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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两个老头

两个老头

刘晓莹译

“犯罪很有意思。” 莫里说。

巴特咕哝了一声,但也没有反驳,他有的是时间来听莫里对这话的解释。

他们俩坐在靠墙的两张折叠椅上,面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坪,草坪的外围有一圈铁栏杆,铁栏杆之外是街道,铁栏杆以内便是退休中心。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年中心,大部分住在这儿的人都不愿意离开。

这天一早,草坪上露珠闪闪,太阳还没有穿透浓密的树叶。莫里和巴特两人坐在树下,其他人还在餐厅吃早饭。

莫里拿起膝盖上的望远镜,眺望着对面公寓。莫里瘦骨嶙峋,一头乱蓬蓬的白发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的双眼湛蓝,神情毫无呆滞或迟钝,肩上还顶着一件大花运动衫,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七十五岁,倒像六十岁。

“五楼的那个女人,”他说,“又到阳台来了。每天早晨这个时间,她肯定会穿着比基尼晒太阳。”

“比基尼有什么稀奇的,海滩上多的是。”巴特回应道。

莫里把望远镜递给他说:“海滩上可不是这样的。”

巴特拿起望远镜,也打量起那座公寓。“我不喜欢她把皮肤晒得那么黑,一个身段那么好的女人,应该白嫩嫩、软绵绵的。”说着,他放下望远镜,靠着椅背斜躺下。巴特个子矮小,脸上的肉也松弛了,秃头上闪着汗珠。巴特怕热,即使早晨在阴凉处,他也汗流不止。他宁愿陪莫里回屋聊天。

他小心地摸摸自己铁灰色的头发边,仿佛那稀疏的头发是什么宝贝一样。“真无聊,”他说,”做点儿什么好呢?”

“犯罪,”莫里说,“我早该过犯罪生活,那样的话,我现在就不会来这里了。如今我有什么?几块养老金,几块社会福利金,全交给这个中心了。自己口袋里的钱,连买进城的公共汽车票都不够。即便有钱搭车,口袋里没有多余的钱,进城又干什么呢?”

“我有钱,”巴特说,“我儿子更给我寄来五块零用钱。”

“那有什么用,”莫里抱怨说,“我们俩辛苦一辈子,剩下什么?不过是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像我们这样老老实实、奉公守法的人,却老无所依。我们积蓄的一点儿钱,都因为通货膨胀用光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巴特,昨天中心的负责人叫我到办公室,要我每星期再多交十美元,否则就要我离开。天啊,十美元,我到哪里弄?如果我不住在这儿,又能住到哪儿去呢?”

“什么?每星期要涨十美元?我确实还不知道。”

“马上就会知道的。”

“那么,我们俩得一起离开此地,我一星期也拿不出十块。” 巴特叹了口气。

“你至少还有儿子可以帮忙,我什么都没有。”

“不,他自己也要养家糊口,他没法每星期再多付十块。”

“把望远镜给我。”莫里说。

他再次打量对面的公寓。“每天上午,她丈夫一出门,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来,然后他们就把窗帘就放下来。想一想,每天早上,他们不累吗?” 他说。

“你以前也年轻过,”巴特说,“难道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可没有到那种程度过,”他放下望远镜,“如果我去找她,告诉她,如果每星期不给我十块的话,我就把这事告诉她丈夫。你想她会同意吗?”

“敲诈勒索?”巴特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问题吗?全国小偷多的是,你每天都可以在报纸上读到。大财团操纵金钱、警察收受贿赂、生意人偷税漏税,即便他们被抓到了也都不了了之。另外还有抢劫的、贩毒的、欺诈的。巴特,我告诉你,他们想得对,等他们年老时,钱已经弄得足够了,那时他们就不用担心每星期又多加十美元了。我一直在想昨晚报纸上的一条消息,说有一个人走进银行,递了张字条给出纳,说他有一把枪,如果不将所有的钱交出来的话,就开枪杀了她。结果她照办,得手后,他带着五千美元逃进了人群。这多容易!你想想,在这么大的城市里,他会被抓到吗?告诉你,永远不会!真的,我早就该想到做那种事了。”

“这么说,你也打算去抢银行?”巴特问。

“为什么不呢?那只需要一点胆量,我相信我倒是有一点儿。”

“可你没有枪,即使把我们俩的钱凑起来,也买不起一把枪。如果你有枪的话,你那有关节炎的手也拿不稳它。更何况,你对枪一窍不通。”

“我也是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或者我可以不用枪,我可以弄个小包裹,告诉出纳小姐包裹里是炸弹。我想,她会给钱的。”

“你还真当真了。”

莫里举起望远镜,看了良久,说:“我确实当真了。为你自己想想,我们俩这个年纪,却坐在这儿为每星期多付十块钱发愁,没钱我们都会被赶走。到那时,我们可能会到贫民窟找个房子,日夜不敢出门,生怕被抢。然而通货膨胀仍将继续,物价飞涨,我们肯定会慢慢饿死。为了区区十美元,我们就无法住在这个好地方,受人照顾!当然,这儿不是最好的,可你愿意离开吗,巴特?”

“不愿意,”巴特回答,“他们打扑克、下棋时,是有点儿吵人,不过,那是因为我不喜欢那类事情。”他环顾四周,其他的椅子上开始坐满人,而且人们不时地走来走去。“这儿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我真怀疑他们能拿得出十块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着,我想的只是我自己,结果,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把望远镜递给巴特,“看看公寓房子过去那家的招牌,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巴特接过望远镜:“你说的是洗车厂吗?”

“另一个方向,”莫里烦躁地说。

巴特转动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你该不会指银行吧?”

“正是,我们去那儿连车费都不用。”

“我们?”

“我需要你的帮忙。”

“可是我对银行一无所知。”

“去抢银行,不必知道什么。你以为抢银行的人比我们知道得多?他们就是进去,然后抢,干净利落。”

“进去,然后抢,说得倒容易。银行里的警卫和警察都有枪,如果被发现,他们会开枪的。”

“是很容易,”莫里说,“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抢银行。昨天晚上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们照着做,一定能成功的。”

“假如我们被逮捕了呢?”

“我们不会被捕的,”莫里耸耸肩,“就是真被抓到了,他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我们还能活多久?坐个几年牢又有什么关系?至少那些日子我们不必再为每星期提高的十块食宿费发愁了。”他从巴特手里接过望远镜,再次眺望银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我们不会被抓住的,各种可能我都考虑过了,我考虑过零售店、储蓄所、酒吧,甚至洗车厂,没有一个地方比银行更容易下手。”

“假如你想抢劫什么人的话,我建议你到绿石南,去抢我们那儿的一个屠夫,那个坏蛋,总是缺斤少两。”

“一个卖肉的能有几个钱?”

“他们有现金。”

“算了,还是银行最好抢,这家小银行只有一个入口,中午时,路边的人行道就会挤满了人,警卫或警察不敢对人群乱开枪,那时候就容易逃脱。”

“我的腿有静脉曲张,你指望我能跑多快?”

“你不用跑,”莫里不耐烦地说,“你要慢慢走,免得引起人家的注意。如果需要跑的话,我来。”

“你会跑出心脏病的。” 巴特不屑地说。

这时,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婆,踉踉跄跄地走到他们身旁,如释重负地跌坐到椅子上,冲他们笑笑。

“回我房间去,我可不想这位美国小姐听到我们的谈话。”莫里凑到巴特耳边低语道。

莫里的房间在二楼,小小的,但很温馨。主人坐在床上,客人坐在唯一的椅子上。

“这事我没把握,”巴特抗议道,“我总觉得不妥当。”

“银行不会损失什么,”莫里说,“他们都上了保险,再说,我们要的也不多,只是几千块,能应付几年就行。你我反正不久人世了。”

“我觉得身体很好,”巴特说,“还可以再活二十年,你也一样。”

莫里再次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打断巴特的话:“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们现在所关心的是每星期加的十元钱。”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可不想变成罪犯。”

“你年轻时,有没有在银行存过钱?”

“去存过,但不常去。”

“银行利用你的钱去赚钱,却只付你一点点利息。你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多收一点利息罢了,你不觉得我们有权多收回一些吗?”

“话是这么说,”巴特摸摸下巴,沉思道,“只是,你准备怎么实施这事?”

莫里伸手进抽屉,拿出一只用褐色纸包着的长方形盒子,得意地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炸弹’。”

“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用纸包着的鞋盒子。”

莫里脸一沉:“这本来就是鞋盒子,不过银行的出纳员上哪儿知道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莫里承认说,“我想也不需要放什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巴特。“这是我准备好的字条。”

巴特眯起眼睛,伸直了手臂看。上面写道:盒子里是一枚炸弹,把所有的钱放进纸袋,不许叫喊,除非到我离开,不然的话,我将会炸毁整个银行,让每个人粉身碎骨,包括你在内。

“是不是太长了点儿?你没必要告诉她,炸了那儿她会死这类的事情,她当然知道这一点。如果是我,我就不写后面那几句。” 巴特说。

“她能看懂就行,”莫里暴躁地说。

“好,字条有了。那么纸袋呢?”

“在这儿。”莫里说着递给他一个沾满油渍的袋子,“我今天早晨在厨房拿的。”

巴特皱皱鼻子:“什么不好找,偏要找他们装鱼的。”

“这已经够好了,她把钱放进去,我就走开。”莫里总是不耐烦。

“然后呢?”

“你要在外面等候,得手之后我把纸包塞给你,即便我被抓到了,他们也找不到证据。”

“警卫会开枪打你的。”

“只要出纳认定我有炸弹,就不会。”

“他会追到外面。”

“在人群里,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

“你真是疯了。”

“这样才能成功,你以为别的劫匪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经常研究报纸上的这类事情,他们使用的无非也是这种办法。”

“你递钱给我的时候,他们会揪住我。”

“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只要走过马路,回到这儿来。我逃脱后再来和你会合。”

“我们俩会在牢里会合的。”

“不,”莫里说,“他们不会想到老年人抢劫,他们认为老年人充其量也就是小偷小摸。只有出纳小姐看到过我的脸,那时候她吓坏了,不会记住什么。我们呢,就成了两个午间出来散步的老人。”

巴特没有说话。

“每星期涨十块,”莫里说,“我们需要的只是每星期的十块钱,银行不会为了区区几千块而小题大作的。”

“你真是疯了,”巴特说。“我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

“当然,我是疯了,我真的准备这么干。我要和别人一样,得到我所需要的,如果你不愿帮忙的活,我自己一个人去干。”

巴特摸了摸脸,扯了扯衣领,又梳了梳他的宝贝头发,一脸忧郁。

“好吧,”他终于还是同意了,“如果你坚持要进监狱的话,我就陪你去,免得你一个人孤单。今天是个好日子吗?”

“今天和往常一样,是个好日子。我们下楼,去等那一刻来临。”

十二点一过,他们就走过草坪,穿过大门。莫里在前,巴特紧随其后。

莫里胸前紧紧抱着空鞋盒,纸袋则攥在手中。两人缓步跨过街道,留心着红绿灯,巴特正低着头,一跛一跛地跟在后面。

在银行的旋转门前,莫里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巴特一眼。

里面很安静,出纳的窗口前,人们心不在焉地排着队。三个窗口的出纳小姐,都对着顾客露出她们的职业笑容。莫里站到了靠近门边的那一排。

他的手掌在出汗,胃在抽紧,好像消化不良一样,他忽然记起自己早晨忘了吃胃药。

他刚才跟巴特解释时,一切仿佛都那么简单,可现在,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容易了。

每星期加十块食宿费,每星期加十块食宿费……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脑袋想这点。

他排在这一排的第四位。他前面是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好挡住了他与出纳之间的视线。莫里觉得有点儿激动不安,他微微转向一旁。那是一位很年轻的出纳小姐,梳着短短的金发,皮肤泛着健康的色泽,看起来活泼、开朗的样子。

队伍向前移动。

莫里向外瞥了一眼,巴特正站在门边,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他那秃秃的脑袋,闪着油亮亮的光泽。莫里心想:笨蛋,那样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现在,轮到前面的高个子了,莫里伸长脖子打量那个出纳小姐。

她的脸色不再有往日健康的光泽,代替的是一片苍白。她正把钞票塞进一个纸袋中——而且根本不数。

根本不数!

莫里警觉起来,那女孩儿给别人钱时,总是不慌不忙地数两遍,为什么现在连数都不数就往袋子里塞呢?

她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忙碌的双手,好像不敢抬头,莫里注意到她的身体有点儿发抖。

那人将手伸进柜台,从小姐手中接过纸袋。她抬起头,眼睛刚好与莫里的视线相遇,那眼神里饱含着惊恐与哀怨。

那人转身走开。不知为什么,莫里跟在那人身后,他知道那人强迫出纳小姐给钱,但不知道那人是用的什么方法。

莫里生气地想:那是我的钱,你无权拿走。

那人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这时,巴特走进银行,两眼盯着莫里,举起一只手,向前走了一步,刚好挡住那人的去路。那人骂了一声,猛地一推巴特,巴特踉跄了几步,然后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莫里记起年轻时的一个把戏,那时候,他经常走在别人身后,伸出一脚,钩住对方的脚踝,一使劲,让对方身体失去平衡,摔一跤。这把戏需要掌握好时间,还要一点点运气,莫里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专家。

现在,他使出这一招,那人冷不防地被钩了一脚,身体前倾,脑袋撞在旋转门的铜框上,重重地响了一声,纸袋从那人手中落下,钞票散落了一地。小手枪在大理石地上滑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莫里身后的出纳小姐,终于从惊愕中醒来,高声尖叫。一位穿制服的警卫跑了过来。

巴特艰难并痛苦地站起身,低头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再看看莫里,耸耸肩说:“还有什么稀奇的?”说着,全身发抖,脸色苍白。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草坪的草仍然闪动着露珠。莫里和巴特像往常一样,坐在折叠椅子上。

“她又出来了,仍然是比基尼。” 莫里用望远镜眺望着远方说。

“我不感兴趣,”巴特回答说,“我全身酸痛,我就说吧,上了年纪的人,干那种事没有什么好处。”

“那人活该,现在坐牢,你还能把他怎么样?”

“本来应该是你坐牢,而不是他。”

“我不这么认为。你应该注意到,如果不是我钩他一脚,他就逃走了。没有人会去钩我的脚。我仍然认为那是一个好主意。他们没有问我为什么去那里。我告诉过你,巴特,没人会怀疑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家。我还没问你,你进银行干什么?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我正准备进去阻止你。像我们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不应该犯罪,而且,我们也做不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这儿有许多人很有本领,我们应该组织一个帮会——”“那倒不错,”巴特无精打采地说,“我们可以坐轮椅逃走,别尽说废话。”

“这么说,你可以忍受金钱、精神和肉体的煎熬了?”

“过了七十五岁,受一点煎熬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我们可以想办法熬过去。” 巴特耸耸肩说。

“至少我们有一阵子可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银行经理跟我说,他们会付百分之十的酬金,想想应该有一千块。还有,报社还要付我如何逮到歹徒故事的支票,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很少见义勇为、奋不顾身抓歹徒的。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因为生气那人取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钱,而且还推了你一把。所以,我们还可以在这儿静静地住上一段时间。”莫里叹了口气说。

“是啊,我们正经还可以多住上一阵呢,”巴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递给莫里,钞票的纸带上写明是一千美元。“我倒在地上的时候,顺便从地上捡起来的。你说他们会彻查吗?”

“当然会查,不过,那里有很多人,任何人都可能拿走。”

“我想我们应该退回去。”

莫里想了一会儿说:“别着急,我们还是留下吧,现在我们是不需要,也许永远不需要,到时候我们可以留下遗嘱,把它退回银行,我们把它当作免息的贷款。但也保不准我们哪天又需要了。”

“那么,”巴特说,“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安安静静、心平气和地欣赏年轻姑娘了。把望远镜给我。”

“有件事我们必须做。”莫里说,“去再买一副望远镜,你的视力跟我不同,每次我都得调整焦距。”

巴特急躁地说:“我也正为这事儿心烦呢,我们今天下午就去买。”

“中午的人潮过后,”莫里说,“就会有很多漂亮的年轻姑娘出来散步。”

“是啊,上帝保佑那些漂亮姑娘。幸亏你没有真的抢银行。”

“为什么?”

“万一被捕,在牢里能看到什么?”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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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氏集团现任总裁,覆手为雨的金融界奇才容言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却只对路遥宠爱有加!他娇惯她,却从不染指她!可她依旧自信满满:“容言,我要和你在这场追求与被追求的爱情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直到你爱上我!”可到最后她才发现,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虐心篇】决裂那个雨夜,她嚎啕大哭:“如果我不姓路,对你而言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你的心里一直有她,只有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伤害她很难,伤害我就很容易是不是?”“从今天起,我会从你的世界,滚的远远的!”一场意外,将她推向生死边缘!直到后来,他找到她住过的医院,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人送来的时候大出血,命是保住了,不过孩子没了,挺可惜的!”他听着护士冷冰冰的话,看着她最后留给他的只言片语,无法言语。【萌宝篇】某天幼儿园课后作业为:名字的由来。一放课,某宝抱起妈咪大腿:“妈咪,我的名字,为什么叫慕生?”“因为你是妈咪一个人生的啊,你知道,妈咪用中国话怎么说吗?”某宝:“不造!”“是母亲的母,所以妈咪当时想就叫母生好了,可这名字不文艺,怕长大没姑娘要你!所以妈咪很有深度的改成‘慕生’。”“……”这名字,取得好随性……“可素妈咪,外面有个怪蜀黍告诉我说,在生慕生这件事上,他帮了好大的忙诶!”“哪个怪蜀黍?”她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于是,黑衣男子攻陷她家大门:“路慕生?路遥,你倒是告诉我,没有我贡献力量,你怎么生儿子?”“这次,我不仅要儿子,更要,你!”
  • 冲喜新娘之恶少夺爱

    冲喜新娘之恶少夺爱

    (此文已加入VIP半价促销)第一次入殷府,她是殷家大少爷冲喜新娘,翌日方知丈夫的弟弟竟是昔日的师兄。恋人变成小叔,爱怜不再,有的只是无尽的掠夺与凌辱。他说:既然你喜欢背叛,那我就让你一直活在背叛的痛苦中,不得永生!几番疯狂的掠夺,他狂历,他嗜血。她终于背上了不贞的罪名,接受族规的惩罚,而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沉入冰冷的湖底。第二次入殷府,她是殷家小姐的女夫子,再次相见,她眼里波澜不惊,而他眼里却是惊涛骇浪。当年没有来得及救她,如今她又回到自己身边,他要重新挽回那颗沉寂的心!可过尽千帆,他是否还是她的守候……★★★★★★★★★★★★★★★★★★★★★喜欢的亲亲请点击‘放入书架’觉得不错的请点击‘投票推荐’觉得非常好请点击‘发表评论’亲们的支持是我更文的最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