解了这一招,文庆!你快告诉我当时的情形。”宇文庆一五一十向他诉说。地煞听完,全身抖动,好一会才停止,慢慢说道,“一定是他,除了他,绝无第二个人能破解此招。”

宇文庆听完急忙道,“那人是谁,竟有如此能耐,竟破解了几万年来无人能破解的奇招?”地煞沉默了一会道,“如我没猜错定是冥妖!只有他才有可能,但两万年前他已死于天魔之手,怎么会还存于现今,如说他未死,那么为何在两万年前四界围剿天魔时又未现身,实在是想不通,难到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发生?”

宇文庆闻听冥妖二字不由大为震惊,“什么是冥妖!那可是我崇拜和尽力赶超的偶像,有他做闻君雨师父我一生都甭想翻身。”说到这,宇文庆再次露出悲哀。地煞思索一会说道,“孩子!你也别太过自卑,通过你的诉说,我感肯定那叫闻君雨的一定没有种下妖种,否则使出的飞龙在天不会是四不象,没种下妖种练《妖冥神功》最多只能使出六七成功力,你以后和他交手,只要不被他抓住空子,一定会胜他。”

宇文庆一听大喜,“是的,我也曾猜想过他未种下妖种,今得您证实,我又有信心了,我只要不使出《飞龙在天》这一绝招,他就无法去破解,其他招数我功力强于他,应可以打败他。”说到此,宇文庆不由咬咬牙,暗自道,“好你个闻君雨!我们的仇是结定了,下次遇上你我会让你好看。哼!”

亚特蓝蒂斯大陆经过一段时间战争,又恢复了平静,君子国被女儿国赶回西方,妖兽军团也被魔怪们赶跑了,但身处亚特蓝蒂斯大陆的人们都知道,祸源君子国一日不根除,大陆永无宁日。今次虽然平静下来,下一次动荡又不知会隔多久,人们依旧胆战心惊。

且说莫天和众魔怪一道将妖兽军团赶出首阳山脉,众魔怪开心了数天,可莫天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原来,莫天情不自禁想起已逝的皇甫倚绿心情很是悲伤,“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不知她的坟是否建在仙侠派北峰后山上,和师父也就是她父亲的坟在一起。”想到这,莫天不禁有了急于去上坟的愿望,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就向玄武的山洞走去,刚走到近前,就听里面传来众多的大笑声,敢情众魔怪还在谈论此次魔妖大战。

莫天走进山洞,只见玄武,朱雀,长佑怪,诸怀兽,熊怪和狼怪及猪首怪均在座,个个气色很好。众怪见莫天进来了,都站起身相迎,口中叫着大王。玄武心细,见莫天脸色似有悲色,不禁问道,“大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好象您有点不高兴?”莫天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闷得慌,想去仙侠派见见故人。”众怪闻听均吃了一惊,要知道,仙侠派可是视莫天是杀害皇甫松云的凶手,如冒然前去弄不好又会引出争端,那可不太妙。但谁也知道莫天大王的脾气,他认准的事非得去做不可,谁也无法阻止。大家正在苦恼时,忽听有一怪说道,“大王!你…你去哪?只…只要你带…带上我,我…我决不阻…阻拦……。”

莫天定睛一看,竟是熊怪,原本悲伤的心情被逗得有些开心起来,“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去看看,还是别有目的?”熊怪憨厚的咧开嘴笑道,“呆…呆在这首…首阳山脉有…有点闷,想…想出去逛逛,嘿嘿!”莫天笑了笑道,“只要你一路上听话,不去乱闯祸,并且玄武它们同意,我可以考虑带你去。”

玄武此时有点头大了,“大王!不是我们不让你去,只是去了恐有危险,正道人士,特别是仙侠派北峰视你如仇敌,我们很是不放心!”熊怪大声道,“元帅不…不用怕,有我在,谁…谁也不敢动…动莫天大王,谁敢我…我就拧下他…他的头来。”朱雀喝斥道,“你这呆熊,有点蛮力就大言不惭了,八大门派中能胜你的大有人在,到时候你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你还怎么去保护大王!”

莫天沉默了一会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心里很是难受,如不去皇甫倚绿坟前看看,我会一辈子都不得安心的,你们就让我去吧,我去去就来,绝不耽搁很久,我会小心的,会选择在夜间去上坟的,尽量不和八大门派的人照面。”玄武和其他怪商量了一会道,“大王!既然你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再反对,我们商量好了,决定由朱雀送你前去,因此地离仙侠派北峰有万里之遥,有朱雀在空中送你过去,不用半天就可以到达,你得答应我们,办完事后马上赶回来,不要让我们太担心了。”

莫天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拜过坟后我马上就回来。”话音刚落,就听熊怪大声嚷道,“莫天大…大王!还有…有我呢,你…你说过要…要带我去的,不…不能说话返悔。”莫天略感好笑,但还是说道,“行!那我们准备上路吧!路上可全要听我的,否则就不带你去了。”熊怪高兴地说道,“好咧!只要你答应带我去,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仙侠派北峰后山上并排矗立着两座高大的坟墓,正是皇甫松云和皇甫倚绿父女俩的坟墓。这一夜,坟墓前立着一人一鸟一熊,正是莫天和朱雀及熊怪。莫天在两坟前静静地站立着,回想着自己在北峰种种事,不禁热泪盈眶,神情悲哀;熊怪和朱雀则在坟前摆上祭拜的果品。正在此时,突听朱雀低声说道,“莫天大王!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好了!”莫天点点头。不一会,一人一鸟一熊躲进幽暗的树林里,借着星光望向坟前。不大一会,就见走来一中年妇人,约有四十多岁,正是秦霞玉。

且说秦霞玉来到坟前,神色悲伤,好一会才说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象是在和谁诉说,“今天又是十五了,我又来看你们了,白天有众多弟子祭拜,我只好选择晚上来,我有好多话要和你们说,希望你们在泉下安息!”说完,脸上已现泪水。“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好孤独了,本想下来陪你们的,但我一直放心不下大女儿皇甫云仙,以前我们亏欠她的太多,如今她和金林枫生死不知,我很牵挂,只有看到他们生活很好才会真正放下心来,才会了无牵挂。”说到这,秦霞玉抽泣起来。

好一会才继续说道,“还有,我觉得我们最对不住的还是莫天这孩子,从出生以来就没真正得到过关心和真爱,好不容易重归门派,以为可以给他补偿,却又不幸身死,死了都还又背负杀师之罪名。说心里话,我至始至终都不相信这孩子会杀你,我死也不信!但众口铄金,大伙都认定他是杀师仇人,我一个人的话又能抵什么用,我可怜的孩子,我和松云都视你如亲生儿,可我们却无法保护你,让你拙壮成长,我好愧疚!呜!呜!呜!”秦霞玉止不住哭出声来。

此时的莫天早已是泪流满面,从秦霞玉的话语中令他感觉到了从未享受过的亲情,是那样温馨,那样甜美;是那么的美好,又是那么的惬意;如同婴儿在母亲的呵护下甜甜地睡着了,犹带着甜蜜的微笑;又似幼小树苗在苍天大树下躲风避雨,等待明日的朝阳。

莫天几次想走上前去,都被朱雀所拦。秦霞玉好一会才止住泪,望着坟墓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终于可以证实莫天没有杀你,杀你是另有其人,但我们欠那人的更多,那是因果循环的报应,我只有认命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声音开始变得很小,莫天等无论如何去倾听都听不见任何片言碎雨。

又过一会儿,秦霞玉才又说道,“就是这样,松云你不要怨我,我也是没办法。”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静,忽然,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出现几个人的身影,领头的是一个长相英俊,但脸色阴沉,眼中泛有戾气的年青人,正是宇文庆。

宇文庆一声不吭来到坟前,身后的几个人为他摆上果品,祭拜一番。接着就又走到秦霞玉身前平静地说道,“岳母!请节哀,你老人家如今是孤身一人,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会经常来祭拜的,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会尽力替你办到的。”

从宇文庆出现到他祭拜,秦霞玉都没做声,只是怜惜地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宇文庆上前搭话,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文庆!也真难为你了,倚绿还未真正过门,你就已视她为多年妻子,初一十五都会前来祭拜,我好感动!你还年轻,如碰上喜欢的女子就娶过门吧,我不会反对。”

宇文庆满是阴沉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温情,“谢谢岳母关心!此生有了皇甫倚绿我已足矣,虽然她已身死,但她的灵魂永远活在我心中,对其他女子,即便是诗音和司马飘雪之流我也不会正眼看一下,好了,我也要该走了,您保重!”说完,宇文庆转过身,正想走,忽听秦霞玉说道,“文庆!听说你现在是九幽教的教主,你行事要正啊!不要辜负了你师父对你的期望,不然皇甫松云和皇甫倚绿地下有知也会不安的。”

宇文庆听完全身一震,但没有回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已选择了一条路,就必然走下去,我答应你尽量不负天下人。”说完,宇文庆没有回头走向前去。望着宇文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秦霞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酸甜苦辣涌上心来。正在此时,忽听旁边树丛中传来声响,急寻声望去,只见树丛中走出一人一鸟一熊,正是莫天和朱雀及熊怪,不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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