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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补鞋匠迈尔鲁夫的故事 (4)

“诺!那不是,他早就来了,正等候阁下的吩咐呢。”官员们齐声答。

“快去给我取衣服来,”他吩咐管库的:“全体朝臣和文武百官,每人送一套衣服。”

管库遵命去拿衣服了,只好从国库中拿来大批衣服。迈尔鲁夫把衣服赏给朝臣官员们并从不同的级别赏赐金银,继续挥霍,过了有二十天,他自己的货驮仍然没有消息。这是管库就十分为难。他非常忧虑,并趁迈尔鲁夫不在的时候,偷偷求见国王。跪下去吻了地面,然后说道:

“主上,国库中的财物,以快用尽,如果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天,国库将会用尽,在此种情况下,下官不得不来禀告陛下,否则,事后陛下一定会埋怨我。”

此时只有宰相在身边,国王听了报告回头问宰相说:“爱卿,驸马的货驮还没有消息,这是是原因。”

“主上,愿主关照陛下,”宰相冷笑一声说:“由于陛下的昏庸,已经被那个片子给骗了。我以陛下的头颅起誓,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货驮,甚至没有一块布条能来安慰我们的。这一切不过是他在欺骗陛下梦乡用尽陛下的所有财产,并免费娶公主罢了。我看陛下还要昏庸到什么时候才能觉悟?”

“爱卿,我们现在能用什么方法才能知道他真是的情况。”

“主上,只有妻子才能探听丈夫的秘密,陛下可以找公主来,让她躲在帘后,我跟他谈一谈,并向她打听驸马的情况。只要她愿意谈,我们就能掌握迈尔鲁夫的底细。”

“完全可以,用我的头颅起誓,如果事实证明他真是个大骗子,那我非用残酷的刑法出他极刑不可。”

国王与宰相一起来到后宫并让他呆在休息室中,趁迈尔鲁夫不在的时候,派人请出公主,叫她躲在帘子后面,然后说:

“女儿啊,宰相有话对你说。”

“相爷,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公主问。

“小姐,你要知道,你丈夫把令尊的财物都花光了,他没有掏出一文钱来就把你娶到手了,却经常大言不惭地许下那么多的承诺,但就是不见兑现,他的货驮始终没有运来,而且半点消息也没有,总之,我们现在只有请你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才好想法对付他。”

“他是许诺很多,他每次都说要给我宝石,给我绸缎,给我金银衣帛,但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空口说白话,我始终不见她拿出什么来。”

“小姐,今晚你能跟他认真地谈一谈吗?你这样对他说:‘把实情告诉我吧!你只管放心,什么都不必顾虑,你既然是我的丈夫,无论如何我不会抛弃你。你把实情的真相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挽救你的。’你跟她谈话时,必须掌握好分寸,态度一定要灵活,有时表示疏淡,有时要格外亲密,充分流露出热爱的心情,一往情深地稳住他。这样下一番功夫,探到实情,你再来告诉我们。”

“父王,女儿已经怎么做了。”公主同意宰相的吩咐,向国王当面保证,才走了。

当天晚上,迈尔鲁夫照例回到寝室,公主便根据宰相的吩咐,向丈夫大献殷勤,甜言蜜语地奉承,极尽其诱惑,终于把他给迷住了。这时候,她眼看迈尔鲁夫全身心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了一定的把握,她才开口说:

“我亲爱的!你是我的生命,是我的一切,我祈求主保佑。让我们夫妻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因为爱情把我的心占据了,爱的火焰使我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不过现在我向请你把你的真相告诉我,人不可能是永久保持常态而不露马脚。不这种欺骗的行为时不能长久的,你大量地骗取父王的财物,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啊!如果我不赶快想办法挽救你,让你回头。要是父王知道你在欺骗他,他一定会将你处死的,而那时我就无法帮助你了。现在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这对你是有益而无害的。你对我暴露真实情况,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就放心吧!多少次你吹嘘说你是商人,是富翁,有货驮。可是事实怎么样?货驮的消息半点也没有。你老感觉忧愁,只是因为你心口不一说的全是假话。你把真情说出来,我会设法解救你呢。”

“夫人,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好讲实情告诉你,之后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你说吧,但要说真话,诚实是做人的美德,你可不要撒谎啊,否则它会给你带来无法挽救的灾难。”

迈尔鲁夫听了公主甜言蜜语的话,于是说:

“夫人,我并不是什么生意人,我不但没有货驮,就连布帛也没有一块,在家乡我是个补鞋匠,靠替人补鞋卫生。我老婆伐特维麦,人们管他叫恶癞,她是个尖酸刻薄,好吃懒做的泼妇……”于是他把老婆的泼辣性格和他不堪被虐待的情况以及逃跑出来的经历、行骗行为,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一遍。公主听了,大笑。

“你撒谎的骗术可真是高明啊。“公主说。

“夫人,你能帮助我,主会保佑你长命百岁的。“

“你招摇撞骗,尽说谎话欺骗迷惑父王,致使父王上当受骗,父王为贪钱财而把我许配给你为妻,结果不但没有得到财物还把自己的钱财给搭进去了。只有宰相看出你不是个商人,多次告诉父王,说你是个善于说谎的人,父王不相信,认为他是在报复和破坏。原因是他曾向去我求婚,但我不愿做他的妻子,因而就拒绝了他,致使他怀恨在心。我们结婚后的一段日子里,父王一直很担心,他不了解你的为人,嘱咐我要多了解你。如今我已经了解你的情况了,我要把你的情况告诉父王,他一定会加害与你的。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我当然不愿意失去你。因此,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你是不是骗子,我也只能认命了。这辈子我注定是你的人。如果父王要杀死你,定会将我另配别人的,这样我宁愿死。”

公主知道丈夫的底细后,为了帮助他,便不厌其烦地把利害关系给他分析了一下,然后教他如何逃避灾难,并嘱咐道:

“你去换一套宫服,带上我的私房钱共计五万金币,骑匹快马,尽快逃到父王管不到的地方去,并用这笔前在当地从事买卖。一旦在他乡定居下来,便写信给我让知道你的情况,这样我就可以救济你了,你就可以安心地可居异地。一旦父王逝世,我便会马上把消息告诉你,那时候你回来就会同样受人尊敬了。万一不幸,你先死亡,或我先死亡,那就只能来世再见了。我觉得这样应付是对的。分别之后,只要你我安然活在世上,我就可以给捎钱。现在你快点准备,逃跑。别等到天明落在他们手中,后悔就来不及了。”

“夫人,看来目前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迈尔鲁夫非常感激公主,立刻起身,边换衣服,便命马夫备马,急急忙满地告别公主,连夜逃走了。旅途中碰到他的人,以为他是公侯将相,因公出巡,便没有阻挡。

第二天早上,宰相陪同国王道休息室,然后派人去请公主。

公主奉命来到帘后,国王问:“女儿啊!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父王,事情已经清楚了,但现在首先要说的是,我要揭穿宰相的丑恶嘴脸,因为他一直在丑化我和我丈夫啊!”

“哦,怎么回事,能说清楚点吗?”

“昨晚我丈夫回到房中,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交谈,太监菲勒持信来到我面前,对我说:‘有十个奴仆站在宫门外,递这封信给我,对我说:劳你代我们吻我们主人迈尔鲁夫的,并把这封信交给他。我们是他的仆人,给他运货驮来了。据说他跟公主结婚了,因此我们赶到这儿来报告途中的遭遇。’我接过信来,拆开,见是他的五百名仆联名写给他的。信里说:

小人谨上书迈尔鲁夫大人阁下:

我们与大人分手后,不幸在路上遭遇悍匪拦路劫杀。由于匪徒人多势众,以逸待劳,凶焰咄咄逼人,我们进入维谷,虽然个个英勇奋战,一连奋战了三十日,终因我们处于劣势,结果我们牺牲了五十人,损失布匹二百驮。因此我等未能按期到达目的地。

今怕大人不安,特此先来相告。

我丈夫听了这个消息,叹道:“唉,他们不该这样啊,何必为了二百驮布匹去跟匪徒拼杀呢?因这点小事而延期就不应该了。二百驮布匹不过值七千金币。看来我非亲自出马了。匪徒抢劫的那个数字,对整批货驮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就当我给他们的施舍吧。’于是他像没事人似得对损失货物和牺牲仆从的根本不在乎。我从窗户中俯看见给他送信的那十个仆从,个个生得眉清目秀、活泼伶俐,衣冠楚楚,打扮得十分漂亮得体。我们宫中的侍卫们是远不如他们的。后来他跟送信的仆从们一起去接货驮去了。赞美安拉,幸亏我没有着急把父王嘱咐我的话对他讲,否则他会歧视我、恼恨我呢。总而言之,事情差一点坏在宰相身上,是他信口雌黄,拿流言诽谤我的丈夫呀。”

“儿啊!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差,真值得庆幸。你丈夫的钱财很多,所以他不考虑什么损失。从他的那样慷慨解囊,便能看出他是个很富有的人。一旦他的货驮运到,我们的收获将会不少。”

国王安慰公主,同时毫不留情地将宰相臭骂一顿。

再说迈尔鲁夫按照公主的安排,骑马一直狂奔,在荒原漠野中艰难跋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停住脚步。他举目向四周望去,顿感前途茫茫,也不知该向什么地方去找归宿。想起昨晚的惜别,抑制不住难过心情,他越来越发的悲哀,就大哭起来,好像死神降临似的。他感到无路可走了。

到了中午到了一个小村庄附近,见一个农夫驾着两头水牛在田里耕作。他非常饥饿,他向农夫打招呼,问候他。农夫见是一个官宦模样的人站在田边,于是忙丢下农活,问:

“欢迎你,我的老爷!你是达官贵人吗?”

“不错。”迈尔鲁夫回答。

“请下马来,我会把你当贵宾招待的!”农夫觉得他是一位善良的旅客。

“老兄,我看你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如何招待我呢?”

“老爷,我的家就在前面的小村庄里,你先下马休息,我回去为你准备午餐,并给你的把马喂好。”

“村庄既然不远,就不必麻烦你来回折腾,我自己去买些吃的好了。”

“老爷,村庄小得很,人家不多,里面没有市场,也没有做买卖的。能为你这样的人提供服务,是我的荣幸,请稍事休息,我会很快给你准备好午餐的。”

迈尔鲁夫接受农夫的邀请,下了马,待在田边。农夫跑着回村庄取食去了。

迈尔鲁夫坐在田边,过了一会,说:“这个好心的农夫,为了我耽误了耕作时间我应当替他耕作一会儿,尽量把他的时间给补上。”于是他拿起犁柄,鞭打鞭打耕牛可是刚犁了一会,犁头就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老牛使劲拖,就是不动,就怎能站住,再大也不走了。

他放下犁柄,仔细一看,见犁头插在一个金环内。他刨开土一看,见那金环系在一块石磨盘般大的云石上。他非常好奇心,费了好大的力才掀起那块云石,发现石下有阶梯可以到达一幢宽敞的地下室中。他仔细察看,见里面有四间房屋,建筑式样犹如华丽的澡堂。第一间房里堆满了黄金,第二间堆满了翡翠、珍珠、珊瑚,第三间堆满了蓝宝石、红宝石,以及各色玉石,第四间堆满了钻石和其它名贵宝物。房屋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透明的水晶匣,匣中盛着稀有的珍贵宝石,每颗宝石跟椰子一般大。在水晶匣中,陈设着一个小巧玲珑、柠檬大小的金盒子。

他见有个金盒,迟疑了一下,心想:“那盒子里一定是稀世宝物。”

他走过去,拿起金盒,打开一看,原来里面盛着一个金戒指,上面刻着符咒,纹路似蚂蚁的足迹。

他取出戒指,爱如珍宝,手指无意间碰了戒指一下,接着便有声音对他说:“我的主人,你忠实的奴仆应命来了。把你的需要说出来吧!你是要建筑一个城市还是捣毁一座城市?你是要消灭一个王国还是建立一个王国?要搬走一座山还是挖一条渠?只要你能说出来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的!”

“你是主创造出来的生灵吧?能告诉我:你是谁?是做什么的?”迈尔鲁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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