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菱子推开一扇雕刻着樱花的木门，说：“你们这群废物，二次都失手了。”
那男子也显得遗憾，说：“其实我也了解一些情况。第一枚炮弹本来便可致张天武与死地，可惜那枚炮弹受了点潮，因此杀伤力大打折扣，加上许家的建筑比大多数宅子都坚固得多，那一发炮弹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张天武才得以侥幸逃过一劫。”
天菱子哼了一声，说：“别找借口了，炮弹受潮，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没发现？居然就这样发射出去了。亏了你们之中还有天才的炮射专家。亏你们还有脸说，假如是田野先生，你们这样说，非让你当场剖腹不可。你们这样一来，不仅打草惊蛇，功亏一篑，而且更显得你们无能。”
54、男人频频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是是。天菱子骂得对，我们无能，我们废物。”
第一次确实是百密一疏，他们都以为策划的天衣无缝，具体细节毫无破绽，谁也没有考虑到炮弹受潮问题。其实也早该想到，储存在地下时间较长，又没有更好的防潮手段，加上此城土壤酸性比较强些，炮弹杀伤力难免要出问题。吸取第一次的教训，他们挑选了一枚绝对有杀伤力的炮弹，而且他们所采的是经过改装的加强行迫击炮，所以才给张天武他们的判断造成了巨大的障碍，张天武始终认为迫击炮无法产生这么远的杀伤距离，而车载大炮根本无法运送上山。而他们的第二枚炮弹发射，同样准确命中目标，炮弹也没有受潮，但是张天武居然还是没有死，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估计不到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武居然会心血来潮烤全狗而不在屋子里，而屋子里的灯却依然亮着。他们到现在还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而天菱子暂时也不愿意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张天武说：“天菱子，其实我们还是很厉害的，至少我们每一发炮弹都命中了目标。只能算是张天武运气好。命不该绝，天意如此。我们还得跟他较量下去。”
陈先冷冷地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那男子忽然一把抱住天菱子，要亲热。
天菱子开始还挣扎了一会，似乎很不情愿，但是很快就顺从了，任凭他亲吻着。后来还情不自禁地全情投入进去，呻吟了几声，听来更加显得亲昵无间。
好不容易亲热够了，天菱子也得以喘息，她用力推开男子，责怪道：“你啊你，都什么时候了，哼。我可警告你，你要收敛了，否则叫别人知道，尤其是让田野先生晓得了，你我就全完了。”
男子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没问题的，我有分寸，现在都是我们的人了。田野那家伙，独断专行，霸道凶狠，毫无感情可讲，其实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天菱子一瞪眼，说：“好啊，原来田野先生不在，你们就是这样背后诋毁他的，我必须去告诉他。有你们受的。”
男子忙亲热地拉拉天菱子的手，说：“还是天菱子好，又漂亮，又温柔，又领导有方。”
天菱子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说：“你呀，就是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男子嬉皮笑脸起来。
天菱子推开他。
他想了想，正色问：“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天菱子说：“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什么动静也不要有。你们都去打牌，喝酒，游山玩水。我们已经没有第三次机会再炮轰张天武了，必须改变计划。”
男子道：“我都听天菱子的，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你叫我往西，我就不敢往东。”
天菱子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说：“你就是嘴巴上说得好听，可是哪次你听了我的。我现在简直都不敢放心让你去执行任务了。”
天菱子起身。
男子揽着她水色般纤细、妖娆的腰肢。
天菱子甩开他，说：“严肃点。还有，我警告你，这些日子你们可以四处潇洒，但是千万不要找女人。否则，你知道有什么后果的。你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我喜欢你，否则你早就死了十次。倘若你敢碰别的女人，那么你就不再讨我喜欢了，你也就走到尽头了。”
男子频频点头，道：“是是，天菱子是我的一切，没有天菱子，我就没有一切。”
天菱子拧身离开。
男子殷勤地亦步亦趋。
走出石门。
男子忍不住问：“天菱子，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吗？”
天菱子点头的，道：“情况越来越复杂，特殊时期，必须小心为上，千万不能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你我身首异处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解放军已经发动总攻，而特23旅已经和独立八师达成临时性停火协议。天亮了便要在附近的那座破庙进行谈判。”
男子点头，道：“我看索性就在他们谈判的时候，咱们一发炮弹打过去，把他们全部消灭。这样，当年我们大特工队和中国军队之间多年的仇恨，也报了。”
天菱子立刻大声说：“我警告你，没有我的许可，不得擅自行动，听清楚没有！”
男子立刻垂头：“嗨！”
随即，男子又讨好似的说：“天菱子，没有你的命令，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只要你一下命令，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不过我很想知道，我刚才的建议，是否行之有效？”
天菱子稍微沉思一下，答道：“主意是个痛快的好主意，不过作起来有很大的风险，难度也不小。先看看情况，若能一发炮弹解决特23旅和独立八师的主要军官，确实是扬眉吐气的事情。但是，我们的迫击炮无法运输出去，他们谈判的破庙距离这里很远，就算我们把迫击炮化整为零运出去也比较困难。现在全城戒严。”
男子立刻拍着胸脯，道：“炮弹没问题，只要你一句话，马上到位。”
天菱子立刻警觉起来，说：“听你的口气，好像胜券在握。是不是还留了一手，老实交待，你在背后还动了什么手脚。”
男子显然有些后悔了，刚才为了讨好天菱子，居然脱口而出把自己苦心经营了好几个月的秘密也给抖了出来，他赶紧搪塞道：“没有，在天菱子面前，岂敢留一手。”
天菱子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男子：“你撅一下我就知道你有什么鬼名堂。是不是自己在外面也有亲信。你不说可以，但以后可别说我不照顾你。你留一手我也管不着。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如此软硬兼施，男子听了，顿时妥协了，道：“好了好了，天菱子，我说，全说。其实我不是要留一手，而是想好好表现一下，让天菱子到时候夸奖我能干。”
天菱子语气平和一些，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好了，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表现的，我还不知道你。再说，我们的关系，就算不是夫妻，也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需要隐瞒我吗？你说吧，你在外面搞了什么？”
男子想了想，一狠心，把自己的老底也给揭了：“哈哈，天菱子，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的，不过害怕你又骂我自作主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